第二十四章 最後的考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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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司馬周天健步如飛,莫來啐道:“走這麼急幹嗎?還怕老子會吃了你麼”

待司馬周天走後不久葉天弘便道:“我們準備啟程到太衡山吧”

“不是吧,你真的信那個老家夥的話?”莫來道。

葉天弘卻反問莫來:“我們現在有想去的地方嗎?反正都是想著儘早離開中大陸也沒想過要到那裡去,不如就去太衡山,再說我也很想到白虎尊者所開辦的學院討教”而葉天弘沒說的是那裡有著他所想見的人在。

“說的也是”這次莫來也贊同道。他此番出門歷練當然要到提升自己修為的地方去,那白虎尊者所開辦的學院便是不二之選。

彥癸並沒有發表意見,不過看他的樣子應該算是同意了。

其實葉天弘之前也想過要不要就此回去神秘森林呢?答案是否定的,因為出山前其師傅麒麟尊者交代過不能修上靈化期就不用回來了。如若葉天弘現在憑著比出門時質化期還要低的修為控氣期回去的話,怕是當下就會被師傅再次扔出山吧。

就在三人一狗在此茶寮飲飽吃足,再想要點饅頭做乾糧的時候。

三人忽然感到身體的不適,四肢乏力一片眩暈,而且真元似是不聽使喚。唯獨小福仍舊是精神奕奕。

一片窸窸窣窣人影憧憧,茶寮已經被包圍。

看向人群,方才還是一臉和藹可親顯得老態龍鍾的茶寮老闆,此際卻身形挺拔,手裡拿著一把丈長巨劍。

到現在三人終於知道自己中了埋伏。

開啟方才司馬周天所給的錦囊“此地不宜久留”六個娟細小字出現。

“靠,那個老家夥早就知道這裡有埋伏,怪不得走得這麼急”莫來大罵道。

而葉天弘嘆了一口,心想:“看來我跟莫來都動不了手,那麼他們是死定了”

彥癸忽然站起身來,手中一團氤氳異氣過後數滴水珠從中透出跌落地面。

“嗤……”地面的泥土頓時變成黃綠。

是夜。

在一處凸起的山坡下,兩名年輕人正累而熟睡,旁邊躺臥著一頭黃毛小狗。

今晚葉天弘等人還是要在荒山野嶺中度宿一宿。

日頭遭遇埋伏,葉天弘和莫來二人俱為大意食下敵人添有毒藥的食物,四肢無力運氣不勻。如若是往昔,兩人定能憑藉自己渾厚真元驅除毒藥,但是如今兩人修為大跌,面對此等奇門毒物只能是束手待斃。幸好有彥癸同行,彥癸雖在紅谷的時候被蘭易重創,但不過是傷筋動骨的普通傷勢,以他質化期的修為,平常毒物壓根不能對其造成損傷。

彥癸催動真元洗滌體易,毒物自無所遁形,全然化於手中落於地下。

眼看當時彥癸獨自一人面對圍困而來的數十人,葉天弘沒有為彥癸擔心,反而擔心起那些想要自己命的歹徒。之後果不其然,彥癸出手狠辣,招招要命,三四下手腳便將圍困而來的人殺得落花流水,茶寮周遭斷肢殘骸,血染黃土,真可謂殘酷。

最後在彥癸不留一個活口的情況下,那數十人盡皆成了彥癸劍下亡魂。為此葉天弘和莫來不約而同地為這裡死去之人送上一曲往生咒以作慈憐,同時二人心中都慶幸彥癸不是他們的敵人,因為二人可不想像這裡死去的人一樣收場。

而後半天的時間裡葉天弘和莫來就只能辛辛苦苦地為自己驅毒,兩人將毒素都驅除出體外的時候已經是入夜時分了。可能是因為驅毒太為勞累,兩人胡亂地吞嚥了一些乾糧便早早睡下。而受到食物管制的小福也了無興趣地安睡。

和昨夜月朗星稀的明皓之夜相比,今夜明顯是月落星沉的昏暗之夜。

涼風蕭蕭,寒意趨冷。

篝火晃動間魅影重重。

在此的三人中只有彥癸沒有睡下,他夜觀天色,時而聽聞遠處所傳來的笛音,神情嚴肅眉頭輕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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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躺倒在乾草堆中睡得打成一片的葉天弘和莫來,彥癸輕步離開。

走過叢林野路,踏過之處雜草不見減下,無有痕跡。

雖然現在時值隆冬,普通動物難見,但一些肉食猛禽兇獸還是時常出現。

漆黑的夜中,叢林裡隨處可見閃爍著兇芒的瞳光。

但這群茹毛飲血的畜生卻未敢靠近彥癸十丈之內,隨著彥癸於叢林不斷探前,兇獸反而不斷退後,似是本能地感到危機。

彥癸淡漠的雙瞳雖只是注視著前方,但無形的神識早已經籠罩百丈方圓,將這一切洞悉秋毫。

終於有一頭鴟鴞忍耐不住飢寒,從枝頭上猛然撲下,而就在這頭鴟鴞稍有異動的瞬間,一滴寒芒閃過,穿透了鴟鴞的頭首。

“噗”一聲,有著半人多大的鴟鴞從樹上栽倒在地,抽搐了一下便再也不動。

但是鴟鴞的死並沒有讓周遭的兇禽猛獸起到京兆的作用,相反聞到來自鴟鴞的血腥味四周的惡獸開始躁動。

對於這群不知死活的畜生,彥癸根本不看在眼內,連指數彈寒芒四射下一切便變得死靜。

隨著優美的笛音越來越清晰,彥癸臉上漸漸佈滿寒霜。

走出了叢林,笛音的來源終於展露於彥癸的眼前。

一名披著比夜空還要昏暗之袍的男子,他佇足於山崖盡處憑著手中竹笛。

寒風蕭索,吹拂著男子的衣袍和還有其披散的頭髮。此人正是在紅谷高峰上與彥癸相聚片刻的男子。

像是知道彥癸的到來,男子沒有繼續吹笛,朝彥癸看去。

彥癸走到男子的身邊,兩人站在斷崖之處,乘著朗朗寒風卻無半點寒意。

“怎麼不說話,你來找我不是有事嗎?說吧,有什麼任務”彥癸說道。

男子目視斷崖遠處,臉色不恬不淡,半晌方道:“難道只能是有事才可以來找你?”

“就是說不是任務的事?那我便沒有必要在此陪你”說著彥癸便回過身要走。

“彥癸”男子叫住。

彥癸並沒有回頭,只是冷冷的道:“有什麼事嗎?紅鴉大人”

“我沒有忘記當初與你的約定,只要不違背主人的意願其他什麼事都可以不管這個約定,但你現在做什麼自己最清楚不過,聽我說別再靠近姓葉的”男子說道。

“是命令嗎?”彥癸反問道。

“不是,但你也知道當初葉家之所以覆滅便是因為主人意願,而你們姬家便是受到牽連,如若你繼續跟姓葉的走在一起……”

“你就以背叛的罪名殺了我嗎?”彥癸搶先道。

“我沒有這麼說,但是卻要提醒你,你現在和以後的名字都只能是“彥癸””。

男子只顧看著面前一望無際的黑暗,卻不願回頭看向彥癸的背影。

“這個我當然知道,不必費心提醒,還有,既然主人沒有說過要將葉家之人斬草除根,那我這樣做有何來背叛之意”說完彥癸便不作停留。

待彥癸走後不久,男子方發出喟嘆聲。

“你根本不知道,我怕的不是你背叛,而你也背叛不了主人的意願,從一開始這就已經是註定的”說完男子將手中竹笛拋下斷崖,身影似是跟隨竹笛下墜而消失於斷崖上。

昶龍鎮。

這裡不像中大陸天寒地凍,位處西南處的這裡此時尚是踏入秋季。

雖涼意不乏,但鎮上還是和以往一樣人滿為患,到處都是人,兼且是惡行惡相之徒。

此時正到了夜晚,而山賊俱是晝伏夜出之士,所以一到晚上便特別熱鬧,到處皆是燭光雜音。

大賊酒館。

這裡是鎮長家所開設的酒館,也是鎮上最多人相擁而來的地方。不因為鎮長的名號,也不是這裡酒菜豐滿,單是這裡有一名顛倒眾生的美色。

擁擠的酒館內,於靠近東面的那處最為多人,簡直能用人頭攢動水洩不通來形容。

“茗蓮,這次到我何尚餘了,這次一定要讓你知道老子酒量有多厲害”一名漢子坐下。在他的對面是因酒意顯得臉頰酡紅的茗蓮。

此際的茗蓮真可謂千嬌百媚,倩容酡紅不說,衣衫俱是玲瓏,實在撩人心扉。

其實自葉天弘在中大陸不辭而別後的數天,茗蓮便不作眷戀啟程回昶龍鎮,沒有去中大陸時候這麼多阻滯,回來的時候很是順利,所以茗蓮不經半月便回到了昶龍鎮。而回來後的茗蓮再復從前豪爽性格,那端莊秀麗的影子似是從來都不屬於她。

日夜於酒館與人對飲的茗蓮對於外人來看可能是和從前沒有二樣,但作為身邊最為親近的人如其父親茗屈、爺爺鐵相人還有一些緊密姐妹如何不知曉,茗蓮這只是在發洩借酒消愁而已。

這名自稱何尚餘的漢子一經坐下,圍在這裡的人頓即大加鼓掌,但多是暗裡偷笑的,笑的是他這名敗兵之將還敢在此叫囂。

茗蓮雖然看起來臉顯酡紅醉眼迷離,但眾人都知道,這樣的的樣子在前天和大前天都發生過,但是卻沒有見到過茗蓮能真的醉下一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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