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唐康肯定的答覆道。
他繼續說：“這兩人應該是派出來試試效果的，並不指望他能能夠成事。”
難怪，司陽回想起昨晚，兩人不僅蒙面，而且從頭到尾一聲不吭，根本全程都是呆滯的。
要不是有人類的身體與感官，說他們是機器人也不為過。
“那...唐局長，你認為是誰在背後做這些？”
司陽對沉南的世家根本不熟悉，雖然跟他們幾家打過交道，但都是不友好的。
“你叫我說我也說不上，我覺得都有可能，但我想聽聽你的意思...”
唐康又把球拋回了過來。
這個老狐狸！
“我...可我對他們都不熟悉啊，要怎麼說？”
司陽很為難。
“就說你的感覺，從你目前掌握的情況來說。”
唐局長注視著他說道。
司陽點點頭，無奈說道：“那好吧，若要我說，我個人最懷疑的是鄭家。”
“鄭家？”
唐局長皺了皺眉，事情越來越混亂了，方家，周家，鄭家，可沒有一家是他能隨便惹的。
一定要有證據，否則不僅不能動，反而會打草驚蛇讓對方先對自己動手。
“是的，起初我將周果從周家帶走，在她的公寓剛停留不久就有兩股人跟了上來。”
“兩股？”
唐康睜大了眼睛。
“是的。”
司陽接著說下去。
“起初的應該是周家的，畢竟他們派來的人只是將周果帶走，並沒有要傷害她。但後面來的就沒有這個顧忌了，見人就殺，完全不留情面。”
“我想考慮過方家，但自從打退落月宗的薛東來之後，方家幾乎對自己就沒有什麼動靜了。”
“再說...”
司陽頓了頓說道：“再說，方家就算要致我於死地，但也不可能對周果出手吧，沒有必要為了我再惹上周家。”
“所以排除了周家和方家，那基本上就只有鄭家了。畢竟其他世家我也沒有招惹，跟我也無仇，不可能特意來對付我，除非他們是周家的敵人，是衝著周家來的。”
司陽一口氣說了好多，話一落便端起了茶几上的杯子猛喝了一口水。
唐康對司
陽的分析很滿意，雖然不能成為證據，但至少有一個方向。
另外，他知道鄭家表面上巴結周家，其實對同家是恨之入骨的，就因為周果與鄭少剛的事情影響了兩家的合作。
鄭氏集團陷於危機，他們會千方百計的弄到資金解除現在的困境。
“我知道了。”
與司陽談過話後，唐康連續打了好幾個電話。
司陽見他在忙，暫時也沒有什麼事，便打電話給周果，告訴他宿舍的位置。
“我總感覺咱們這麼相處遲早會出事的。”
一推開宿舍的門，司陽就看著躺在床上閉目養神的周果說道。
“能出什麼事，還會懷孕不成！”
周果看都沒看他，眼睛睜開了，但只看著天花板回覆他。
“這可真有可能!”
司陽很認真的回道。
“你看又是一間房，一張床，這要怎麼睡？”
在椅子上坐下後，他雙腿架在一起說道。
“什麼怎麼睡，睡覺的事情跟你有關嗎？”
周果撇了撇嘴，一副我就不講道理，你奈我何的模樣！
“真是個無賴！”
司陽懶得再搭理她了，而是轉過身背對著她，手撐著下巴繼續思索著因紅斑而死這件事情。
他又有了個大膽的假設。
唐康說兩個額頭裂開而死的人是實驗室裡不成熟的傀儡，也就是說他們可能能辨認人，但因為不成熟又失去了辨認能力。
這樣說來的話，周家也不一定能排除了。
就算他們不會害自己的女兒，但由於傀儡不完全受控制，就算周果可能被殺死，但周家人並不知情，或者說只當它是個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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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這個大膽的假設後，司陽自己都感到害怕了。
要是周果知道周家在做這種事情她作為警察怎麼接受的了。
“司陽...司陽...我愛你!”
“嗯？”
床上周果已經入睡，可她居然在夢中跟自己表白。
司陽一時很尷尬，他走過去替她掖好被子，轉身時，一隻手將他給拉住了。
“周果，你幹什麼啊？”
每一次司陽都跟自己保證不再招惹下一個女人，但最後那個女人都成了他的女人。
這個周果....
他不敢往下想了，現在的麻煩實在是太多。周果的出身複雜，如果她的家族也有分參與製造控制人心神的邪惡藥物，他一定會出手制裁的。
司陽還是剝開了她的手，並將她的手放進了被窩裡。
他把椅子搬到窗臺下，望著靜謐的夜空出神。
曾婉兒好久都沒有來資訊了，也不知道她們幾個人過的怎麼樣。
有時候他真的會憑一時衝動跑回沉州去看她們。
......
鄭家別墅裡。
鄭博正嘴裡拿著煙槍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床上田瑩已經洗乾淨了在等他。
此時的鄭博正根本沒有了這心思，雖然還是四十幾歲的如狼似虎年紀，但他對於權力卻更渴望。
田瑩時常被冷落，也只能打斷了牙往肚裡咽，不是沈碧，她是個保守的女人。
“博正，夜深了，休息吧，明天再想了。”
“你先睡吧，我去書房等一通電話，馬上就來。”
鄭博正話說完就出了門，將房門帶上了。
重重的關門聲更襯托著田瑩內心的孤寂，嘆了嘆氣，無奈的鑽進了被窩。
“什麼，人丟了，在哪丟的？”
鄭博正臉色大變，這麼多人找個人都找不到，打不過就算了，居然被人家給甩掉了。
“不知道！你們到底幹什麼吃的，那兩具屍體呢，哦，燒掉了...繼續找，找到格殺勿論！”
放下電話，鄭博正的手還顫抖不已。
周家那邊他不確定能否指望的上，所以他早就有了兩手準備。
鄭氏集團旗下有數個醫學機構，由BAK國際集團提供大量的資金替他們完成科研項目，而鄭氏得到的報酬是一筆不菲的佣金。
當時他沒有完全答應，因為透過私下調查後，他知道BAK專案的風險性極大，萬一被人發現，將會把鄭家推入萬丈深淵。
可現在環境大變，不答應他們的條件，就沒有錢救鄭氏集團，鄭氏倒了什麼就什麼都沒有了。
帶著煩亂的心情他返回了房間，田瑩一看他這麼快返回了，心裡不禁興奮起來。
果然鄭博正一上床就急切扯掉了她的所有，將她當作了發洩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