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少年天子,當惜百姓(求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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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還不待對方答話,一貧卻又笑道:“只是老道生平最敬佩捨己救人的俠士,你方才明知不是王常嶽的對手,卻還能為了救人而不顧性命地與之拼鬥,僅憑這點,老道就極為佩服,故而出手相救,至於當日之事,就此作罷。”說完竟揚長而去。

唐天磊連忙叫道:“道長……”

只聽一貧道人的聲音遠遠傳來:“話說回來,老道如若當真與你為難,我那師兄日後也必會聒噪不休……”說到最後,人早已去得遠了。

唐天磊笑著搖了搖頭,便俯身解開了遊秀妍與顏星寒被封的穴道。

二人悠悠醒轉後,顏星寒環目四顧,皺眉問道:“先生勝了?”

唐天磊道:“容後再說,先將蛇膽送入宮中要緊。”

分別之時,顏星寒又給了遊秀妍幾枚清心丹,殷殷叮囑她定要按時服用,才可將餘毒祛除,隨後方才依依不捨地與唐天磊奔赴了皇宮。

太醫院裡,朱由檢眼含淚水,凝視著已經氣若游絲的陸天行,往事一幕幕迴盪在小皇帝的眼前,不由百感交集。

不遠處的顏悅曦,望著皇帝傷心的模樣,又看了看陸天行行將就木的慘狀,心中也不禁暗暗自責:若不是自己說了謊話,也不會害了陸天行性命。

這時,一個小宦官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氣喘吁吁地叫道:“皇上,大……大喜事!”抬頭看見李公公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心中一沉,忙跪下磕頭道:“小奴君前失儀,請皇上恕罪。”

朱由檢急忙問道:“是不是取回了蛇膽!”

小宦官連連點頭道:“是!皇上。”

火腿燉甲魚、紅燒果子狸、醃鮮鱖魚、黃山燉鴿等一道道精緻的菜餚陸續端上了桌,魏忠賢剛提起筷子,準備嘗一嘗鮮,門外的守衛卻進來通報道:“九千歲,王常嶽求見。”

魏忠賢眉頭一皺,喃喃自語道:“去了這麼久,莫不是出了甚麼岔子?”隨即吩咐道:“帶他到廳中等候。”

王常嶽在廳中坐了還不到盞茶光景,就瞥眼看到魏忠賢面帶微笑地走了進來,於是趕忙起身行禮道:“貧道見過魏公公。”

魏忠賢擺手道:“不必多禮,王真人親自出馬,咱家足感誠意,不知此行可還順利?”

王常嶽面上一熱,拱手道:“說來慚愧,那唐天磊實非貧道敵手,本來眼見便要取到蛇膽,誰知中途卻又殺出個一貧道人,此人乃是崑崙派頂尖高手,武功雖也略遜於貧道,但他與唐天磊聯手,卻又不同。”說著躬身行了一禮,道:“誤了魏公公大事,還請公公降罪。”

魏忠賢卻將其扶住,笑道:“王真人言重了,一貧道人乃是朝廷欽犯,武功著實了得,那唐天磊也是皇上身邊的第一高手,王真人此行能全身而退,已屬難得,再者說來,是咱家事先沒料到一貧道人會出手相助,須怪不得王真人。”

王常嶽心下感激,拱手道:“公公請放心,三日內,貧道定會取了陸天行首級,解了公公後顧之憂。”

魏忠賢擺手道:“不可,此時若再出手,不免著了痕跡,況且那陸天行又怎配能讓咱家煩憂,先前不過是想絕了後患罷了。說完,哂笑到:“既然他命不該絕,便暫且讓其再多活些時日吧。”

王常嶽頷首道:“公公說的是。”

魏忠賢笑容一斂,又道:“不過眼下,咱家倒確有一件事需要王真人出馬。”

王常嶽拱手道:“公公請講。”

魏忠賢隨即走到王常嶽身前,對其附耳說了。

王常嶽聽後連連點頭,拱手道:“公公請放心,貧道這次定不辱使命。”

魏忠賢頷首笑道:“好,王真人辦成此事後,咱家便會尋機會奏請聖上,封你為王天師,到時你的全真教自然也會重振雄風。”

振興全真,乃是王常嶽的畢生夙願,因此他聞言頓時心中一熱,躬身道:“全真上下,謝過公公大恩。”

待得王常嶽走後,管家福來走了進來,擔憂地問道:“全真教教眾數目龐大,那王常嶽又武功卓絕,若他當真做了天師,得了聖寵,轉而投靠皇上,九千歲抬舉此人,會不會是養虎為患?”

魏忠賢把玩著手上的白玉扳指,笑道:“全真教人數再多,王常嶽功夫再強,也不過如同這扳指,任由咱家把玩罷了。”

看著福來一臉疑惑的樣子,魏忠賢笑罵道:“你跟了咱家許久,怎地還是這般沒有長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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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來連忙躬身道:“小人愚笨,還請九千歲多多提點。”

魏忠賢擺了擺手,又道:“全真教眾雖多,卻不過是些手無寸鐵的百姓,就算拿起兵器,也只是烏合之眾而已,況且,咱家早已在其中安插了眼線;至於王常嶽,他的功夫再強,能敵得過一千個配備火銃的禁軍?至於聖寵?”說到此處,魏忠賢冷笑一聲,續道:“咱家讓誰有,誰人才會有!”

福來聽完不禁連連點頭,讚道:“九千歲英明!原來一切盡在您老人家的掌握之中!”

九轉一心丹不愧為療傷聖藥,陸天行服用後須臾,呼吸就逐漸變得均勻起來。

見顏悅曦為其診脈後面露微笑,朱由檢趕忙問道:“此藥可有效果?”

顏悅曦道:“陛下放心,性命已然無憂,只需再調養些時日便無大礙。”

聽了這話,朱由檢頓時喜上眉梢,道:“好,甚好!朕許諾的封賞,決不食言。”

顏悅曦剛想出言拒絕,卻又怕此舉會觸怒皇帝,便道:“謝過陛下,只是陸公子還需服用些補藥,而其中所需的部分草藥,宮中並無儲備,因此需要民女和兄長親自採摘才可,還請陛下允准我兄妹二人出宮尋藥。”

朱由檢點了點頭,問道:“需要多久?”

顏悅曦假意思量片刻,方才答道:“兩個時辰即可。”

對這位如華佗再世般的女神醫,朱由檢早已沒有半分懷疑,於是便頷首道:“朕準了,快去快回,”

顏悅曦在自己的居室留下了一封書信,遂與兄長相偕出宮,回到客棧,帶上事先採買到的藥材,連夜啟程,踏上了返程之路。

已過了將近三個時辰,顏式兄妹卻依然未歸,朱由檢不免焦急起來。

傳來宮女問詢,方知顏悅曦臨行前,已將隨身物品盡數帶走,只留下了一封書信。朱由檢連忙命人去取,過不多時,小宦官便捧著一封書信返了回來。

生怕信上有毒的李公公,為表忠心,當先將信拆開,只見上面寫道:九轉一心,起死回生,公子之疾,已無大礙,顏式兄妹,夜返七峰,少年天子,當惜百姓。

朱由檢見其神色有異,問道:“信上寫了甚麼?”

李公公支支吾吾的道:“這……”

朱由檢一把將信奪了過來,看後不由百感交集,嘆息不已。

李公公躬身道:“陛下請息怒,這顏式兄妹與七峰山眾賊寇作亂多時,老奴這便著人將二人擒回。”

朱由檢卻擺了擺手,嘆道:“罷了。”

明初時,由於戰爭破壞,開州極為荒涼,“土著只餘七姓,丁不滿千”。

洪武十一年起,朝廷數次將山西百姓徙居濮陽一帶置屯墾荒,號召農民廣植桑棉,發展經濟作物,減免賦稅的同時還加強了水利建設,於洪武十八年修築了黃河、衛河等堤岸。明中葉時,濮陽的經濟得到了恢復並且有了較大的發展,到了天啟年間,濮陽已變得甚是繁華。

那日,朱由崧、秦山嶽等人行刺儲君的行動失敗後,便立即離京,動身返往洛陽,三日後便已趕到了河南開州的濮陽縣。

朱由崧等人這幾日幾乎馬不停蹄地奔波了一千多裡,早已累得人困馬乏,好不容易在傍晚時分趕回了河南地界,便尋了家客棧用飯歇息。

濮陽知縣聽聞福王世子到了自己轄區,趕忙親自前來探望,並奉上了百兩黃金,朱由崧客套了幾句,便將其打發走了。

用過晚飯後,秦山嶽勸道:“世子,我們雖已到了河南境內,卻也不可大意,畢竟此間地處邊界,不若連夜返回洛陽為是。”

眾人這一路上風塵僕僕,極為狼狽,如果到了河南境內還畏畏縮縮地連夜逃竄,福王府又哪裡還有威風可言?

於是朱由崧展開了沾染了些許塵土的摺扇,輕搖兩下,笑道:“秦大人所言甚是,不過朝廷倉促之間,如何調動得大隊人馬來追?若只是來幾個錦衣衛,又如何會是慕容先生的對手?”

傷勢已好了大半的西域蒼鷹慕容飛聞言,只是微微一笑。

見此情景,若再多言,反而顯得自己太過膽小懦弱,因此秦山嶽也不再多言,只得頷首道:“世子說的是,是下官多慮了。”

當晚,眾人便在酒店安歇,秦山嶽卻始終輾轉難眠,一直在傾聽窗外動靜,哪知一夜過去,竟也相安無事。

次日清晨,朱由崧等人正聚在廳中用早飯,忽聽得門外的小二殷勤地問道:“敢問道爺,您是打尖還是住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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