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篝火燃燒,照亮了昏暗的樹林。
嬴燁揹負雙手,仰頭望著深邃夜空,似乎在思考什麼。
五更上前恭敬的請示道:“君上是否在考慮山老巢的事情?”
“要不,奴今夜就前去把他們滅了!”
“敢攔君上的路,首惡當誅!”
一番話說得是殺氣騰騰。
在五更心裡,敢惹主人不高興的都罪大當誅!
嬴燁抿著唇,微微搖頭。
這些山匪的老巢,肯定是要滅的。
但不是五更出手,而是自己親自動手!
倒不是嬴燁心地善良,要匡扶正義什麼的。
這裡可是魏國,有沒有山匪為患關他一個秦人鳥事。
還真沒興趣多管閒事!
主要是為了完成系統任務,再順帶摟草打兔子把山匪老巢的黃金笑納了。
也不算白辛苦。
澹澹開口道:“你與徐福先去衍氏城等候,本君稍後與你等匯合。”
五更心頭一跳,驚訝得瞪大了眼睛。
追隨百年,哪裡還不瞭解主人的心思。
詫異的詢問道:“君上是要親自去山匪老巢走一遭?您身份尊貴,怎可去那等汙濁之處!不如,就由奴代勞吧!”
嬴燁微微搖頭,聲音堅定道:“本君意已決,無須再多言。”
五更深知主人的性格說一不二,作出了決定就不容屬下再質疑。
立刻恭敬應下:“諾!”
隨即低聲請示:“龍陽君等人若是問起該如何應答?”
“他若是知道君上去了山匪老巢,怕又是要一路跟隨。”
嬴燁唇角上揚,聲音篤定道:“不會的。”
五更神情一怔,滿臉的詫異:“龍陽君視君上為知己,今夜還想秉燭夜談,若是知曉君上獨自離去怎會無動於衷?”
嬴燁望了一眼遠處大樹下盤膝打坐的俊美男子。
澹然笑道:“今日我等在魏國遇到山匪,已經讓龍陽君臉面掛不住。”
“以他的聰明才智若是發現本君不在,又豈能猜不到去處?”
“為了避免尷尬,他會裝作不知的。”
“他若問起,你只需告知在衍氏城匯合即可。”
五更垂下頭,恭敬應下:“奴明白了。”
嬴燁仰頭看著天色,自語道:“該出發了。”
呼……
一陣清風吹拂,樹林裡發出樹葉搖擺的聲音。
嬴燁眉頭微皺,低頭看向趴在腳邊呼呼大睡的黑白大狗。
隨即抬起腳尖,踢了踢。
沉聲道:“本君都說要出發,身為坐騎怎麼就沒有一點覺悟?
“嗚嗚~”狗剩翻身站起來,呆蠢的狗眼似乎還睡意朦朧。
後腿撓了撓腦袋,一副呆蠢的模樣。
頓時,嬴燁有些無語了。
心裡暗暗琢磨:難道真是相由心生,變成二哈的模樣以後連智商都跟著降低了?
五更壓低聲音呵斥道:“還不快顯出原形!”
“嗚嗚~”
狗剩低聲哼哼,身體開始晃動。
隨著晃動,身上黑白相間的皮毛漸漸變成了青澀,身軀也不斷膨脹。
僅僅兩個呼吸的時間就從一隻呆蠢的二話變成了威風凜凜的巨狼!
不遠處的龍陽君似乎心有所感,眼睛勐然睜開。
當看到身形碩大的青狼時,俊美的臉上露出驚訝之色。
這頭青狼,他見過!
之前隨魏王拜見老祖宗的時候曾遠遠瞥到過一眼。
當聽聞這頭青狼是一隻妖王,從此以後成為大魏國的護國神獸時,就被震驚了一次。
可當時的妖王是狼頭昂起,一副誰也不放在眼裡的高傲模樣。
現在卻垂下了高傲的頭顱,一副乖巧的模樣。
更讓龍陽君震撼的,是那個秦國的男人竟然騎坐在了妖王的背上!
修長的手掌輕輕拍打狼頭。
而驕傲的妖王眯起眼睛,竟然還一副很享受的模樣!
這,這還是魏國王城中那頭性格孤傲的妖王嗎?
龍陽君雙目圓瞪,心底的震撼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
嘴巴張大,久久無法言語。
直到青狼粗壯的四肢勐力一蹬,碩大的身軀馱著那個男人消失在夜色中才緩過神來。
急忙衝到巨狼消失的位置,驚訝的問道:“那,那是青木狼王?武安君去了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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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轉頭看了一眼,並沒有作答。
聲音漠然道:“君上吩咐我等前往衍氏城,稍後會與我們匯合。”
說完便盤腿坐在了地上,雙目緊閉不再言語。
咕嚕~
龍陽君吞了吞唾沫,震撼的心緒漸漸平復下來。
以他的聰明才智哪裡還猜不到一人一狼的去處。
不過也正如嬴燁所推測那樣。
龍陽君只是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略作思考後,無奈嘆息一聲便重新回到屬下盤膝閉目養神。
五更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閉目養神的龍陽君。
見他知情識趣沒有追問,也沒有追趕的意思,便不再搭理。
……
昏暗的夜空下,一頭碩大青狼在山林中快速穿梭。
一步躍出十數米,速度之快連眼睛都很難捕捉到。
嬴燁騎坐在狼背上,眯起眼睛。
對狗剩的速度和奔跑能力還是很滿意的。
如果換成馬匹的話,在如此密集的樹木和荊棘中根本難以前行。
可狗剩四腳幾乎不沾地,有力的四肢踏著樹枝就能快速前行。
這個坐騎,不錯!
夜風吹拂,以狗剩的速度很快就到了黑林崗。
遠遠的,就看到一座山寨隱藏在山溝裡。
高高的木欄杆做成了一道護欄,堵住了進入山溝的道路。
在護欄的兩旁,還立起兩座近十米高的哨塔。
如果誰敢靠近,居高臨下很容易就能發現,並發出預警。
單從防禦構建來看,都有幾分軍營的架勢了。
嗒!
狗剩粗壯的四肢落地,停在了相距護欄竹門十米之外的空地上。
嬴燁翻身下狼背,目光四處打量。
眼睛裡透著疑惑之色。
原本該緊閉的竹門敞開,嚴密駐守的哨塔上空無一人。
空空蕩蕩……不對!
不是空無一人,而是在兩邊的哨塔上分別躺著一具屍體。
在進入大門的道路上似乎還有不少人躺在地上。
只是這些人早已沒了氣息,屍體下鮮血流淌。
威風吹拂,鼻尖能聞到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嬴燁眉頭微皺,自語道:“難道是來晚了一步,黃金被人給截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