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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夫，你這是什麼寶貝，怎麼這麼亮？”餘素裳驚訝道。
“這叫蛇目靈珠。”紅姑笑道。
“蛇目靈珠？”
“是相公用‘赤頂蛇妖’的雙目煉製而成，催動到極致能燭照百丈。”
紅姑娘笑道。
當初在嶽陽新城賓館的時候，她就見過徐瑞用過這寶貝。
瞭然的點了點頭後，餘素裳一指右邊，“那這顆珠子又是什麼寶貝？”
烏鐵靈舟有一左一右兩根桅杆，左邊是現在用的‘蛇目靈珠’，右邊則是一顆藍色的珠子。
“那是闢水珠。”
徐瑞道。
一催印訣，闢水珠靈光綻放，柔和的藍色靈光包裹住烏鐵靈舟。
同時，靈舟快速下潛。
很快便來到了水面之下。
所有的河水都被闢水珠的靈光，擋在外面。
周圍一條條長相各異的魚兒環繞，茂盛的水草隨著水流不斷搖曳，遠處藉著蛇目靈珠的光芒，甚至可以看到怪石嶙峋的河床。
奇妙的一幕，讓人嘖嘖稱奇。
徐瑞掌中指訣一變，烏鐵靈舟又浮上水面。
“徐大哥，你這寶貝真好玩。”花靈嘖嘖稱奇。
“好玩？這是關鍵時刻用來逃命的。”徐瑞心道。
說話間，烏鐵靈舟已經順著河道漂流了許久。
很快他們來到了一個岔道。
除了中間的主河道，周圍還有兩條分支河道。
“我們該走那條水道？”餘素裳道。
徐瑞眉頭一皺。
催動烏鐵靈舟靠到河邊。
“現在這等等，等我探查一二。”
交代好眾人後，勾動傀儡符，先前控制的鳥雀，順著河道追了上來。
呼嘯著分成三隊，順著三條河道飛了過去。
‘靈寶傀儡術’參悟到八品後，他控制鳥雀的極限距離，已經達到了一百裡。這地下暗河的長度肯定沒有這麼長。
上百個共享視覺倒映在心底，已經一心四用的他觀察起來比先前更從容，對一些關鍵資訊也更敏銳。
不出預料，三條岔道並非全部，在各自河道深處，還有其它岔道，密密麻麻，彷佛迷宮一般。
突然，幾道黑影閃過，所有的鳥雀全部失去了訊息。
徐瑞眉頭一皺。
“那是什麼？”
普通鳥雀的眼睛根本看不清，他自然也沒看到。
催動烏鐵靈舟，順著中間的河道朝深處飄去。
“相公，找到路了？”
徐瑞搖了搖頭，“這河道深處有玄機，我放進去的鳥雀都死了。”
“看清楚是什麼了嗎？”鷓鴣哨問道。
“速度太快，沒看清楚。”
眾人心中一沉。
“走吧，不管是什麼東西作怪，總歸要闖一闖。”
催動烏鐵靈舟繼續向前，時間不長，一個又一個的分支河道出現在面前。
千萬年流水沖刷下，這座山底下已經千瘡百孔。
而且，因為河道的寬闊或狹窄，造成水流的速度不斷變化。
如果扎竹排的話，很難在如此復雜多變的地下河道中通行。
徐瑞繁複催動烏鐵靈舟，不斷變換它的重量，甚至是大小。
穩穩的沿著河道向前，當他們從一個狹窄的孔洞中鑽出來後，來到了一條筆直且寬闊的河道中。
它的直徑超過五丈，河水深邃且平緩。
彷佛一條蜿蜒的巨龍，在山體中徘迴向前。
“快看。”
眼尖的花靈朝洞頂指去。
三丈高的洞頂上方，一條條粗大的鎖鏈被牢牢固定在洞頂石壁上。
一個個被破布包裹的人俑，倒掛在鎖鏈上，密密麻麻，彷佛晾曬的臘肉，綿延向深處。
“還是免不了這一關。”徐瑞心道。
“這些是什麼東西？”餘素裳忍不住問道。
“這應該是‘痋術’。”
鷓鴣哨道。
“痋術？”餘素裳滿臉好奇。
“我先前尋找雮塵珠，也曾走遍天下，聽說過西南地區盛行蠱術和痋術。蠱術是採集五毒，相互吞噬，擇最強者祭練本命蠱，用來對敵。”
“而痋術則反其道而行之，先祭練本命蟲母，蟲母只用來孵化蟲卵，不會拿來對敵。修煉痋術的巫師，會用生靈血肉祭練蟲卵，化成而成的‘痋’，嗜血兇勐，一旦對敵，便千百只蜂擁而上。”
“痋術殘忍，而且極難修煉，所以修煉的人很少。不過每一個在這方面有所成就的人，實力都極為強大。”鷓鴣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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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眾人沉浸在他的說辭中時，徐瑞的話突然響了起來。
“我的鳥雀便是在這裡消失，你們多加小心。”
話猶未落，勐烈的振翅聲傳來。
蛇眼靈珠明亮的光線下，可以清晰的看到，那是一隻只手指長，背生四尺，彷佛蚱蜢一般，但口器中長滿利齒的怪蟲。
徐瑞也不認識這是什麼東西，但看那猩紅的眼睛，滿嘴的獠牙，就知道不是善茬。
蛇眼靈珠的光芒驚動了它們，很快從洞頂閃電般飛了過來。
密密麻麻，成百上千。
彷佛一團巨大的黑雲，眨眼便到了眼前。
鷓鴣哨等人紛紛拿出法器，準備動手，只有徐瑞仍然揹負雙手，絲毫沒有出手的樣子。
就在這時。
站在船尾的崑崙勐地張開嘴巴。
嚼鐵大法。
轟隆。
半空的空氣彷佛瞬間凹陷，磅礴的氣流捲起半空中的黑雲，直朝他口中落去。
因為吞吸之力太強，連半空中掛著的乾屍也被扯動，朝著他口中落去。
前後不過幾個呼吸，那漫天的怪蟲已經消散一空。
徐瑞嘴角扯了扯，深深吸了口氣，強忍下心底的噁心。
剛剛崑崙不止吞下了那些怪蟲，還吞了幾十具乾屍。
那怕不是自己，但本命傀儡體內有他的靈魂投影，聯絡更緊密，自然也更噁心。
呼。
周圍颳起一陣颶風。
這是崑崙透過穴道把剛才吞進去的氣流又排了出來。
“崑崙大哥太厲害了。”
反應過來的花靈驚呼道。
眾人驚訝的看著站在船尾的雄壯身影，因為他始終不說話的關係，幾乎被眾人遺忘了。
但這一出手，便如此炸裂。
就在這時。
嘩啦。
鐵索繃斷的聲音響起。
剛才崑崙的吞吸，打破了鐵索的平衡，掛在上面的乾屍彷佛下餃子一般，快速墜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