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秀吃了一驚，想要抽出手腕卻根本做不到。
古洪眯眼盯著他，“你們不說，就別想從這裡離開。”
說完，一股強大的靈壓鎖定了石崇和石秀兩人，像是一把重錘抵在頭頂，讓他們不敢妄動。
石崇看到這種情況愣了一下，然後長出了一口氣，同時心裡的石頭也徹底落下了。
他平靜問道：“古長老，蠱仙就是蠱仙，是我們祭拜的神明，你又要問什麼真相呢？”
他的語氣一反之前的小心翼翼，反而變得成竹在胸。
連被抓住手腕的石秀也沒有多少慌張，甚至眼裡還有一絲如釋重負的感覺。
古洪見此感到有些奇怪。
他們不應該大驚失措才對嗎？為什麼感覺神情反而更輕鬆了？
不過他透過剛才的一步步緊逼，觀察這兩人的神色和反應，已經試探出來了他們並沒有什麼依仗。
和其他小家族一樣，是任自己拿捏的貨色才對。
所以他還是冷笑道：“哪裡有什麼神明？蠱仙走了就不會回來，更別說給你們顯靈了！”
古洪壓低了聲音，眼神陰翳，“所以給我老實交代，你們的不死之身是怎麼做到的？
“那個叫石鐵柱的人，我殺了他五次就什麼都說了，你們不會也想要經受那種生不如死的折磨吧？”
石秀和石崇相互看了一眼。
石崇開口道：“當然可以說，只不過這裡人多耳雜，我們還是換個隱秘一些的地方吧？”
“那就到我家！”
古洪死死盯著兩人，“你們別想給我耍花樣……”
三人出了包廂下樓，石秀付了酒錢，然後他們就披著蓑衣走出酒樓。
黃豆大小的密集雨滴噼裡啪啦落在他們身上，濺起大大小小的水花。
石秀兩人需要蓑衣避雨，古洪則仗著自身靈力強大持久，直接撐起一層護罩走入雨幕中。
天空中烏雲密佈，不停有雷霆炸響，在這山頂高處，更顯得雷聲驚人，震耳欲聾。
“你們兩個跟我來！”
古洪大步走在前面，三人在雨幕中前行。
突然，在走到一個巷子裡時，石秀和石崇二人停下了腳步。
“嗯？”
古洪察覺到後，回頭厲聲問道：“為什麼不走了？”
石崇開口：“古長老，我們就在這裡說吧，就在這裡……告訴你蠱仙的事情。”
雙方在巷頭巷尾，隔著六七丈遠。
在夜色和雨幕的遮擋下，古洪看不清對面二人的表情，只是感覺氣氛有點詭異。
他臉色疑惑，心中有些警惕，“你們為什麼站那麼遠，不過來說？”
頭頂雷霆閃過，將黑夜照亮了一瞬。
在那一瞬間可以看到，古洪背後地面的影子逐漸扭曲變形，像是要長出蛇一樣的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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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崇遠遠答道：“在這裡說就可以了，這就告訴你蠱仙的事情。”
幾條蟒蛇尾巴般的觸手，從古洪的背後悄無聲息地浮現，黑色的硬質鱗片映照出雷霆的冷光。
“那你們走近些告訴……”
話還沒說完，
黑色的觸手如同地獄鬼怪伸出的長舌，像是要舔食一般，緩而有力地纏住了古洪的脖子和四肢。
下一刻，古洪的耳邊傳來妖魔般的低語，“還是讓我親自來告訴你吧。”
“呃！呃呃呃呃呃……”
強大的電流瞬間流過古洪的全身，被勒住脖子的他雙眼翻白，渾身抽搐著發出瀕死的呻吟。
饒我——
在失去意識前，古洪心中深深悔恨。
悔恨自己為什麼沒有見好就收，反而去觸碰禁忌。
然而，懺悔也就到此為止了。
身上爆開明亮的電火花，電弧很快將其點燃，燒焦，碳化。
一具徒有人形的炭塊倒在地上，砸入水坑中發出“滋滋”的聲響，升騰起幾縷白煙。
“人是受了雷擊死的，屍體留在這裡不用管，你們正常回去。”
留下這些話，觸手就鑽入地面的陰影中消失了。
只剩石秀和石崇兩人面面相覷。
在第二天，古洪長老在雨夜不慎被雷噼死的訊息就傳遍了金蠱寨。
因為其獨來獨往，所以無人收屍，最後還是金家出人，將其屍首焚灰入葬。
……
石洞中，羅侯突然瞬移出現。
他接到石崇的報告後，馬上就用五鬼咒一路瞬移了過去，用影咒埋伏，悄無聲息地殺掉了古洪。
他原本沒打算出手，但既然古洪觸碰了不該知道的事，自然也就有了“取死之道”。
“下一次可能還會有這種事，卷屬的恢復能力有辦法取消嗎？”
羅侯覺得這是個要研究的問題。
“那就收回大部分血肉，並給他們的肉體加上心跳停止就自毀大腦的‘機關’吧。”
他敲定了主意。
一片陰影在他的腹部浮現，藏在體內陰影空間裡的四隻蠱蟲被扔了出來。
這是他在殺死古洪的同時，從他身上取走的四隻赤階九轉的金蛇蠱。
四條金蛇全都被銀色的絲線死死綁住，躺在地上不能動彈。
“我要你們晉升銀蠱，為我引劫。”羅侯說了句“對牛彈琴”的話。
有了想法，具體怎麼執行他還需要考慮。
最好不是晉升一次就完，而是能重複利用。
羅侯伸出四條觸手刺入四條金蛇體內，先將他們全都變成了自己的卷屬，擁有了不死和吞噬融合的特性。
然後他將四條金蛇的肉體強行融合在一起，變成了一個四頭四尾的蛇類怪物。
主軀幹拼在一起，長頸和尾巴則是分開的。
看起來有點像羅侯前世異國神話中的八岐大蛇，同樣是多頭多尾的蛇怪。
被強行融在一起的四條金蛇各自掙扎扭動著，四張嘴嘶吼著，想要互相撕咬，看起來異常怪異猙獰。
羅侯心裡皺了皺眉，切斷了它們的軀幹主神經，斷了大腦和肢體的感知，改為由他完全主導。
果然這樣一做，它們看起來老實多了，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它們的靈力被強行混合在一起，開始向更高的層次蛻變，一道銀色的靈紋漸漸浮現。
羅侯向外看去，天空中的烏雲翻滾湧動，開始有銀色的雷電出現。
銀階天劫立刻出現了，隨時會有天雷噼下來。
羅侯見此，又將四頭蛇怪體內蘊含靈力的精血強行分成了四份。
蛻變到一半的靈力也被強行分割開，導致晉升銀蠱失敗，可以看到天空中已經醞釀完成的天劫也漸漸消散了。
經過如此粗暴的折騰，生命力大大增強的四頭金蛇卻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仍然好好活著，悠然地吐著蛇信。
這個生化引雷器算是製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