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牧霖的話，林顏夕自己也苦笑了出來。
而看向牧霖想了下才問道，“牧霖，你第一次殺人是什麼樣的情況？”
“我啊，我可沒你那麼幸運。”提起這個，牧霖竟嘆了口氣，“你在這之前至少經過了兩次任務的緩衝，可我卻沒有這機會，而且比這次還要突然。”
邊說著看向林顏夕，“那時還沒有獨狼小隊，我只是偵察連的一員，當時偵察連配合特種大隊執行外圍任務，誰也沒想到逃犯會逃過他們的追捕跑到外圍來，正與我們撞上。”
“當時……我的反應甚至不如你，槍是開了，可準頭卻差的遠，還好他手裡沒槍，否則你現在真的就看不到我了。”
“是近身格鬥？”林顏夕聽到這裡似也明白發生了什麼，臉色也不禁變了變。
她也清楚，遠距離射擊的感覺與近身格鬥是完全不同的，所以聽到他的話也真是嚇了一跳，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他。
牧霖點了下頭，“沒錯，是近身格鬥，說實話我當時做了幾天的惡夢。”
“那……後來呢？”林顏夕聽了忍不住問了下去。
“沒什麼後來，那次任務後我也只休息了一天，之後天天訓練，根本沒有時間想其他的，慢慢的也就忘了。”牧霖搖了搖頭笑著說著。
邊說著看了看她，“就像我剛剛說的，如果你自己強大了，心理的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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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為什麼覺得你現在的糾結似乎和這個沒什麼太大的關係呢？”
聽他這麼說，林顏夕頓時一驚，她是怎麼也沒想到，竟會被他看穿。
傻傻的看著他，好一會才回過神來，下意識的搖了搖頭，“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在糾結什麼。”
看她這樣，牧霖笑了下，挪了下椅子坐到她的身邊，“來，跟我說說，看看你到底糾結什麼呢？”
林顏夕無奈的看了他一眼，卻沒急著說，反而看向他問道，“我之前聽說過你一些事，說你在新兵連的時候也是個刺頭？”
“怎麼又說到我了。”牧霖雖這麼說著，卻還是點了點頭，“我在新兵連的時候何止是刺頭，簡直都要把天捅破了，營長，也就是現在的團長，因為我的事天天頭都大了。”
“真的？”林顏夕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可隨後見他咪頭，忍不住說道，“現在可一點看不出來。”
“的確是看不出來了，現在和當年一點也不一樣了。”牧霖想了下，這才又說道，“其實當時是遇到了些事
，所以突然就轉變了，不再做刺頭。”
“再後來……覺得當兵也還算不錯，而那個時候與特種部隊一起演習，我們團真的是被他們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同樣是當兵的，我當然不服氣，而這個時候團裡有意準備做一個小隊，我就站了出來，開始組建這個小隊，而後來的事你應該也知道了。”
林顏夕點了下頭，“就是那次你抓了特種兵的人？”
“這個你也知道？”牧霖難得有些不好意思，“那次不過是僥倖而已。”
“當然知道，你問問四團有人不知道嗎？”林顏夕無奈的看了他一眼，但說到這裡，卻突然想到了什麼，“也是因為不服氣，所以你拒絕了特種大隊的邀請？”
見牧霖點頭，林顏夕心中暗歎了口氣，不禁起團長當時說的那些話。
怪不得他說自己與牧霖很像，當時的她正恨著牧霖呢，哪來得急多想，而現在聽到他的經歷，竟與自己是真的很像。
看著他嘆了口氣，“我沒有你的經歷，也不覺得當兵哪裡不錯。”
“來到獨狼小隊真的可以說是陰差陽錯，大部分是因為……因為一時之氣，其實我現在有些後悔了。”
“你說我即沒像宋佳佳那樣從小就希望當兵，也沒像偵察連其他人那以獨狼小隊為目標，對這裡更沒有什麼歸屬感，既然這樣，我為了什麼拼呢？”
“明明是一件我不喜歡的事，卻只為了爭一口氣就這麼拼的訓練，如果只是累也就算了，可現在……”
聽到這裡，牧霖終於明白她糾結什麼了，於是接道，“可是現在心累，是不是？”
林顏夕嘆了口氣，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你如果這麼想，我不勸你。”牧霖說著認真的看向她，“這畢竟是你自己的事，你想怎麼選擇別人無權干涉，如果你想離開，也沒問題。”
聽到他的話，林顏夕真的有些意外，看了看他問道，“你說真的？”
“當然，真的不能再真了，你自己的事當然由你自己來決定。”牧霖想也不想的說道。
這下林顏夕反而無話可說了，看著她沉默的模樣，牧霖卻笑了出來，“我知道，不是所有來當兵的人都是喜歡這個職業，就像不是所有人都做著自己喜歡的事一樣。”
“可我一直覺得軍人是和那些普通的工作是不一樣的，你既然來了就沒辦法再選擇，而這裡是不允許你混的，你想混兩年就離開，想也不用想，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不管你想不想，在這裡既然不能混，那你的那些糾結還有什麼意義嗎？”
林顏夕怔怔的看了看他，苦笑了下，“你是說我那些糾結都是沒用的？”
“我看也是。”牧霖竟沒有反駁，反而點了下頭，“我看你也不像那麼多事的人，之前做什麼事不是一直挺痛快的，怎麼會在這件事上這麼糾結？”
見林顏夕要說什麼，他卻先擺了下手，“我們先不說你，就只說我吧！”
“其實我當初也是不喜歡的，所以說我們兩個還是很像的，就算現在我不再是刺頭，也建成了獨狼小隊，可我也沒有什麼人生理解或者太大的目標。”
““只是想著，現在這麼努力只對得起現在的自己，等未來脫了軍裝後，也不會想想這些年都沒什麼可回憶的，而我現在經歷的我想即便同樣是軍人的，也大多數沒有經歷過。”
“等以後老子有兒子了，也可以跟他吹，你老子我也是上過戰場殺過敵的。”
林顏夕看了看他才反應過來，一巴掌打過去，“好啊！牧霖，你佔我便宜。”
而話音剛落，門突然被開啟，蕭小筱和宋佳佳站在門外，看著她們一臉震驚。
林顏夕聽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