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帝心中對楚悠滿是佩服，從未見過有一個女子在掙錢的同時竟然還能想到如此地步。
她對那些乞丐們更是有大愛，竟然能讓眾人如此善待他們。
“這些當真都是楚姑娘想出來的？”
蘇柔妃也覺得格外驚訝，這楚悠……也太伶俐了。
“那是當然！”那小廝挺起胸脯來十分驕傲。
“楚姑娘可是如天上神仙一般的女子，小的就是一個粗人，那些才子說的道理和聖人說的話，小的都聽不懂，但是楚姑娘說得卻讓人一目瞭然。”
這樣一來那些群眾們自然也都願意聽楚悠的話了。
皇帝和蘇柔妃笑了笑不說話，他們二人繼續往前走。
如今東城門是以聚善堂為中心，在聚善堂的前後左右，分佈著各式各樣的鋪子。
“小的瞧著這位夫人長得甚美，您可以到楚容閣去瞧一瞧，那裡面的胭脂水粉，精緻的怕是連宮中的都比不上。”
皇帝挑眉，真有那麼神奇。
“臣妾倒是略有耳聞，聽說宮中有不少女子託人在外邊採買楚容閣的東西，說是這楚容閣做的胭脂水粉很剛剛美容養顏。”
皇帝笑了笑，繼續往前走，誰知沒走兩步，他便看到宇文墨和楚悠正站在聚善堂的門外。
那楚悠正拉著宇文墨的手，她眉眼嬌嗔似乎在同宇文墨生氣，而宇文墨則一臉寵溺的瞧著她，似乎有許多無奈。
“剛才是你自己同我說的，怎麼如今又反悔了？”
“並非反悔，只是那冰冷之物女子不能多用。”
“可我也是大夫！”楚悠氣鼓鼓：“早知道還不如不讓你來了，你一來我連冰飲都喝不得了！”
她氣呼呼的抬手去拍他，一雙眼睛更是把他瞪得厲害。
“他們二人相處起來還挺有意思。”
蘇柔妃捏著帕子，忍不住笑著開口道。
“她怎敢拿手去打阿墨？”
皇帝皺著眉頭，這個兒子他一直都是放在心尖尖上寵著的，別說是有人這樣拍打他了，哪怕是碰都是小心翼翼的。
“陛下何故如此操心？難不成陛下真覺得那種眉眼溫順，說話不敢大聲的女子，真的適合太子嗎？”
“你倒是會替她說話！”
“陛下錯了，臣妾並不是替她說話。陛下想想從前皇后對待陛下不也是這樣嗎？可見，也只有那樣瀟灑的女子，才適合做那母儀天下之人。”
蘇柔妃向來會說話，皇帝笑了笑，也是。
他抬腿走過去，站在他們身後輕輕咳嗽一聲。
“阿墨。”
唉？
楚悠回頭，看到他們二人之後略微驚訝。
“柔妃……”
“噓。”蘇柔妃朝她眨眨眼睛：“莫要囂張，今日我只是同陛下出來微服私訪，喬喬如今這繁華的東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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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悠對著他們二人笑了笑，微微彎腰。
“父親，柔妃娘娘。”宇文墨也同他們打招呼。
“你怎麼回事！”
楚悠瞪他：“微服私訪微服私訪！”
皇帝看她這靈動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難怪宇文墨喜歡她，實在是可愛得緊。
宇文墨抬手摸了摸鼻子：“唔，我的錯。”
“那你請客！”
“他們兩個難得出來一趟，怎麼著也得請個小龍蝦，再加一個火鍋，還有一條烤魚吧，還有樓下的冰飲要四份！”
她嘴裡唸叨著一些皇帝聽不懂的詞彙，不過宇文墨似乎早就聽慣了，他笑著點頭，連連說好。
“你們可以看一下你們要吃什麼鍋底，我爹爹又研發了新的鍋底，這個叫做豬肚雞鍋底，這一個叫做番茄鍋鍋底。”
她一邊說著，一邊翻開放在桌子上的選單。
“如今連小二都不來招呼了？”
皇帝略微驚訝地看著周圍的一大群人，他們似乎每個人都對著桌子上的一個小本子翻看。
不像以往每桌旁邊都站著個小二。
“他們不必一直陪同著這本小冊子上有這家酒樓所有的菜品，還配了畫的。”
楚悠點了點，那皇帝湊過去一看果真如此，而且畫的還惟妙惟肖。
“只怕畫那麼多的小冊子，要費些功夫吧。”
“我只請了一個畫師，讓他將這些話都畫出來，再請來一個雕刻師章傅，讓他們把這些圖案給圖出來，隨機直接像蓋章一樣印上去就可以了。”
“這樣一來方便快捷許多，而且兩位瞧瞧，這店本來就那麼大，如果是還請那麼多小二，只怕是站不住人。”
“所以我只需要拿起這樣的筆……嘿嘿，這個是木炭筆，直接在這白紙上把這菜品的序號寫下來，再把桌號寫下來，店家就知道我們要點的菜啦！”
她十分有耐心地教皇上和蘇柔妃走完整一套流程，那皇上像是發現了新奇的東西一般，對她連連讚歎。
“從前只知道楚姑娘的醫術了得，不曾想竟然在這些方面都有如此造詣。”
楚悠被他誇的臉上一紅，她不過是將她自小接觸的東西再搬過來用罷了。
“這其中也有我父親母親的功勞的！這些都是為了方便大家的，而且您可以瞧瞧那些人。”
她指著那些乞丐。
“嗯？”
“你不覺得他們穿的好了很多嗎？而且臉上也收拾得乾乾淨淨的。”
“這倒是。”
“我剛才說的這些蓋章還有印章的工作都交給了他們來做，他們現在已經不是乞丐了你可以稱他們為散工，他們是可以自己掙銀子的。”
嗯？
“可以自己掙銀子？”
“對的，比如說每逢十五街上總是熱鬧的，而且還有夜市人多起來，店裡邊的人手可能不夠，那我便會叫他們來幫忙。又或者，我聚善堂的那些草藥需要有人幫忙晾曬切整齊，也是他們來幫忙。”
“對了，還有熬粥生火之類的，我家的小龍蝦也需要有人清洗乾淨，這我都可以給他們銀子讓他們幫忙。”
“你為何要這樣對他們？”
那皇帝覺得她有些不同，敏敏可以只顧著掙錢，甚至去買幾個奴僕回來也省錢得多。
“你大可以去買些奴僕回來，讓他們給你做，你只需要管他們吃住，逢年過節打賞銅板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