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花魁大賽開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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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花魁大賽開幕

半個月的時間匆匆而去,劉夢菲在李香君的繡樓上終於練好了新舞,得到秦淮八豔中排在前三的李香君幫助,她的舞蹈進步神速,劉夢菲自信這只新舞可以在花魁大賽上取得不俗的成績。(手打)

而另一方面,閻王軍的探子們在文德橋到水西門之間安排好了一切退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只等花魁大賽取勝之後,綁了熊文燦就跑。

城外的兩萬閻王軍也在悄悄地準備著戰鬥,當然並不是要攻打南京城,而是打算接應從城裡救人出來的閻王大人。

與此同時,金竹水軍也突破了荊襄地區的水面“封鎖”,將船隊潛伏到了南京西邊的長江邊上,躲在一個水灣裡,控制了周圍的漁民,防止訊息洩露出來。

萬事皆備,只欠東風,兩萬閻王軍翹首期盼著花魁大賽的到來,而與此同時,南京城的一百萬百姓,連同整個江南各大城市的富商大賈們,都在期待著花魁大賽的到來。

大賽開始的三天前,遠在蘇州、杭州、揚州等地的風流人士,就提前來到了南京,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賽,值得他們不遠“千”裡趕來參加。

文德橋兩岸的客棧,很快就被客商們擠得暴滿。

以至於客棧紛紛提價,以前一兩銀子就能住一天的破客房,現在漲到了十兩,還不帶講價。而以前十兩銀子住一晚的上房,已經漲成了百兩銀子一天。尤其是距離文德橋最近的“悅來客棧”,該客棧的樓房間已經漲到了兩百兩銀子一天,尤其是冬至那一天的價格,居然飆升到了五百兩。

這麼離譜的價格,居然還有兩個大客商為了搶房間而打了起來,兩個大客商各自帶了五十幾個僕役,他們一動手,底下的僕役就跟著動手,五十人VS五十人,這一架打得天暈地暗,日月無光,整個悅來客棧雞飛狗跳,直到帶著錦衣衛逛街的熊文炳熊二爺趕到,錦衣衛的繡春刀出鞘,才把這夥人的氣焰給壓了下去。

不過熊二爺也不想多事,每年這個時候,富商們為了搏佳人一笑而打架的多不勝數,抓也抓不完,勸兩句就算了。

文德橋邊還搭起了一排臨時的鋪子,上百名金匠排成一排坐在臨時鋪子裡打造金花,無數人擠破頭購買金花,準備投給自己心愛的姑娘。

幸虧鄭曉路準備得早,若是現在才買金花,要想弄到幾千朵,談何容易,金匠們也打造不及了。

財迷的商人們在這一刻顯示出了自己的恢弘大氣,有人一出手就買幾百朵金花,有人則定購了一千朵金花,坐在金匠面前等著。所謂一擲千金,絕非虛言。鄭曉路想到自己其實也只準備了三千五百朵金花,這才感覺到鴨梨很大,要想靠自己砸出一個花魁來,那真是有痴人夢了,這裡隨便出來幾個富商聯手就能和自己抗衡。

花魁大賽還沒開始,各種販就開始在附近川流不息,有的賣熱茶、有的賣糕、有的賣雨傘、有的賣字畫……反正有可能被才子富商們看上眼的商品,全被搬到了文德橋邊上,擠得這裡人山人海,水洩不通。

在秦淮河面上,數百艘畫舫擠在一堆,把河面都快要擠成了平地,只留下水中間有一溜兒的河道,供船隻航行。

所謂盛況空前,絕非虛話。

冬至這一天的一大早,一隻高達萬人的官兵隊伍,就開到了秦淮河邊上,擴散到幾里方圓,以文德橋為中心,布起了一個巨大的防禦圈子。因為來參加花魁大賽的不乏達官顯貴,若是被人一鍋端了,南京的行政只怕要癱瘓上半天,所以軍隊一早就趕來清理場裡,嚴查所有人身上有沒有兵器。

隨後一隻上千人的隊伍趕來,他們揹著各種架浮橋的材料,有木板、牛筋、麻繩等物,這只隊伍行動神速,只用了一個時辰,就在文德橋的下方秦淮河面上架起了一個巨大的水上舞臺。

這個水上舞臺長寬各有五丈,以木板鋪成,用麻繩牢牢地捆綁好,四面牽出長繩,纏在河邊的樹幹上,形成一個穩定的水上舞臺,這就是花魁大賽的比賽場地了。舞臺四邊撐起高高的竹杆,杆上佈滿了漂亮的燈籠。

想必天色只要稍黑,這些燈籠就會一燃,將整個舞臺照得亮如白晝。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活動的舞臺居然還備有一塊巨大的備用帆布,看來如果天公不作美下雨,就會有士兵立即撐起帆布,將整個舞臺都遮蓋起來。

“不愧是幾百年的傳統專案啊。”鄭曉路帶著所有的心腹一起來參加大賽,他不禁笑道:“一應準備都非常熟練齊全,各種有可能發生的變數都被計算在內。”

最打眼的張逸塵和馬祥雲,都進行了一番化妝,張逸塵蓋了個斗笠,看起來頗有像當年浣花教的斗笠客。馬祥雲則用一襲黑袍將自己裹起來,臉上蒙著面紗,以防被官府的人認出來。

眾人都坐在川月舫的畫舫船頭,可以在秦淮河中間近距離觀看比賽,這也是報名參賽的“青樓”的特權之一,不過他們在來之前也接受了嚴格的檢查,身上不能攜帶任何武器。

鄭曉跌翼虎銃不敢風作案,張逸塵只好空著手,馬祥雲的雙槍也不能帶來。

只有皂鶯沒站在船頭,她似乎不喜歡這種將女人當作玩物來搞花魁大賽的比賽,氣鼓鼓地縮在船艙裡不肯出現。眾人知道她以前生活艱困,流落江湖,可能是觸景生情,因此也不怪她,任由她噹噹縮頭烏龜。

今年冬至天公作美,放了個晴,但太陽又很快被一片白雲抱入了懷中,秦淮河畔一片祥和,水上舞臺剛搭好,秦淮兩岸的人就開始多了起來,原來是早來搶好位置的人們到了。這些人接受了官兵們的臨檢,身上也不能帶武器,但扇子、椅子、油紙傘一類的玩意兒卻可以帶來,瞬間就將秦淮河的兩岸弄得五顏六色。

有些錢多的富商,還揹著幾口巨大的箱子,裡面放滿了金花,準備來給自己心愛的姑娘砸面子,當然,這也同時是為自己砸面子,誰能一擲千金,誰就能在這秦淮河畔大大長臉。所以……與其他們是來捧花魁的,不如是藉著砸花魁的舉動來給自己搏名聲的。

還沒到午時,秦淮河兩岸就已經擠滿了人,或坐或站,或躺或臥,靜靜地等著花魁大賽開始。

與秦淮河兩岸人滿為患相映成趣的是,文德橋這麼絕好的觀賞橋,上面居然沒人,整個文德橋空空如也。

鄭曉路忍不住拉來一個探子問道:“這橋上為啥沒人?快去打聽一下。”

那探子擠入人群,一會兒回來報道:“去年文德橋上還擠滿了人觀看,但陳圓圓出場的一瞬間,橋上的人一起向前擠著爭相觀看,結果橋欄杆承受不了重壓,斷掉了。當時就有上百名觀眾落水,整個秦淮河上一片混亂。”

汗鄭曉路抹了一把汗。

那探子繼續道:“從那之後,南京百姓們流傳著一句諺語:文德橋的欄杆——靠不住。所以今年官府明文禁止觀眾登上文德橋。”

陳圓圓啊陳圓圓,你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妖怪?鄭曉路曾見過她在花視窗露出一張臉,當時也不覺得有這麼厲害啊。

鄭曉路見岸邊的觀眾已經到得差不多了,就揮了揮手吩咐道:“去叫彭巴衝他們幹活,該給觀眾們發糖吃了。”

那探子得了令,轉身下去,不一會兒彭巴衝就和許多打扮成僕役的人,抱著大堆的精美禮盒走到秦淮兩岸,專門盯著那種金花帶得多的富商,給他們免費發放董宛親手做的酥糖。

探子們自稱是董宛的擁護者,為了給董宛掙名聲,因此自已出錢請大家吃董宛親手做的酥糖,那些富商不疑有他,拿起酥糖一吃,果然讚不絕口。董宛親手做的自然要秦淮兩岸那些冒牌的好吃多了,這使得董宛在他們心目中的地步也上升了不少。

“吃吧,多吃吧。”鄭曉路心道:“一會兒把金花分些給董宛,別全都留著砸給陳圓圓。”不知道為什麼,鄭曉路心裡總有不塌實的感覺,似乎總覺得自己準備得還是不夠,現在這些散手,也未必能敵得過陳圓圓的美貌。

畢竟衝冠一怒為紅顏的故事在後世流傳太廣,影響太深,這秦淮兩岸,對陳圓圓最有信心的人,絕對不是陳圓圓的粉絲們,而是鄭曉路,因此他才不惜花費大價錢,從各方面下手,分散金花。

這時午時到了,秦淮兩岸的人們突然齊刷刷地安靜了下來,原本聊天打屁的人全都屏住了呼吸,原來午時就是秦淮河花魁大賽開始的時間。

只見一個年輕的官員坐著一艘船上了水上舞臺,他拿出一張稿紙,左看了兩眼,右看了兩眼,最終卻將稿紙撕碎了一扔,笑道:“各位大人、各位才子、各位姐……那稿紙上全是些是了幾百年的陳詞濫調,咱就不再念一遍了”

眾人哄然而笑

那官員又道:“不過比賽的規則還是要的,不然有人鬧起來就不好了”

眾人又笑

官員道:“秦淮河花魁大賽,誰都可以上場,有自信的話,爺們兒也可以來”

眾人笑得直打跌。

官員卻不笑,很嚴肅地道:“諸位手中的金花,隨時可以砸出來,就在文德橋兩邊的橋頭,有咱們應天府的官員負責收取和記錄金花數量。你隨時可以砸金花給任何一位姑娘,不限砸金花的時間,不限數量,只要花魁大賽還沒結束,你隨時可以給自己喜歡的姑娘追加金花。”

他繼續道:“這些金花將收歸應天府所有,歸入義倉,用來在災荒時救濟貧民所以,你們砸出的金花越多,就能幫助越多的窮人……”

咦,這不錯啊,鄭曉路心想,這和後世的明星賑災義演差不多嘛,難怪這裡的百姓對花魁大賽也沒有抵觸情緒,甚至很喜歡看花魁大賽。

那官員笑道:“好了,規則完了,咱一個大老爺們兒,趕緊退位讓賢了,姑娘們,隨便上臺來表演吧。我宣佈,崇禎六年冬至花魁大賽,現在開始”

“譁”秦淮兩岸的觀眾一起鼓掌,聲震天空。

“等不及啦,終於開始啦”一個百姓叫道。

“的們,快把我的金花箱子背過來,爺要大開殺戒了”一個富商吼道。

“臺上的帥哥官員,你叫什麼名字,求包*,我會暖床”一個姑娘急道。

……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每個人想的都不同。這秦淮兩岸頓時炸開了鍋,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等著有才女上臺表演。

頭湯不容易喝,頭牌不容易當,但上得越早,吸金花也就越容易,因為誰都知道秦淮八豔不是好惹的角,若是在她們出場之後再上場,想吸到金花就千難萬難了。

於是數十幾畫舫爭著向那水上舞臺靠過去,最後終於有一艘畫舫搶了先,一個五官精緻水靈的姑娘率先搶上了臺去,拿出一具瑤琴,咿咿呀呀地唱了一曲,她唱功還不錯,模樣兒也不錯,兩岸的觀眾齊聲叫好。

立即就有人開始給她投金花了,橋兩邊的官員收集了一陣金花,然後有人記好了數量,一個應天府的衙役跑到文德橋中間,用力大吼道:“霜兒姐,暫時獲得金花二十三朵花魁大賽結束之前,諸位觀眾隨時可以追加。”

“哇,二十三朵,不錯啊,初出道的姑娘就有這個數,明年她的生意肯定大好。”兩岸有人叫道。原來初出道的女孩很少有能得到十朵以上的,這位霜兒姑娘顯然不是普通人。

“今年有好戲看了,一開場就是這麼強的姑娘。”有人嘆道。

隨後又有數位姑娘輪流上陣,那報數的衙役吼得聲嘶力竭:“翠兒姑娘,暫時獲得金花十二朵”、“屏兒姑娘,暫時獲得金花八朵。”、“秀兒姑娘,十八朵。”、“雨姑娘,三十七朵”……

“哇,三十七朵,出來了一個厲害的。”眾人不無感嘆。

這時鄭曉路聽得大奇,忍不住又抓來探子問道:“怎麼這些姑娘才得幾十朵?按這樣發展下去,後面的人能得多少?”

那探子道:“公子稍安匆燥,每年都是這樣的,金花多的人都押著呢,不會在這些角色身上出手。”

秦淮河畔多少畫舫啊,參賽的姑娘多如牛毛,從午時就開始一直有人表演,直到傍晚到來,水上舞臺都一直沒停過,琴、舞、畫、詩……各種才藝都有人表演,但整整一下午,都沒有人得到超過一百朵金花。

探子笑道:“真正有錢的人,都是講排場和身份的,所以他們只支援最紅的幾個頭牌姑娘,這樣才顯得他們自己有檔次,有地位。東家你等著看吧,據每年一到傍晚掌燈,就有好戲可看了。”

天色漸漸變暗,天空中飄起五彩的晚霞,幾個官兵乘著船到舞臺邊上,伸出長長的竹竿,將舞臺四周柱子上掛的燈籠一一燃,緊接著秦淮兩岸亮起無數燈籠,其數目不下兩三萬盞,根本數不清楚。

文德橋兩岸亮如白晝

這時只見一樓艘銳氣的畫舫,從一大堆船中橫衝直撞而出,威風凜凜,有如馬君中的頭馬一般,看來這畫舫上的人脾氣不啊。

有人大叫道:“是鄭妥娘來了,哇,鄭妥娘”

眾人一起轉頭看去,只見畫舫上走下一名麗人,美如幽蓮,但臉上神情頗為傲然。鄭曉路奇道:“這是什麼人,居然也姓鄭。”

探子笑道:“這個姑娘叫鄭妥娘,馬湘雲死後,有人想把她替補進秦淮八豔,是個厲害角色,唯一的缺就是脾氣很壞,經常出口傷人,這使得清客們躲得遠遠的,所以現在她還沒撈到秦淮八豔的位子。”

啊哦,秦淮版的野蠻女友?鄭曉路汗了一把。

只聽那鄭妥娘在臺上唱道:

日午倦梳頭,風靜簾鉤,一窗花影擁香篝。

試問別來多少恨,江水悠悠。

新燕語春秋,淚溼羅裯,何時重話水邊樓?

夢到天涯芳草暮,不見歸舟。

歌聲悅耳,頗為不凡,難怪有實力替補秦淮八豔之一。

不一會兒,就見那報數的衙役在橋上興奮地大吼道:“鄭妥娘姑娘,暫時獲得金花七百五十三朵花魁大賽結束之前,諸位觀眾隨時可以追加。”

**,鄭曉路差跳了起來,道:“怎麼突然就從一百朵的檔次跳上七百了?”他吃了一大驚,但兩岸的觀眾卻覺得應有之意,一起大叫道:“好啊,終於要開始正場了。”

原來在觀眾們的眼裡,下午的只能算預賽,傍晚了燈籠才算真正的開始。

鄭妥娘剛下去,又見一姑娘上了臺,觀眾大吼道:“李十娘,哇,李十娘也來了”

李十娘有三好,氣質好——娉婷娟好;皮膚好——肌膚玉雪,比吹彈得破還吹彈得破;眼風加牙齒好——既含睇兮又宜笑。

她一曲唱下來,譁啦啦,金花數量翻上了一千一百朵。

接下來又上臺了龔之路,卷走金花八百一十二朵;黃豔秋,卷有金花七百三十五朵。前面給鄭妥娘投金花的人一見李十娘、龔之路和黃豔秋的金花比鄭妥娘的多,又開始給鄭妥娘補投金花,四女的粉絲一陣撕殺,情況慘烈之極。

只過了一會兒,四女的金花數量都攀上了一千五百朵,還在繼續向上糾纏。

鄭曉路大奇道:“這四個女人在血拼個啥?”

探子趕緊進人群去打聽,不一會兒回報道:“原來這四個女人都有實力替補秦淮八豔,所以他們的粉絲砸金花一向都很激烈,誰家粉絲給力,誰就有望成為八豔之一,那當然得拼了命的戰鬥”

到這個時候,庸脂俗粉已經不敢再登臺獻醜了,現在上去再拿個十幾朵,幾十朵金花,那就是在給自己打臉,不但沒有宣傳效果,反而會成為觀眾的笑柄。

所有人都靜靜地期待著正主兒——秦淮八豔的登場,只有她們的登場,才能再一次撩撥起觀眾們的漏*。

這時,一艘純白色的畫舫有如幽靈船一船,從黑暗的角落裡安靜地駛了出來,這艘船通體潔白,顯然是用白漆搞出來的,扯蛋的是船上的雕花也全部漆成白色,上面掛的錦緞也全是白色……就連伸入水中划水的船漿,也漆成了白色……

在一片雪白中,一個穿著白衣的女人,有如幽靈一般站在船頭向著水上舞臺飄來,她臉色平靜,身形輕柔,從暗處駛向燈下的途中,燈光在她的背後拉出長長的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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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是寇白門”觀眾們大聲讚道:“秦淮八豔終於來了。”

我汗,寇白門,你裝鬼麼?難怪你被李香君排在最後,是最沒威脅的一個。鄭曉路砸了砸嘴,心想,這種白得都快透明的風格,果然不是我的菜啊。

寇白門像一個影子一樣飄上了舞臺,輕聲道:“且看我的《紅淚沾衣》。”

她雙手一揚,兩根潔白的衣帶出梭般飛了出去,身子輕柔婉轉地舞動了起來,白色的畫舫中傳出一聲絲竹之聲與她的舞蹈相應和,她輕啟嘴唇,幽幽地唱道:

寇家姊妹總芳菲,

十八年來花信迷,

今日秦淮恐相值,

防他紅淚一沾衣。

叢殘紅fen念君恩,

女俠誰知寇白門?

黃土蓋棺心未死,

香丸一縷是芳魂。”

這首詩乃是當時的文壇祭酒,東林領袖錢謙益專門為她寫的,其實中間有調侃她像幽魂一樣的意思,但寇白門並不生氣,反而拿來編成舞。

你我像鬼,我就把自己扮得更像鬼這就是寇白門的單純之處。

藉著這首幽歌,寇白門悽悽起舞,白色的衣裙在舞臺上翻飛如夢,兩岸才子凡是懂得舞蹈藝術的,頓時看得雙眼微紅,淚落如雨。難怪這個舞的名字叫《紅淚沾衣》,此時秦淮兩岸,有多少才子哭成了一團,根本無法統計。

鄭曉路雖然不懂舞,但他也忍不住嘆了口氣道:“好險,這舞果然比劉夢菲的《悲起舞》還要高明一籌,若不是李香君幫我,今天連寇白門這一關也過不了。”

許久之後,一個衙役一邊哭著,一邊跑上文德橋,大聲道:“寇白門姑娘,暫得金花三千五百三十二朵……”

鄭曉路一聽這數字,頓時目瞪口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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