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君子不過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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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君子不過橋

這句話一出來,張逸塵就不急著掏刀子了,低聲反問道:“道長早就發現我了?”

李道長不至可否,只是淡淡地道:“出來意,如果我覺得聽得過耳,就放你走。(手打)”

張逸塵心裡一驚,這個李道長什麼意思?他低聲道:“我只是賊,來偷金銀細軟罷了,既然被道長發現,也沒打算全身而退。”

李道長笑著搖了搖頭道:“賊?我倒是第一次見到輕功如此卓絕的賊,有這樣功夫的人都只能當賊的話,這天下練武的人都餓死光了吧。而且賊偷金銀細軟不在後院,卻向前前院跑……”

他雙目一睜,道:“我看你不是來偷錢,而是來偷人的而且要偷的是這兩個孩。”

此話一出,張逸塵心中大驚,既然已經被看穿,就沒啥好的了,他慢慢地抽出懷裡的匕首,打算殺人滅口。

卻聽那道士笑道:“別出手,我過了,打鬥起來你就走不了了。既然我猜中了,想必你是鄭芝龍的人。”

見李道長誤會了自己是鄭芝龍的人,張逸塵也樂得讓他誤會,就了頭。

李道長見他應了,就道:“走吧,回去告訴鄭芝龍,這兩個孩子有我李道士看守著,沒人能偷偷救出去。念在你同是綠林一脈,我放你一馬,就不召衛兵了,我和鄭芝龍並沒有什麼仇怨,但我有不得不護著這兩個孩子的理由。你告訴鄭芝龍,只要他入川對付閻王軍,不論成功與否,這兩個孩子我一定會護住,不教熊文燦傷了他們一根毫毛。”

“咦?”張逸塵心中一凜,這道士居然是幫鄭芝龍的,但是……似乎他很樂意看鄭芝龍與我們閻王軍打仗,什麼意思?

“走吧,別在這裡待著了。”李道長揮了揮手道:“貧道忙得很,沒時間和你多。”

張逸塵報了報拳,低聲道:“道長還請賜個名字,我回去好給孫軍師一個交待。”

李道長笑道:“貧道李浮屠”

張逸塵不再多,化為一抹輕煙,飄出了總督府。

張逸塵回到秦淮河畔時,已經半夜三更,然而秦淮河上仍然燈紅酒綠,絲竹輕吟,張逸塵回到“川西李氏”的商船上時,鄭曉路和一眾水兵正抓緊了神經等著他。

見他安然無恙地歸來,大家松了一口氣,趕緊向他詢問總督府內的情況,張逸塵就將夜探總督府的事情詳細地了一遍。

眾人聽了都沉默不語,李浮屠這個名字誰也沒聽過,不知道是啥人,至於總督府的防守如此嚴密,要救人看來是千難萬難了。

鄭曉路嘆道:“沒來之前我太理想化了,以為閻王軍和鄭芝龍聯手應該可以輕鬆打下南京,現在進了南京才發現,這裡城高牆厚。我仔細看過了,城牆高達八丈多,厚度也有近七丈,大炮都難以撼動。守兵多達三萬,而且外圍還有狼兵、義烏兵、藤牌兵可以呼叫……看來想直接攻下南京奪取江南,沒那麼容易。”

(編者按:南京城牆最高處25米,最厚處20米,別古代的大炮,就算現在的大炮,也夠得轟的,這城牆也厚得太離譜了。)

眾人都了頭表示同意。

“我們還有兩個月的時間。”鄭曉路道:“這兩個月,咱們就單純只考慮救出鄭成功和施琅吧,佔領江南的事還需從長計議。”

馬祥雲皺眉道:“連張逸塵的功夫,都沒法從總督府裡救出人來,這兩個孩子咱們究竟得怎麼救啊?”

“別急吧,還有兩個月,咱們都仔細想想。”鄭曉路嘆道:“我們也不能一直待在船上,第一批帶來的近千名探子全散在河上呢,他們總得安排一下,後續還有閻王軍士兵會源源不斷地趕來,先得找個根據地。”

第二天一清早,川西李氏大少爺李魁,帶著一幫子狗腿子,開始了自己在南京的“紮根”行動,考慮到自己的身份是四川來的大商人,鄭曉路首先想到的就是建立一個大商行,這樣自己的人來來回回也就比較好得到掩護。

馬祥雲最初有擔心,因為四川現在是閻王軍佔領地,她擔心朝廷不會允許南京與四川通商,但大家很快就發現這個擔心是不必要的。因為別四川在朝廷心目中只是賊人佔領了,但他們認為四川是明廷的國土,哪有不允許自己國內的商人通商的道理。

再加上東虜在遼東鬧得這麼厲害,還有大量的晉商與東虜做生意,將朝廷明令禁止的鐵器和糧食賣給滿清人,所以四川和江南通商這種事,官員們根本懶得理會。

鄭曉路不費吹灰之力,就在城西買下了一個大通鋪子,這個鋪子的前院是面向客人們出售商品的櫃檯,後院居然是一個很豪華的府邸,原來這本就是一個富商的宅子,因為破產,才高價轉讓了出來。

鄭曉路將商船上裝載的貨物搬入輔子裡,堂而皇之地擺著出售,並且將鋪子的名字取名為:“川中奇貨”,專營四川產出的商品,由於時間比較緊,只有兩個月,大通鋪也來不及裝修什麼的。

鄭曉路將鋪子像後世的批發市場一樣隔成間,然後一間裡堆上羽絨服、一間裡堆上西蘭卡普、一間裡堆上苗族銀飾品、一間裡堆上藏刀、一間裡堆上蜀錦……反正他也沒安心要做生意,只是打個幌子罷了。

沒想到這個打幌子的店開張的當天就紅了,達官貴人、富商大賈、學子庶士、秦淮歌ji……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居然像走馬燈一樣的在鄭曉路的大通鋪子裡轉。

原來四川大亂之後,金竹水軍忙著打仗,好幾個月沒有運貨下江南了,雖然有一些商人還在運,但是運量不足,現在四川的蜀錦、羽絨服、工藝品這三樣東西在江南已經極度缺貨。鄭曉路化裝的川西李氏,剛到了秦淮河,就被人家給盯上了,就等著他開張做生意呢。

此時鄭曉路坐在店裡,看著兩個富商正在爭搶一件級的紅色絲綢面料羽絨服,一個道:“這件衣服是我先看上的,你滾邊兒去。”

另一個道:“放屁,你明明看了一眼就放下了,是我趕緊拿上手,你又拖著不放了,什麼意思?”

第一個道:“既然我先看了一眼,當然是我的。”

鄭曉路汗了一把,走過去笑道:“兩位先生,羽絨服還多得很,你們換兩件買不就成啦,何必傷了和氣。”

“喲,李公子來了。”第一個富商急道:“李公子,你這裡的羽絨服我是件件都喜歡,若是我自己用,原本哪一件都可以。但我要用來送人,非紅色不可,可惜紅色的羽絨服都被人買光了,就剩下這最後一件,我非這件不可了。”

另一個富商冷笑道:“你要送人,我就不送人了嗎?我要送的人和你一般無二,所以我也是非這件不可。”

第一個富商一聽,不樂意了,怒道:“原來你和我打一樣的主意,那就沒得了,這件衣服死也不能讓給你。”

鄭曉路大奇,忍不住問道:“兩位兄弟莫急,你們究竟要把這衣服送給誰啊?給兄弟聽聽,如果真的十萬火急,我就去船艙裡找找看,興許還有一件。”

第一個富商嘆道:“當然是送給天下第一名ji——陳圓圓。”

第二個富商介面道:“她最喜歡紅色,眼看天冷了,這個時候送羽絨服最合適不過,所以這件紅色的羽絨服我志在必得。”

汗,我汗,我汗汗汗,天下第一名ji陳圓圓,吳三桂衝冠一怒為紅顏的陳圓圓,原來這個時候,她是在秦淮的嗎?

鄭曉路自從當上了閻王,身處高位,要保持形象,已經很久沒有露出一幅猥瑣樣子了。但此時聽到了陳圓圓的名字,不由得還是心中一蕩,男人對美女的遐想總是無法遏制的,尤其是傳聞中天下第一美女的陳圓圓。

吳三桂衝冠一怒為紅顏,引清兵入關,這當然只是一個傳罷了,是書的人們編出來的,但如果陳圓圓不夠美,這樣的胡編亂造也沒有立足。

鄭曉路忍不住心癢癢地問道:“兩位兄弟,咱這就去再找一件紅色羽絨服出來,不過……你們能不能帶我去見識一下天下第一美女的風采?”

那兩個富商一聽,臉上的表情頓時像要哭出來一樣,鬱悶地道:“李公子,不是咱們不幫你,我們兩人都沒資格見她一面啊,就是盼著送衣服能討她歡心,讓她見我們一面。”

啊哦,鄭曉路有一兒微微的失望,雖然身負重任,只有兩個月的時間就得救出鄭成功和施琅,鴨梨並不,但是身為一個男人,若是沒法見到天下第一美女,終究是有失望的。

鄭曉路叫人回到船艙裡,在壓艙底的貨裡又翻出來一件紅色的羽絨服,讓這兩個商人一人買了一件,把他們打發了去,但一顆心卻開始在秦淮湖上飄來飄去了。

嗯,男人有時候也不全是理性的,他們經常會綻發出獸性

正當鄭曉路獸性洋溢的時候,探子回報,熊文燦的弟弟熊文炳,正帶著一大幫子僕從,在秦淮河邊的一個畫舫旁邊留連。

“是個機會。”躲在後院的張逸塵輕飄飄地出現在鄭曉路的身邊,低聲道:“去和他接觸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機會把他抓下來,然後用他去向熊文燦換兩個孩子。”

哇,綁肉票,這方案好啊,還是我的腹黑逸塵兄出的主意靠譜。將張逸塵、馬祥雲、皂鶯留著看家,鄭曉路趕緊叫上彭巴衝,再帶了十幾個閻王軍的精兵,讓他們化裝成家奴的樣子,自己則拿上一把摺扇,穿上一件文士衫,扶上一方巾帽,找了個銅鏡看了看,嗯,不錯,一表人才啊。

彭巴衝在旁邊忍不住奇道:“公子,你這是去秦淮河逛畫舫,還是去綁肉票啊?若是綁肉票,這身打扮似乎有失莊重。”

“嘿,這你就不懂了吧,咱們主要是去接觸一下熊文炳,不急著綁,來日方長嘛。”鄭曉路賊兮兮地笑道:“我當閻王當得太久,都差忘了自己本來是個啥樣子了,這次下江南,趁著身邊沒幾個人,就讓我回覆一下真我的風采吧”

嚇,你的真我風采,難道就是一個流氓?彭巴衝心裡腹腓了一番,跟著鄭曉路出了門。

鄭曉路領先走著,身後跟著彭巴衝和十五名“家奴”,手上扇子一揚,突然想起自己年輕時的一個夢想來,這個夢想就是生在一個舊社會的地主家當二世祖,不愁吃來不愁喝,每天提著個鳥籠,帶著一幫子狗腿子,整天在街上調戲良家婦女,這樣的日子才叫幸福得沒個邊啊。

一群人順著河邊漫步,只見身邊有許多士子談笑風生,些四書五經,國家大事,有人在罵東虜,有人在罵海盜劉香,有人在罵賊寇三十六營,居然還有人在罵閻王鄭曉路……這些書生書讀得多,但腦子比較死,哪裡搞得清楚國家究竟是個什麼樣子,只知道一味地憂國憂民,卻不知道付出實際行動,看著就讓人鬱悶。

鄭曉路看到自己走這邊河道上全是士子,居然沒有一個姑娘,抬眼望江對面,卻見江對面全是畫舫,許多穿得紅紅綠綠的姑娘走來走去,他忍不住心中大奇,向旁邊的探子手下問道:“這秦淮河的兩岸怎麼這麼奇怪,我們這邊全是讀書人,河對面卻全是風塵女子?”

那探子低聲笑道:“我們走這邊前面不遠就是夫子廟,也就是孔廟,所以讀書人非常多,文氣重,這些讀書人死要面子,就把紅fen閣樓的二八佳人們都趕到河對面去了。”

啊哦,原來如此。鄭曉路心裡大樂,這古人也很有趣嘛,他不禁想起自己在後世時有一次去貴州赤水市旅行,貴州赤水市與四川合江縣僅有一江之隔,江南邊是赤水,打理得井井有條,江北邊卻是合江,乃是個三不管的地方。合江縣的江邊就全是一片燈紅酒綠……有一大片***。

看來這種事,古今也然啊。

熊文煥顯然應該在河對面的畫舫堆裡,看來得過河。

鄭曉路看到前面有一座長長的木橋,橫貫秦淮河南北,將兩岸連通了起來,橋上稀稀拉拉有幾個行人,但都是女人。橋下有一艘畫舫,似乎是渡船,正在將幾個士子渡過河去。

“咦,奇怪了。”鄭曉路笑道:“明明有橋,為啥橋上只過女人,那幾個讀書人偏要坐船過河?”

探子笑道:“李公子,那橋名叫文德橋,因為橋這邊是孔廟,對面卻是ji院林立,因此士子們若是過橋,就被視為過去找女人。這裡流傳著一句話,道是:君子不過橋,過橋非君子。既想當君子又要過橋,那當然只有坐船了。於是這橋下就有了專門渡君子過河會佳人的畫舫,千年來傳為美談。”

我了個去,掩耳盜鈴居然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鄭曉路大汗,過橋去會佳人就不是君子,坐船過去會佳人就成了美談?這要多麼扭曲的世界觀才能發明出來這樣的法。換成一句中國的經典古語:“當了*子,還要立牌坊”,用來形容這些“君子”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鄭曉路將手上的扇子騷包地一合,大聲道:“走,跟著哥去過橋。”

彭巴衝摳了摳頭道:“公子,你不當君子?”

“切哥什麼時候自稱過君子。”鄭曉路甩了甩頭道:“當個流氓正好合適,誰他**的也別來勸我當君子。”

彭巴衝憨笑道:“那你慢慢過橋,我和的們坐船去了,你不要臉,咱們還是要的。”

“……”鄭曉路啞口無言,好你個彭巴衝,跟著我久了,吐槽功力大大上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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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鄭曉路的臉皮絕對是城牆拐角的厚度級別,看著手下們都去坐船,他還是堅定了自己的信念,搖著摺扇,拖著極不習慣的文士衫,走上了文德橋,一邊走,一邊吟詩道:

我原要昂揚獨步天下,

奈何得忍辱藏於汙泥。

我志在叱吒千里,

無奈得苦候時機。

龍飛九天,

豈懼亢龍有悔,

鷹飛九宵,

未恐高不勝寒。

轉身登峰造極,

試問誰不失驚

嘿嘿,好溼啊好溼,他騷包地笑了笑,卻沒有任何人給他鼓掌,只聽到孔廟方向,也就是背後,傳來一聲大喊道:“哇,大夥快來看,有人在過文德橋”

這個聲音吼得聲嘶力竭,就像看到什麼恐怖的事物一樣,吼聲一過,江那邊立即聚集起了一大堆的讀書人,這群人站得遠遠的,就像靠近文德橋就會變得“不君子”一樣,對著鄭曉路指指地道:“哇靠,好不要臉的人,居然大搖大擺過文德橋。”

“有辱斯文啊”

“傷風敗俗啊”

“世風日下啊”

各種風言風語,立即飄散在整個文德橋的北岸。

切,神經病,橋下坐船過去的人多著呢,你們光是盯著爺看做啥?鄭曉路臉皮巨厚,毫不以為意,繼續過橋。

這時又聽到江對面有一個女子的驚呼聲道:“哇,姐妹們快來看,有一位公子正在過橋。”

這一聲吼過,江對面譁啦啦聚起了一大堆女人,穿得真是奼紫嫣紅,一個個都是二八芳齡,有如春蘭秋菊,將那江邊都變得美麗了起來。

這群女人見到鄭曉路,表情卻與江那邊的讀書人們完全不同,有的臉現同情,有的臉現鄙夷,有的臉現迷茫,有的則滿臉興奮……

有人道:“這位公子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冒大不諱。”

有人道:“急色也不能急成這樣吧,等一艘渡船能花多少時間?”

有人道:“公子,來奴家這裡吧,奴家給你打個八折。”

……

汗,鄭曉路苦笑不得,心想:“我這一過橋,裡外不是人了嘛。”他走到橋中間,突然站定,拿眼睛對著秦淮河兩岸的姑娘和書生們掃視了一眼,突然大聲笑了起來。

兩岸邊的書生和ji女們被他的大笑弄得一楞,就見鄭曉路用手指了指橋,然後指了指兩邊的河岸,再指了指河上的渡舫。

眾人順著他的手指看了一圈,其實已經明白了他想的是什麼,然後鄭曉路哈哈大笑道:“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切,你以為自己是唐伯虎麼?”河邊的讀書人們大罵道:“少裝B,裝B被雷劈。”

你們懂個球,就算被雷劈,男人也一定要裝B,不然還有什麼樂趣,鄭曉路搖著扇子,笑嘻嘻地走到了河對岸,一路上步伐穩健,絲毫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感覺。

他這麼裝著B走過來,原本有些想靠過來的姑娘反倒不敢過來了,只敢遠遠地站著,對他指指。生怕一走出來出了風頭,被對岸的讀書人們給看到,得罪了士子。

但在此時,河邊的一座香濃衣翠的雙層繡樓上,一個風華絕代的女子,正透過披著淡綠色紗簾的窗戶看著這一切。

她今年十六歲,已出落得清秀靈動,一雙眼神溫柔似水,一頭青絲柔婉如織,她的身材略有些顯得纖,才陪玳瑁之筵,宛轉嬌羞,未入芙蓉之帳。

她的名字叫李香君,今天她正坐在繡簾掛落的花格窗前,遙望著秦淮河,等待著夢中的愛情出現,然後就看到一個五官端正,身體健壯,龍形虎步的公子哥兒,搖著摺扇,固執地走上了文德橋,在士子們的嘲笑聲中,大大方方地走了過來。

李香君眼前一亮,她見過許多達官貴人,富家公子,那些人扭扭捏捏,虛情假意,行的是下流之事,臉面上卻裝著冠冕堂皇,何曾見過有一個公子,能像鄭曉路這麼大大方方,滿臉含笑地走過文德橋來。

過橋不君子,君子不過橋,那不過是個障眼法兒,是讀書人的一塊遮羞布兒,卻不是她李香君看得起的。

李香君感覺到自己的心不爭氣地跳動了起來,她輕輕地搖了搖一面繡著桃花的絹扇,對著自己的心腹婢女笑道:“桃,麻煩你去請那位公子上樓來一敘”

編者按:文德橋建於萬曆年間,是一座木橋,在清朝時發生過坍塌事件,後來多次重修,現代的文德橋已經是一座石橋了。

另,秦淮八豔的年齡被我進行了修改,其實現在她們大多還是女孩,為樂趣性,我將她們統一了歲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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