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看我撒豆成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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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看我撒豆成兵

夏,無風

成都自古即是避暑盛地,雖夏卻不炎熱。

但此時的成都,卻壓抑在一種奇怪的氣氛之中,使得這裡的空氣也變得悶熱起來。

張子元走下城頭,回到成都的大街上,看著空空蕩蕩的大街,心裡怪不是滋味。他算不上好人,欺軟怕硬,膽如鼠,又浮華不實,好出風頭,這些缺他自己都知道一兒,但他不想改,也沒興趣去改,他只想當一個快快樂樂的官僚,混混日子,享享富貴。

但他真不是壞人,他從不會處心積慮地要害別人,也沒想過打仗得拿別人的命去填自己的功勞。在城頭上看到鄉勇和衛所兵被當成炮灰,一批又一批地死在閻王軍的火銃下,張子元感到一陣反胃。

他搖進成都城,慢吞吞地走著,這時城外在打仗,炮聲轟轟,百姓們膽子,全都躲在家裡,因此大街上空空蕩蕩,半個人影也沒有。

張子元想著城外有人不停在被當成炮灰填槍眼,心裡膩味,忍不住脫下他的官袍,光著個膀子,將官袍扔在地上狠狠踩了兩腳,尚方寶劍也扔在地上,懶得管了。

不過反覆踩了幾腳之後,張子元洩也夠了,嘆了口氣,伸手又去撿他的官袍,洩可以,官還是要當的,榮華富貴,咱也不能丟了。

他還沒把官袍撿得起來,就聽到空氣中突然迴盪起一個震天撼地的聲音:“吃飽飯……穿暖衣……”

“啥?”張子元好奇地想道:“啥吃飽飯……穿暖衣……,誰吃飽了飯沒事幹在那兒嚷嚷?”

然而這聲音響了一陣,不但沒停,反而越吼越響,奇異的節奏弄得成都的空氣都緊張了起來。

“瞎掰”張子元一邊叨叨著,一邊繼續伸手撿起官服,這上面被他踩了幾十個腳印,撲滿了灰塵,張子元伸手拍打著灰塵,想早弄乾淨了好穿上身,不然光著個膀子怪難看的。

剛拍打了兩下,張子元就感覺到有不對勁了,“吃飽飯……穿暖衣……”這吼聲明明是城外的閻王軍吼的,怎麼聽起來像在耳邊?而且這吼聲還越來越大,越來越近

只見一大堆乞丐從他身邊一衝而過,邊跑,還一邊敲著破碗,跟著城外的吼聲應和道:“吃飽飯……穿暖衣……”

“神經病,外面在打仗,你們這些乞丐跟著鬧騰什麼。”張子元皺了皺眉頭,不爽道:“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吧,別枉送了性命。”

到這裡,張子元突然心中一涼,咦,不對啊,成都不是一直戒嚴嗎?乞丐什麼的,哪敢成群結隊在街上亂跑?哎呀,老朱把城裡所有的守軍,衛所軍,鄉勇,都抽出城去給閻王軍填槍彈,給他的精兵當肉盾去了……城裡哪裡還有人管……

不妙,大大不妙,張子元慘叫一聲,他就算其笨如豬,這時候也知道情況不妙了,怎麼辦?張子元急中生智,撿起尚方寶劍,將自己的官服咔嚓咔嚓,砍成碎片。然後彎腰從地上抓起一把泥巴,塗抹在了身上,將他一身細皮嫩肉塗得黑漆漆的。

做完這一切,街道上已經吼聲如雷,數千名一直被禁足在家裡的鄭氏加工廠工人,排著整齊的佇列,從街上衝過,邊衝邊應和著城外“吃飽飯……穿暖衣……”的吼聲。

工人、挑夫、販、農民、工匠……三十六行,各種身份的人從他們躲藏的屋裡跑了出來,隨著城外的吼聲一起大聲狂吼。而富商和地主們,則嚇得蹲在家裡不敢探頭。

“我們要吃飽飯……我們要穿暖衣……鄭氏絕不能倒下……閻王軍絕不能倒下……”

當一個人擁有一件寶物時,他不會知道珍惜,當眼看就要失去它時,才會追悔莫及,閻王軍陷入官軍重重包圍,覆滅在即,百姓們想起鄭氏的好,終於開始感覺到痛中之痛。

壓抑的情感在極端害怕失去的心情下崩出狂熱的能量,一個人的呼聲變成十個人,再變成百人,千人,萬人,十萬……再加上城中失去了官兵的彈壓,百姓們哪裡還有顧慮,人流在街道上匯聚,短短的時間裡就集起了數萬之眾。還有數萬人躲在屋裡觀望,但卻從窗戶裡伸出頭來,跟著外面的人一起狂吼。

張子元滿身泥汙,提著一把也抹滿了泥的尚方寶劍,瑟縮在街角裡,想要躲一陣,卻見一群乞丐跑過來,一把拖起張子元道:“這位兄弟,咱們要去幫鄭氏,砸了衙門,殺了朝廷的狗官,你一起來吧”

“啊?”張子元嚇了一跳,對方要殺官,自己就是官,這可如何是好?

“你不殺官?”那群乞丐惡狠狠地盯著他。

“殺”張子元一哆嗦,立即道:“我當然殺,**,老子三歲就敢罵官,五歲就殺過官,看,老子手上這把劍,又叫殺官神劍,早已飲過十幾個貪官汙吏的鮮血……”

那幾個乞丐被他一唬,又見他拔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寶劍來,頓時被他嚇了一跳,這可是尚方寶劍,劍身輕薄閃亮,散著寒芒,普通人哪用得起這樣的好劍,那幾個乞丐還是有眼力的,一見這劍的威風,忍不住肅然起敬道:“走眼了,想不到您居然是位江湖好漢,我幾個沒見過世面,請好漢帶我們去殺官造反,出口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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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元騎驢難下,哪敢個不字,只好把心一橫,又抄起一把泥灰,把臉也抹黑了,以免被官員們認出自己來,他道:“殺官是要殺頭的勾當,兄弟們把臉抹了,不然心被抓去殺頭。”

幾個乞丐大喜道:“果然是殺官造反的熟手,咱們連抹臉都忘了,幸虧好漢提醒”

張子元被幾個乞丐湧著,不想一馬當先,也只好一馬當先的衝了出來,誰讓他有把劍呢,別的人都是空手,當然要縮在有武器的人背後。滿街百姓亂竄,齊聲喊著幫助鄭氏,張子元硬著頭皮從人群中鑽過。

沒想到背後的乞丐突然將他抗在肩上,大聲道:“鄉親們,這位好漢是殺官造反的行家,大家聽他兩句經驗。”

刷,一條街上幾千只眼睛看著張子元。

“呃……這個……”操,老子豁出去了,現在保命要緊,要是不跟著這些傢伙,群情激憤非把我踩死不可,張子元心一橫,大聲道:“你們空著雙手造屁個反,回家拿鋤頭去……喂,就是你,你這大嬸,拿把剪刀也比拿根針強啊……喂,那邊那個白痴,別拿鍋蓋,回去換個燒火棍來……操,你懂不懂怎麼造反,你拿一筐雞蛋在手裡幹屁啊,準備扔誰去的?快回家,換成一筐石頭再來”

“好漢得對”百姓們鑽回家裡,拿出更大件的武器來。

“對”張子元大叫道:“就是這樣,走,咱們幫鄭氏打架去。”打你個頭,我瞅個機會溜掉才是正道理。

張子元很想溜,但溜不掉,幾千人把他湧在中間,儼然把他當成了領,向著城牆的方向直衝過去,張子元總算知道了“匪是怎樣誕生的”,原來都是被別的百姓給裹脅出來的,這年頭“惡必辦,從者不究”,誰他**的肯當匪啊,百姓抓住他這個出頭鳥,哪裡肯鬆手,死拽活拽地把他當成領。

苦笑不得的張子元混在幾千人裡,跑過一條街,旁邊又加入幾千人,再跑過一條街,又加入幾千人,不一會兒,半個成都城的窮人都匯進了張子元的大軍。

張子元仔細一看,乖乖我的媽媽呀,閻王軍才八千,老朱也不過才四萬人,爺就在成都裡糊弄了幾句,屁股後面就屁顛屁顛的跟來了五六萬,這他**的還了得?

“吃飽飯……穿暖衣……”的呼聲一陣高過一陣,等張子元被人群裹脅著衝到南城牆邊上時,身邊居然裹帶了整整十萬人。

張子元平生為人,得勢就會得瑟,此時他看到人多勢眾,也忘了被裹脅的痛苦了,站在幾個乞丐搭成的人橋上面,十分得意地揮舞著尚方寶劍,哦,不對,是殺官神劍,一張臉笑開了花,不過他滿臉都添著泥灰,笑得跟一個黑炭團似的。

百姓們衝到南城牆邊,幾十個炮兵正在城牆上對著下面的閻王軍瞄準射擊。張子元看到朱燮元的背影,不敢再得瑟,這老頭兒太厲害了,別惹他。張子元剛往人群裡一縮,他旁邊的幾個乞丐已經大喊道:“砸了那些炮,我們要幫鄭大善人”

數萬百姓一湧而上,炮兵嚇得魂飛魄散,幾十門弗朗機炮比較輕便,一瞬間就被人群掀翻在地,威風大將軍炮和威武大將軍炮重達六千多斤一門,百姓們掀了半天也沒掀得動,人群裡鑽出幾個大力士,拿鐵棍撬著炮座,上百人搭著力,一聲大吼,用力一撬。

威風大將軍炮和威武大將軍炮頓時翻下城牆,只聽得“譁……譁……”兩聲巨大的水聲,兩門巨炮從城牆上翻落到護城河裡,淘天水花濺起幾丈高。

朱燮元看著暴民作亂,仰天長嘆一聲,不一語,他的幾百個親衛兵,立即湧著朱燮元狼狽而逃……

張子元登上城頭向下一看……

只見成都南城外的戰場,也已經生了滔天的鉅變。

在成都城裡生居民大暴*的同時,城外也上演了幾乎相同的一幕。

先是南邊,林兆鼎眼看就要攻破閻王軍西南邊的最後一道防禦線,突然聽到背後喊聲震天,一面鮮血的五星紅旗突然迎風招展而出,郝孟旋一馬當先,領著數萬百姓衝了出來。

他是個文弱書生,雙腿無力,跑不動,但有幾個身體強壯的農民將他架在肩上,才能領在最前面,這隊人一出場,立即大喊道:“蒲江縣、新津縣全體工農在此……”

林兆鼎大驚,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

西邊又是一陣大吼:“都江堰、郫縣、溫江、崇州工農盡數在此……”數萬工農一湧而出,人頭湧動,難以計數。

東邊也是一陣大吼:“彭山、眉山、仁壽縣、龍泉驛工農盡數在此……”數不清的人頭湧動,數不清的鋤頭鐮刀,數不清的鍋蓋剪子。

……

看我撒豆成兵

……

一瞬之間,四十萬工農大軍齊聚成都,聲勢輔天蓋地,誰人能敵?

官兵臉色頓時慘變

原來朱燮元為了對抗閻王軍的先進火器,不得已抽空了周圍縣城的全部鄉勇和衛所兵,這麼一來,以前一直用強硬手腕壓制著的百姓們,失去了官府的壓制,頓時松了一口氣。

朱燮元也知道此舉十分行險,但若不用此招,他也沒有信心將閻王軍打敗,他本打算趁著工人和農民們造反之前,一舉殺了鄭曉路,只要閻王軍沒了,工人和農民那瞎鬧騰,他一翻手就可以壓制。

沒想到最後關頭,鄭曉路看到了他的破綻,一句“吃飽飯……穿暖衣……”,聲傳數里,將附近遠遠觀望著戰場的百姓們全都調動了起來。

其實自官兵集結之後,各地的縣城早已先後大變,工人和農民們並不傻,他們也知道私下傳遞訊息,官兵的異動,很快就被農民們瞭解了真相,原來是閻王軍就要攻打成都城了,這個訊息一旦傳出,工人和農民們就再也坐不住了,他們紛紛集合在一起,悄悄地接近戰場,在遠處的田地裡,樹後,丘陵上觀戰。

大多數人只是抱著來觀看結果的心思,原本並沒有想過動暴*幫助閻王軍。

但“吃飽飯……穿暖衣……”的呼聲傳出來之後,一浪高一浪的吼聲使得他們漸漸地亢奮了起來,鄭氏覆滅可能帶來的嚴重後果,也給他們心裡敲響了警鐘,如果鄭氏真的覆滅了,以後再也買不到新式肥料,再也沒有工廠僱傭他們。

一人振臂高呼,九州幅裂。一個工人帶頭衝出,千百個工農跟著就上。四十萬大軍一塌而就,空前絕後的聲勢,震撼了整個成都平原。

看我撒豆成兵

鄭曉路知道不用打了,此仗已勝,還有什麼好打的?自從開辦農業補習班的那一天開始,他無數次地夢想著這一天,夢想著人民群眾能夠站起來,能夠奮力爭取自己的幸福。

不為強權而低頭,不為恐怖而折腰。愛我所愛,念我所念,求我所需。

自古以來,仁者無敵

神弩將張令眼角一瞥,已經知道生了什麼,他大聲道:“神箭營,快護我走……”

話音未落,一百步外一直被他用弓箭咬住的張逸塵突然淡淡一笑,對著張令大聲笑道:“張令,你還想走到哪裡去?”

他人隨聲動,身子有如輕飄的柳絮,直飛向張令而來。

兩人中間間隔著許多的官兵和閻王軍,但此時這些士兵們都被四十萬工農大軍驚得呆了,戰場裡呈現出有如時間靜止一般的凝固狀態。

張逸塵就在這彷彿凝固的時間裡,化為一縷輕煙,有如春風吹,掠過百人千人,向著張令飄了過來。

張令將牙一咬,今天不射倒這個人,肯定是走不掉了,好,當年我射了奢崇明連環四十五箭,今天就來打你四十五箭,且看你比起奢崇明又如何?

開弓沒有回頭箭,看箭

一箭,被閃過,兩箭,被閃過,三箭,還是被閃過……張逸塵凝神觀心,足下輕飄飄地混不著力,身形忽左忽右,有如行走於夢境。

四箭,落空,五箭,落空,六箭還是落空……張逸塵振臂如大鵬,越千山萬水……

七箭、八箭、九箭、十五箭、二十箭、三十箭……張逸塵衣袖飛舞,刀光如匹練,箭支有如被夢境絞碎,箭尾的羽毛在空氣中飄落。

三十一箭、三十五箭、四十箭、四十五箭……張令射完了連環四十五箭,全都射中了一個空,一個夢,一個不可能存在的幽靈。

張逸塵有如鬼影,穿過現實與夢幻,略過有如凝固的一百步距離,落到了張令的面前,繡春刀劃出悽美的弧線,直取張令的脖頸。

四十五箭連環,已是張令全部的實力,敵人已切近身,對於一個弓手來,被人近身就等於死。但張令還有一手絕活,那就是他的弓,五石巨弓突然舉起,以弓做刀,“錚”地一聲,將張逸塵的繡春刀架住,弓上的鐵弦瞬間纏死了刀身。

張逸塵鬆手,棄刀

自兩年前與馬一戰,張逸塵已經可以隨時捨棄繡春刀,對於他來,還有比繡春刀更好的刀,那就是手刀。

張逸塵並指如刀,揮刀又切向張令的脖頸。

張令也棄弓,他居然還有絕招,兩隻袖子裡突然滑出兩把巧的弩,神弩將張令,為什麼是叫神弩將而不是神弓將?因為他真正的殺手是弩,而不是弓。

雙手虛抬,張令的兩把弩一起射出了毒箭。

張逸塵笑了,千變萬化,任你如何,我自兩年前與奢崇明一戰,早已昇華,我不光有繡春刀,有手刀,還有……心刀。

張逸塵向前一步,整個人變成了一把新月般的刀,噗地一聲,撞入了張令的懷中。

鮮血飛灑,刀光弩影盡收,張令的胸口中了一刀,他的兩隻奪命弩頹然落地。兩隻毒箭劃破虛空,飛得無影無蹤,沒有沾到張逸塵一根毫毛。

須皆白的老將低頭看了一眼胸口,沒看到傷口,但他知道自己中了刀,不知道敵人哪裡還有刀,是一把什麼樣的刀?

“你……你是什麼人?為何……你的功夫已直追當年的……奢崇明”張令不敢相信地喃喃道。

“晚輩張逸塵。”張逸塵淡淡地笑道:“張令,你老了。這天下,屬於我們年輕人,奢崇明一定會被我越,而且絕對不止被我一個人越。”他突然想起了馬,想起他那一把一往無前的白杆長槍。

張令吐出一口鮮血,身子一歪,轟然倒地。川中第二名將,神弩將張令,崇禎四年夏天,死於成都南城門外。

三千神箭營一見主將戰死,士氣頓時崩潰,殘餘的羌族獵人緩了一口氣,在姚方來的指揮下,猛力回擊,羽箭亂飛,神箭營死傷遍地。享譽川中的第一弓箭部隊,就此灰飛煙滅。

四十萬工農大軍合圍,再加上張令一死,武官們全都慌了,因為張令雖然排行第二,其實比秦良玉更有聲望,沒辦法,女人再厲害都難服眾。林兆鼎和候良柱不約而同,打馬飛逃,但四周三十萬工農,能往哪裡逃去?四面裡工農合圍,官兵不敢前進,只好不停的後退,越退越靠近中間的閻王軍。

兩人逃了一圈,又轉回了鄭曉路的面前,閻王軍可不會客氣,來復槍一陣亂打,兩人的親兵紛紛倒地。

林兆鼎雙目圓睜,大吼道:“老子死也要拉幾個墊背的。”他縱馬直衝向鄭曉路身前,皂鶯甩手一飛劍,正中林兆鼎胸口,倒撞下馬,死於塵埃之中。

候良柱跳下馬想要裝死,鄭曉路摸出翼虎銃,一銃打在他背上,把他真個兒的打死在地。

副使劉可訓率眾投降,免死於亂軍之中

劉峻崎一直背靠著成都城指揮作戰,他早早脫下軍服,縱身跳入護城河,從對面鑽上岸時已經變成一個泥人,慌慌張張,直奔成都城裡,尋找他的表叔朱燮元去了。

編者按:張令在史實中,死於崇禎十三年,當時他對戰年齡二十出頭的將李定國,他看到李定國年齡尚幼,沒有提防,騎馬出陣和李定國聊天,卻不料李定國是明末清初最閃亮耀眼的巨星。於是被李定國一箭射中咽喉而死。本書為故事趣味性,將他的死提前到了崇禎四年,死於張逸塵刀下,請看官們不用深究。

另,關於李定國射死張令的史料,本人頗有懷疑,因為李定國是名將,寫史書的人有意給李定國增光,故意把張令的死安在李定國的頭上,這種可能性是非常大的。據本人不負責任的推斷,張令死於流矢的可能性比較大。因為戰場之前,出陣去和敵將聊天,這……難道寫明史的人是三十二般變化不成?只有這傢伙才寫這種狗血情節。

[奉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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