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西昌城之戰(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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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西昌城之戰(3)

仍然是六千字大章一更,這幾天我都把章節放成六千字的大章,就是為了讓西昌城之戰看起來流暢一,不至於看三千字就沒了,那樣不爽,呵呵,本月最後一天了,有月票的朋友,別藏著了,明天票就浪費了——

西城邊的戰鬥,可以算是西昌城中最富有喜劇色彩的一幕。

安邦彥還在沒命地逃,猛如虎還在拼命地追,一追一逃,有如躲貓貓。而士兵們不論在什麼地方做什麼樣的事,總是用一隻眼睛在瞅著主將的。

彝族兵們很快就現自己的主將陷入了危機,於是數百名彝族兵結起方陣,拼命想保護安邦彥,猛如虎則管他方陣不方陣,管他人多人少,提起獨腳銅人只管追著安邦彥打。

至於猛如虎的五百名手下,則害怕猛如虎陷入敵陣,要是主將陣亡,他們哪還有好果子吃?這五百兵拼命地追在猛如虎的後面,彝族兵想攔截猛如虎,五百官兵就拼命攔截彝族兵。

結果西城頭上演了詭異的一幕,安邦彥在前面逃,後面有一大隊彝族兵跟著他跑,猛如虎揮著獨腳銅人,跟著彝族兵的後面跑,在猛如虎的背後,五百官兵大聲叫道:“將軍慢,將軍心……”一邊叫著,一邊也沒命地跟著跑。

這扯蛋的一幕把白桿兵看得目瞪口呆,簡直不知道怎麼辦好。

不過彝族兵勢大,很快就有一部份彝族兵明白這樣打下去不是辦法,在沒有主帥指揮的情況下,他們開始自地搶佔城頭上的重要地區,白桿兵趕緊迎上,和彝族兵爭搶城頭,把猛如虎和安邦彥兩個活寶忘到了九宵雲外。

“安邦彥!你這孬種!”猛如虎哇哇怪叫道:“你給老子站住,有種別跑。”

“你這蠻子,野獸,誰他**的要和你打!”安邦彥一邊逃,一邊怪聲回罵。

“你這樣也算大將?”猛如虎一銅人打死兩個彝族兵,繼續罵道。

“老子是軍師,不是大將,軍師你懂嗎?”安邦彥沒好氣地道:“老子不和你這蠻子一般見識。”

猛如虎看著要追上了,結果旁邊又殺出一隊兩百多人的彝族兵方陣,猛如虎的官兵出一聲大喊,衝上去攔住彝族兵一陣亂打,叮叮噹噹好不熱鬧。安邦彥拔腳又跑,猛如虎抬腿又追,兩邊的士兵一看主將跑了,又停手不打,跟著追了上去。

彝族兵畢竟勢大,人多了四倍,猛如虎追來追去,彝族兵攔來攔去,慢慢的彝族兵越來越多,猛如虎越追越慢,被幾十個彝族兵纏著,再也追不過來。人群裡傳出猛如虎狂暴的吼聲,刀槍在他的獨腳銅人面前不堪一擊,斷裂飛舞。但人肉築成的長牆,終於把他阻在原地,再也無法寸進。

雖然猛如虎神力無雙,但連續擊殺了近百彝族兵之後,力竭了。

安邦彥見猛如虎終於沒有追過來了,大松了一口氣,他在五百彝族兵的擁護之下,站穩在牆頭,開始安排士兵們集結成陣,攻守進退,並且接應從雲梯爬上牆頭來的友軍。

彝族兵聲勢大漲,沒過多久,就將白桿兵和猛如虎的官兵壓退開去,西城眼看不保。

安邦彥心神大定,聽著彝族兵淹沒中的猛如虎吼聲越來越,他忍不住哈哈大笑道:“蠻子,你不是很厲害嗎?你不是很能打嗎?哈哈哈!”

這時城內突然喧譁身大作,全身黑色鐵甲的彭巴衝,領著一千名墨汁塗臉的閻王軍衝了過來,旁邊還跟著馬祥雲和一大隊白桿兵。

馬祥雲大聲叫道:“我來救援西城了,白桿兵聽令,閻王軍是友軍!”

“援軍?”安邦彥心裡一緊,他側耳仔細一聽,南城的喊殺聲已停,看來奢寅的進攻是失利了,這些過來增援西城的敵軍,肯定是從南城過來的。

安邦彥帶的兵比奢寅多得多,他並不害怕,大聲下令,繼續組織兵陣。

那邊的彭巴衝瞪著牛眼,在敵群裡仔細尋找著敵方大將,找了半天,雙眼一亮,把安邦彥給盯上了,彭巴衝大喜,他虎吼道:“閻王軍大將彭……”他一想,周圍都是白桿兵,可別把我的真實身份暴露了,給大王惹來麻煩,那“彭巴衝”三個字只好收回,改口道:“閻王軍大將鐵甲人在此,敵方大將可敢與我一戰?”

“鐵甲人?什麼玩意兒。”安邦彥心裡一陣冷笑,什麼阿貓阿狗阿牛都上戰場來了,無聊不無聊,這時彭巴衝人隨聲到,已經向著他衝了過來。安邦彥大手一揮,幾十名彝族兵立即迎上,還沒得安邦彥定定神,只聽到一片慘叫聲響起,彭巴衝鐵臂揮起,那幾十名彝族兵東倒西歪,已經潰不成軍……

彭巴衝一隻手抓起一個彝族兵,又拿到了兩件人形兵器,雙手揮起,見人砸人,直向安邦彥衝來。他聲勢極大,身上有鐵甲不避刀劍,撞得彝族兵東倒西歪,人仰馬翻。

“我的媽呀,剛剛攔住一個蠻子猛如虎,這裡又鑽出一個蠻子鐵甲人,這還要不要人活了,消停一會行不行?”安邦彥怪叫一聲,身子一矮,貓著腰開始拼命逃竄!

彭巴衝大罵:“孬種,你這也算大將?別跑,快回來和我打。”

“老子是軍師,不是大將,軍師你懂嗎?”安邦彥大罵道:“老子和你們這些蠻子講不清楚。”

彭巴衝追著安邦彥一陣亂打,城頭上又出現了剛才那奇異的一幕,安邦彥跑在前面,彝族兵跟在後面,彭巴衝追著亂打,幾百閻王軍怕彭巴衝有失,也跟在彭巴衝後面……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馬祥雲沒好氣地帶著自己的兵,直衝向猛如虎的戰團,將圍攻猛如虎的彝族兵開,白桿兵與閻王軍再加上大明官兵,三路兵馬終於合為一體。

猛如虎剛一脫困,立即怒吼道:“安邦彥呢?安邦彥那混蛋到哪裡去了?”

馬祥雲伸手一指,道:“閻王軍的大將正在追趕安邦彥,猛將軍,閻王軍暫時是幫我們的,你可別亂打。”

猛如虎怒目圓睜,吼道:“現在我除了安邦彥,誰也不打!”他把獨腳銅人胡亂揮舞了兩下,舒緩了一下手腳上的氣血,感覺稍稍喘得過來氣了,又扛起獨腳銅人,直衝向安邦彥而去。

安邦彥此時逃得正急,彭巴衝追得他雞飛狗跳,好不熱鬧,安邦彥正心煩,突然見前面有人大吼道:“安邦彥,你這混蛋孬種,你爺爺猛如虎來了。”

我暈,前面有猛如虎,後面有鐵甲人,這可如何是好?安邦彥頓時傻了眼。他極目四顧,只見滿城到處打得火熱,自己手下的兵和白桿兵、閻王軍、官兵打得也正是激烈的時候,誰也沒法來幫他了……

安邦彥嚇得屁滾尿流,這可如何是好?還能往哪裡跑?

這時猛如虎揮起銅人,打得彝族兵滿天亂飛,已經逼近到安邦彥前面,彭巴衝仗著鐵甲,橫衝直撞得彝族兵四處亂躲,也逼近到了安邦彥背後。

兩員絕世虎將,一起大吼一聲,一出鐵拳,一揮銅人,一起向中間的安邦彥砸了下來。

安邦彥只覺得魂都要嚇沒了,他見旁邊就是城牆邊緣,上面還掛著一隻勾索沒有取下,百忙之中不及細想,安邦彥縱身一躍,跳下了城牆,雙手抓住勾索,一直滑了下去,一邊滑,他一邊心裡想道:“城牆上太危險,我還是回城下去吧!”

安邦彥一跑,猛如虎和彭巴衝收勢不住,鐵拳迎上了銅人,只聽到“咣”地一聲震天巨響,彭巴衝的鐵拳和猛如虎的銅人砸到了一起,就如同一隻巨大的銅錘敲打在銅鑼之上,滿天滿地,充塞著金屬撞擊的尖銳絲絲聲,高頻率的聲波有如聲波武器,以兩個鐵漢為中心,圓環形地擴散開來,震得周圍的雜兵們東倒西歪,頭暈目眩。

彭巴衝和猛如虎也不好受,巨大的衝力將他們兩人也震顫得全身麻,骨頭都彷彿要散架一般喀吱作響。

“是你!”猛如虎大驚,這個鐵甲人,就是自己曾經在唐家沱的江邊碰上的鐵漢。彭巴衝也立即想了起來,對面的將軍就是自己曾經會過的遊擊將軍猛如虎。

“哈哈哈,居然是你!”猛如虎仰天狂笑,大吼道:“真好真好,別急著走,來和某家分個高下,上次打了幾拳,也沒分出誰高誰低,今天正好……”

“沒時間理你。”彭巴衝雖然也喜歡打架,但他急著要救土家族的兄弟們,哪有時間和猛如虎在這裡墨跡,他轉身就想走。

猛如虎卻不肯放行,大吼一聲,銅人橫掃,直衝著彭巴衝而來,彭巴衝無奈之下,回身用鐵臂一架,只聽得碰地又是一聲巨響,金屬碰撞的聲波又一次擴散開去,周圍的人被震得耳膜劇痛,連手上的活兒都忘了……

“我以為我是渾人,結果你比我還渾!”彭巴衝大怒道:“現在不是我們兩個分勝負的時候,趕緊救援白桿兵!”

猛如虎剛才打得興奮,被彭巴衝一吼,這才醒悟過來自己的遊擊將軍身份,現在還真不是個打架的好時候,他虎眼四下裡一掃:“咦,安邦彥那個混蛋跑哪裡去了?”

彭巴衝也打暈了,哪裡知道安邦彥在哪裡,他也瞪大牛眼到處尋找。

一個閻王軍的士兵大叫道:“快看城下,那是敵軍大將!”

彭巴衝湊到城牆邊向下一看,安邦彥正在一大堆彝族兵的保護下飛快地向遠處跑。

“火銃!”彭巴衝大吼道:“快拿火銃打他。”

“弓箭!”猛如虎大吼道:“快拿弓箭射他。”

閻王軍的掣電銃手立即湧到城牆邊,跟著彭巴衝來西城救援的只有一千兵,裡面包含著三百名銃手,這些銃手都趴到城頭,居高臨下,瞄準安邦彥的背影碰碰碰地打了起來。

猛如虎哪肯示弱,雖然不方便和彭巴衝在這裡打一架,但他還是想要爭勝,他的五百官兵一起趴上城頭,拉開弓箭,一陣亂射,猛如虎自己也奪過一把弓,拉開弓想要射箭,但他用力過猛,一拉之下,白樺木的長弓被他拉斷成兩截。

安邦彥走得極快,剛才猛如虎扭著彭巴衝過了一招,耽擱了時間,安邦彥早已走出很遠,弓箭火銃雖然一陣亂轟,但過一百米的距離就完全失去了準頭和勁道。一片負責斷後的彝族兵被放倒在地,但安邦彥卻拍了拍屁股,走得無影無蹤。

“都是你害的,猛如虎,你這渾人!”彭巴衝大怒道:“安邦彥走脫了,一會兒他再召集士兵攻城怎麼辦?”

猛如虎不甘示弱,大吼道:“不是你這渾人,老子早就殺了他了。”

“放屁,我來的時候你被彝族兵圍著打,馬上就要隔屁了!”彭巴衝道。

“老子在故意示弱,正準備一舉反攻,沒人殺得了我猛如虎。”猛如虎瞪大了眼睛道。

“你們兩個別吵了!”馬祥雲杏面帶怒,一身紅衣上的吊飾譁啦啦地抖震,她怒道:“安邦彥這一退走,應該不敢再來攻西城了,南城也被我們壓下,他肯定要從北邊轉一圈,然後去東城增援奢崇明,我們也趕快去東城!”

“對,對,咱們也增援東城!”彭巴衝是土家族人,從就對馬家的人敬畏非常,一聽馬祥雲話,立即沒口子地答應。

猛如虎怒哼了一聲,但也沒異議,他的上司張子元還在東城那邊呢,要是保護不力,把張子元給丟了,以後回京城,他不被東廠提督曹化淳給滅才怪。

三人合兵一處,一股軍隊穿著三種軍服,穿街過巷,直奔東城而去。

……

空氣很悶,烏雲蓋,隨時有可能降下大暴雨,西昌城裡又四處燃起了戰火,這使得空氣更加悶熱。

東城門被破開之後,大量的彝族兵湧了進來,與白桿兵進行著激烈的巷戰,一旦進入巷戰,陣形什麼的就完全失去了作用,士兵們全靠著自身的武勇在支撐著戰局,兵源的質量和數量,成了勝負的關鍵。

而數量有四倍優勢的彝族兵,毫無疑問佔了上風。眼看白桿兵就要全線崩潰的時候,鄭曉路、皂鶯、閔家兄弟,譚宏,帶著一千多名閻王軍和南城門退過來的一部份白桿兵,也加入了戰局。

戰鬥一開始,閻王軍就佔了不的優勢,巷戰毫無疑問是非常適合火銃兵揮的,鄭曉路一聲令下,六百名火銃兵爬上了屋,居高臨下,瞄著彝族兵一陣亂打,黑杆槍兵守護著這些房屋,防止彝族兵爬上屋攻擊上面的火銃兵。

佔著地利的火銃兵毫無後顧之優,不停地裝填彈藥,射,再裝填彈藥,射……幾個迴圈下來,彝族兵吃了大虧,在東城門內擺開了一大片的屍體。偶爾有幾個身手好的彝族兵拼命爬上了屋,閔家兄弟立即飄身過去救援,輕鬆地將彝族兵砍落下去。

但是彝族兵毫不氣餒,因為他們的主將,黑盔黑甲的混世魔王奢崇明,仍然威風凜凜,絲毫不露敗相。

奢崇明將鳳翅鎦金鏜探出,剛一出手,立即化成一片鏜影,分襲馬和張逸塵兩人,兩人使盡渾身解數,好不容易又將這一輪急攻化解。

但是馬氣力已經不續,他連續無數次與奢崇明硬拼,一身力氣,已經消耗了七七八八。再看張逸塵,一身藍衫遍佈破洞,顯然無數次與鳳翅鎦金鏜擦身而過,如果其中有一次躲得慢了半分,就是皮開肉綻的結局。

“這……這傢伙不是人……”張逸塵深深地吸了口氣,又一次調勻自己那煩亂的氣息。他手上的鋼刀已經崩了幾個口子,這把刀乃是凡鐵,怎麼能和奢崇明的鳳翅鎦金鏜相比美,在幾次進攻中被鳳翅鎦金鏜掃到,就崩爛得已經不成樣子了。

“他沒有破綻,完美無缺!”馬恨恨地道:“也許我們兩人武藝不夠,逼不出他的破綻,若是母親大人在,也許可以……”

“你們兩人還有心情笑?”奢崇明暴喝一聲,鳳翅鎦金鏜又再攻來,馬和張逸塵的身影趕緊分開,各自應付他鋪天蓋地的攻勢。此時兩人都已感覺到油盡燈枯,再打下去,就要喪命在奢崇明的鏜下。

突然,遠遠地傳來一個含糊不清的聲音,似乎話的人嘴裡嚼著什麼,張逸塵心裡一喜,鄭曉路終於到了。

清理開擋在路中間的彝族兵花了鄭曉路不少時間,但他終於還是趕到了東城門前,一見場中的情影,鄭曉路嚇得倒抽了一口涼氣,呔,什麼妖怪?居然以一人之力,壓住馬和張逸塵的聯手合擊。太逆天了吧?

鄭曉路拔出火銃,碰碰兩下,對著奢崇明轟去,但奢崇明反應神無比,他與明軍多年對敵,豈有不知道火銃厲害的道理,鄭曉路瞄著他扣下扳機的那一瞬間,奢崇明身子一轉,早已離開了原先站立的地方……兩縷清煙冒起,火銃只在石板地上打出了兩個凹坑。

哇,火銃偷襲也不行?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啊,做人不能太誇張!

鄭曉路將牙一咬,心想,這是你逼我的,我本來不想用這麼不人道的絕招,他伸出手去,從腰間提起一個鮮血淋淋的人頭,大聲道:“奢崇明,快看,你兒子的腦袋在此!”他將奢寅的人頭一腳猛踢,那人頭提溜溜地滾到了奢崇明的腳邊。

奢崇明聞言,心中猛地一痛,他一鏜逼開馬和張逸塵,伸手抓起地上的人頭,撩開亂,仔細一看,這人頭滿臉凹坑,就像一個**子,正是奢寅。

奢崇明一聲怒吼,大聲道:“誰,誰殺了我兒子?”他就這麼一個兒子,雖然不上愛如珍寶,但護犢之情,人皆有之,一見親生兒子的級,頓時心神大亂。

“破綻……終於看到了奢崇明的破綻!”張逸塵一聲低哼,身形飄飛而起,手中鋼刀劃過虛空,走勢淡如寫眉,直奔奢崇明的脖頸而去。馬也強打起精神,雙手舉起白杆長槍,運力在臂,凝聚起全部精力,一槍直刺,雷光電閃,取奢崇明胸腹要害……

兩大高手,一起豁出了性命進攻,勢要將奢崇明放倒在這裡。

奢崇明用右手提著鳳翅鎦金鏜,左手提著兒子的人頭,心神激盪,似乎沒有看到兩大高手一起襲來,但他身上一股煞氣,直湧向四周,彷彿有什麼情緒在他心裡暴炸開來。

“我要屠盡西昌全城,將此地夷為平地,給我兒子陪葬!”奢崇明右手一揮,鳳翅鎦金鏜以一個圓弧形揮灑而出,這一鏜聲勢還是如以往一般龐大,甚至氣勢比起平時更加狂暴,但是狂暴中微微帶有一絲顫抖,似乎是因為太過憤怒,而使得鏜影中有了一丁兒的可乘之機。

等的就是這個,馬凝神轉槍,槍如流星,直向那鏜影中的破綻而去。張逸塵也身子一轉,輕如柳絮,似乎是被風吹著一般,向著鏜影中那難以察覺的空檔鑽去……

“別想得太簡單了!”奢崇明大聲狂吼,他在一瞬間已經現自己露出了破綻,此時如果扔掉左手上的人頭,雙手持鏜,應該還來得及將兩人逼退,但左手上抓著兒子的人頭,怎能亂扔?如果扔到地上,亂軍踩踏,踏為肉泥,那要怎麼辦?

奢崇明不愧為混世魔王,就算只用一隻手,也絕非善類,他將右手一絞,鏜身旋轉,有如輪盤,風氣霍霍而起,輪盤絞起一片鏜影……只聽得一連串的兵刃交擊之聲響起,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密集的頻率顯示出那一瞬間有多少招短兵相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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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錚”地一聲,張逸塵手上的鋼刀從斷口處崩裂,裂成片片碎片。

“啪”地一聲,馬的白杆長槍從中斷折,白色的槍桿化為了齏粉。

兩大高手聯手,不,準確的來還有鄭曉路幫著打了一下心裡戰,仍然沒能將奢崇明傷到一絲一毫,反而震斷了自己的兵器。

圍在旁邊的白桿兵和閻王軍一起大驚失色,彝族兵齊聲歡呼……

正在此刻,馬將手中的斷槍猛地一扔,伸手出入懷,摸出了兩把巧的白杆短槍,右足頓地,雙手前探,兩隻短槍一高一低,一起向前探出,仍是直刺奢崇明胸腹……馬的殺手鐧,懷裡雙槍,終於一起出,在半年前對戰張逸塵時,他只出了一把短槍,如今兩把短槍一起探出,全身力氣再無一絲保留。

張逸塵也放棄了碎裂的鋼刀,他的身形突然向天空中高高飄起,全身衣衫輕飄飄地捲動雲舒,半空中的他手如刀、眼如刀、心如刀,張逸塵的整個人,終於化為了一把完美的刀。他雙手揮出,一左一右,刀氣森森,直切奢崇明兩邊脖頸……

奉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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