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周家寺村之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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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置了一個猜後面情節的貼子,也不用猜太遠,就猜猜周家寺村之戰的結局吧,猜中了的話,在下會將那位書友的名字寫到下一次的作品相關感謝貼裡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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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青一聲喊過,平靜的周家寺村頓時活絡了起來,村外田裡的農民全都直起了身子,扔掉了手上的鋤頭和紅薯,從田埂裡抽出一把一把的長矛來。

空洞洞的村口走出一個斗笠蓋頭,手拿鋼叉的男人,在他的身後,一片黑壓壓的人頭湧動,上千黑衣人排著整齊的隊伍,手拿著長矛,向村外壓來。

“哇,低調!”鄭曉路見邪教的人現了身,趕緊扯著彭巴衝,躲進了鏢隊的防禦環陣裡,現在還不是自己出頭的時候,先躲躲。

肖青冷笑道:“正主兒來了!兄弟們,這些人殺了姚方來、陳康他們七位鏢師,還殺了我們一百二十名趟子手兄弟,今天是報仇的日子了。”

鏢師和趟子手們轟然應諾,他們與死去的鏢師和趟子手都是親朋好友,怎會沒有仇恨,此時握刀槍的手握得更緊了。

斗笠客走出周家寺村,對著外面的肖青大聲道:“肖總鏢頭,你好尖的眼,我這幾個手下的打扮並無問題,而且他們都是我專門選的農活出色的士兵,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害我想在村子裡包你餃子,打你個措手不及,也沒辦法了。”

肖青冷冷地道:“你殺這了一村的男人,把他們都埋在馬兒坡上,也不怕我路過的時候挖出來!被我看破也沒什麼好稀奇的。”

斗笠客聳了聳肩,嘆道:“這附近荒無人煙的地方,就只有馬兒坡,我也只能埋在那裡,倒是你的鼻子挺尖的,我埋得這麼深,你也能聞出來。”

肖青哼哼冷笑了兩下,道:“對別的道上朋友,我肖青一向恭敬有加,但對你們,我可不想太客氣,姚方來那一鏢是你們的劫的吧?”

斗笠客了頭:“沒錯,是我們截的,那又如何?本教曾經三次暗示你,不要和鄭家扯上關係,還有兩次直接用箭將書信射入你房中,勸你抽身。但你這半年來,一直纏著鄭家討要生意,居然還真讓你討到了,本教不讓你見見血,你是不會縮回這只手的。”

肖青揮了揮手,指了指自己的一千多名鏢師趟子手,冷冷地道:“這裡有一千多張嘴要吃飯,肖某人為了生計,什麼也得搭上鄭家這條線。你是個什麼教,肖某人沒有興趣,江湖**裡十惡不赦的惡人多了去了,肖某人也從來沒和哪一個紅過臉,沒有向官府出賣過一個人。原本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井水不犯河水,你暗示幾次,射幾封匿名信來,便想斷我錦都鏢局的生路麼?”

肖青臉上殺氣頓顯,大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就是浣花葯局王鎮宇那混球搞出來的什麼浣花教,我肖青的消息靈通著呢,我對你們這邪教盯只眼閉只眼,既沒有報官,也沒有散佈你們一絲謠言,你就以為我肖青是好惹的!戴斗笠的,你把斗笠揭開我看看,看看你是不是王鎮宇這偽君子!”

人群中,彭巴衝咧了咧嘴,道:“東家,聽肖青,對面的黑衣人是浣花葯局的?哇,不是吧,我還以為王鎮宇是好人呢!”

“你這傢伙,笨得跟豬一樣。”鄭曉路嘆道:“彭巴衝啊,多動腦子,少動肌肉,人往往活得更長久一些。你看人家肖青多聰明,啥事情心裡明亮著呢,就是不到關鍵時候不出來。”鄭曉路心裡突然一驚,咦,這肖青如此精明,他會不會知道我鄭家暗裡搞的那些把戲?如果不知道也就罷了,如果知道,他這麼死纏活纏要和我綁在一起,為啥?

彭巴衝又問道:“東家,那斗笠客真是王鎮宇?”

“當然不是。”鄭曉路笑嘻嘻地道:“你忘了我們抓到過一個斗笠客了,這裡又跑出來一個,這些都是魚蝦,王鎮宇指不定躲在哪裡偷偷樂呢,他和我一樣,喜歡躲起來辦事,嗯嗯,不錯,有風骨,我喜歡。”

斗笠客被肖青一句話揭破了身份,原本想的話全都咽了回去,看來浣花葯局與錦都鏢局,兩個局子門對門,誰做的那些事都逃不過對面的法眼啊。既然如此,廢話省了吧,直接開打,這樣省事!浣花教原本想把錦都鏢局騙進村子裡伏擊,結果沒成,現在只好正面硬扛了。斗笠客今天帶來的是浣花教的全部戰力,足足一千八百名黑衣士兵,浣花教收羅和訓練這些士兵用了兩年時間,這兩年一一滴的積聚力量,才擁了這份戰力,真是珍貴異常。

不到萬不得已,浣花教也不想動用這只力量,但是錦都鏢局這次押著二十萬兩銀子,這實在是一筆不的錢財,有了這筆錢,再加上以前從鄭老爺子那裡騙來的十萬兩,還有鄭老爺子又送來的十萬兩,總共四十萬兩白銀,足以讓浣花教派再增加無數名士兵,這一場仗對於浣花教來也是勢在必得。

黑衣士兵照例是蒙著臉,只在臉前的黑巾上繡了一朵的浣花,一千八百名浣花教士兵,排著整齊的方陣,向著錦都鏢局動了第一輪的進攻。

一蓬箭雨,從鏢師的車陣中迸而出,傾洩向浣花教的士兵,但浣花教的人顯然早有準備,黑衣士兵紛紛舉起盾牌,箭矢大部份被盾牌格擋了去,只有少數幾隻箭從盾牌的罅隙中鑽入,在幾個黑衣人的身上鑽出了幾個無傷大雅的血洞。

浣花教的人立即還以顏色,幾百名弓箭手向著錦都鏢局也射出了一蓬箭雨,但錦都鏢局的人也早有準備,那些環放的銀車,成了絕佳的盾牌,這一蓬箭雨之後,鏢局的人幾乎是毫無傷。

“這招式得學著。”鄭曉路低聲對彭巴衝道:“我們的西班牙方陣其實挺怕弓箭的,得有一定的應對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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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家,什麼叫應對措施?”

“我擦,我簡直是對牛彈琴!”鄭曉路悶聲道:“這次回山寨,你給我學讀書識字去!”

“不要吧,東家!”彭巴衝苦著臉道:“你要我做啥都行,就是不想讀書。”

黑衣人的方陣很快衝近了鏢局的陣地,弓箭手們紛紛扔掉弓箭,抄起了長槍,不過想像中的長槍隊互捅的激烈場面並沒有出現在鄭曉路的眼前,因為寬大的銀車將雙方的陣地隔開了一丈多寬,士兵們隔著銀車,向對面拼命捅刺,但這效果顯然不及近身互毆的場面來得血腥。

鏢師和趟子手們顯得非常謹慎,他們的防禦陣形擺得很緊密,密集的矛尖像刺蝟一樣保護著自己的身軀,對於他們來,只要鏢貨不被搶走,他們就是勝者,鏢局可以拿到一萬兩銀子的豐厚報酬,他們可以從中分到一筆不錯的佣金。

但浣花教徒們顯然要瘋狂得多,後排的士兵拼命向前衝,前排的士兵經不起擠壓,也忍受不了隔著鏢車捅人的不爽利,上百名教徒立即不要命地跳上了鏢車,但這個舉動使得他們成為顯眼的標靶,柳葉鏢、暗青子、算盤珠子、銅錢鏢、弓矢、甩手箭……鏢師們用的武器千奇百怪,暗器也真是品種繁多,跳上鏢車妄圖衝破鏢局防禦線的浣花教徒,立即被打成了篩子。

鮮血終於開始橫飛了起來,這一下,雙方的士兵都變得沸騰了,人這東西,還沒甩開手打架之前,還有一絲理智,一旦見了血,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立即就會變得狂熱。

五十幾名武藝一流的鏢師也縱身跳上了銀車,在車蓬上與浣花教徒展開了激烈的車爭奪戰。黑衣士兵顯然不是這些鏢師們的對手,傾刻間就死傷慘重,不停地有黑衣人從車上跌落,跌到外圈的黑衣士兵還能倖免,若是跌進了鏢局的圈子裡,則立即被亂刀砍成碎片。

毫無疑問,鏢局佔了上風。

正在這時,黑衣人中的斗笠客突然大聲喊道:“無生老母,真空家鄉。觀音大士,救苦救難!”

浣花教徒聽到斗笠客的聲音,頓時暴出震天響般的吶喊,帶有半催眠效果的宗教口號,迅在黑衣士兵之間此起彼落。黑衣人們精神一振,這幾句口號雖然聽在普通人耳朵裡,只不過是煩人的嗡嗡聲,但落在這些黑衣人們的耳朵裡,卻不異於打了一針興奮劑。

黑衣人們一起整齊地大喊:“這裡死,那裡生,那裡死,這裡生……生死受苦無盡,既得高登……永無生死……”

隨著這些口號出口,黑衣人們的動作頓時變得更加瘋狂了起來,生死在他們的眼裡變得不值一文,反正生死在教義裡不過是一種脫的形式,又何必惜命?幾十個黑衣人從車蓬上跌上,立即有更多的黑衣人向上攀爬。

人在什麼時候力量最大?拼命的時候!

黑衣人一旦忘卻生死,在精神面貌上頓時力壓鏢局一頭,車上守護著的鏢師頓時感覺到壓力驟然而增,剛砍死一個敵人,立即會有兩個敵人紅著眼,念著咒撲上來。

她娘的,邪教就是邪教,這樣打下去可不是辦法,肖青的臉上殺氣凌厲,好,擒賊就要先擒王,待我殺了那斗笠人,我看你們這些黑衣人的精神信仰是否還能那麼堅挺。

編者按:明清的民間宗教幾乎都以無生老母作為最高神祗,真言“無生老母,真空家鄉”是民間宗教的“八字真言”。“無生老母”就是人類的始祖和宇宙的主宰,“真空家鄉”就是“無生父母”居住的地方,乃是人類的出生地和最後的歸宿,相當於佛教的“淨土”或“西方極樂世界”。

本人在後面又添了一句“觀音大士,救苦救難”,純為劇情所需,並無他意,請匆深究。

“這裡死,那裡生,那裡死,這裡生……生死受苦無盡,既得高登……永無生死……”中間被我打省略號的地方,是省略了一些看上去有晦澀的句子,不用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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