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來這兒的要求管家都跟你們說了吧,替本王的夫人瞧瞧。”
幾十年了,經過煉丹師所說的,傷勢已經徹底痊癒,可她始終不醒。
他們說是她當初重傷的時候,傷到了頭,以至於昏迷不醒。
他也多方尋找煉丹師診治,腦袋裡並沒有什麼淤血和致命傷口。
“嗯,在下知道是為王妃看病,不過......”
井瑟餘光往屏風後面的房間瞥了一眼,屏風和三道簾子擋著,只能瞧見有人躺在榻上。
氣息平穩,但是很虛弱。
大約是猜到她想要說些什麼,攝政王淡淡開口。
“午飯,能看則看,本王不是那種遷怒他人之人。”
坦坦蕩蕩,她就喜歡這種直來直往開門見山的人。
“好,那在下就斗膽試一試。”
攝政王瞥了一眼井瑟,緩步走入屏風一段,隨後一陣輕風吹過。
“接著。”
她一頓,捏住了一根細小的絲線,頓時一頭黑線。
“攝政王這是何意,考驗在下的醫術嗎?”
懸絲診脈,難度相當的高。
“不行嗎?”攝政王的語氣冷冷的。
井瑟無語,可以是可以,但光是診脈,隔著絲線有許多不確定的因素,影響直接診脈的結果。
她嘆氣,“醫者講究望聞問切,攝政王心繫王妃,感情深厚令在下佩服,但醫者不分男女。”
“如果攝政王非得這樣,在下不治也罷,不過就這脈象來看,王妃的情況,很不好!”
下意識的,他低頭看榻上的人,似乎感覺到他眉頭皺得更深了。
加上井瑟這番話,徹底讓攝政王打消了念頭。
“請進吧。”
隨後,他將一張面具,扣在了女子的臉上,遮住了她的模樣。
井瑟進來,只瞧見那雙緊閉的眼眸,睫毛長長的,唇瓣毫無血色。
頭髮也毫無光澤,除了還有呼吸之外,真的跟死人沒區別。
定了定神,她走過去。
準備診脈的時候,攝政王拿出一塊絲巾,包住了女子的手腕。
“.......”
這佔有慾,該死的強!
墨雲池站在一旁,有幾分意外的看了一眼攝政王。
男子容貌俊逸,一身正氣,還有一種從生死之中走出來的鐵血氣息。
冷傲的面容,因為注視著榻上那女子而變得溫柔。
大約是注意到墨雲池的眼神,攝政王側目看了他一眼,眼神交鋒之後移開。
兩人彼此的內心裡,頓時就有一種感覺,很強,不錯,是同類人!
把脈之後,井瑟皺著眉頭收回了自己的手,覺得可能錯了,又繼續診斷。
“怎麼樣?但說無妨,本王不是嗜殺成魔之人。”
井瑟抿了抿唇,“是查到了一些,不過具體的情況,我還需要再驗證一遍。”
“怎麼做?”只要是對她有用的辦法,他都會嘗試。
“我想要檢查一下王妃的小腹位置。”
井瑟話音落下,王爺面色立馬一變。
“放肆!王妃身上無傷,為何需要檢驗!庸醫,你滾!”
捱罵的井瑟十分委屈,“真的,檢查一下我就能確定了!”
但是攝政王,面色鐵青,隱忍著情緒,拳頭已經捏得嘎吱響了。
“雲公子,王妃金枝玉葉,就這般檢查之法,不妥!有什麼需要的,可讓侍女代勞。”
管家聽到動靜,在屏風外就急忙開口。
這煉丹師,可真是大膽啊,說話不委婉,自己檢查,這怎麼檢查嘛。
井瑟一頓,她忽然忘記了,自己此刻的裝扮是男子。
“咳,沒什麼不妥的,在下其實是女子,不過是為了方便行走江湖才女扮男裝罷了。”
她的話,讓憤怒的攝政王一頓。
盯著井瑟那雙水潤的眸子,他有一瞬間的失神,彷彿見著了自己心愛之人一樣。
“你是女的?”
“是,不信的話,王爺大可讓侍女前來親自檢測。”
墨雲池眉頭緊皺,為了想辦法幫雪無衣,瑟瑟犧牲太多了。
等那白毛怪找回來,治療好了,他一定要找機會狠狠的收拾一下這貨。
為了確定,攝政王果然讓人看了,最終面色才緩和。
“我夫人她,到底為何遲遲不醒,身體每況愈下。”
分明他已經將內傷治療好了,手腳也有他每天三次,幫她舒緩活動,不曾讓肌肉萎縮。
井瑟嘴巴張了張,“沒確定,在下不敢妄下定論。”
深吸一口氣,攝政王決定試一試。
畢竟以往的煉丹師,男女都有來過,卻無人說檢查這個。
“我來。”
攝政王決定親自陪同,這樣到底是什麼原因,他也能知道個清清楚楚。
墨雲池看了一眼井瑟,退到了屏風外,並且和管家背對著。
露出小腹的位置,井瑟緩緩伸出手,在各個角落按了又按,感覺了一次又一次。
“王爺,您的手,試一試這個位置。”
攝政王將信將疑,但還是按照井瑟的指導,輕輕按壓,發現皮肉下有幾分緊實。
“這......有何不妥嗎?”
井瑟嘴角一扯,得,好像這貨一無所知的模樣。
“咳,這個吧,我實話實說了?”
難道,這樣是不正常的?可他不知道啊,這輩子接觸過的女子便只有躺著的這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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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
井瑟揉了揉鼻子,看了看外頭的管家。
“自己人,但說無妨。”
這管家,是心腹,小時候就負責管理他飲食起居的,出生入死多次。
除了心腹侍衛之外,便是他最得他信任。
糾結了一下,井瑟還是開口了。
“王妃,可曾小產亦或者生產過。”
“什麼意思,她沒......這個跟她昏迷不醒有什麼關係嗎?”
攝政王愣愣的,毫無表情的面容幾乎要崩潰。
外頭的管家也是眼珠子瞪大,不可思議,但他緊抿著唇瓣沒有吱聲。
“有,王妃應當是這兩種情況沒有恢復好,大出血外加身受重傷,裡頭還有汙穢不曾清除,形成了致病的根源。”
此女的情況,如果她診斷得沒有錯誤的話,便是那種情況。
產後沒有打整乾淨,胎衣還在身體裡,其實,她原本是沒往這方面想的。
當她用鬧鬧的木之靈力量為這人滋養身體的時候,發現就這位置血氣不通。
尋常人的想法可能是她因為常年昏迷,加上涉及隱私,以往的煉丹師忽略了這常識。
人如果是活著的,即便是傷重昏迷,但生理情況應當是相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