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瑟挑眉，露出傲慢的姿態。
“那我要是喜歡別人了，你會怎麼樣？”
說實在的，她之前考慮也嘗試過不去喜歡自家徒弟，但辦不到。
墨雲池眉頭擰成一條，朝她靠近一步，渾身散發著冷傲逼人的氣息，撲面而來砸在井瑟的臉上。
“你不會的。”
“為什麼？”
因為是她主動喜歡的，所以有恃無恐。
伸手，墨雲池握著她的手，“因為，我們互相愛了兩世啊。”
這麼深的感情，豈是說喜歡別人，就能喜歡的。
聽到這話，井瑟愣愣的，“你，你這話什麼意思？”
兩世，他為何會說出這番話。
“師傅就不好奇，為何你會覺醒記憶，看到未來幾年發生的事情？”
“是你？這怎麼可能！”
井瑟脫口而出，表情是震撼的。
墨雲池淡淡一笑，“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走。”
察覺到身後追來的向東等人，他的身形一閃，拉著井瑟消失在原地。
“咦，怎麼還看不到瑟瑟，他們不會有事兒吧。”
向北十分擔憂，目光到處尋找，此時天亮了，空氣中帶著幾分森冷之氣。
“放心吧，最大的敵人已經消滅，以他們的能力不會有事，我們還是去收拾殘局吧。”
黑魔殿大敗，他們當然得趁機，打得對方再無崛起的可能。
持續了大半年的戰鬥，是時候畫上句號。
師兄弟四人對視一眼，緩了口氣，衝出去。
這頭，墨雲池拉著井瑟的手，回到了之前他們搭建的小屋位置。
“小池，你......”
“師傅，我邊給你處理傷口邊說吧，你想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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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雲池語氣輕柔，動作溫柔，給她處理身上的傷。
從他的口中，井瑟也知道了，自己之所以覺醒看到未來，並非偶然。
而是未來的他利用天神石，將自己的一些記憶，逆轉時空送了回來。
同時也啟用了一些井瑟她自己的，她才能看到未來記憶。
“原來是這樣.......”
井瑟恍然大悟，如果她沒有看到這些，恐怕就像記憶中那樣，得過且過。
面對黑魔殿的算計沒有防備，最終是那樣的命運。
此時，墨雲池處理完最後的傷口，蹲坐在井瑟面前，四目相對。
“瑟瑟，對不起。”
他欠她一個道歉，如今命運改變，他是無比慶幸的。
但擁有記憶的他，做不到無視當初她愛了自己兩世的事實。
井瑟忽然覺得鼻子酸酸的，“哼，所以你現在和我在一起，就是愧疚嗎？”
“當然不是！”
墨雲池連忙解釋，表情十分焦急。
兩世的性格融合在一起，他還是他，但是也多了很多不一樣的。
但唯獨不變的，就是他的心。
“那時候的我，不過是怕師傅你，一時興起。”
井瑟挑眉，“怕我渣完了你就丟？”
墨雲池面色白了又紅，最後點頭，“差不多是這意思。”
誰讓自家師傅，記憶裡一開始收徒的時候，壓根一點都不在意他。
後來又極致熱情，他完全被嚇到了，同時也有一丟丟的不自信吧。
自己一無所有，而她雖然兇名在外，但美貌實力一點都不差。
本就孑然一身來宗門求學，面對著一次又一次的危險，他不敢回應任何人。
不管是來自朋友還是別的什麼，因為擁有了，會想要更多。
井瑟的眼睛，頓時紅了。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我不該欺負你的。”
一開始收徒，就像現在，好好教他嘛，非要放養。
本來她覺得自己的暗戀足夠卑微了，沒想到徒弟的不敢相信，小心翼翼，更令人心疼。
“沒關係，誰讓我是你徒弟呢。”
墨雲池淡然一笑，欺負一些沒什麼，只要媳婦兒能夠開心，高興。
兩人相視一笑，所有藏在心裡的，不解的，這一刻，統統釋然。
頓了頓，井瑟疑惑，“你是何時得到天神石的，我怎麼沒印象？”
“在你......被黑一算計後，也就是我突破聖者修為進入絕地森林歷練得到的，就在這兒。”
他看著小木屋，不過那時候他得到的天神石，沒有石靈，神力有限。
出關許久之後，得知了井瑟死亡，他覺得自己的世界，再一次崩塌，行屍走肉一般活著。
在洛輕語的提醒下，他找到了井瑟的墳墓。
祭奠的中途，墨雲池崩潰了，不相信那個，熱情似火追著自己跑的女人就這麼死去，挖墳刨屍。
恰巧，挖到了留影石，發現她真的愛慘了自己。
同樣也意識到，自己的不回應給她造成了多大傷害。
井瑟若有所思，“所以後來的你，發現了所有真相。”
“準確來說，是有人，有意提前讓我知道了真相，否則我可能還要晚一點。”
井瑟墳墓裡頭的留影石，大概是是在她死後。
洛輕語斂屍的時候，一同掩埋進去的吧，給他發現的機會。
“誰，難道是.......”井瑟的腦海中，立刻想到了一個人。
“嗯，是她，洛輕語。”
聽到墨雲池承認，井瑟表情複雜和糾結起來，手指不斷攪動，內心還酸溜溜的。
“你和她，到底有沒有.......”
知道她最在意的是什麼，墨雲池起身，將她拉到懷中。
“我和她，只是算起來前世是朋友，很普通的朋友。”
他在外歷練，洛輕語也是，她對自己沒敵意，他庇護她幫忙煉製一些丹藥，互相幫助罷了。
因為井瑟的不喜，所以今生他從靈魂深處，都會很刻意的和別人保持距離。
“哦。”
井瑟故作漫不經心的回答，心裡卻喜滋滋的。
現在想想，洛輕語圍著他們倆人轉，指不定就是黑一的命令。
但她的本性始終還有善良的一面，不然也不會提醒墨雲池。
“師傅，從前，沒有人教我怎麼愛一個人，我是心悅你的，不管是前世還是現在。”
自己是喜歡她的，可能是因為她太熱情了，他不知道如何回應。
後面想要回應的時候，她只有對洛輕語的嫉妒，而看不到所以才會錯失。
“我也是。”
井瑟靠在墨雲池的懷中，忽然覺得所有承受過的委屈，這一刻全部消散。
她也不懂怎麼去愛一個人，從記憶甦醒後，慢慢學的。
每一對情侶的愛，都是這世間獨一無二，無法模仿和複製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