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年治安好的時候,有些別墅的業主只圖美觀,卻忘記加強防盜功能。
落地大窗,雖然漂亮,卻在容易招人覬覦。
李綰看到那幾個翻牆的人用人疊人戰術很快翻進院子裡,開了院子大門。
門外的人一擁而進。
李綰數了數,好傢伙,差不多有十來個。
她記得保安有八個,流民被她弄死一個還有四個,這是全上了?
很快,就看到別墅的玻璃被人用消防器和錘頭使勁砸。
在一群人砸了幾十下以後,終於有一扇玻璃轟然倒塌。
然後,哭鬧聲,求饒聲,尖叫聲從屋裡傳了出來。
李綰默默地放下了望眼鏡,轉身爬回閣樓。
上一次末世,她見過太多這種事情了。
不要問為什麼見死不救,這年頭誰都不容易,她能保住自己就不錯了,沒能力再多保護別人。
之後的幾天裡,李綰在閣樓上經常看到進進出出的人。
有次好像還看到過蔣劍。
那天正好是她住進別墅的第二十天,淅淅瀝瀝一直下了將近三個月的雨竟然破天荒的停了。
李綰不由得警覺起來,如果她沒記錯,上一世也是雨停後沒幾天就開始大降溫了。
人們為停雨高興了沒兩天,極寒突然來了。
極寒到來的那個晚上,氣溫從原本的零上十幾度,直接降到零下二三十度。
第二天白天溫度會降到零下三四十度。
一直到第三天,溫度降到零下五十多度才沒繼續下降。
大雪鋪天蓋地落下來。
吃完早飯,李綰就開始把緊急禦寒的東西全都拿了出來。
把自己住的一樓起居室有縫的地方全部都貼上膠條,密封好,保證不漏一絲風。
電暖氣片,暖風機,小太陽每一個都插上一個蓄電池,衝著床擺好位置。
準備好了,一旦覺得冷就馬上開啟。
把電熱毯鋪在床上,罩上羊絨床單,在旁邊再放好兩三條羽絨被和加厚棉被。
光是這些被子都快有二十斤重了。
羊絨保暖,毛衣毛褲,羽絨服羽絨褲都準備出一套。
普通棉襪子加過膝蓋的羊絨襪兩雙。
她還找出一雙帶黑科技的軍皮靴。
據說是專門給邊防部隊研發的。鞋子裡裝了電池,鞋墊裡有電熱絲,充一次電可以保暖6小時。而且電路元件都經過特殊處理,雪地雨地都能用。
一切就緒,環顧一下,總麼覺得好像還有什麼事忘記了呢?
直到叼著籠子的灰灰站在臥室門口,她才想來。
哦,對,差點把鴨子給忘了。
行吧,這麼冷的天,車庫肯定是不行,就放在她屋子裡吧,能不能活看它們的運氣了。
萬事俱備,只等降溫。
準備好一切,李綰就等著極寒到來了。
兩天時間,一晃而過。
這天晚上,李綰給自己煮了碗麵條,澆頭用了儲藏間裡現成的黃花木耳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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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外蘑、黃花兒、木耳、白肉片、蝦仁兒,最後再拌上一勺香油熱乎乎的,太香了。
她和狗子一人炫了一大碗。
李綰本來想熬夜的,沒想到在床上蓋著被子看書,越看越困,不知道什麼時候迷迷糊糊地睡了去過。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突然被拱醒了。
灰灰毛茸茸的頭在她身上拱來拱去,嗓子裡發出低沉的嗚聲。
李綰睜開眼睛,馬上感到刺骨的寒冷。
開啟小夜燈,兩隻鴨子已經被灰灰放了出來,擠在地上的毯子裡。
她立即起身把取暖裝置全部開啟,然後把兩隻鴨子連同毯子一起放在小太陽跟前。
空氣已經開始變涼,像刀子一樣了。
這個溫度,鴨子怕還是堅持不住。
李綰一狠心,把電熱毯撤到地上,通上電,把鴨子直接放了上去。
能做的她都做了,活不活得下去就看它們的命了。
做完這一切,儘管穿著珊瑚絨睡衣,她也已經凍得渾身哆嗦了。
下一秒,她抱住灰灰一起閃進空間。
空間的溫度是恆定的25度,一進去,馬上覺得一股暖意。
李綰穿上了羊絨毛衣,加厚的羊絨褲子,一身加厚的珊瑚絨睡衣,再套上兩層羊絨襪,圍上圍巾,保暖口罩,穿上發熱的軍用皮靴。
給自己穿的時候,也沒忘了狗子。
翻出來一套大號羊絨毛衣給可樂套上,正好能把身體包個大半。
這時候,她真是無比慶幸可樂長得這一生長毛,冬天簡直太好用了。
做完這一切,她趕緊帶著狗子出了空間。
再待下去就要出汗了。
要是出一身汗出去再受涼氣,妥妥的要感冒。
一出空間,撲面而來的冷空氣差點把她給嗆著。
剛出空間,越發覺得外面的空氣冷的像刀子,呼吸進去覺得胸腔都刺骨的疼。
她進了空間不超過十分鐘,看到牆上的溫度計上的溫度已經從原來的18度到了零下20度。
這溫度降得也太快了,溫差太大了。
溫度計上的紅色水柱還在持續下降,她趕緊又給鴨子呼上了兩層羽絨服。
還不忘給小白小黑警告:“不許給我拉上屎,拉屎就出來到籠子裡。”
唉,空間不能養動物真是無語。要是小灰這樣,隨時出入空間的該有多省事。
這個房間今晚都不能出去了。
想了想,她從空間取出一個養生壺,插上電源,倒進靈泉水,加上紅糖和薑片開煮。
過了一會,水咕嘟嘟地燒開了,一連串的氣泡從壺底冒出來,屋子裡多了絲氤氳的水汽。
看著薑片在紅色的水裡上下翻飛,李綰忍不住想,不知道今天晚上會死多少人。
上一世,降溫的那晚自己正好沒睡,及時發現以後找出自己所有的衣服裹在身上才免於凍死。
第二天一早天亮就趕緊跑了,也不知道舅舅舅媽他們當時有沒有活過來。
前世也正是因為這場大降溫,把路面凍得結結實實,她才得意逃跑。不然第二天,她本來要被送去給一個中年老男人當老婆的。
她穿了最厚的衣服,一路上躲躲藏藏,最後在快要凍死的時候遇到一隊巡邏的jun人,才僥倖被送到市區的避難所活了下來。
說起來,裡面有個軍官的氣質眼神和趙叔侄子楊樹還真有點像。
不過當時大家都帶著口罩,看不清對方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