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這樣對這五個女孩是不是太殘酷了？”夜空皺著眉，在房間裡面看著坐在椅子上的王王亞樵說道。

王亞樵的怒火在夜空話話落的瞬間被點燃，咧開嘴露出陰森的笑意：“殘酷？你知道嗎。我真想一巴掌拍死你，那你覺得是讓這五個女孩被那些人族們壓在身下的好，還是讓他們擁有強大實力的好？”

“種族和種族之間的戰爭，沒有殘酷一說，而且現在人族對待你們鬼族的方式，難道就不殘酷了？那應該叫殘暴吧？我明白你的心情，你現在稍微有了一絲立足之地，心裡嚮往著平靜的生活，但是你別忘了，你還有千千萬萬的鬼族同胞還在水深火熱之中，過著豬狗一樣的生活。”王亞樵雙目刺紅，猶如一隻野獸，對著夜空咆哮道。

“說句實話，你連那五個小女孩都不如，那五個小女孩，至少敢拿起武器，暴起反抗，而你呢？我沒出現之前，你可有想過一絲反抗？你在看看那五個小女孩，需要德曼和你在後面鞭打他們嗎？一聽見可以修煉，能夠強大自己，那幾個小女孩根本不用別人教，只要有人指一個方向，她們就會自覺的努力，發瘋玩命一樣修煉，而你呢？”

“如果不是我在你身後，不停的鞭策你，你恐怕早就放下了身上的水銀條了吧？你在看看五個小女孩，聽說能和草原狼作戰，她們眼中的蘊含的光芒，那是嗜血，那是狂暴，那是興奮，然而她們修煉僅僅十天，換做你，沒修煉的時候你敢嗎，回答我，你敢嗎？難道這個世界上就只有你聰明知道草原狼厲害？難道她們都是傻子嗎？他們不知道嗎？”王亞樵朝夜空咆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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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老師，我知道錯了。”夜空深深的低下了頭，拳頭緊緊地捏在了一起。

“我讓你回答我，敢嗎。”

“不敢。”夜空咬著嘴唇，還是說出了心裡話，眼淚順著眼角不斷的話落。

“那你有什麼面目來對我說，我對那些小女孩過於殘忍了？你哪來的勇氣說這種話？還沒幾個比你小的女孩勇敢，你確定你有資格代替她們發言？”

“她們知道沒有自保的實力，那麼未來的下場只有死，與其死在人族男人身下，還不如死在野獸口中，因為她們懂得什麼是尊嚴，哪怕她們年紀再小也懂的反抗，不願意死在人族手下，你呢？抱著你那一點微弱的僥倖心思，過上一輩子？你還沒認識到現實嗎？現實就是，你們鬼族就是牲口，人族想殺就殺，現實就是你擁有比那五個女孩強上無數倍的條件，然而作為她們希望的你，卻是如此懦弱，膽小，你不覺得丟人嗎？”

“對不起，老師，對不起，”夜空眼淚不斷的滑落，不斷的搖著頭，已經接近崩潰。

十天前天艾雪兒離開後，夜空就帶著小女孩們找到了德曼並和她們一起，向德曼學習刺客之道，然而僅僅修煉十天的她們，又被王亞樵要求，和草原狼生活在一起。

草原狼是一種群居野獸，出了鎮外，草原上幾乎隨處可見，沒有智慧，只有嗜血狂暴，所有獵物都是他們的攻擊目標，雖然五隻草原狼對一個初級戰士威脅不大，但是一旦超出十隻，就是初級戰士也只有飲恨當場。

儘管五個小女孩只是和四隻草原狼關在了一起，但是對於她們來說，生還的機會等同於零，她們實在太弱小了，力量都沒超過一百磅，她們如何能打得過草原狼？

“呵，你不要和我說對不起，你對不起的是你鬼族的身份，對不起的是你的種族，對不起的是那五個把你當做希望的小女孩，”王亞樵一臉諷刺的看著夜空，語氣森然的發冷。

夜空痴呆的癱軟在地上，嘴裡不住的喃喃自語著，重複著一句我錯了。

“你還不拿起你的武器站起來？你還想像狗一樣趴在地上？”王亞樵滿臉通紅的看著夜空，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給他創造了如此好的條件，卻不想居然教出來一個越來越軟弱，越來越膽小的，越來越失去鬥志的人。

王亞樵越看越來氣，良久，嘆息一聲：“起來吧，我想明白了，你這種人天生骨子裡，存在著賤根，這不能怪你，我本想著慢慢累積，當你強大之後再殺出一條血路，不過現在看來是我錯了，我給你選錯了路，這怪我。”

“骨子裡的賤根，這是這是本性，改不了的，所以你不適合過上太平的日子，不然你會越來越懦弱，拿起你匕首去殺人吧，從今天開始，你的生活不再是平靜安逸，我會在有限的條件下，讓你活在殺戮之中。”

“你自己選擇吧，要麼聽我的，拿起你的匕首，活在殺戮之中，做一個英雄，要麼不聽我的，我立馬回獨角，我永遠不會在和你說一句話。”王亞樵說完，坐在椅子上，安靜的等待著夜空的回答。

夜空只覺得腦海中響起了一道驚雷，震得自己耳朵都有些嗡嗡作響，不聽他的嗎？回想起這一個半月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一切都是他給予的，如果沒有他，自己能有這一切嗎？

夜空蹲下身體，緊緊的攥著手上的匕首，指甲深深的陷入了肉裡。

“老師我錯了，”良久夜空嘆息一聲，抽出了綁在腿上的匕首，眼中閃過決然。

“不是你錯了，是我錯了，一個好的老師，需要的是給你指引一個方向，而不是全部教的面面鉅細，導致你什麼都依賴我，這一切都怪我，不怪你”

“不過，我要你現在去找德曼，要來那些送馬匹人那些人的名單，不管用什麼方法，暗殺他們，這個過程我不會幫你，這是你像我證明你自己的機會，讓我看看兩個月以來你到底學到了什麼，與其費盡心思教出一個弱者，剁了我的名頭，我寧願籍籍無名。”王亞樵冰冷的看著夜空說道，說完身形漸漸的變淡，飄進了獨角之中，一點也沒在意夜空還不是初級戰士，而他要獵殺目標全部是初級戰士，而且夜空只在學了十天的刺客之道。

夜空一聽見王亞樵如此說，內心一驚，擦乾了臉上的眼淚，雖然很想開口詢問，但是還是忍住了，因為他知道現在王亞樵明顯在氣頭上。

.......

送馬匹的平民回去之後很快就把訊息傳播開了，雖然僅僅只在曼薩侯爵的領地瘋傳，但是每個領主下面都是有無數皇室的密探的，而這一訊息很快就傳到了皇室耳中，當即立馬指派官員前來調查。

皇室最喜見的就是那些領主們公然犯錯，沒有任何一個皇室會容忍自己手下允許有等同土皇帝的存在，而曼莎雖然是新晉侯爵，但是她坐擁的是她丈夫家族留下來的底蘊，她的位置可是被無數人盯著呢，皇室雖然不能收回領地，但是財產還是能收回的，到時候新派一個領主過去，也能短時間的讓自己省心。

而此時皇室指派的官員早已經進入了曼莎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