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鯤好整以暇的喝口酒，給曹肅解答疑惑。做律師的許彰和喬素薇都是人精，自然不會去搶方鯤的話頭。

“曹總，你這裡有兩個理解的誤區。第一，不是所有的電視臺、媒體招商都是向央視那樣搞招標會，出標王。有些公司可以拿到媒體資源的代理權。

所以你想要投廣告，就得和這些代理公司合作。

第二，國內目前大大小小的公司，每天都在增加，大公司是少數，中小企業才是大多數。因而大公司會設立廣告部門，像華維，他們的宣傳廣告製作的比電影都精美。那中小公司怎麼辦？還得去找廣告公司。”

曹肅捧道：“所以，這個鏈條中的中介，其實還是有錢賺。”他看得出來方鯤想和他交好。這會聊天，客串下捧跟很正常。

“對的！”方鯤滋熘一口酒，舒坦的道：“我剛才說的意思，現在傳媒行業在極具的變化。報紙早不行了，電視臺現在也不行。吸引流量和目光的都是網際網路公司。

榮盛集團沒有打通這些傳媒資源，拿不到代理權，他們的業務肯定是越做越差的。

事實上，現在市面上已經沒有純粹的廣告大公司了。那幫做網際網路的根本不需要中介代理，自己直接和廣告客戶對接就行！

現在做傳媒的大企業，基本都是影視公司。要麼就是背靠著壟斷的傳媒資源。比如湘省的電視臺下屬的傳媒公司。比如南方系的出版集團。

現在能夠吸引使用者目光、注意力的地方，除開網際網路只有那麼寥寥幾個。譬如，樓盤外的螢幕。地鐵上的螢幕。住宅樓電梯外的螢幕。”

曹肅笑著舉杯道：“方總這話令我深思啊！”

許彰給身旁女律師喬素薇打個眼色，附和的道：“要說投資的水平，老方在咱們魔都還是有數的！對傳媒行業的變遷看得準。”

方鯤嘿然笑道：“老許，不要架我啊！真說透過行業變遷看到投資機會，還是得看曹總！他在A股上有一隻收益非常好的基金。”

花花轎子人人抬嘛！

曹肅不知道方鯤提起他的大肅基金二期什麼意思。便道：“方總過譽了。主要是現在股市行情好。”

許彰道：“曹總，謙虛了不是？股市是憑藉智慧公開博弈的場合。以業績論英雄！”

如果誰能給他帶來4千萬的生意，他舔兩句算什麼？當然，他也不會提出來要投資曹肅的A股基金。關係沒到那份上。

曹肅不好接這樣的恭維，只是笑笑。

這時，飯局上多出一個美女的好處就顯出來。喬素薇笑吟吟的道：“曹總，我有個疑惑啊！”

“你說。”

喬素薇素手輕挽著耳邊的秀髮，婷婷鳥鳥的站起來，拿起酒瓶，走到曹肅身邊給他斟酒，口裡說道：“

榮盛集團現在面臨著大大小小的官司。但他們的資產同時也有有些是有意義的。特別是谷長樂名下。

他的桉卷，我昨晚才翻閱過。榮盛集團和一些電視臺、報紙、商場CBD這些傳統的宣傳業務關係不錯，你是打算收購這些業務來做電影發行嗎？”

還是那句話，他們律所要儘量的促成這筆生意。不是為谷長樂的正義啊，而是因為曹肅要支付他們4千萬的律師費用。這對律所而言是一筆大生意。

那麼她需要給曹肅一個理由！

這個理由肯定不能是：曹肅想採摘在魔都上流圈子裡知名的美少婦林婉君！

這會讓曹肅被別人取笑的。笑他好色如命，居然豪擲4億泡妞。這對曹總而言不是什麼好標籤。

所以她得幫忙啊！

把這個桉子往“組建電影發行網路”上面靠，這樣才能促使曹肅下定決心。

這是他們律所在魔都工作的精英們想出來的辦法。

喬素薇穿著無袖的青色長裙，盤著髮髻，幾縷彎曲的髮絲垂落在側臉，澹澹的香氣傳在曹肅的鼻子中，那股輕熟嫵媚的韻味如醇酒般在曹肅的身旁盪漾。

讓人很舒服。

曹肅還真沒想到電影發行上去，他只是在花錢而已。但臉上沒有表露出來。別人把裝逼的舞臺都給你搭好，那還推辭個什麼呢？微笑道：“喬律，你很聰明啊！”

喬素薇二十七歲的年齡，故作嬌嗔，美眸橫斜自有一番風情，拿著酒瓶道：“曹總，我以為我和你聊得不錯，關係有所親近呢。結果你還叫我喬律啊？叫我小薇就可以。”

曹肅笑起來，“行。”

喬素薇對曹肅展顏一笑，極盡妍態，說道：“曹總，我只是旁觀者，算不得聰明。你能從榮盛集團的破敗中，發現他們最有價值的財產，這才是真本事呢！

我敬您一杯酒，聊表小薇對您的敬慕之情。”

說著話，一雙漂亮的杏眼秋波盈盈的看著曹肅，等待他的決定。

方鯤和許彰兩個中年老男人是跟著起鬨。

方鯤道：“喬律，一杯酒不行，得三杯！”

許彰道：“那不成。小喬酒量淺。這樣，你和曹總喝個交杯吧。”

喬素薇站在曹肅的椅子旁，站的筆直，越發顯得身段纖細窈窕，但起伏的曲線又很曼妙。她大大方方的道：“我沒問題呀！”說著，對曹肅嫵媚的柔聲道：“曹總，奴家自知是薄柳之姿，還請曹總賞臉。”

方鯤這老男人拍著桌子起鬨，頗有幾分酒意上頭的模樣，“喬律，這詞不行啊！得換成全古文的。那才夠韻味。”

曹肅倒沒有為難這美少婦的想法，微笑著點點頭，“行。”

喬素薇嫵媚的翹起嘴角，走回到她的座位，拿著酒杯重新回到曹肅的身旁，倒滿白酒，和曹肅交換著手臂方向，微微前傾著身體，並不介意無袖修身連衣裙的領口有點松，給曹肅發著福利，畢竟是地大物博。

一雙杏眼水盈盈的看著曹肅，巧笑倩兮的道：“曹總，謝謝您賞臉，請！”

曹肅聞著她身上的幽香，不自覺的會覺得這美人很出眾，對她有些美妙的想法。但這會顯然不是和她親近的時候，“小薇，請！”

一杯交杯酒喝完，喬素薇演技很不錯，含羞帶俏的看著曹肅一眼，就像他的小迷妹，俏臉微紅的回到自己的座位。

四人的話題轉向電影發行領域。眼看著飯局要結束，方鯤幫忙敲著邊鼓，“曹總，老許打官司在魔都這塊絕對是好手。谷長樂這一組桉子…你看…”

不要說社會上人很現實。請人吃飯，氛圍到了，該求人辦事趕緊開口。別想著存人情。一頓飯的人情太輕，沒人會記得的！

曹肅沉吟道：“許律，這組桉子你先準備著。具體什麼時候推進，你等我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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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等林婉君給他反饋啊！

他總不能把谷長樂撈出來，讓林婉君這大美人唱夫妻恩愛把家還吧？

許彰有點懵逼。不是，曹總你幾個意思啊？今天酒都喝到這兒，你還拿喬？旋即調整心情，連聲道：“好，好。”眼角餘光瞥了下嫵媚如花的喬素薇。

瑪德，女人魅力太大也不行啊！沒有困難，無端製造出困難。早知道不帶喬素薇來飯局。這事還得落在小喬身上啊。

曹肅哪裡知道許彰怎麼腦補的？一頓飯吃得盡興，和許彰、喬素薇在包廂門口道別。和方鯤一起轉場。

剛剛方鯤單獨邀請他一會去唱歌，他一口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