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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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商場人很多,十分熱鬧,阿信帶易飛買了很多禮物,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商場門口,突然跑過來一對夫妻。

“飛飛!”那個女人邊跑邊喊,易飛看到他們,嚇得躲在了阿信身後。

阿信使了個眼神,慶齊和身旁的幾個保鏢上前去將那個女人推開,大喊:“走開!”

那女人被慶齊嚇了一跳,連忙後退,跟著她一起的那個男人連忙拉住她,轉頭朝慶齊大吼:“你怎麼推人啊!”

慶齊沒理他們,轉頭看了阿信一眼,阿信正在打量著那兩人,他眉頭緊蹙,神情十分嚴肅。

那個男人看著易飛,眼睛似乎在放著光,激動地喊道:“飛飛,你不記得舅舅了嗎?”

舅舅?

阿信臉色愈發難看,他低頭看了易飛一眼,溫柔問道:“易飛,你認識他們嗎?”

易飛發呆了好一會兒,隨後連忙搖頭,吞吞吐吐的說道:“不,我不認識他們。”他說著,眼眶逐漸紅了起來,看著那兩人的眼神變得畏懼了許多。

阿信冷眸瞅了那兩人一眼,隨後看了慶齊一眼,沉聲道:“趕走。”

慶齊點點頭,立馬過去要把他們推開,那個女人十分靈巧的從慶齊胳膊底下鑽過,直接撲過去抱住易飛:“易飛,我是舅媽呀,你不認識舅媽了嗎?以前你跟你媽媽一起去舅媽家裡吃過飯的呀,你不記得了嗎?”

易飛害怕得臉都紅了,緊緊抱著阿信的手,大大的眼睛變得水汪汪,阿信見狀,眉頭越發皺緊,抓著那個女人的衣服將她提起,直接往旁邊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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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阿信沉聲吼道,身旁的幾位保鏢紛紛放下手裡的購物袋,上前去擋在他們面前。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不少人拿出手機來拍照,阿信冷眸掃了一眼四周的‘攝像機’,不屑一顧的笑了笑,將易飛抱起來,正要往門口走去時,跟著那個女人一起的男人大力把慶齊推倒,匆匆上前來攔住他們。

“易飛,我是舅舅啊!你不認識舅舅了嗎?你媽媽不是死了嗎?你怎麼跟這個男人在一起?”

阿信呼吸一頓,他可以感受到懷裡的易飛顫抖了一下,不等那個男人繼續說話,阿信便用空出來的手將他推開,怒吼:“閉嘴!你誰啊,找死是吧!”

那個男人被他的言語震到了,咽了咽口水,不敢繼續多說什麼。

阿信正要帶著易飛離開,懷裡的孩子突然開始掙扎,擔心他會摔倒,阿信連忙蹲下將易飛放開。

易飛上前拉住那個男人的衣服,淚眼汪汪的看著他,問:“舅舅,你剛剛說,媽媽死了?”

男人蹲下看著他,點頭說道:“是啊,你不知道嗎?”

“沒有,媽媽沒有死,,她只是去很遠的地方看病了,舅舅亂說。”易飛哭了,哭得很傷心,他一個勁的搖著頭。

“這才不是亂說,易飛,你媽死了,跟舅媽回去吧。”那個號稱易飛舅媽的女人跑過來大喊,尖聲刺耳難聽,透著一股尖酸刻薄的勁頭。

那女人說著便想過去抱易飛,阿信一步走到易飛面前將他護在身後,身後的保鏢紛紛上前保護。

大廳裡的人紛紛離他們遠遠的,這一幕,堪比電視劇裡的震撼場面。

阿信怒了,一把抓住那個男人的衣領拉近,在他耳邊沉聲怒道:“不管你們找易飛幹什麼,再敢胡說八道,老子要了你的命信不信!”

那個男人身子一顫,嚇得往後退,正在他拉著媳婦要跑的時候,阿信喊道:“站住。”

兩個人頓住了腳步,那個女人還無知的質問丈夫幹嘛要跑,卻被丈夫的一個巴掌打得閉了嘴。

那個男人轉身看著阿信,畏懼的低著頭,這個男人看起來不好惹。

幾分鐘前,前來商場買年貨的兩個人,突然看到了易飛的身影,看他穿著很貴的衣服,便知道他現在過得不錯,想著可以來投個好,沒想到領著易飛的這個男人似乎不是什麼好人。

阿信抬手往前揮了揮,壞笑著說:“如果二位有時間的話,我想請你們去我的會所裡坐坐,不遠,就在對面,等易飛心情好了,你們有什麼想說的,再好好的,跟他說。”

“不是,我們沒……”那個男人話還沒說話,就被慶齊和幾個保鏢以十分友好的方式摟著肩膀離開了。

阿信蹲下摟住易飛,小家夥在憋著哭聲,十分可憐,他將他抱在懷裡,溫柔的安慰道:“易飛,別哭啊,他是亂說的,就是想騙你跟著他回家,咱可是男子漢,不能哭的,好嗎?”

易飛眼淚往往的看著他,問道:“可是,我已經好久沒見到媽媽了,阿信姐夫,媽媽是不是真的死掉了。”

阿信沒說話,面對易飛這純真的眼神,他不想騙他,可是,跟他說實話,對他的傷害會不會太大了些,畢竟,他還那麼小。

易飛拉著他的手輕輕搖晃著,問道:“阿信姐夫,是不是,你能不能讓清清姐姐帶我去看看媽媽,易飛會很乖的,我不會淘氣的,我就去看看媽媽,一眼就好。”

四周圍觀的人還未散去,阿信見那麼多手機對著易飛拍來拍去,擔心影響到他的心情,便將他抱起離開了大廳,商場外面有一個噴泉,噴泉邊有一圈石凳,阿信抱著易飛走到石凳邊坐下。

易飛強忍著眼淚,問道:“阿信姐夫,好不好,我行媽媽了,你帶我去找媽媽好不好?”

阿信溫柔的說:“易飛,你覺得媽媽是不是已經死掉了呢?”

易飛愣住了,他猶豫了很久,輕輕搖了搖頭,並未講話。

阿信將他抱緊,他知道易飛已經聽進了那個男人說的話,他的搖頭,只是在逃避而已。

過了許久,阿信才溫柔的開口:“易飛,你知道孫悟空為什麼那麼厲害嗎?”

易飛沒說話,他在默默流淚,他在想著剛剛舅舅說的話,媽媽死了,媽媽真的死了嗎?可是清清姐姐不是說媽媽去治病了嗎……

阿信見易飛沒說話,便繼續說著:“那是因為,孫悟空也是只有自己一個人,他只有讓自己變得厲害,才不敢有妖怪來傷害他,他才能保護他的師父和兄弟。”

易飛的眼淚逐漸止住了,他抬頭看著阿信姐夫,默默抽泣著。

阿信低頭看著他,他輕輕勾起嘴角,露出一份溫暖親切的微笑,說:“我聽清清姐姐說,易飛以後想當一名軍人對不對?”

易飛悠悠點了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阿信說:“易飛為什麼想當軍人呢?”

“我想保護清清姐姐,苒苒姐姐,溪雨姐姐,還想保護楊叔叔,何阿姨,想保護阿信姐夫。”易飛一字一句的說著,稚嫩的語氣所說的話卻帶有滿滿的責任感。

阿信心都融化了,他緊緊抱著他,問道:“既然要當軍人,那易飛有沒有見過那些當兵的哥哥們流淚的?”

易飛想了想,搖搖頭:“沒有……”

阿信點頭說道:“那就對了,既然易飛以後想當一名軍人,想保護大家,那從現在開始,我們就不能哭,我們要做一個堅強的男子漢,要是現在就一直哭一直哭,變得很懦弱膽小。那以後去了軍營,也沒法成為一名真正的軍人,對不對?”

易飛聽得迷迷糊糊,但還是點了點頭,思緒逐漸被阿信姐夫的話牽引了過去,逐漸從媽媽的死訊中脫離了出來。

阿信見這個方法效果顯著,得意的勾起嘴角,露出一絲不由察覺的微笑。

“所以,易飛要成為男子漢,就要學習孫悟空,你什麼時候見過孫悟空哭過?沒有對吧,所以易飛不管經歷了什麼事,都不能哭。”

“可是,我會難過……”易飛嘟囔著說著,他也不想哭,可是眼淚總是沒法忍住就掉了下來。

阿信溫柔的說:“孫悟空也難過過呀,他的師父那麼多次被妖怪抓走,他也沒有哭過對不對?相反啊,他很冷靜,很勇敢,所以那些妖怪才會怕他,易飛,如果你要成為男子漢,就要學習孫悟空的精神,不管遇到什麼事,都不能哭,要學會冷靜。”

易飛似懂非懂的眨巴著眼睛,乖巧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阿信欣慰的點了點頭,像個父親一樣安慰著自己的孩子,眸中滿是溫柔與心疼,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們是父子兩,雖然這位父親過分年輕了些。

過了一會兒,阿信又問:“易飛,阿信姐夫告訴你一個秘密啊。”

“嗯吶。”易飛看著他點頭。

阿信說:“還記得今天早上姐夫跟你說的秘密嗎?”

“我記得。”易飛點點頭,湊到他耳邊說道:“阿信姐夫是孫悟空,這是個秘密。”

“對啊,孫悟空現在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姐夫跟你說的唐僧,她並沒有死,她只是去了天上的世界去了。”

“天上的世界?”易飛疑惑的抬頭看著天空。

阿信點頭說道:“對啊,天上的世界,你應該知道,天上有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還有很多很多的神仙,對吧?”

“嗯嗯嗯。”易飛點點頭,眼睛似乎在發光。

阿信接著說:“阿信姐夫說的那個唐僧,她就去了天上了,現在,她已經是一個很厲害的神仙了。”

“神仙?”易飛困惑的歪了歪頭。

“對啊,神仙。”阿信點頭說道,“以前,跟阿信姐夫在一起的時候,她很辛苦,很累,現在,她去了天上嗎,做了神仙,她可以穿很漂亮的衣服,可以吃到很多很多好吃的東西,有大大的房子住,什麼都不用擔心,也不用害怕,更不用每天忙來忙去的了。”

“真的嗎?天上的世界真的很好嗎?”易飛好奇的問道。

阿信溫柔的說著:“對啊,所以易飛,媽媽沒有死,她只是和唐僧一樣,去了天上的世界。”

“那,媽媽為什麼要丟下易飛一個人去了呢?”易飛委屈的問道,眼淚很快又流了出來。

阿信連忙說:“媽媽沒有丟下易飛,她一直陪在易飛身邊呢,只是我們看不見她而已,但是到了晚上,媽媽就會變成天上的星星,只要易飛抬頭,看到的第一顆眨了眼睛的星星,那顆就是你的媽媽。”

“真的嗎?”易飛悲傷的情緒收了很多,抬頭看著天空。

陽光很刺眼,阿信連忙抬手擋住他的眼睛,說:“現在是白天,易飛看不到媽媽的,只有到了晚上,星星出來的時候,你才能看到媽媽。”

易飛眨巴著眼睛看著他,問道:“阿信姐夫,唐僧也是在天上嗎,他也會變成星星嗎?”

“對啊。”阿信微笑著點頭說道,“每個人都會變成星星,時間到了,都會去天上的另一個世界生活。”

“所以,我也會去嗎?我現在可以去嗎?”易飛激動地問道。

阿信嚇了一跳,連忙說:“不不不,我們現在還不能去。”

“為什麼?”易飛閃亮的眼睛露出大大的疑惑看著他。

阿信大腦飛速轉動想著,說:“因為,因為……我們還有幫變成星星的家人做他們還沒完成的事情呢。”

“嗯?”易飛迷茫的看著他,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什麼意思?

阿信解釋道:“易飛,媽媽變成了星星,她可以從天上看到我們,但是,她在地上的時候想做的事情,還有很多沒做完的,需要易飛去幫媽媽完成,這樣,媽媽才會開心,易飛希望媽媽開心嗎?”

易飛十分堅定地點了點頭,說:“嗯嗯嗯,希望,我要媽媽開心,一直開心。”

“所以啊,易飛就要好好讀書,以後當一名軍人,保護我們的國家,保護清清姐姐和叔叔阿姨……”

“還有阿信姐夫!”易飛插話補充道。

阿信微笑的點點頭:“對,還有阿信姐夫,如果易飛以後真的成為了一名軍人,穿上了光榮的軍裝,媽媽在天上看著,一定會很高興的,她一定會為易飛感到自豪,就算成了星星,媽媽也是最閃亮的那一顆。”

易飛眼淚已經完全止住了,他要讓媽媽開心,他不想讓媽媽失望,他不能哭。

易飛抬頭看著他,問道:“阿信姐夫,那唐僧有沒有希望你做什麼事情?”

“有啊。”阿信點點頭,想了想笑道,“她的心願就是,希望阿信姐夫可以幸福,希望阿信姐夫可以……把清清姐姐娶回家。”

他說完又勾起一絲壞笑,湊到易飛耳邊問道:“易飛,能不能幫幫阿信姐夫,早點讓姐姐嫁給我?”

易飛點點頭:“好啊,我會幫阿信姐夫的,讓你的唐僧也可以開心。”他笑得十分純真可愛,阿信深深松了口氣,心都融化了。

阿信牽著易飛在廣場上慢悠悠的走著,走了一會兒,易飛抬頭問道:“阿信姐夫,晚上帶我去看星星好不好?我想看看媽媽變成了哪顆星星。”

阿信點頭:“好啊。”

二人走進一輛開來的敞篷跑車裡坐下,慶齊在開車,他跟阿信使了個眼神,後者很快領會到他的意思,滿意的點了點頭。

阿信轉頭看了易飛一眼,問道:“易飛,你剛剛為什麼說不認識那個男人?”

易飛目光頓住了一會兒,隨後說道:“我不喜歡舅舅和舅媽,他們對我和媽媽都不好。”

“那你能不能跟阿信姐夫說說,舅舅和舅媽都會你和媽媽做過些什麼嗎?”

阿信溫柔的問道,他剛剛開口說了幾個字,坐在駕駛座上的慶齊瞬間愣住了,這麼溫柔的語氣,這麼寵溺的話語,這是他那個心狠手辣的老大說的話嗎!

易飛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爸爸剛剛去世的時候,媽媽帶著我回家去,姥姥姥爺還把媽媽趕了出來,後來我和媽媽沒有地方去,鄰居就說姥姥姥爺的不好,舅舅就把我和媽媽接回了家。”

“我還記得,吃飯的時候,姥姥姥爺都不讓我和媽媽跟他們一起吃,都得等他們吃飽了我們才可以去吃,但他們不讓我和媽媽在廚房吃,我們都是拿著飯菜去房間裡吃飯,媽媽還得幫他們洗衣服做家務,有一次冬天,媽媽洗碗的時候不小心把碗給打碎了,舅媽還把媽媽推到,媽媽的手碰到了碗的碎片,傷了一大個口子……”

“後來呢?”阿信溫柔的問道,聲音變得有些小心翼翼的,面前的這個孩子過分懂事乖巧,但越是這樣,就越發令人心疼。

易飛抽泣了一下,說:“後來,表姐回家了,房間不夠住,舅媽就把我跟媽媽趕了出來,媽媽就帶著我住在了地下室裡,白天我就在家裡等她,她就出去幹活,晚上她還要幫被人縫衣服賺錢,很辛苦。”

他說著眼淚有些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委屈的模樣令人過分心疼。

阿信將他抱在懷裡,溫柔的說:“沒事了沒事了,現在一切都好了,易飛不要難過了,啊。”

易飛將頭悶在他的懷裡,低聲哭泣著,眼淚不一會兒便浸溼了阿信的黑襯衫。

阿信說:“易飛現在又清清姐姐,還有阿信姐夫,還有楊叔叔和何阿姨,他們對你是不是很好?”

易飛一個勁的點頭:“嗯嗯,叔叔阿姨對我都很好,阿姨會給易飛做很多很多好吃的,還會買禮物給易飛,易飛生病了,阿姨會連夜照顧易飛,叔叔也是,他會帶易飛去交朋友,還會給易飛講睡前故事,他會像爸爸一樣讓易飛坐在肩膀上看很高很遠的地方。”

“那清清姐姐呢?”阿信問道。

易飛想了想,說:“清清姐姐,她會帶易飛去很多好玩的地方玩,她會叫易飛唱歌跳舞,彈琴,彈吉他,上次,姐姐還給易飛買了一個大大的鋼琴和吉他,就在房間裡。”

小孩子的情緒真的是來得快去的也快,易飛說著說著心情就變得沒那麼難過了。

阿信微笑著說:“那易飛希望阿信哥哥怎麼對你好呢?”

“嗯……”易飛十分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說,“只要阿信姐夫經常來帶易飛去看星星就好了。”

“好,那以後每週,阿信姐夫都來接易飛去看星星啊。”

“嗯嗯嗯。”

易飛一個勁的點頭,開心的搖晃著身體,阿信溫柔的撫摸著他的頭髮,眼中滿是寵溺和溫柔。

阿信帶著易飛去到了遊樂園,水族館,博物館玩了一個下午,晚上,他們回到會所,阿信抱著易飛乘電梯來到了天台,這一夜的星辰十分明亮,天氣晴朗,雲並未遮擋住繁星明月,星空十分漂亮。

二人站在天台的中間,易飛閉眼抬起頭,阿信蹲在一旁看著他,說:“我數到三,你就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顆眨眼睛的星星,就是媽媽。”

“嗯嗯嗯。”易飛認真的點了點頭,雙手叉腰抬頭朝向天空,樣子十分可愛。

“一,二,三。”

易飛睜開眼,抬手指著他所看到的那顆眨眼睛的星星,說:“那顆,我看到了,那顆!”

阿信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過去,星星還在閃爍著,他微笑道:“那那顆星星就是你的媽媽,易飛現在可以跟她說話,媽媽聽得到的。”

“可以嗎?”易飛激動地問道,視線都不敢從那顆星星上移開,生怕一會兒就找不到了。

阿信點點頭說:“當然可以啦。”

易飛認真想了想,說:“媽媽,易飛會乖乖的,媽媽不要擔心,易飛一定會好好唸書,以後一定成為軍人,為媽媽爭光,媽媽在天上,也要開開心心的哦。”

看著這麼懂事的孩子,阿信的眼眶不由的溼潤了,易飛和小時候的他很像,他們都是不幸的孩子,但他們又有幸運的貴人,他的貴人是阿瑩,易飛的貴人,是楊清。

阿信溫柔的看著易飛,看著他如此純真又善良的眸子,暗暗在心裡下了一個決定:他會好好保護這個小男孩,易飛所缺失的所有愛,他都會毫無保留的讓他感受到,他會愛他,像愛楊清那樣愛他,給他最好的,讓所有人都羨慕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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