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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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相信,不太可能吧,她聽說那個爺爺在巷子口買了很多年的煎餅,巷子裡的人都認識他,而且孩子們也都很喜歡吃他做的煎餅,蟑螂?怎麼可能?

趙晴希一時心虛,連忙說:“是真的,好大一隻,還好我沒有吃到,不過現在想起來,就沒有胃口了。”

楊清表情驟然僵住。細長的柳葉眉高高揚起,楊清很多次往巷子口路過,都可以看見放學的孩子們管那個爺爺叫楊爺爺,老人家在這條巷子賣了那麼久的煎餅,應該不會出這種事的吧。

而且,那個煎餅是魏鑫陽和彭翰哲盯著看做得,怎麼可能會有蟑螂呢?

魏鑫陽並未懷疑,默默地放下筷子:“我剛剛一整個幾口就吃完了,該不會……嘔!”他說著,起身便往衛生間跑去。

楊清無奈的搖頭,剛要講話,王凱宸便朝她問道:“楊清,你的煎餅吃了嗎?”

“吃了啊。”楊清冷冷道,說完又看向趙晴希:“晴希,你真的吃到蟲子了嗎?”

趙晴希心虛的撇了撇頭,繼而裝得鎮定,說:“當然啦,好大一隻的,我幹嘛要騙你們。”她說完,還緊張的拿起面前的杯子喝了口牛奶。

楊清看她表情總覺得不對勁,她似乎,很緊張……部分女明星為了保持身材,在熒幕前會裝出吃貨的人設,但是熒幕後,她們便會用各種方法來減肥,因為工作時間不穩定工作時間又比較長,所以不吃和催吐減肥算是比較常見的。

楊清不禁想起前不久,魏鑫陽說趙晴希房間的衛生間,不斷傳出沖水馬桶的聲音,再和自己的猜想聯絡起來,她大概猜到了一部分,趙晴希應該是在減肥,她平時也不怎麼吃東西,但是為了合群,她又不得不和大家一樣,只是吃過後就只能靠催吐的控制體重,極其傷身。

但是,這只是她的猜想,沒法說的。

楊清陷入沉默,她看著面前的攝影機,不由擔心他們會不會把這段放出去,可是,他們又不知道這事是否真假,節目組極有可能為了商業效應用這件事來炒熱度,她也沒辦法。

彭翰哲看大家都不動筷子,自己尷尬的左右看著,在三人中間,總覺得有些莫名的……電燈泡的感覺,他默默放下筷子,拍了拍衣服站起來:“那個,我去看看魏鑫陽怎麼樣啊。”

彭翰哲跑走,楊清也起身離開,餐桌上只剩下王凱宸和趙晴希兩人,趙晴希拿起筷子給王凱宸夾了一塊紅燒肉,說:“宸哥哥,你多吃點。”

王凱宸想起楊清之前與他說的話,別再讓趙晴希誤會他們之間的關係,如果他現在離開,趙晴希會不會有何楊清過不去,這樣想想,還是算了吧,王凱宸微笑著夾起碗裡的肉,一口吃下,溫柔點頭笑道:“好吃。”

趙晴希見他留了下來,心情打好,舒暢的吃了一頓晚飯。

楊清回到房間,一晚上沒睡著,翻來覆去總在想,剛剛趙晴希的話會不會被剪輯剪進去,那個爺爺,會不會成為這部節目宣傳炒作的犧牲品。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楊清掐著時間五點鐘便起床,她一路來到總控室,導演見她來,連忙起身過去:“清清怎麼了?你這麼早就起啦?”

楊清禮貌笑道:“那個,導演,我想跟你商量點事。”

導演說:“什麼事?”

楊清想了想,吞吞吐吐的說:“那個,昨天晚上在餐桌上,趙晴希說的那事,能不能……別放出去。”

導演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可是,這事不小,他不能徇私舞弊,略顯為難的道:“為什麼?”

楊清連忙解釋:“我相信那個爺爺一定不會不注意衛生的,我聽說他都在這條巷子賣了十多年的煎餅了,不可能出現這種問題的。”

導演不明白她的意思,表情困惑:“你認識他嗎?還是,你覺得趙晴希在說謊?”

楊清愣了愣,她確實懷疑趙晴希,可是,她沒證據,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想,自己都不敢確定,還怎麼可能讓別人相信呢?過了好久,她才悠悠搖了搖頭。

導演明白她的擔憂,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說:“你就別擔心了,不管怎麼樣,食品安全很重要。”他的話意思明了,那一段,一定會放出去的。

楊清沒繼續在那裡,她心不在焉的回到公寓,路過巷子時,還看到那個爺爺正在擺攤,楊清走過去幫他,若是這個時候有攝影機,如果這段被放了出去,一定又會有網友說她做作之類的。

楊清在心裡冷冷一笑,閃著清亮的眸子朝老爺爺一笑,溫柔道:“爺爺,聽說你性楊啊。”

楊爺爺點點頭:“是啊。”

楊清甜甜的笑了笑:“我也姓楊,咱們也算是有緣分了啊。”

楊爺爺抬眉看著她,眉眼間盡是溫柔和藹:“對啊,緣分,我小孫女和你差不多大,現在出國唸書去嘍,你想要煎餅嗎?一會兒爺爺給你做,不收你的錢。”

楊清看老爺爺這麼和藹可親,心頭突然酸酸的,她沒法阻止的事情總是會發生,如果影片放出去,爺爺會怎麼樣?她該怎麼阻止呢?她沒錢沒勢沒背景沒靠山,節目組是不會管她的。

楊清問:“爺爺,那您兒子呢?”

爺爺朝她溫柔一笑,說:“他去當兵了,現在住在軍營裡。”

楊清:“那您為什麼不去跟他一起住呢?”

老爺爺擺好了攤子,正在給楊清做煎餅,他搖了搖頭,說:“在這個地方住久了,這裡的孩子都喜歡吃我做的煎餅,我看著他們很多從小吃到大,再到他們的兒子女兒也都愛吃我做得煎餅,就捨不得走了。”

提到煎餅,楊清鼻子酸酸的,老爺爺見她臉上表情不太對勁,關心的問道:“你怎麼了?”

楊清連忙搖頭:“沒事,沒事。”

老爺爺給她的煎餅裡放了兩根火腿腸,一臉欣喜道:“看你那麼瘦,多吃點,不然都沒力氣工作的。”

楊清接過他遞來的煎餅,道了聲謝謝,趁老人家不注意把錢放到桌上便離開了。她邊走邊吃,一路往公寓的方向走去,王凱宸見她不在屋裡便出來尋找,倆人正好撞上。

見她手裡拿著煎餅,王凱宸不由想起昨天趙晴希說的話,他連忙說:“你不怕又吃到蟲子啊?”

他也相信?

楊清瞅了他一眼,饒過他走開:“哪有什麼蟲子。”

王凱宸見她一臉沒好氣的模樣,不禁疑惑,這是怎麼回事?他連忙追過去:“你怎麼了?心情不好啊?”

天還沒亮,昏暗的路燈勉強可以照亮巷子裡高低不平的石路,楊清心不在焉,險些絆倒,好在她即使扶住牆,王凱宸本想扶她,卻被楊清大力拍開了手。

王凱宸十分委屈:“你怎麼了,跟我說呀,我又說錯什麼了嗎?”

楊清冷冷道:“跟你沒關係。”

王凱宸:“那你到底怎麼了?”

楊清有些煩了,轉頭瞪了他一眼:“我說了,跟你沒關係!你別煩我。”她說完便大步往前走去,王凱宸回過神,連忙追上她:“我沒煩你,我只是想替你分憂嘛。”

楊清冷漠望了他一樣,冷冷一笑:“我說了你就能幫我嗎?”

王凱宸果斷說:“當然可以,只要你說,即便是天上的月亮我都可以給你摘下來!”他說著,十分豪氣的遮著天空中懸掛的明月。

楊清腦海中突然閃現出那晚田燃說的話……

“如果是男的,那說明……他極有可能已經愛上了你。”

王凱宸見楊清停住腳步在發呆,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見她沒動靜,便探頭在她眼前仔細望著,而後:“嘿!”

楊清嚇了一跳,手一鬆,煎餅掉到了地上,她瞅了王凱宸一眼,蹲下將煎餅撿起,拍拍灰塵,毫不嫌棄的吃了一口。

王凱宸看呆,問:“你不嫌髒啊。”

楊清冷冷瞅了他一眼:“髒又沒叫你吃。”

她剛說完,王凱宸挑眉一笑,握著她的手把煎餅送到嘴巴,大大咬了一口,隨即豎了個大拇指,含糊不清的吐字道:“好吃。”

楊清見他這憨憨的模樣,嘴角不禁上揚:“你不是說髒嗎?怎麼還吃。”

王凱宸聳了聳肩,傻呵呵的笑道:“你都不嫌棄,我這個蹭吃的怎麼還能嫌棄呢。”

楊清看著他有吃了一大口煎餅,掩住眼底一閃而過的溫柔,故作嫌棄的模樣道:“你不怕吃到蟲子啊?”

王凱宸說:“那不有你嘛,你不是也吃過了,嘻嘻。”

楊清:“你真的相信爺爺的煎餅裡會有蟲子嗎?”她語氣十分認真,王凱宸收起笑嘻嘻的表情,認真想了想,說:“你不相信嗎?”

楊清點點頭,不知道為什麼,對他,她總覺得沒必要保留些什麼,或許就是信任吧。

王凱宸搶過她手裡的煎餅吃著,說:“那我就跟你一樣,你不信,那我也不信。”

楊清說:“你剛剛說可以幫我分憂,是真的嗎?”

王凱宸點頭:“當然是真的!”

楊清緊接著說:“那好,你讓導演不要把昨晚餐桌上趙晴希講得話剪進去。”

王凱宸一臉不解:“為什麼?”

楊清安靜的望著他,沒說話,凌厲的眼神似是在問:你是幫還是不幫?

王凱宸沒等來她的回答,便悻悻的點了點頭:“好,這事交給我了。”他說完又吃了一口煎餅,而後兩人一同往前直徑離開,他們剛走一會兒,身後的轉角處走出來一個身穿白色長裙的女人。

趙晴希看著前面親密無間的兩人,秀眉緊皺,眼中生起怒意,雙手緊緊攥著裙子,微弱的光線下,她一席白衣令人有幾分恐懼。

楊清又來勾引宸哥哥!

趙晴希在心裡怒罵,這幾天楊清和王凱宸都保持著朋友該有的距離,她才剛剛對楊清生氣一絲好感,覺得她人不錯,沒想到他們兩個趁她不在,居然又勾搭在一起!

不讓放她說的話是嗎?做夢!

三天後

天才微微亮,時間不到七點,楊清迷迷糊糊的醒來,隱約聽見有人不停在按門鈴,還時不時的大力敲門,她本想睡著不管,可無奈那人一直不肯罷休,她也只能起身下床。

搖搖晃晃的走到客廳,敲門聲越來越大,門外之人似乎想把門敲出個洞來不可,楊清連忙小跑著去開門,只見門口站著一個比她高一個頭的老年人。

“楊爺爺?”

楊清詫異一喊,這一大早的,爺爺怎麼會來。

楊爺爺擰著眉,寒著臉,神色異常凝重,他一看開門的人是楊清,目光一頓,他推開楊清衝進屋,邊走邊大喊:“那個女的呢?讓她出來!”

女的?哪個女的?

楊清一臉困惑,天氣異常寒冷,她連忙關上門跟著爺爺進去,只見老人家在客廳和廚房裡轉來轉去,一邊走一邊顫抖的喊著‘讓那個女的出來。’

楊清連忙過去扶住他,輕聲問:“楊爺爺您先別再著急,您找哪個女的啊?”

楊爺爺氣得身子都在發抖,他顫抖著聲音喊道:“就那個,叫什麼趙什麼的,讓她出來!”

老爺子聲音格外洪亮,樓上房間裡的四人都聽到了聲音,紛紛探出頭來,趙晴希躲在門後,臉色煞白,手裡緊緊握著手機,怎麼辦,那個老頭來找她了,她該怎麼辦?

三天前的中午,趙晴希讓父親花錢偷偷賄賂了節目的主要負責人,她說煎餅裡有蟑螂的影片被播了出去,她只是不想讓楊清稱心,但沒料到那個老頭居然會找上門來。

王凱宸和彭翰哲從樓上下來,魏鑫陽站在樓梯口不敢下去,一樓的聲音特別大,大家都被吵醒了。

“你趕緊讓她下來,我倒是要問問,我做了十幾年的煎餅,就從沒出現過餅子裡有蟲這種事!”

楊爺爺大吼著,楊清手足無措,她最不擅長交流,尤其是和老人家交流,她知道煎餅裡沒有蟲子,可是,這件事她不是讓王凱宸解決了嗎?怎麼回事!

楊清連忙問道:“楊爺爺您先別著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楊爺爺怒髮衝冠大吼:“你不知道嗎?你們不是一起的嗎?那個姓趙的說我做的煎餅裡蟑螂,節目昨晚播出去了,衛生局的人找上來,說不給我做煎餅了!”

楊清眉頭緊皺,王凱宸不是答應過她會解決的嗎?怎麼還給放出去了呢!她轉身跑到樓梯口,衝樓上大喊:“王凱宸!”

王凱宸就站在二樓樓梯口,一樓的事他已收盡耳底,他不是已經跟導演說過了嗎?而且導演也答應了他不會剪進去的,可是……楊清生氣大喊,他連忙從魏鑫陽和彭翰哲中間擠開一條縫跑下樓去。

“怎麼了?怎麼了?”

王凱宸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問道,楊清皺眉看著他,沉聲道:“我不是讓你去解決的嗎?怎麼影片還是放出去了?”

王凱宸還沒來得及解釋,楊爺爺便跑了過來,大喊:“那個姓趙的呢,讓她下來!”

二樓的魏鑫陽和彭翰哲嚇得面面相窺,他們該不該下去,趙晴希輕輕開啟一個門縫,魏鑫陽連忙過去:“你先進去,別出來。”

趙晴希裝得迷糊的剛睡醒模樣,什麼都不知道的問道:“怎麼了?”

魏鑫陽解釋道:“那天你不是說煎餅裡有蟑螂嗎?節目放出去了,那個賣煎餅的爺爺找上門來了,你先在屋裡躲著,別下去。”

趙晴希一臉無辜:“我,是我說錯話了嗎?可我不是故意的啊,那個爺爺為什麼會來?”

彭翰哲走過去,說:“食品衛生局的人找他,說不讓他買煎餅了。”

趙晴希沒想過會這樣,她只是想和楊清過不去,沒想過要牽連到誰。

樓下,王凱宸本想扶著老爺子去沙發上坐著,跟他好好說說,可楊爺爺卻一把甩開他的手,直徑要往樓上去,楊清拉不住他,好在魏鑫陽和彭翰哲堵在了樓梯口,王凱宸和楊清依次追上,可別出什麼事啊。

老爺子看兩個大小夥子擋在他面前,卻始終不見電視上看到的那個姓趙的女孩兒,他蹙的眉擰成了死結,大吼:“你們兩個,叫那個姓趙的給我出來。”

魏鑫陽連忙安撫道:“爺爺,您先別生氣啊,我們慢慢說嘛。”

楊爺爺不理會他的話,依舊大喊:“你們叫她出來,我的煎餅裡絕對不可能有蟲子。”

魏鑫陽見他這般不講理,自己也沒耐心,反駁道:“不是啊,她只是把自己看到的說出來而已,她為什麼要騙人呢?沒道理是不是,或許是你不注意掉進去的呢?”

楊清瞪大眼睛,魏鑫陽這人是不是傻,老人家現在本來情緒就很不穩定,他還這麼刺激,一定是瘋了!

楊爺爺氣得臉通紅,半天說不出話來,他不是缺錢,他不做煎餅也能活,可是他行得正坐得直,煎餅裡是絕對不會有任何髒東西的,說他煎餅不好吃他不會在意,可是如果說他做的餅子裡有蟲,這是侮辱他的人品,這種事他絕對不能忍!

王凱宸給魏鑫陽使了個眼神,繼而連忙輕輕拍拍老人家的背:“爺爺,您別生氣,這樣,您先冷靜一下,我們跟節目組一定會好好調查這件事的。”

楊爺爺此刻很生氣,根本沒心思去理會王凱宸的話,此刻他只想見到那個趙什麼什麼的,好好問問她到底哪裡來的蟲子!

楊爺爺大力甩開王凱宸的手,王凱宸重心不穩往後倒,而他身後站著的楊清正在發呆想著解決辦法,王凱宸突然往後倒,楊清被他靠著,自己雙腳也不穩,來不及抓住旁邊的扶手,整個人便往樓梯下滾去。

王凱宸坐到地上拉住樓梯扶手,卻聽見身後傳來尖叫聲,他轉頭看去,楊清躺在下一層樓梯的轉角處,楊爺爺嚇壞了,連忙跟著王凱宸跑去。

魏鑫陽和彭翰哲對視一眼,怎麼越鬧越大呢!

四人把楊清小心扶到沙發上坐著,節目組的工作人員聽到訊息趕來,醫務人員給楊清骨折的手進行包紮上藥,楊爺爺坐在一旁看著疼得冒汗的楊清,心裡頭十分愧疚。

楊清抬眸,卻見對面的爺爺正盯著自己往,她似乎看得出老爺子眼睛裡所傳達出的愧疚感,微微揚起嘴角,還他一個舒心的微笑。

導演解釋道:“楊叔,這事是我們不對,我們應該先查清楚的,這個,我們節目組在這兒跟你道歉。”

不管事實真相是什麼,但老人家這麼鬧,他們節目一定會被黑的,萬一鬧大了,他這個導演可能還會被公司開除,所以還是先把老人家情緒穩定了再說。

楊爺爺沒工夫理他的話,目光始終看著楊清:“對不起啊,爺爺不是故意的。”

楊清連忙搖頭:“我沒事的爺爺,是我自己沒站穩,和您沒關係的。”她溫柔的笑著,她相信爺爺的煎餅裡一定不會有蟲子。

王凱宸看她一臉逞強的微笑,心裡頭很不是滋味,他站起來走過去,拉著楊清的另一只手將她拉起來:“我帶你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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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清掙扎著:“我沒事,不用去!”這點小傷怕什麼,當初她自學拳擊的時候不知道摔過多少次了,疼是疼點,不過又不會死人,怕什麼。

楊爺爺連忙說:“還是去看看吧。”

王凱宸不由分說的拉著她離開了客廳,來到車庫,將她直接塞進副駕駛,隨後開車離開,王凱宸一路上都沒說話,楊清看他表情凝重,莫名的感受到一股陰氣,不敢說話。

十字路口,紅燈亮了,王凱宸停下車,他轉頭看著楊清一眼,問道:“以後受傷被忍著,萬一忍出大傷就慘了。”

楊清聳了聳肩:“我不怕疼,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王凱宸沒說話,眉頭卻驟然緊皺,剛剛看到楊清躺在地上,他感覺自己的心都嚇停了,他受夠了這樣,擔心不能明說,關心不能明說,他不想再看到她受傷。

“可是我怕!”王凱宸突然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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