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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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因為天氣原因,無法上機的王凱宸正在機場焦急的等待,他一個勁的看手機,楊清暈倒和猝死的訊息一個接著一個的傳來,他坐不住,在VIP候機室裡來回疾走。

助理從外邊兒打電話進來,王凱宸連忙衝過去:“怎麼樣了?聯絡到小雨了沒?”

助理搖搖頭:“沒有,因為天氣原因,還是跨國電話,訊號不好打不過去。”

王凱宸失望的轉身回到位子上坐下,剛坐下一秒鐘又跳起來左右踱步,突然手機響起通知鈴聲,王凱宸拿起手機點開微。

程陽娛樂剛剛釋出了一則訊息:楊清目前情況已穩定,請各位粉絲媒體放心,也希望相關媒體切勿造謠。

文字下配了兩張楊清躺在病床上的照片,雖然臉上依舊不是很好,但一旁心電顯示儀上跳動的線,已經明確的告訴大家,她沒死。

王凱宸把圖片放大,看著病床上臉色蒼白的楊清,似乎突然有一隻滿是尖針的手在不停的揪著心,眼眶慢慢紅了。

助理看他表情不對勁,連忙跑過去:“哥,哥,你怎麼了?”

王凱宸並未接話,雙眸緊盯著手機螢幕裡的照片,眉頭越皺越緊,臉色漸漸扭曲。

就在幾個小時前他還跟她通話,還跟她一日既往的聊天,看到媒體釋出楊清猝死的訊息時,他感覺自己渾身的力氣都被瞬間抽光,無比後悔為什麼沒有在那時就跟她說清楚。

深夜,何芸和楊霖相依站在病房外,望著玻璃窗裡躺在病床上的小人兒,何芸的眼淚就沒停過,楊清身體從小就不好,現在的她長大了,也越不越不會照顧自己的身體。

“這孩子從小一直就不喜歡麻煩別人,就連生病都不想讓別人擔心,她就一直忍著,忍著……”何芸沙啞著嗓子說道。

“她初一那年,生病了也不跟我講,後來在學校暈倒了,老師才給我打電話,才知道她得了肺炎……為了不讓我擔心,她晚上睡覺都是躲在被窩裡咳,生怕我聽見。”

何芸越說越難受,眼淚越哭越多,楊霖抬手幫她抹去臉上的淚水,緊緊將她抱在懷裡,這麼多年,這個家裡本該由他來承擔的責任和義務,卻全部都落在她這樣一個柔弱的女人身上,她承受了多少壓力和冷眼,他難以想象。

楊霖:“清清一定會沒事的。”

何芸縮在他懷裡,低聲抽泣,昏暗的走廊上,燈光將倆人的影子映得很長很長,醫院裡獨有的寒冷氣息,好似一朵由天而下的烏雲,壓得人難以喘息。

王凱宸手機突然響起,他看了一眼來電便匆匆接起:“喂,Kevin哥,楊清怎麼樣了?她沒事吧?”

王凱宸和楊清的關係好,那是娛樂圈裡的人都知道的事,Kevin說:“我問過Liya,楊清現在情況暫時穩定了,你別擔心。”

王凱宸松了口氣,聽見Kevin親自跟說楊清沒事,他才稍微能真的放心些。

Kevin:“我問過航空公司了,這幾天天氣特別不好,可能你暫時都不能回來了,但行程不能空,公司給你安排了行程,我已經發給小白了,今天你先回酒店好好休息,明天小白會帶你去工作的地方。”

王凱宸現在哪有心思工作,楊清情況穩定了,但他只想飛回去照顧她,不親眼看到她的情況,他真的沒法安心。

“可是……”

王凱宸剛說話便被Kevin打斷了:“我知道你擔心楊清,但是工作也不能停啊,你放心,這邊我會去醫院看看,你就好好工作。”VIP候機室裡很安靜,一旁的助理小白可以聽見王凱宸電話裡的聲音。

王凱宸不耐煩的嗯了一聲,隨即啪的把電話掛掉。

小白上前,安慰道:“哥,你先別著急呀,楊清姐身邊有那麼多人陪著呢,而且現在飛機沒發起飛,咱也回不去啊,你都兩天沒有睡覺了,先回酒店休息會兒吧。”

王凱宸沒功夫聽他說話,他雙手叉腰低頭看著地面,房間裡安靜了下來,小白幾乎都可以聽見王凱宸的心跳聲,他沒再說話,安靜的站在他身旁。

李園府內,吳奕淵午覺醒來後便到四合院內找易飛。

“飛飛!”

吳奕淵邊跑邊喊,可始終得不到回應,他敲了敲易飛房間的門卻沒人來開,索性就推門進去看看。

易飛坐在床邊抱著腿,垂頭悶聲哭著,吳奕淵連忙跑過去蹲在他身旁:“飛飛你怎麼了?”

易飛看到他,連忙抬手把眼淚擦掉,沒說話。

吳奕淵站起來,從床頭櫃上拿了一張紙巾,蹲下給他擦著臉上的眼淚:“飛飛你別哭,怎麼了,你跟我說嘛。”

易飛依舊沒說話。

吳奕淵猜測:“你是擔心清清姐姐嗎?”

易飛點點頭。

吳奕淵一把抱住他:“你別擔心,醫生都說了姐姐沒事了,她現在只是在睡覺休息。”這傢伙安慰的語氣像極了一個小大人,稚嫩中摻雜著絲絲小成熟。

易飛轉頭看著他,水汪汪的眼睛顯得楚楚可憐:“我想媽媽了,我害怕清清姐姐會和媽媽一樣,要去很遠的地方治病,要很久很久才會回來。”

吳奕淵坐在他身旁,一手摟著他一手幫他擦去眼淚:“你媽媽生病了?我媽媽也去了很遠的地方,姐姐說媽媽去國外工作了,我也很久沒有見過媽媽了。”說著說著,他的眼眶也紅了,眼淚在不停倔強的打轉,始終沒有滑下。

易飛看了他一眼,抬手給他擦掉眼淚。、

吳奕淵堅強的笑了起來:“我們很像,以後我會保護你……雖然你比我大,可是,弟弟也能保護哥哥,不是嗎?”

易飛將頭埋進膝蓋:“謝謝你,小淵。”

吳奕淵看他的眼淚終於止住了,一把抱住他左右搖晃:“那我們要一直在一起哦。”

冬日的暖陽來之不易,如溫潤春水般暖人心脾。

楊清躺了兩天才醒,觀察了一夜後便送去了普通病房。

何芸站在床邊,彎腰溫柔的撫了撫她的頭髮:“清清。”

楊清沒法開口說話,她虛弱的眨了眨眼睛回應。

楊霖把情緒激動的何芸扶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隨後走到床邊站定:“清清,以後別讓自己太累,這次可把大家嚇壞了。”

楊清再次眨了眨眼睛,嘴角艱難的勾起一絲幅度。

醫院門口,一個身穿病服的女生跑了出來,坐在地上的五十多人紛紛站起來,那個女生激動地看著他們:“清清醒啦!剛剛看到醫生護士推著她去了VIP病房,她沒事啦!”

粉絲們一聽,激動地跳了起來:“清清沒事啦!太好了!”

“我就說清清福大命大,一定會沒事的!”

“快跟微博上的姐妹說一聲,讓大家都別擔心了!”

正在粉絲們激動的歡呼時,一輛黑色商務保姆車駛到醫院門口,眾人紛紛投去目光,車門開啟,一個白色的身影從車裡跑出來,直徑往醫院內跑去。

“於苛!”

記者媒體一湧上前,好在於苛跑得很快,記者們被保安堵在了醫院門口。

於苛一路跑到VIP病房門口,他敲了敲門進去,楊清已經睡著了,何芸坐在床邊幫她按摩著手,她轉頭時看到於苛,連忙起身過去。

“小苛,你來啦。”

於苛點點頭,他笑不出來,表情十分嚴肅,眼神時不時看向床上的楊清,深情裡滿滿的擔憂。

何芸看得出他眼裡的擔憂,她輕輕拉著於苛來到床邊:“你吃東西沒有?”

於苛敢剛要說話,何芸又說:“我去買點東西,你和清清,單獨待會兒,跟她說說話。”

何芸說完便轉身離開了病房,於苛看她關上了病房門,悠悠的坐到床旁椅上,看著一臉蒼白的楊清。

猶豫了好久,他緩緩伸手握住她冰涼的手,雙手相碰那一刻,他的心輕輕一顫,一股寒氣鑽進身體裡,順著血液冰冷了全身。

“楊清……”於苛輕柔開口,擔憂與愛意交融的複雜深情看向楊清,雙眸好似閃著光,漸漸蒙上一層薄霧,剔透金瑩。

或許是因為病房裡過於安靜,楊清微微聽見了於苛的聲音,她虛弱的睜開眼睛,望向身旁的白衣男子。

於苛激動的站起來,他的身後是偌大的落地窗,陽光照著他的後背,逆光下楊清無法看去他的模樣,只是這一身白衣,與夢裡那個擁抱她的天使很像。

“天使……”楊清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如此的不著調,於苛以為她在開玩笑,溫柔的揚起嘴角。

他俯身讓她看清楚自己:“我是天使嗎?”

看清楚天使的模樣,楊清艱難的搖了搖頭:“你不是天使,你是於苛。”

於苛配合著她調皮的說:“你希望我是天使嗎?”

楊清意識還不是很清楚,腦海裡全是夢裡那個溫柔的天使的懷抱,她淺淺勾起嘴角:“希望啊。”

於苛心頭一顫,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湧上心頭,他半天一動不動,望著楊清那雙澈眸發呆。

“怎麼了?”楊清被他看得害羞,臉頰漸漸泛紅。

於苛意識到自己失禮,連忙起身站好,溫柔笑道:“那我就變成天使守護你好不好?”

楊清一愣,他這話的意思似乎並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可是,他要表達的意思應該不是她所想的那樣,楊清無力的垂下眼眸:楊清,別再自作多情了。

她微微一笑:“天使大哥,我想喝水。”

於苛連忙走到床的另一邊,用棉籤蘸了水,輕柔的在她唇邊點了點,於苛自己就是學護理的,這種基本的照顧病人的方法,他已經十分熟練了。

楊清吧唧嘴炸了眨眼:“好了,謝謝。”

於苛手機響起,他走到一旁接起:“喂,Liya姐。”

Liya現在正在公司門口,被一群記者堵著接收採訪:“喂,於苛,聽說你去醫院了。”

於苛點點頭:“對啊。”

“楊清怎麼樣了?”

於苛看了眼床上的人:“她醒了,現在勉強可以說話了。”對面傳來鬧哄哄的聲音,於苛問:“姐,你那邊怎麼了?”

Liya無奈的嘆氣:“記者堵在公司門口,我過不去,一會兒採訪完我再去,你現在現在醫院裡待著別出來。”

“怎麼了?”

“醫院門口全是記者,剛剛有人拍到你跑進醫院的照片,現在網上都傳說你跟楊清的戀情,現在公司正在處理這件事……總之你先待著別出來!”

Liya說完便匆忙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於苛走到落地窗前輕輕拉開紗簾,醫院門口確實圍了很多人,一群黑央央的在醫院門口拍著照,不遠處的傳來警車鳴笛的聲音,連警察都驚動了,這些記者真的是,為了挖新聞,什麼都不管不顧了。

於苛回過頭來,才發現楊清正看著自己,她沙啞著嗓子開口:“怎麼了?”

於苛走過去坐下:“公司門口被記者圍住了,Liya姐說她可能要晚些才能過來。”

楊清想到自己是在機場暈倒,窗外又傳來鬧哄哄的聲音,想著應該是她的粉絲們擔心她所以跟程陽娛樂鬧了起來。

楊清說:“於苛,能不能把我手機拿來。”

於苛起身走到另一邊拿起她的手機,楊清的手動不了,他就說:“你要幹嘛?要打電話還是發消息,我幫你。”

楊清說:“你先幫我拍張照,然後再幫我發條微博,告訴大家我沒事。”她現在只有這個辦法,“或者,你幫我錄個影片也行。”

於苛點點頭,他開啟手機,有屏鎖,他抬眸看著楊清:“有密碼。”

楊清說:“密碼是我的名字。”

於苛開啟鎖屏,看到螢幕上方跳出的一條條資訊,近一半的都是王凱宸發來的,他往右劃掉,開啟相機,把手機對著楊清:“來,茄子!”

楊清微微笑了笑看著鏡頭,於苛拍了幾張照,還拍了一張合影,隨後點開她的微博,居然還是要密碼,他看向楊清:“微博登入也要密碼。”

楊清:“密碼是……音樂人楊清的拼音。”

於苛打趣一笑:“還沒見過有人用夢想來做密碼的。”

楊清微微一笑,這樣才能更好的提醒自己,她的初心是什麼,每次登入微博都要輸入密碼,這樣就能警示自己,不要因為人氣而迷失了自己的初衷。

楊清的微博已釋出,瞬間引爆網路,尤其是於苛和楊清的那張合照,不少粉絲在微博下假想。

“這是承認了戀情了嗎?”

“看到清清沒事就安心了。”

“於哥笑得那麼開心,滿眼都是寵溺呢!”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

“啪!”

酒店房間裡,王凱宸看著楊清微博底下的粉絲的評論,急火攻心湧上大腦,一把把手機摔到地上,正好拿著咖啡走進屋來的助理小白,被他這突然的生氣嚇得愣在原地。

小白連忙跑過去:“哥,你怎麼了?”

王凱宸沒理他,大步走到窗邊拉開窗簾,外面還在下著大雨,路都被演了,他重重拉上窗簾,走到床邊坐下:“我什麼時候才能回去!”

王凱宸這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外邊雨下的很大,他連工作都做不了,只能待在酒店房間裡和小白大眼瞪小眼,還不能回國,現在網上又傳說楊清和於苛的戀情,天知道他什麼心情!

轟隆隆!

‘雷公’十分配合王凱宸的心情,突然的打起一聲響雷,小白下了一跳:“哥,你別跟天生氣啊。”

王凱宸翻了個白眼:“天若有靈,就不會把我堵在這兒讓我回不去!”他這個人脾氣一直很好,他從不生氣更不會發火,可是現在要他平靜,真的是太難為他了。

小白自然看得出王凱宸的心思,他連忙安慰:“哥,你就先別瞎想了,這些都是粉絲和配體們亂猜的呀,清清姐也沒有出來說,就算他們在一起了,那也得等他們官宣對不對?”

王凱宸瞪眼看著他,這小子是不會說話還是怎的,存心要惹他生氣是嗎!

小白意識到自己的話有誤,連忙糾錯:“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他們不一定在一起嘛,如果跑進醫院的人是你,媒體們一定會說是你跟楊清戀愛,哪有於苛的事嘛,你先別生氣,等楊清姐身體好些,她自然會出來闢謠的呀!”

王凱宸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心情稍微穩定了些,小白把他的手機撿起來還給他,王凱宸拿過手機給楊清打過去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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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苛給楊清發完微博又給她錄了幾個影片,突然看到王凱宸打來的電話,他雙手一頓手機險些掉到地上,楊清看他表情突然不太好看,輕聲問道:“怎麼了?”

於苛回過神來,連忙搖頭:“沒事,沒事,來,笑一個!”說著,他便把王凱宸打來的的電話掛掉,而後繼續給楊清拍照。

過了會兒,王凱宸又鍥而不捨的打來電話,於苛假裝看著照片掛了電話,把手機關機:“哎呀,沒電了。”他把手機放回床頭櫃上,拿出自己的手機給楊清拍照。

王凱宸聽著電話裡不斷傳來無法接通的女聲,心裡的火一股股往上蹭,不用猜都知道一定是於苛這小子掛了他的電話,因為楊清沒理由不接他的電話,楊清助理小雨更是沒這個膽子,除非她不想要這份工作了。

於苛走到床邊給楊清看他拍的照片,病房的門突然被人推開,楊清伸頭看去,兩個小身影從門外跑了進來,撲到床邊。

易飛抬頭甜甜的朝她笑著:“姐姐!”

這一聲姐姐叫得軟軟的,楊清感覺心都快被融化了,心底的開心藏不住,她艱難的抬手摸了摸易飛的臉:“易飛!你怎麼來了?”

何芸攙扶著雲奶奶走進病房,楊霖緊隨其後,病房裡瞬間變得熱鬧了起來。

於苛看到奶奶,更是激動,他跑過去一把摟著她:“奶奶,你也來啦!”他還想著等過年那幾天請個假回家一趟呢。

雲奶奶看這精神抖擻的於苛,欣慰的點頭,抬手順了順他的頭髮:“我的寶貝又長高啦!”

於苛和何芸扶雲奶奶昨到沙發上,雲奶奶坐定後抬頭看向楊清:“清清,你好些了嗎?”

楊清點了點頭:“好多了,奶奶。”

吳奕淵摟著易飛的肩膀跟楊清打小報告:“姐姐,你知道嗎?前幾天你生病了,飛飛都急哭了呢,他說害怕你跟他的媽媽一樣,會去很遠的地方。”

楊清聽著這小家夥說,心頭酸酸的,她看著害羞得低下頭的易飛,溫柔的戳了戳他的小臉,易飛抬頭,嘻嘻笑了。

楊清:“對不起,姐姐讓易飛擔心了。”對不起,她答應過易飛的媽媽會照顧好他的,可是卻沒有盡到她的責任,她很愧疚。

易飛哭了,他雙手握著楊清的手,軟軟的說:“是易飛的錯,易飛不該哭讓姐姐難受,姐姐,以後易飛不哭了,你也不要生病好不好?”

楊清聽著他如此懂事的言語,眼淚藏不住瞬間崩出,她好想抱抱他,可是身體卻沒有力氣移動,她只能用笑來代替:“好,姐姐不會生病了,姐姐不會再讓易飛擔心了,易飛別哭,啊。”

一隻小手摟住易飛的肩膀,楊清看著一旁的吳奕淵,他身板挺直一副小大人的模樣:“清清姐姐,你被擔心,以後我會保護飛飛,不會讓他哭的。”

這話聽起來怪怪的,楊清突然想起於苛和王凱宸那不經意的一吻,如果吳奕淵這話是兩個成年人說的,那一定會被別人想歪,就像楊清。

楊清欣慰的一笑:“小淵真乖。”

吳奕淵牽著易飛走到一旁坐下,倆個小家夥十分乖巧懂事,不吵不鬧小聲咬耳朵聊天。

楊霖走到床邊,滿眼寵溺。

楊清溫柔一笑:“爸。”

楊霖輕嘆了口氣:“以後,別太拼了,錢再多也不如你健健康康的好。”

楊清點點頭,她也不想這樣,她想好好做音樂,不想讓支援她的人失望,她想唱歌,想把自己寫的歌唱給支援她、喜歡她的人聽。

楊清掃了一眼屋內的眾人,最終視線落到擔心流淚的何芸身上,她沙啞著嗓子開口:“媽,如果我現在退出這個圈子,你會不會失望?”

何芸看著她,滿目都是心疼,她走過去蹲下,一手握著她的手,一手輕輕拂過她的臉:“不會,清清永遠都是媽媽的驕傲,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咱們回家,過普普通通的幸福日子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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