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梅林。
林無束手臨風而立,清冷的月光落在他的白衣上,多了幾分清冷寂寞的影子。
在他的身邊,躺著四具屍體。
鮮血已經凝固。
不過,仍舊有一些侵入地面流入了梅樹的根系。
“來年的梅花會開的更嬌豔,對嗎?”林無輕撫摸著梅樹的枝椏,輕聲了一句。
四周除了風的聲音和四具屍體什麼也沒有,也不知道他是在和誰話。
林無轉過身,將目光投向了一處陰影。
他的目光就像一柄劍,能看到很遠的地方,似乎也能刺穿人的心臟。
“可惜啊,鮮血還是太少了。這麼大的梅園,不知道需要飲多少鮮血啊!”林無對著陰影處低聲的輕語,聲音溫柔的令人毛骨悚然。
“那我在送幾個人給你殺可好?”陰影處傳來一道狂傲的笑聲,接著五個人從裡面飛了出來。
不,不對。
是被人扔了出來。
林無瞬間笑了,漏出面具的嘴角帶著一絲開心的笑意。
“好!”
林無的身影突然消失在原地,只見衣擺擺角輕揚,空中忽然濺起五朵妖豔的血花。
林無的身影重新落在地面。
聲音恰逢其時的響起,屍體恰如其好的落下。
讓人覺得林無似乎從未動過一樣。
因為,江湖上沒有人的劍比聲音的傳播還快。
這一,任何人都不會相信。
但現實,讓人不得不信。
因為,林無的手裡已經多了一柄劍。
多了一柄劍當然不算什麼,可怕的是這柄劍劍尖上,染上了剛才那五人的血花。
林無輕輕的抖落竹劍上一串串的血花,直到在也看不見血漬,他才重新將劍插入鞘中。
“好快的劍,老夫一生從未見過這麼快的劍。”陰影處一個身上穿著嶄新青衣的人,拍著手掌走了出來。
他的身後跟著三個人!
一老,一中年,一青年。
青衣人的臉很白,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就像一具殭屍。
很有魅力的一個中年人,他的魅力不僅體現在他臉上,而在他全身上下。他身上的每一處地方都展現著令人無法忽視的魅力。
蒼白的臉頰,不僅沒有破壞他的神韻,反而增添了一份特別妖異。
林無不覺的奇怪。
因為無論是誰,如果肯在黑暗的地方呆上**年,他的臉也會變成這樣。
“任我行!”林無肯定道。
“是我!”青衣中年,雪白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笑意。
“劍君?”任我行問。
“是我。”
“為什麼救我?”
林無嘴角咧出一絲笑意,很淺很淡卻又恰到好處,讓人不覺得唐突,反而真心誠意:“失去了任我行的江湖,有什麼意思呢?”
任我行頭,贊同道:“你的不錯,失去了我任我行的江湖,的確沒有意思。”
“他們是誰?”任我行突然指著地上的九具屍體問道。
“誰知道呢?我從來不記死人的名字。”林無無所謂道。
“他們是跟你一起來的?”任我行不信。
“是啊,他們威脅我,所以我只能帶他們來了。”
“他們很蠢。”任我行嘴角漏出一絲不屑,一流高手威脅宗師,還真是愚昧的可憐。
“你要是知道他們是誰的人,你就不會覺得他們蠢了。”林無卻沒有認同他的話,他看著任我行認真的道。
“哦?是誰?”任我行多了幾分興趣。
“左冷禪。”
“是他,這麼他們的確不蠢。”任我行瞳孔閃過一絲精光,似乎想到了什麼。
“他們不蠢只是可憐。”
“江湖上沒有可憐,只怪他們遇到了一個很蠢的主子。”
青衣中年,白衣少年,兩個無論做什麼什麼,都能震動江湖的存在。只因為他們都擁有驚天地動的力量。
很簡單的道理。
權利,力量無論是哪一樣都能讓人趨之若鶩。
同樣任何一樣也能號令天下。
“你救了我,就不怕得罪東方不敗?”任我行認真的看著林無,這個驚才絕豔的少年,狂傲如他亦不得不為之驚歎。
因為,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在他的年紀突破宗師。
林無瞳孔中浮出一絲炙熱的光芒:“我也很想看看東方不敗,能不能殺我。”
“恐怕不能,他沒你的速度快。”任我行看出來林無眼中的那絲戰意。心想此子能在這般年紀成為宗師,不是沒有道理啊。
於武道的痴迷而言,林無甚至超越了江湖上的所有人。
因為他們只將武道變成了爭奪權力的工具,而林無將武道視作了自己的生命。
任我行如是,東方不敗如是。
當今天下,估計就一個風清揚好些吧。
不過,也已經廢的差不多了。
一個劍手,如果自己放下了劍,他追逐的劍道生涯也就結束了。
獨孤求敗棄劍,只因他心中有劍,人以無敵,試問普天之下誰能讓他拔劍?
風清揚卻是為了自責而棄劍,他的心中已經留不下劍。
所以風清揚的劍,一生只能止步於術,而不能進軍於道。
“你如果能讓躲在深閨繡花的東方不敗在出江湖,我願意幫你做件事。”林無看著自己的劍,認真對任我行道。
宗師高手答應的一個條件,誰也無法忽視,任我行也不行。更何況這個宗師還這麼年輕。
但是他心裡卻沒有一絲興奮,因為他直接將林無後面的話忽略了。
“你剛才東方不敗躲在深閨繡花?”任我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個將自己拉下了教主之位,唯我不敗的絕代梟雄居然..........?
居然....?
“你沒聽錯。”林無直視著任我行不信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深閨繡花,深閨繡花....哈哈哈東方不敗......”任我行瘋狂的叫著這個宿敵的名字,滿臉癲狂的神色。
這個人,他恨。
困了多少年,他就恨了多少年。
就是這個人,害的自己妻離子散,害的自己家破人亡。
林無沒有話,他能夠理解任我行。
記得前世看書的時候,記得任我行過這樣一句話:“普天之下我任我行第一個佩服的人,是奪我教主之位的東方不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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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我行曾把東方不敗視作一生的對手。他出來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從東方不敗身上奪回自己曾經失去的一切。
可是今日他堅持的目標崩塌了。
一個躲在深閨繡花的人,配當他的對手嗎?
“他煉了葵花寶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