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車隊遇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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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陽和阮小二剛走出石碣村,阮小二就忍不住問陸陽:“官人為何不提賬房先生的事,以吳學究之才,做一賬房還不是綽綽有餘。”

陸陽沒有停下腳步,一邊走著一邊和阮小二交談:“你也知道吳用大才,此等人,豈會願意做一區區賬房,還是不提為好,免得到時候拒絕,弄的兩邊面子都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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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二一想也是,旋即不再擔憂此事。

兩人回到了石碣村正好遇到歸來的阮小七一行人。

小七見了兩位哥哥回來,十分激動的跑過來一把抱住自己親哥:“哥,我這一趟過去就賣了幾百兩銀子,扣了成本最少賺了快一百兩,咱們以後有錢了。”

阮小二笑得很開心,之前最需要錢的就是他,今後他也不用為此而感到擔憂了。

陸陽咳嗽了一下,說道:“大家開心開心,便把心思收回來了,咱們的生意才剛剛起家,還得不斷發展才是。”

往後的幾天,阮小七聽陸陽的吩咐,前往陽穀縣尋找生意夥伴,第二天,他便帶回來了一個驚人的訊息。陽穀縣對漁獲的需求量比整個鄆城縣和壽張縣相加的總和就少一點,足足達到了四千斤。畢竟鄆城縣和壽張縣離水還是近,不至於離了阮氏魚行就沒魚吃,但是陽穀縣不一樣,就山間兩條小溪裡面的魚根本不夠塞牙縫的,很多店裡以前根本就不賣魚,現在有了阮氏魚行供貨,以後也能多一道菜。

隨後陸陽又惡補了一下地理知識,他發現水泊附近還有一個東平府,離水泊西岸只有六十裡。

他在西面的柳林村二郎廟附近也建了一個收魚點,一則西岸的漁民不用跨過整個梁山泊到東岸交魚,二則可以直接從分收點送貨到東平府,甚是方便。

就這樣風平浪靜的度過了一個月,陸陽在魚行上面投的錢已經完全掙回來了。

此時已經進入深秋,正是魚蓄積脂肪打算過冬的時候,此時的魚也是最為肥美的,陸陽的生意也因此好了不少。

可是就在今天中午,原本應該去東平府送魚的魚行分行代表,馬五爺的孫子之一馬仲卻沒有回來。這讓陸陽心中不由得生起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他正準備坐回去看看這一個月以來的流水,從東溪村回來的第三天,陸陽就憑藉鈔能力從鄆城縣一個財主家裡挖來了一個有十幾年經驗的賬房先生。

這是他做的第一個月賬,陸陽覺得很有必要自己親自對一下數目。

他剛坐下,便見到阮小七風風火火的衝了進來:“不好了,馬仲受了重傷倒在水泊裡了。”

陸陽猛地站起,屁股下面的凳子被一股巨力推的向後翻飛。

他轉出桌子,緊緊捏住阮小七的肩膀:“你說什麼,馬仲在哪?”

阮小七拉著陸陽出了屋子:“先跟我走,路上再與你慢慢說。”

陸陽心情急燥:“那你長話短說吧。”

“今天馬仲沒按約定的時間回來,我便帶人去水泊東面檢視,在回到柳林村的路上發現了車隊被襲擊的痕跡,跟著馬仲去的所有人都死了,後來我發現地上有一道血跡,便順著一路追尋,最後在一道湖邊的港汊裡發現了重傷的馬仲,現在已經送到了柳林村,我已經派人去東平府去請大夫了,不知道何時才能回來。”

阮小二撐著船帶著陸陽急速擺渡到了湖對岸的柳林村,此刻馬五爺家的房子已經被人裡裡外外圍了個水洩不通,他們在鬧哄哄的爭吵著什麼。

陸陽在遠處只能隱隱聽到甚麼梁山、謀財、襲擊之類的。

他看見人群擁擠不堪,脾氣也上來了:“幹什麼?幹什嗎!還不快閃開,在這鬧哄哄的成何體統,出來兩個代表和我說話。”眾人一看是東家來了,即使還是壓抑不住憤怒激動的心情,但也還是稍有緩和。

馬仲的爺爺馬五爺顫顫巍巍的從屋子裡出來,旁邊他的大孫子馬伯攙扶著他,二人來到陸陽身邊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哭的是聲淚俱下。

馬五爺已經說不出話來,一旁的馬伯鬆開扶著爺爺的雙手一把抱住陸陽的大腿,哭訴道:“東家你要為我們做主啊!那該天殺的梁山賊寇派人襲擊了回來的車隊,殺了我們村裡五口人,還把我弟弟打成重傷,您一定要給我們報仇雪恨啊!啊啊啊啊!”

陸陽有些聽蒙了,梁山賊寇?王倫?他哪來這麼大的膽子敢襲擊自己的運輸車隊。

這還是那個膽小怕事的白衣秀士嗎?

他急忙扶起了馬伯和馬五爺:“大家先請起,先起來說話。”

他站到了馬家的磨盤上,儘量讓所有人都能看到自己:“大家放心,此事我一定還大家一個公道,給大家一個交代。若真是梁山賊寇所作,我必踏平梁山給死去的眾位社員們報仇。大家先回家裡,有了訊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大家。”

眾人雖然不情不願,但是陸陽之前有生擒王倫的戰績,也讓在場的社員信服不少。

馬五爺的四孫子馬季也幫著陸陽維持秩序:“大家先回吧,相信東家一定會幫我們報仇的,此事一有訊息我會立刻通知大家,老少爺們們先回家去幹活吧,總不能一直放著。”

人群中一個精壯的小夥子喊道:“好,我們回去,只是去報仇的時候一定要叫上我們,我非親手殺兩個賊寇給我哥哥祭奠不可。”

其他人也是紛紛附和,費了好大功夫才離開馬五爺家。

阮小七悄悄來到陸陽身邊,對他耳語道:“哥哥,馬仲醒了,不過他失血過多,看樣子是不行了,大夫現在還沒到,估計是迴光返照了,你快去看看吧。”

陸陽掀簾子進入了馬仲的病房,滿溢的血腥味直衝鼻腔,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以來陸陽還沒有見過這麼多血,刺鼻的味道衝的他只想暈倒。

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倒,馬家的仇,整個魚行的仇都等著自己去報。

他來到馬仲病榻前,眼前的人已經不復之前英俊。

他渾身纏滿了白色的紗布,臉上有三道不大的刀傷,已經毀了他的容貌,看上去十分猙獰。猩紅的血水不停叢裡面滲出,這是陸陽兩輩子都沒有見過的恐怖畫面。

但他沒有害怕。

他坐在馬仲床邊,抓住馬仲滿是傷痕的手:“兄弟,你有什麼願望就給我說,我一定幫你實現。”

馬仲卻沒有哭訴也沒有感嘆自己的命運,越是到了死亡臨近的時刻,他的大腦反而越來越清晰,他的聲音中包含虛弱之感,斷斷續續的的對陸陽說道:“東家須知,領頭的賊寇自稱宋萬,他們殺光了其他人,我也躲閃不及被他們砍傷,之後他們帶我回了梁山泊,路上便逼問我儲存鮮魚的方法,我沒告訴他們,之後我便裝暈,趁著沒人防備跳船逃生,他們也沒來追。”

突然,他的呼吸突然加重,雙手顫抖地抓著陸陽的衣袖:“我爺年紀大了,您幫我······”

他的話沒有說完,雙手就無力的垂下了床沿,一條鮮活的生命在眼前逝去,給了陸陽極大的衝擊,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幹什麼,自己到底該幹什麼,腦子裡一片亂麻,被一種名叫憤怒的東西塞滿了。

外面的阮小七等人衝進來,馬伯抱著自己弟弟遺體痛哭不止,馬五爺已經昏了過去,被他的兒孫們抬到了屋子裡面休息。

陸陽帶著阮小二離開了馬家,兩人撐著船回到了石碣村。

阮小七憤怒的說道:“哥哥,王倫這賊廝不長眼,咱們上次放過了他,他竟然還敢跟咱們作對,這次還殺傷了咱們十幾個兄弟,必須給他點顏色看看,只要哥哥一聲令下,咱們衝上梁山,宰了那幫草寇,哥哥要是擔心沒人把持眾匪,我可以落草。”

陸陽聽了馬仲的遺言,隱隱覺得其中有些不對勁。

“你們帶回來的那些東西呢?讓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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