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武二郎宴請四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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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夫為潘金蓮診完了脈,開了一副藥。

“沒有大礙,只是頭部遭受重創,可能會留下一些後遺症。”

武大關心的問道:“是什麼後遺症啊?”

張大夫道:“不好說,傷到頭的,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發生。”

“大夫慢走啊。”

劉志結了藥錢,將張大夫送走。

第二天,他正想去武大家裡看看潘金蓮的情況,卻突然受到了總行的命令,撤銷了他的分行行首職位,由一個沒見過的人來接任。

劉志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突然被撤,不過既然是總行的命令,那就應該是陸陽的意思。

他吩咐其他人繼續盯著武家,自己去了總行詢問情況。

結果剛到石碣鎮就聽人說起魚行的東家換人了。

他心中感覺到了一絲不對,便回了自己家,直到傳來陸陽落草的訊息,才返回陽穀縣,找手下眾人商議。

潘金蓮醒來之後,如同張大夫說的一樣,她失去了全部的記憶。

只對剛睜開眼時,在身前照顧的李氏十分親近。

武大去找張大夫詢問恢復之法。

張大夫道:“這失魂症非藥石可醫,說不定什麼時候她就自己想起來了。”

“那一般需要多久啊?”

“不好說,快則三五天,慢則一輩子。”

“啊!”

張大夫的話打擊過於沉重,武大回到了家,也不敢跟娘子學。

他正在街上賣炊餅。

只聽得一聲少年叫賣。

“脆梨!”

不遠處,一個垂髫少年正挎著籃子,沿街叫賣。

這孩子姓喬,小名鄆哥。

父親重病再床,他只能以賣梨為生。

一方面維持家用,一方面照顧父親。

武大剛來陽穀縣不久就和這個孝順又機靈的小孩相處甚好。

鄆哥一邊叫賣著,一邊向武大郎靠近。

他悄悄地說道:“你知道你弟妹是怎麼受傷的嗎?”

“脆梨!”

武大一激靈。

“王乾孃不是說弟妹她吃醉了酒,在窗邊看景,失足墜落嗎。”

鄆哥一聲嘆氣。

“那老豬狗隨口胡謅你也信啊。”

武大急忙拉著鄆哥問道:“怎麼回事,你有訊息嗎?”

“那西門慶早就垂涎武二嫂子,王婆又是個馬泊六。潘娘子去給王婆做壽衣的日子裡,西門慶天天往茶館跑,你以為他是什麼意思。滿大街的誰不知道啊?武二娘子出事的那天,西門慶就在茶館,我親眼看見他慌慌張張的從後門出來。”

“你是說西門慶逼我弟妹跳的樓?”

鄆哥肯定地說:“一定是西門慶垂涎嫂子美色,嫂子為了躲他這才跳的樓。”

雖然鄆哥沒有證據,但他的猜測已經十分接近真相。

武大越想越有可能。

“不行,我要去官府告他。”

鄆哥連忙將其攔住。

“別啊,你有證據嗎?那王婆一口咬定是潘娘子自己掉下去的,現在唯一一個知情的受害者也失憶了。西門慶肯定打死不認。”

武大沉默。

“那西門慶手眼通天,跟知縣相公也是稱兄道弟,你去縣衙,能有結果嗎?”

“那也不能就這麼算了吧。”

鄆哥道:“有辦法,等你兄弟回來,讓武都頭做主。”

武松聽著哥哥的敘述。

心中怒氣升騰,他現在就想去一刀砍了西門慶的鳥頭,但顧及著哥哥和妻子,並不敢輕舉妄動。

“兄弟,你看此事該如何處置。”

武松現在還對官府抱有希望。

他是縣令最器重的步兵都頭。

他還以為只要有證據,縣令就算不幫著他說話,至少也應該會秉公斷案。

武松吩咐道:“哥哥準備一桌酒席,我去去便回。”

他離開了武大家裡。

先到了壽材鋪,找到了張大叔。

“大叔,我娘子頭上受傷需找名醫診治,我們這兩天便走。念起諸位高鄰照顧,心中甚是感激。請到我哥哥家中稍坐,吃一杯水酒,不成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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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叔乾笑道:“不是我不願意去,只是我這店裡實在離不開人。”

武松也不多言,直接屈身下拜。

張大叔連忙扶起武松。

“哎呀,武都頭這是幹什麼,我去便是,等我把店門關了,馬上就到。”

武松抱著刀,拱手道:“那便靜等張大叔光臨。”

隨後是銀匠鋪。

姚二叔好像知道一些內情,他一見武松去找張大叔,立馬就拿著擋板開始封門。

只可惜他速度太慢,武松過來的時候,他才封了不到一半。

“姚二叔,這才剛剛中午,為何收拾的這麼早。”

姚二叔看武松這個樣子,也是狡辯道:“武都頭,不瞞你說,咱們兩家雖然是門對門,但你家裡的事,我十一點不清楚啊!”

他越是如此,武松就越覺得他知道的多。

“姚二叔,我要走了,你就不去吃杯水酒,權當為我送行。”

“我今天還有事,就不去了,對不住了。”姚二叔臉上一滴冷汗劃過,說話都說不利索。

武松一把扳住銀匠鋪即將關上的門板。

“實話放在這裡,你要是不去,就是不給我武松面子。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姚二叔臉色尷尬,只能答應。

最後是王婆。

茶館裡的人見武松進來,一個個的都低頭跑路。

有不少連錢都沒給。

王婆知道武松來找她是為了什麼,大難當頭,哪顧得上追那些逃單的客人。

“王乾孃,過兩天我便帶娘子外出求醫,今日請乾孃到我哥哥家裡吃杯水酒,聊表敬意。”

“哎呦,自打武都頭搬到陽穀縣,老身就應該請武都頭吃酒,只可惜一直沒有騰出空來,今日反而要勞武都頭來請,真是罪過罪過。”

武松把刀一舉:“王乾孃請。”

王婆正想著該怎麼推脫。

武松冷聲道:“你要是不去,便由它來請。”

說著,寶刀半出,寒光閃閃。

照在王婆臉上,直嚇得她渾身發抖。

“老身去,老身去。”

酒席擺在一樓客廳。

武大和嫂子在二樓照顧潘金蓮。

武松等其他三人在桌子四周坐定。

伸手去將房門關住,並且拿銷子插上。

武松來到主位。

“小人只是個粗魯莽漢,不懂得許多的禮數,胡亂吃此一杯,先幹為敬。”

放下碗,拿出筆墨紙硯,交給張大叔。

張大叔開壽材鋪子,有時也會幫人寫悼詞,頗識些字。

“有勞大叔幫忙記下。”

張大叔顫抖著拿起了筆,準備就緒。

武松將佩刀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硯臺都被震起了三寸高,裡面的墨也灑了出來。

也嚇得眾人一哆嗦。

“姚二叔,你應該知道些什麼。冤有頭,債有主,只要你能將你知道的說出來,武松絕不與你為難。”

姚二叔嘴角顫抖,眼神飄忽。

看向了王婆。

王婆罵道:“你看我幹什麼,我又不知道!”

姚二叔知道事已至此,他不可能再瞞下去,先保命要緊。

“前些天,王婆來找我打鐲子。”

王婆尖叫道:“姚二,你可不能胡說啊!”

武松拔刀出鞘,架著王婆的脖子。

“閉嘴,你個老豬狗,我讓你開口了嗎?”

王婆脖子一縮:“武都頭饒命,我不是這個意思。”

武松冷聲道:“姚二叔,不管西門慶威脅了你什麼,你都得想清楚。若是不說,死便在眼前。”

姚二一想,確實是這個理,得罪了西門慶,自己大不了跑路,得罪了武松自己當場就要腦袋搬家。

“那一日,我見西門慶去找王婆,他留下了什麼東西,第二天一早,王婆就來找我打鐲子。我跟她問起,她偶爾說漏了嘴,這金銀便是西門慶給她的,至為什麼要給,小人便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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