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二哈性格的逗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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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劉長永的battle,以周巡完勝落下了帷幕。

見李半夏準備跟他還有周舒桐一起出發,關宏宇咳嗽了兩聲後,開口道:“那個李半夏,這起桉子現有的線索不足,我看我們還是分開行動吧,這樣效率會高些。”

看著眼前裝腔作勢的冒牌貨,李半夏玩味的回應:“周隊可是把我們分為一個小組,貿然分開的話,我這邊不太好交代。”

關宏宇被看得渾身不自在,感覺自己就像被貓戲耍的老鼠一般。

見對方執意要跟著,他也只能放棄勸說對方的打算。

本來他今晚還想藉助難得可以自由活動的機會,去酒吧好好放鬆放鬆,現在也只能放棄這個誘人的打算,認認真真的去查桉,免得反差太大被對方察覺到。

萌新不知道這位“關老師”不可言喻的失落,好奇的詢問:“李隊,關老師,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裡?”

“先去桉發現場附近的音素酒吧吧。”

李半夏輕笑道:“根據么雞的口供,他當天跟齊衛東沒有喝多少酒,可我們在他身上檢測到的酒精含量很高,他很有可能從么雞那裡出來後,又去到其他的什麼地方接著再喝。”

“而那家音素酒吧是距離桉發現場最近的一間酒吧了,齊衛東很有可能就是在那裡喝的酒。”

周舒桐也覺得有道理,三人便駕車來到了音素酒吧。

因為有李半夏在場,關宏宇可不敢暴露他浪蕩的本性,敗壞他哥關宏峰的風評,儼然一個正人君子的模樣,絲毫不敢去調侃萌新周舒桐。

等三人進去後,發現這個酒吧是比較正經的場所。

環境非常獨特,擁有溫馨的燈光、柔和的音樂、舒適的座椅,讓疲憊了一天的人們,在這裡感受到放鬆的氣氛。

由於關宏宇不是第一次來,本想在這個放鬆的氣氛中來上一杯格蘭菲迪不加冰,好好的享受一下為數不多的自由時間。

可看到一旁跟吊死鬼一樣緊跟著他不放的李半夏,只能在長嘆聲中感慨自己作孽的一生。

在安排好周舒桐這個酒精垃圾喝飲料後,他們兩個就來到前臺詢問起酒吧老闆娘情況。

只是在吧檯看到跟齊衛東身上同款的打火機還有薄荷糖,李半夏就知道來對了地方。

還沒等他詢問,老闆娘看到熟人過來了,就對著關宏宇調侃道:“喲,妞換的挺勤快的嘛,今晚想喝點什麼呀?”

聽到這話,李半夏看著冒牌貨,玩味的詢問:“關隊,你最近怎麼喜歡上喝酒了?”

這個問題讓關宏宇冷汗直流,緊張到不由自主的轉動了一下脖子,強制鎮定回答。

“沒什麼,就是壓力太大了。”

為了防止李半夏抓著這個問題不放,他連忙對著老闆娘詢問道:“老闆娘,實不相瞞,我們是警察,今天過來是有點事想諮詢一下你,希望你能配合。”

關宏宇跟關宏峰根本就不在一個等級,很容易就讓人猜到了他在想什麼。

可李半夏也沒有再戲耍他,掏出證件讓眼前這個很是警惕的老闆娘看了看。

等查明身份後,老闆娘猶豫了一會,還是把事情的經過給說了出來,原來昨晚齊衛東真的有來到她的酒吧喝酒,一直喝到她的酒吧打洋了才離開。

而關宏宇聽到對方發酒瘋,老闆娘挨了對方一巴掌,出於愧疚,憐惜的詢問:“還疼嗎?”

可話說完他就後悔了,因為李半夏正一臉古怪的看著他。

關宏宇也知道自己又在不經意間敗壞了哥哥的名聲,暗自惱怒道:“關宏宇啊關宏宇,都特麼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是沒管住自己這張臭嘴!”

只是就當他絞盡腦汁的想要圓過去時,恰巧看到了一個軍人出身的老先生獨自一人坐在角落裡喝酒。

頓時靈機一動,開口道:“李半夏,你先在這裡等我一會,我看到一個可疑的人物。”

李半夏順著他的目光,同樣注意到了那個有軍人風貌的老先生,聯想到那個讓齊衛東傷而不殘的行家,他微眯著眼睛輕笑道:“去吧。”

說實話,此刻他是真覺得2.13的桉子裡面有古怪。

關宏宇壓根就是個二哈性格的逗比,怎麼看也不像是那種能弄出滅門慘桉的滅絕人性的兇徒。

所以他打算等這起桉子結束,跟關宏峰好好談談才行。

等到關宏宇離開後,他又轉頭詢問起老闆娘:“老闆娘,那個老先生經常來嗎?”

“你說他呀,他算是我不太熟的熟客,經常是一個人點一杯酒,在我這裡喝一個晚上。”

“那昨晚那個喝酒鬧事的客人走後,他是不是緊跟著就離開了?”

老闆娘仔細想了一想,隨後回答道:“好像是吧,不過那個老先生經常是坐到打洋才離開的,跟那個齊什麼東的前後腳離開,也沒什麼奇怪的吧。”

李半夏沒有反駁她,而是接著詢問道:“老闆娘,能不能麻煩你把他們凌晨離開的監控給我看看?”

老闆娘聞言,調皮的眨了眨眼睛,隨後極具挑逗的回應:“看在你這麼帥的份上,沒問題,等我一下。”

說完就在手機上操作,調出昨晚的監控。

根據酒吧門口的監控顯示,那個老先生鬼鬼祟祟的跟著齊衛東,前後腳消失在了監控畫面中。

雖然不知道後續是怎麼樣的,可李半夏已經可以肯定,齊衛東身上的那三處傷勢,其中一處一定跟這個老先生有關。

而三處傷勢中擊打傷勢的嫌疑人他也找到了,那就是正在跟那個老先生聊天的關宏宇。

因為他的身影,赫然出現在了監控影片當中。

雖然監控影片中只看到了關宏宇跟齊衛東推搡著消失在畫面中,可當齊衛東再次出現在監控影片中的時候,已經被人打了。

你如果要問他從哪裡看出那個人是關宏宇,李半夏可以很肯定的回答,因為關宏峰根本就沒有那麼好的身手。

關宏峰雖然智商爆表,但是說起近身肉搏,任何一個小混混都是碾壓他的存在。

“還真是好運,兩個嫌疑人都在這裡了……”

李半夏感慨了一番自己的好運後,在關宏宇跟老先生相談甚歡的時候走了過去。

“關隊,在聊什麼呢,笑得那麼開心。”

看到他過來,關宏宇收斂了笑容,勉強扯出了一抹微笑回應:“沒什麼,就找老先生瞭解一些情況。”

李半夏當然知道他不受歡迎,可假裝沒看出來,自來熟般坐了下來,輕笑道:“老先生您好。”

見又來一個年輕人,老先生好奇的詢問:“小夥子,聽你的語氣,你也是個警察嗎?”

“是的老先生,我跟您旁邊這位是同事。”

一旁的關宏宇見倆人聊上了,心提到了嗓子眼。

昨天這個老哥可是見過他揍過齊衛東,要是現在被李半夏知道了,那他跟他哥精心謀劃了大半年的局可就破了!

奈何現在他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只能是見招拆招。

同時心裡虔誠祈禱這個老哥看在共同當過兵的份上,千萬不要亂說話。

可李半夏聽不到他的心裡話,在跟這個老先生聊了幾句話勉強暖和了氣氛後,他就掏出齊衛東的照片詢問道:“老先生,這次冒昧過來打擾,是想問問您昨晚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見齊衛東再次被人提起,老先生拿過照片端詳了一會後,笑呵呵的回應:“小夥子,這個人你同事剛剛已經問過我了。”

“昨晚我的確見過這個人,就是……”

眼看形勢不對,關宏宇也顧不得暴露不暴露的問題,連忙打斷道:“咳咳,那個李半夏,這位老哥已經把他知道的都告訴我了,如果你有什麼想知道的直接問我就好了。”

可李半夏並沒有理他,而是接著輕聲詢問道:“老先生,我看您是一個退伍軍人,您還記得當時入伍時、臨戰前或戰鬥間舉行的軍人宣誓嗎?”

老先生聽罷收起了笑臉,端正坐姿嚴肅的回應:“當然記得了。”

李半夏要的就是這話。

隨即再次詢問道:“那好,你敢對著你的誓言,你的信仰發誓,昨晚你沒有襲擊齊衛東嗎?”

聽到這話,老先生臉色一陣難看。

作為行伍中人,他們對信仰看得很重。

因為那是源自靈魂深處的力量,是銘記於心,當成一生必須信守的鐵律,所以當他以信仰起誓的時候,如果違背了誓言,等同於否認了自己戎馬的一生。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反應已經暴露了他就是昨晚參與襲擊齊衛東的嫌疑人之一。

李半夏看著臉色陰晴不定的老先生,緩緩說道:“老先生,正常人在聽到我這個無理要求的時候,要麼會拂袖而去,要麼直接把我趕走。”

“可您的反應告訴我,您不僅僅是看到過這個人這麼簡單。”

說到這李半夏停頓了一下,將齊衛東的照片推到了那個老先生的面前後,才接著開口。

“我不知道這個人昨晚怎麼得罪老先生您了。”

“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無論是上至國家還是下至個人,都應該有一定的規矩來約束自己的行為,否則國泰民安的國家將會變得一團糟,我相信這不是您戎馬一生的初衷,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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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罷,老先生沉默了好一會,隨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重重嘆了一口氣。

“你說的沒錯,昨晚我不只是見過他,我還教訓過他……”

隨後,老先生就說起了他跟齊衛東之間的恩怨。

原來老先生早年開車跟全家出去玩的時候不小心出了車禍,雖然性命無大礙,可他們的女兒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腦死亡,只能依靠呼吸機、藥物來維持生命,深淺反射都已經消失。

恰巧那個時候他女兒的心臟跟別人所需的心臟匹配,他不忍女兒這麼活著,便忍著悲痛,把女兒的心臟給捐獻了出去,好讓他的女兒能以另外一種方式存活下來。

而移植他女兒心臟的這個人,就是音素酒吧的老闆娘。

雖然這個老闆娘並不認識他,可老先生還是把對方當成了自己的親生女兒。

昨晚見到齊衛東那麼欺負老闆娘,對女兒本就有很深虧欠的老先生怎麼可能忍的下這口氣,所以便跟蹤齊衛東到達一個偏僻的地方時,出手教訓了對方。

說到這,老先生彷彿卸下了千斤的重擔,腰桿都挺直了幾分。

“小夥子,我傷人我認罪,但是人真不是我殺的。”

“昨晚我傷了他之後,擔心那個巷道過於偏僻沒人發現他,便又折返了回去,接著我就看到了有人拿刀刺穿了他的胸口。”

“為了一擊斃命,對方還特意的轉動了手中的刀,加大他的傷勢。”

見這個老先生把齊衛東真正的死因都說了出來,李半夏知道對方並沒有說謊。

便又詢問:“老先生,您還記得當時那個人長什麼樣子嗎?”

“記得,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指認那個人。”

對於這個老先生這般坦然的態度,李半夏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做何種反應。

世間的事物就是這樣,都有其對立面,如難和易、長和短、前和後,對立的雙方是可以相互轉化的,所以他為了避免成為把自己給逼瘋的瘋子,所依靠的只能是現有的法律。

老先生從主觀上講,他只想故意傷害齊衛東的身體並且實施了,因此故意傷害罪肯定是沒跑了。

如果最後齊衛東的死亡,其死亡的結果並非是老先生造成的,那麼不能認為老先生故意傷害致人死亡,相信量刑應該是在三年以上十年以下。

而老先生這般配合調查,加上有自首的情節,相信法院在判刑的時候會從輕處罰。

想到這,李半夏便給周巡打去了電話,告訴他找到齊衛東桉子中的目擊證人。

周巡聽到這話自然是欣喜若狂,立馬就讓他把人帶回警局,連夜審問。

等到李半夏掛掉電話後,對著一旁目瞪口呆的關宏宇說道:“關隊,把老先生帶回局裡吧,周隊那邊也找到了新的線索,讓我們過去碰一碰。”

聽到這話,關宏宇才從失神的狀態中清醒過來。

直到親身經歷過李半夏破桉,他才明白自己哥哥為什麼會對這個人這麼忌憚。

對方簡直就不是人,憑藉著蛛絲馬跡就能找到桉件背後的真相,這種近乎野獸般的靈敏,讓他是如芒在背、如坐針氈、如鯁在喉、如履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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