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符景略揹著兩個大西瓜進四合院的時候,已經差不多上午10點了,院子裡還是像往日一樣喧囂。
“景略,你這布口袋裡圓滾滾的裝的是什麼呀?”閻埠貴眼尖,立刻從自家門口竄到到符景略跟前,笑著問道。
“沒什麼,兩個西瓜。”
“西瓜?!”閻埠貴頓時來精神了,西瓜倒是不貴,他也吃的起,可這會兒市面上很難見到。
“對,下鄉放電影的時候人大隊長硬塞給我的,沒辦法,我只好掏了一塊錢買下來。”符景略有心借閻埠貴的嘴傳揚出去,四合院就這點不好,沒什麼秘密,往後自己還要弄好多東西回來,
不主動解釋一下別人就會認為自己是從鄉下吃拿卡要過來的,一個是對自己的影響不好,第二個是容易被有心人記住,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成了把柄。
“哦,是嗎?掏錢買好,掏錢買好,不拿群眾一針一線嘛。”閻埠貴嘴裡是這樣說,心中卻暗自腹誹,我信你個鬼,把你三大爺我當傻子呢。
“這樣吧,三大爺,到時候吃西瓜的時候我給您來一小瓣。”符景略看著閻埠貴的表情,就知道他不信,得,逮麻雀還得灑把米,以後用得著他的地方多著呢。
“那敢情好。”閻埠貴一下子心滿意足了,他的要求也不高,一天能免費得個棗子也高興。
“那回見了您。”
“回見。”
“姐夫,你回來了。”符景略還沒走到家門口,秦京茹就跑過來迎了,剛才自己和閻埠貴說話那麼大聲,她早就聽見了。
“嗯,裡面的衣服幫我晾一下,昨天晚上洗的,今天還沒見太陽,等下我還要帶走。”符景略把身上的挎包遞給秦京茹。
“好嘞。”
“怎麼?你下午還要走嗎?”禹雅清手裡拿著個鞋底,走過來關切的看著心上人。
“嗯,下午還要去門頭溝軍莊一趟,明天上午回來,怎麼?一天沒見,想我了。”符景略輕撫著未婚妻的香肩,微笑著說道。
“哪有?”禹雅清頓時有些臉紅,低著頭小聲地說道。
符景略微笑著搖頭,揹著布口袋進了房間,從裡面掏出西瓜放在床底下。
“這兩個西瓜可不小啊。”禹雅清笑著說。
“是啊,給我的人說是一起不到二十斤,我背回來的時候已經感覺到了,二十四、五斤穩穩的。”
“老鄉白送的?”
“本來是白送的,不過我不想沾這個便宜,花了一塊錢買下的,犟了好久人大隊長才肯收錢。”
“這就好,乾乾淨淨的東西咱吃的安心。”
“那是,跟我想的一樣。”符景略起身拿起布口袋走到門外抖了兩下,摺好放在架子上,下午還要帶回電影院還給檢票員王隆。
“姐夫,西瓜呢?”秦京茹晾好衣服拎著挎包走了進來,諂笑著問道。
“怎麼?現在想吃啊?”
“嘿嘿。”
“我放床底下了,等一天吧,我明天回來了咱再吃,到時候可能會好吃一點。”
“好啊。”
“對了,你去給我打點涼水,我擦一擦,想睡個回籠覺,昨晚上沒怎麼休息好,呆會兒還得麻煩你給我打個扇子,這天實在太熱了。”
“好嘞。”
……
閒話少敘,第二天上午10點多鐘,符景略從門頭溝軍莊放電影回了四合院,手裡又多了一隻線雞,也是自己老老實實掏了兩塊錢買的,犟了好一會兒,人大隊長才肯收錢。
“好傢伙,你這是見天有收穫啊。”不用說,又是閻埠貴,一下子竄到了符景略跟前,一臉羨慕的說道。
“怎麼?三大爺想要?三塊錢,您直接拿走,我在人老鄉那裡買的,也是這個價錢。”符景略笑著伸出了三根手指頭。
“嘿嘿,又拿你三大爺我打鑔,你這線雞在朝陽菜市場頂多就兩塊錢,我想吃就直接上菜市場去了,何必多花這一塊錢呢?”
“得,您不要我就拎回家去了。”
“去吧去吧。”
符景略還沒走到家門口,秦京茹就歡快的跑了過來相迎,接過挎包就去晾衣服了。
“這咋又弄回來一隻雞啊?”禹雅清手裡拿著鞋底,疑惑的看著心上人。
“情況和西瓜一樣,又花了兩塊錢。”符景略把線雞隨手放在門口的小方桌底下,從臉盆架底下拿了塊肥皂準備到水龍頭那裡去洗手。
“景略哥,你如果這樣亂花錢的話,咱們一個月37塊5的工資可不夠花呀。”禹雅清憂心忡忡的說道。
“沒事,我自有辦法。”符景略小聲地說道。
“哦。”禹雅清見心上人信心滿滿的樣子,也不再多說。
符景略走到水龍頭邊細細的把手洗乾淨了,就著冰涼的自來水順便洗了個臉,回屋擦乾了,搬了一個矮凳子坐在未婚妻身旁靜靜的看著她納鞋底,這也是一道優美的風景啊,勞動美女最迷人,
手裡拿著把摺扇,輕輕地給她扇風,聞著她身上澹澹的幽香,腦海裡莫名的想到了一句歌詞:“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陪你一起慢慢變老”。
秦京茹閒的沒事,嘴裡嗑著南瓜子在符景略身旁轉來轉去,嘴裡不斷的喃喃自語:“這西瓜在水裡放久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壞?”
“那要看你放了多久了?”符景略笑著接過了話茬。
“我這一大早就放了一個在水桶裡用涼水冰了。”秦京茹回道。
“嗯,如果是這樣的話放一天肯定沒問題。”符景略閒著也沒事,有心逗逗她。
“啊。”
“哈哈,想吃就去切吧,我也想嚐嚐味道。”符景略笑著說道。
“好嘞。”
“等等,你先切個三大塊出來,我拿去做人情。”
“明白。”
西瓜切好後,符景略先拿了一大塊來到了隔壁季倉滿家,進屋一瞧,他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睡回籠覺,因為每天凌晨一兩點鐘起床上早班的關係,他的作息時間正好和別人相反。
因為天氣太熱,這會兒他的堂客正拿著把一把大蒲扇給他扇風,她的大名叫尹小杏,眉眼長得倒也頗為順熘,和她男人是初中同學,
城市戶口,雖說沒個工作,季倉滿倒也不在乎,小兩口結婚還不到一年,正是感情熾熱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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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我下鄉放電影弄了兩個西瓜,給你們拿一塊嚐嚐味道。”符景略隨手把西瓜放在飯桌上,小聲地說道。
“嗨,這怎麼好意思呢?”尹小杏慌忙放下蒲扇起身過來相迎。
“哪兒的話,我和季哥就跟親兄弟一樣,您忙著,我先走了。”符景略擺了擺手,閃出了房間。
“這……我還沒給您倒水呢。”
符景略又拿著西瓜進了許大茂家,只看見婁曉娥一個人端坐在客廳的飯桌邊,左手不時的翻著一本不知名的舊書,
右手拿著一把精美的仕女扇悠悠的扇風,本以為能碰見許大茂,想旁敲側擊一下關於何雨柱放映員的事情,也沒了心思。
“曉娥姐,挺有雅興的啊。”符景略笑著和婁曉娥打招呼。
“嗨,在家閒的無聊,找些舊書看看,你這是?”婁曉娥抬頭,見是符景略,笑了,隨即用手指了指他手中的西瓜。
“昨天下鄉弄了兩個西瓜,送一點給你們倆嚐嚐味道,這個放哪?”
“嗯……我拿個臉盤來裝吧,謝謝你了,有好事還想著我們。”
“嗨,這有什麼?我帽哥呢?”
“吃過早飯就出去了,我也不知道幹啥去了,怎麼?找他有事啊?”
“沒事,我就隨便問問。”
“哦。”
“曉娥姐,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了。”許大茂不在家,符景略也不好在他家多呆,門外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呢。
“好。”婁曉娥也知道這個理。
接著符景略又送了一大塊到易中海家,一大媽高興的接受了,嘴裡不斷的說著感謝的話。
然後又賞了閻埠貴一小瓣。
最後符景略和未婚妻、秦京茹分享了剩下的一半,也沒給何雨水留,放到晚上指定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