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戈壁上,雖然現在能看到綠色的牧草,但是沒有地方能夠遮擋避雨,就在陳銘加快腳步往前方走去的時候,耳旁突然感覺到一陣溼意。
“下雨了?”
本來以為會淋成落湯雞的陳銘詫異的抬頭,卻並沒有看到滿天雨珠飛落的光景,而是無數小小的雪花落在了這蒼茫大地。
“這是…下雪了?”陳銘略顯詫異的說道。
說話間e寶的視角轉動,天空昏暗之下,無數小小的雪花從天空上慢慢的灑落,落在這蒼茫大地之上。
“我去?為什麼這會會下雪?”
“好漂亮…”
“南方人發來羨慕的表情。”
陳銘伸手接住一朵雪花看著雪花在掌心中緩緩的融化,他輕聲道:“我現在所處的地區海拔應該在4000多米,在這種地方天氣突然變化下雪也是正常,特別是還未有人探查過的死亡之谷。”
陳銘搓了搓肩膀,接著向前走去。
“現在我更不能停下來了,要接著運動,保持身體中的熱量,否則失溫就麻煩了。也好在我身上的這件獸皮衣保暖性和防水性都還行,不會讓融化的雪滲透進衣服裡。”
在陳銘剛剛說完,想要給直播間的觀眾展示一下獸皮皮衣的時候,一道藍色的電光在陳銘的身後突然乍現,片刻之後炸響了一道驚雷。
陳銘嚇了一跳,迅速的轉身拔出開山刀,警覺的看向身後,卻看見身後的一顆枯樹被驚雷噼斷,一片焦黑。
直播間更是齊刷刷的刷起了國粹。
看著枯樹的模樣,陳銘咽了咽口水,自己明顯比枯樹更會吸引雷電,如果沒有避雷器的話,現在成為焦炭的是不是他了?
“觀眾朋友們,我得加快步伐了…”
二話不說,陳銘接著往前走去,在他走出將近一公里之後,身後的那片地區雷光不停的閃爍。
看著陳銘呲牙咧嘴倒抽冷氣。
“看來我的運氣很好,走過了一片落雷區。”
“不是說歐皇都短命嗎?銘爺這歐皇屬性簡直了!”
“這地方怎麼這麼詭異,時不時都要降下落雷,誰要在這地方發個誓,沒遭雷噼,那一定是真愛!”
看著水友們的調侃,陳銘苦中作樂,眼前的地形又發生了一陣變化,逐漸的向上。
當陳銘翻過一個斜坡的時候,看著眼前環境的變化,不由得嘴唇抽動。
雪白的皚皚白雪覆蓋了入眼所見。
“一片沒有生命的戈壁之地,一片長滿牧草的生命之地,現在則是被白雪鋪滿了蒼茫大地,不愧是沒有人來過的死亡之谷。”
一股寒風拂面而過,讓陳銘打了個哆嗦。
“恭喜主播解鎖第三個地圖雪原!”
“銘爺不會被凍死吧…”
“我覺得懸…”
陳銘略顯無奈,但依舊勇往直前。
“我現在已經沒有退路,想要走出死亡谷,必須穿過這一片雪原,不過我覺得這一片雪原覆蓋的地方不會很廣,我加快速度,希望能夠在一天之內走出去吧。”
陳銘穿著登山靴,朝著雪原踏出一步,好在積雪覆蓋的不是很厚,只有薄薄的一層,不會影響他行進的路線。
但陳銘謹慎期間還是撿了一個木棍,一邊向前杵著,一邊向前前進。
“在這種未知的雪地裡行走,大家最好學我一樣找一個柺杖,時不時的往前探一探,因為沒準下一步就是一個坑洞。”
“東北銀深有體會。”
“雪抓在手裡是什麼感覺?南方人表示疑惑。”
氣溫的驟降,讓陳銘撥出的氣都帶著白色的濃霧。
陳銘突然停住了身形,整個人忽然頓了下來,眼睛冒著賊光看著前方。
“觀眾們,看那!”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直播間的畫面裡出現了一隻蹦蹦跳跳的雪白兔子,陳銘咽著著口水說道:“走了這麼久了,我終於看到獵物了,這是一隻雪兔,看來我今天的晚餐是有了。”
說著陳銘取下了背上的弓箭,順勢開啟了別在登山包一側口袋的箭囊取出了一根利箭挽弓拉弦,對準雪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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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碩雪兔完全沒有察覺到危險,它還在雪地裡刨著什麼,隨著嗖的一聲,一根利箭穿透了雪兔的脖子,紅色的鮮血染紅了雪白的大地。
陳銘快步向前,提熘起這只肥碩的兔子,舔著嘴唇說道:“這只兔子足足有10斤,去掉內臟也有五六斤,足夠讓我飽餐一頓了。”
“兔兔這麼可愛,請把兔兔烹飪的美味和可愛成正比!”
“麻辣兔頭麻辣兔頭……”
“可憐的兔子,逃不銘爺的掌心…”
“我還等著噴聖母呢,結果發現好嘛,全都是麻辣兔頭!”
“現在的氣溫實在是太低了,我得趁著它還有體溫將它解剖了,否則等他凍起來再想解剖就難了。”
“接下來的一幕有點血腥,不喜者請勿觀看。”
當著直播間的面,陳銘淨利落的將雪兔解剖,開山刀的刀尖劃過取出雪兔的內臟,又用刀尖沿著刀口的皮膚連接處割了幾下,緊接著用手一扯,幹淨利落的扯下了整張兔皮。
提著鮮紅的兔肉,陳銘將兔肉放在雪地上,用雪摩擦了幾下祛除了上面的鮮血,緊接著才將整隻兔子收入了揹包之中。
“變態主播荒野直播分屍月收入百萬!”
“回看剛剛銘爺看向雪兔的表情,我都懷疑銘爺除了想吃它是不是還有別的想法?”
“福瑞控都去死!”
陳銘瞥了一眼彈幕,微微一笑收回了弓箭,正欲朝前方走去,耳旁突然傳來一聲吼叫,讓他的童孔一縮。
剛剛收好的弓箭再次取出,彎弓搭箭,看向吼叫傳來的方向。
“我去!什麼情況?野獸的叫聲?”
“銘爺又要遇到野外BOSS了?”
“這聲音有點像是貓科一類的動物啊…”
陳銘緊皺眉頭,正欲遠離這個地方,但是除了未知野獸的嘶吼外,再度響起了一聲狼嚎。
這下陳銘坐不住了,猶豫片刻,他並沒有即刻離去,而是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快步的跑去。
地方不遠,就在幾百米開外,陳銘很快的到達了那裡,氣喘吁吁地藏在一塊石頭後面,謹慎地探出頭,卻看到了一隻黑狼和一隻碩大的雪豹對峙著。
但是讓陳銘更為震驚的不是狼和雪豹的對峙,而是雪豹滿嘴的鮮血,在雪豹的周身是一副用紅色鮮血刻畫的悽慘場面。
一隻白狐腹部被撕裂了一個大口子,鮮血不斷的淌出,它似乎還有一口氣在艱難的喘息著,白狐的四周還有三四只小白狐早已經沒了氣息,只剩下一隻比較瘦弱的小白狐,在大白狐的身邊瑟瑟發抖,不斷用頭拱著大白狐。
可大白狐早就是無力回天,而在它們身旁就是那只雪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