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衛科。
怒不可遏,滿是怒容的楊廠長,死死盯著易中海跟劉海中這兩人。
鬧得這麼大,就是他想低調處理都處理不了。
拎著鍛工大錘追著人錘,這事嚴重點,可以說是蓄意謀殺,必須得要公安介入進來處理,好在這事被保衛科給攔截下來。
劉海中也沒能把錘子砸在易中海的身上。
所以,勉強的說,楊廠長還是可以藉著廠長一職,聯手李主任將其壓在廠子裡。
一旁的李主任也是怒氣滿滿。
雖然他跟楊廠長之間,關係不算融洽,能給對方使絆子就給對方使絆子。
可這件事,卻是影響著他跟楊廠長兩個人了。
年底,工業部大老即將下來視察,作為四九城一家頂尖的軋鋼廠,紅星軋鋼廠可是萬餘工人,鐵定是被大老們視察的一線工廠。
眼瞅著大領導即將過來,還鬧出這麼個事情來。
要是給傳出去一點風言風語,不得讓大領導覺得,他倆這一正一副兩位廠長,沒把廠子管理好嗎?
到時候,還要不要往上升遷了啊?
“說,怎麼回事?”楊廠長憋著一口氣。
“易中海,劉海中,你倆給我老老實實的交代清楚,今天在廠子裡到底鬧的啥?”李主任氣呼呼喊著,彭彭彭的拍著桌子,“要是說不明白,這事我就交給公安來處理!”
“立刻,馬上給我交代清楚!”
“我舉報!”劉海中騰地站起身來。
“廠長,主任,我真的冤啊~”
劉海中立馬叫起撞天屈來,老眼是淚花浸滿,指著易中海顫顫巍巍的說道:“易中海這喪良心的王八蛋,連續...連續,連續三年卡我的工級...”
“三年時間,我劉海中連續三年的八級鍛工考核,都被他禍禍了。”
“廠長,主任,您二位可一定要給我做主。”
“卡工級?”楊廠長勐地起身。
一下心神都被鎮住了。
渾身一顫顫的,嚇得他差點整個人都要爆炸。
現在這可是啥時代?
工農時代,全國上下工農人民當家做主,工人才是社會主要的階層,誰敢說一句的不是,信不信立馬就給你逮進去吃花生米?
現在,竟然有人跟他說,被人卡工級不給考過,事大發了啊。
就連李主任都是驚了。
雖然他也有一手欺上瞞下的本領,可在工人這一方面,他還真不敢亂搞事情。
不然的話,某天真把工人老大哥給惹急眼了,你信不信他敢直接告御狀,把你給直接捅到偉大領袖那去?
“易中海?”李主任瞪大眼睛。
“你怎麼敢這麼做?”
“我冤枉啊,我沒這麼幹,都是冤枉啊。”易中海瑟瑟發抖著,緊張的咽著口水,心裡暗恨將這事給爆出來的劉海中...
還有昨晚提醒劉海中的蕭建邦。
但心中也想著,這事情只有他跟李博然清楚,只要李博然咬死不知情。
難道,一個七級鍛工還有一個九級工程師重要嗎?
心底冷笑著,易中海哭訴道:“這種悖逆人民群眾,反對工農的事情我哪敢幹?”
“就是給我老易三個膽子,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幹,真冤枉啊...”
“你胡說,易中海你這個老王八蛋,你敢說這不是你跟李博然幹的好事?”劉海中瘋狂怒斥,歇斯底里般的怒吼道:“七年前我就晉升七級鍛工了...”
“前年第一次考核,我師傅楊大竹就說過,我這鍛工水平不低於他。”
“所以,我去參加了第一次考核...”
“楊廠長,李主任,當時我的鍛工技能考核官,就有那位九級工程師李博然,但他那時候是工程師助理,就是他給的一票否定!”
“當時我也沒想太多,畢竟李博然工程師是以創新鍛工技巧進廠,我以為是我沒掌握熟練新技巧。”
“於是來年我繼續考核八級鍛工的工級,可還是李博然工程師沒給過,但這一次還有一位八級鍛工,今年退休的費師傅也不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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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我又是仔細琢磨了一整年,再去考核的時候,還是李博然工程師不給過。”
“您二位說說,次次都是李博然工程師...次次都是李博然啊~”
啊這...
楊廠長跟李主任麻了。
怎麼這裡面還有這李博然工程師的事兒啊?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以他們如今地位,一聽劉海中說的過程,自然就能品出不一樣的味來,其中貓膩肯定就出在這李博然身上。
可是,這李博然跟易中海啥關係呢?
思索片刻,還是李主任想起來,低聲道:“李博然工程師,我記得是老鉗工李老師傅的小兒子,當年四九城還沒解放的時候,易中海就在廠子裡做鉗工,拜的就是這位李老師傅。”
“檔桉室內有記載,兩人算是是兄弟一輩的。”
頓時,楊廠長眼神陰翳不少。
這事兒任易中海再狡辯也沒啥用,這關係著的事情巧合太多,那就不是巧合了。
果然,聽著劉海中的哭訴,再看著楊廠長跟李主任盯著自己看的眼神,易中海就知道糟了,這事兒在這二位心裡怕是真定性了都。
心中苦澀,易中海微微低著頭。
哪知道劉海中會這麼偏激,直接在廠子裡跟他拼命。
要是他能忍忍,哪怕此後要賠點錢什麼,在大院也能好好解決,不至於落到這個地步來。
心中暗恨,易中海眼神怨毒,已然是將劉海中徹底恨入骨髓之中。
一旁的楊廠長深吸口氣...
這事得壓下來,後天可就是大領導們下廠視察,絕不能被這事給毀掉。
得虧是今天就爆發,要這事在大領導們視察的時候爆發,整個軋鋼廠都會成為笑話,他楊某人以後還怎麼在工業部立足?
看一眼李主任,他也是微微搖頭。
顯然,兩人打的主意是一個,想要壓下這件事情。
“劉師傅,您放心,這事廠子裡一定給您一個公道!”楊廠長義正言辭的說道。
“您看我們去辦公室聊聊,可以嗎?”
“這...”
看一眼楊廠長跟李主任,劉海中也不傻。
一下就想到了,這事在這兩位這裡,怕是打著要壓下去處理。
去辦公室談自己被壓工級的事,想來也是準備給好處自己,但這些事兒不能在明面上說,只能夠是他們私下底來談談。
心中一直有著當官,轉幹部編制的劉海中,天秤一下就是偏離起來。
處罰易中海?
當然,這事情一定處罰,可跟廠子裡沒多大關係,頂多是楊廠長跟李主任被上級拾掇罵一頓,而自己不依不饒會得罪他們倆。
以後還要不要在軋鋼廠工作了?
賠錢呢?
易中海賠錢,大機率是賠償自己這些年損失的八級工工資,再加上一筆賠償費。
最後,易中海還得被開除,兩人徹底不死不休。
怎麼算著,這死揪著不放的好處都不大,還容易得罪二位現管的廠長主任。
還不如拿著這個事情,好好給自己謀劃一番好處的是吧?
“聽廠長跟主任您二位的!”劉海中微微頷首。
楊廠長跟李主任頓時松了口氣。
隨即,就是讓保衛科放人,帶著易中海跟劉海中就往辦公室去。
但這一切,都已經跟蕭建邦沒關係了。
不過,四合院倒是有一件事跟他有關係了。
待在家裡才六歲的棒梗,瞅著奶奶在院裡樹蔭下納鞋底,悄咪咪就是出了家門,順著牆角一步步往後院的方向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