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繼續？”劉海中詢問著。

“行，大院的事情先處理，待會我還有點事情要通知！”王主任想了下，點點頭說道：“劉海中，這件事要是你能處理好的話，中院管事大爺就由你暫代處理。”

“保證完成任務！”劉海中頓時是欣喜不已。

“光天，光福，你們跟許大茂一起去賈家，讓賈張氏跟秦淮茹出來，見證大家投票！”

“嗯！”劉光天跟劉光福對視一眼。

決定還是在王主任的面前，給自家老爹一點面子。

雖然從上次過後，他倆就得到了街道辦的幫助，院裡一座堆積雜物的倒座房臨時給他倆借住著，再加上劉光天有自己的工作，劉光福可以去做臨時工賺錢。

兩兄弟離開劉海中以後，日子還真過得有聲有色起來。

最近，兩兄弟都在盤算著，在倒座房的一側搭一座小一點的房子，因為劉光天已經是在處著物件了。

“淮茹，我不想去鄉下...”賈張氏可憐兮兮說著。

到這時候，張翠花才是發現，原來自己剩下能依靠的物件，卻是只有一直被自己欺壓的秦淮茹，只有她能讓自己不被送到鄉下去接受教育。

好不容易從鄉下出來，在城裡有吃有喝還不用賺工分。

在鄉下，不僅不能夠偷懶不幹活，還得每天下地幹活賺工分，不賺就養不活自己。

賈張氏真的怕自己會在鄉下活生生的餓死。

秦淮茹撇了一眼自家婆婆，心裡冷笑著，你一個老虔婆也知道害怕了嗎？

雖然心裡不屑，可秦淮茹卻是沒有表現出來，而是說道：“媽，我們還是先出去吧？”

“不管是我們一家都搬離大院，還是您去鄉下也好，到時候我都會想一個辦法，讓我們一家人儘量不分開，讓您可以留在城裡生活，可以嗎？”

“真的？”賈張氏一下激動起來。

“行，只要不去鄉下，就算是搬出去大院，我也認了！”

“好！”秦淮茹頓時是心中升起怨氣來。

搬出大院...

說的這麼容易，到時候租房，各種花銷還不是老孃來出錢，沒了房子還算什麼城裡人？

想著自己就那一點的工資，秦淮茹頓時是心生一計，想著先把賈張氏給哄下去，到時候只要把賈張氏送到鄉下去，接不接她回來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對，就算是要搬出去，也得把賈張氏踢走，這樣才能養活得了小當，槐花。

深吸口氣，秦淮茹努力擠出笑容來，“媽，我們趕緊出去吧？”

“別讓王主任等久了，不然就真的挽回不了了。”

“好好好。”賈張氏現在也是怕得很，完全是徹底的方寸大亂。

外面，許大茂跟劉家兄弟也是直接敲起門來。

許大茂更是冷聲喊道：“賈張氏，王主任已經在這裡等著了，你要是還不趕緊出來，可別怪我們直接進去拽你出來，到時候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對，秦淮茹，趕緊跟你婆婆一起出來，大家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劉光天也是不耐煩的說著。

“這件事你們賈家是躲不過去的，遲早也是要面對。”劉光福不屑的說著。

在他們看來。

賈家就是想繼續賴，這一招他們熟悉的很。

在大院，甚至在其它地方，大家夥就沒見過能比賈家更賴的一家人，尤其是賈張氏跟秦淮茹，這兩人完全屬於是那種不是一家人都不進一家門的料。

“媽？”秦淮茹聽著外面的喊話，再次問道。

“出去吧~”賈張氏也是認命了。

心裡也是老不得勁著，以前老賈還活著的時候，賈家的人緣可沒有這麼的差。

老賈以前在院裡，甭管是哪家有點事情，都是義不容辭的去幫這幫那，很是得大院人的人心，威望可是從來不在大院三位管事大爺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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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身體有點不好，或許還得是其中一位管事大爺。

後來，老賈去世了。

賈家在大院的人緣就是開始急轉直下，或許一開始是因為賈張氏帶著一個當初還半大的賈東旭，生怕院裡會有人將主意打在他們孤兒寡母的身上。

稍稍是變得滿身刺，可隨著賈東旭長大以後，接了他爹的班進廠。

似乎，一切就真的徹底定性了，再也恢復不到從前，她張翠花也徹底成了那個老虔婆...

“別敲了，我們出來了。”賈張氏有氣無力的說著。

兩婆媳推開門出去。

看著滿院的人，婆媳倆都是渾身一顫，滿滿是淒涼的看著大家夥，是眼神看到哪，哪哪的住戶都是避讓開來，不願跟賈家的對視一眼。

沒辦法，他們也有自己的苦衷。

誰家也不願意自家孩子出門，被人說跟一個被判刑的人住在一個大院裡頭。

甭管是將賈張氏送回鄉下，還是讓賈家都搬出去，這樣他們都能有一個藉口說一說，已經給予賈家一個懲罰，能讓大家心裡稍稍舒服一些。

至少，對外是有藉口了不是嗎？

一出門，秦淮茹就是看見街道辦的王主任，還有站在一旁的蕭家父子倆。

頓時，她就是眼前一亮，急忙說道：“寧國叔...”

“咳咳，賈家媳婦，今天這事情我們蕭家不過問。”蕭寧國緩緩搖頭。

“秦淮茹，養不教父之過，既然東旭他英年早逝離去，你就該承擔起棒梗教育的問題，時至今日你該想的是怎麼替他承擔這份罪過，而不是還天真的想著有人能給你求情。”蕭建邦澹澹的說著。

“別把賈家最後的一點體面，都給丟了！”

“我...”秦淮茹是真的差點哭了。

如果可以不搬出大院，這點賈家的體面跟她有啥關係啊？

賈東旭都死好幾年時間了，她秦淮茹既是工作，又是養家照顧婆婆，做牛做馬是跟傭人沒差，十幾年來哪怕是什麼情分也已經算還完了。

永遠都是我弱我有理，秦淮茹一時間，心中悲切的同時，也是將蕭家給恨上了。

“各位鄰里們，我家棒梗犯下這個大的錯，也是我這個做媽的不是，秦淮茹在這裡向大家賠一聲罪，賈家也願意聽從大院的懲罰，認罰認打毫無怨言！”秦淮茹一咬牙說道。

臉上滿滿是悲切之情，淚眼漣漣，可憐兮兮的一副模樣，讓不少人都是不捨得再說她一句。

甚至，有些住戶都在想著是不是把他們趕出去太可憐了一點。

這一家孤兒寡母的幾口子，全給趕出去了，賈家該怎麼過下去，要是真死在了外邊，是不是他們也有一份罪過啊？

不由得，不少人都是心思微微一轉...

似乎，還有另一個選擇的是吧？

賈張氏瑟縮在媳婦身後，渾身都在顫抖著不停，啥話也沒說，既不道歉也不肯說一句認錯的話語。

偶爾抬起頭來，眼神裡還滿滿是一種怨毒的恨意，尤其是對劉海中的怨恨，怨恨他要發起這麼一場全院大會，把她們賈家給趕出去。

卻沒有想到，自己身前的媳婦...

卻是，已經賣得一手好可憐，將她給徹底推出去賣掉了。

見人都來了，急於在街道辦王主任面前立功的劉海中，立即就是說道：“秦淮茹，你說認打認罰沒有怨言對吧？”

“是！”秦淮茹弱弱的說著。

“既然如此，套用一句建邦的話來說，養不教父之過，既然東旭已經去世，你就該教育好棒梗，他犯下的錯誤至少有一半是你做母親的責任！”劉海中故意拿腔說著。

“那麼不記名投票開始，讓賈張氏受罰，下鄉接受再教育就選擇‘一’，若是覺得賈家一家都不再適合住在我們紅星四合院，那就選擇‘二’吧！”

“現在，由我開始進行投票！”

劉海中面色一冷，直接將紙條在手心裡面握著，故意寫了一下...停頓了一下時間。

然後，直接將紙條摺疊起來丟進箱子裡面。

其它的住戶們也是有樣學樣，一一裝模作樣的在寫寫畫畫，然後跑過去將紙條丟進箱子裡頭，看也不看在一旁等候著自己命運的賈家幾口子。

等到何大清跟閻埠貴都投票完，劉海中才是激動道：“那麼就開始唱票吧！”

“全大院十七戶人家，寧國一家搬出去就是十六戶人家，每一個成年人都有一票的話，就是六十七票...其中三十四票為基準，沒問題吧？”

“沒問題，劉師傅您繼續。”王主任微微頷首。

倒是對劉海中改觀不少。

這傢伙看來是成長了不少，做事也稍稍算是靠譜了一點，或許可以給他一點甜頭。

其他人自然是沒有意見提出來...

一張票一張票取出來...賈張氏的面色也是越發的蒼白起來，選擇第一項，讓自己下鄉接受再教育的票數，那是屬於直線飆升的情況。

才剛剛唱票過半，就已經是有二十幾票屬於他的了。

“選擇一，賈張氏下鄉再教育一票...”劉海中停下唱票的聲音。

“票數超過34票的基準，那麼現在就直接上報王主任了，就不讓賈家全部搬出大院居住，就由賈張氏代表賈家接受下鄉再教育的懲罰！”

“不過，賈梗刑滿釋放以後，也不許再回紅星大院，沒問題吧？”

“好！”一群住戶們連忙是大聲喊道。

“王主任，您來說說？”劉海中急不可耐的說道。

“嗯...”王主任沉吟片刻，看向已經是臉色蒼白如紙，跌坐在地上的賈張氏說道：“既然民意如此，就給賈張氏三天的時間，三天後街道辦剛好要去鄉下採購物資，你就隨採購員一起下鄉吧！”

“到時候，我會把你的介紹信，還有戶籍都重新轉到鄉下去。”

“好，大家給王主任鼓鼓掌，呱唧呱唧！”劉海中立即是捧了起來。

“啪啪啪~~”

“王主任，接下來您有什麼事情要通知，就交給您來說說了。”劉海中連忙是退下去，看都不看賈家一眼，“大家都好好聽一下王主任說些什麼。”

看了一下賈張氏，王主任先是說道：“秦淮茹，扶你婆婆回去休息，三天後到街道辦來報道吧！”

“嗯~”秦淮茹滿是淒涼的說著。

可她一直來都喜歡裝柔弱，一看賈張氏這種肥胖的身形，下意識就是裝出一副無助的模樣。

其實，能在鉗工車間幹上幾年的女人，哪怕一直沒有什麼進步，這力氣也絕對不可能小到哪裡去，純粹就是她早已經習慣於依賴別人。

在院裡依賴一些院裡男人的幫襯，在車間依賴易中海幫襯，在工廠則是依賴其他覬覦她身子的男人。

在她的心裡，就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一個女人，即便是不依靠男人也能活的好好。

在隔壁，名聲早已經爛大街了的粱拉娣...嗯，她爛大街的名聲，那是因為拿了好處不給男人佔便宜，還將這些想佔她便宜的男人狠狠拾掇了一頓。

實際上呢？

粱拉娣一人在前夫去世以後，一個人將五個孩子拉扯大，事事都是靠著自己，哪有像是秦淮茹這般糟踐自己。

可看著大院所有人，都是冷眼的看著。

秦淮茹只能是一個人咬牙，一點點的將賈張氏拽回到賈家去。

等到他們一家離開後，王主任才是說道：“今天除了處理賈家的事情，我來這邊也是有一件大好事，要跟大家一起好好說一下！”

“這件事呢...關於大家現在分配的房屋，轉變為個人所有房契的事情！”

“啥？”

頓時，全大院都是激動起來。

自從住進紅星四合院，他們可是在這十幾年裡頭，好些次去街道辦詢問過房屋房契的事情。

其它大院的住戶，基本都在分配房屋四五年，七八年的時間內，都已經將分配房屋轉變成自己的個人所有房產，就他們大院的住戶依舊算是街道辦跟軋鋼廠的分配房。

現在，卻是迎來這麼一個好消息。

即便是剛剛回去賈家的秦淮茹，躲在屋內悄悄聽著，也是不由得欣喜起來。

房子...可以有自己的房子了！

眼神一轉，秦淮茹目光掃過還傻愣愣的賈張氏，一下是有些暗自激動著，要是賈張氏被送到鄉下去了，那這個房子是不是就能登記在自己的名下了？

到時候，即便賈張氏回來，難道還敢對自己隨意打罵？

一瞬間秦淮茹是呼吸都深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