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人狂必有禍【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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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哥,你剛才真厲害。”

咖啡館內,順子驚魂未定,看向李牧的眼中滿是崇拜。

剛剛那刀劈子彈的一幕,他可是看得真切,這種神乎其技的手段,津門武行也不曾聽過有誰能辦到。

“你小子以後不要莽撞,回家後老實幾天,後續事情我已經安排人處理了,真有什麼事第一時間找我。”

兩人離開咖啡館,李牧順手給順子買了些麵包,讓他回家拿給自己的弟弟妹妹們。

“好嘞,牧哥,今天多謝你救命了。”

順子拿著麵包,看向李牧的目光中充滿了感激。

“好了,別矯情了,趕緊回家吧。”李牧對順子笑了笑:“我還有事情要辦,就不陪你回去了。”

正事還沒辦,李牧怎麼可能會走。

和順子分開以後,李牧返回咖啡館,在裡面坐了半個時辰,付錢離開了咖啡館。

經過如此長時間,街道上已經恢復了熱鬧,剛剛的持槍械鬥好似沒有發生。

憑藉氣機感應,李牧開始尋找影月道館的日本浪人。

李牧現在的實力自然做不到千里鎖魂,但在附近感應幾個人的氣息還是沒問題的。

一路追尋,李牧發現這群浪人進入了一家華人酒樓。

李牧邁進酒樓,一樓大廳內寥寥無幾的客人,正在低頭吃飯。

這時,樓上傳來一陣吵鬧聲,還伴隨著女子的低聲哭泣。

酒樓的掌櫃是個兩鬢斑白,五十多歲的富態胖子,此刻正失魂落魄的坐在櫃檯前,偷偷抹淚。

咚!

突然之間,二樓傳來一陣響動,一道身影從樓梯處滾落下來,嘴角溢血,口中發出痛苦的哀嚎。

眾人定睛一看,發現這竟是店小二。

看到店小二如此狼狽的從樓上摔了下來,掌櫃立刻跑過去將其攙扶起來。

“小六,你沒事吧?”掌櫃的關切的問道。

“掌櫃的,咱們報警吧。”

店小二擦了下嘴角的血,眼中含淚道:

“這群畜生真不是東西,讓小姐陪酒不說,還動手動腳,我看不慣多說了一句,就被他們打了,你看這牙都掉了一顆。”

“報警,報警咱們這店也就甭幹了,這裡是日租界,咱們惹不起他們。”掌櫃臉色露出痛苦之色。

“那您就看著小姐吃虧?”店小二梗著脖子,滿臉的不服氣。

“形勢比人強,我能有什麼辦法,忍一忍就過去了,這日子還得過啊!”

掌櫃滿臉的無奈,早已被生活磨平了稜角。

看到這一幕,李牧也暗自皺眉,這群日本人真是太猖狂了。

可若是現在上去將這些人殺了,先不說自己的身份是否會暴露,這酒樓掌櫃一家絕對無法活命。

在這裡死了幾個日本浪人,殃及池魚,日本人絕對會遷怒他們,到時候能活命才見了鬼。

想到這裡,李牧準備忍一忍,等到合適的時機在動手。

說話的光景,一陣腳步聲從樓上傳來。

李牧尋聲望去,映入眼簾的是一隻穿著白襪的木屐,緊接著一群日本浪人酒足飯飽,從樓上走了下來。

正是影月道館的那群人。

青衣年輕浪人被眾多浪人武士簇擁,如同眾星捧月,在他懷裡還摟著一個衣衫凌亂的姑娘。

這姑娘長得嬌俏可人,此刻卻雙目通紅,梨花帶雨,顯然被這群人佔了不少便宜。

“哎呀,這使不得,使不得啊!”

待這群人走下樓,掌櫃看到自己閨女還在浪人懷裡,頓時想上前阻止。

在樓上包廂裡,沒人看到,掌櫃也就忍了。

現在大庭廣眾之下,閨女這樣讓鬼子糟踐,身為人父,掌櫃再也忍受不了。

“八嘎!”

一名浪人看到掌櫃上前,頓時賞了他一個巴掌,打得掌櫃摔倒在地。

同時這浪人嘴裡還嘰裡咕嚕說了一大堆。

身穿西服的翻譯,點頭哈腰的在一旁聽著,一臉諂媚,然後冷冷的對掌櫃道:

“你不想活了?松下先生說了,你閨女不錯,很潤,今晚關谷先生想跟她進行中日友好交流。”

聽了翻譯的話,掌櫃的閨女立刻嚇得臉色蒼白,祈求的看著掌櫃,哭泣:“爹,救我。”

“這可怎麼行,我閨女還沒嫁人,您給幾位先生說說,今晚酒錢全免,希望他高抬貴手,放了我閨女。”

掌櫃低聲求饒,聲音悽然。

“你別不識抬舉,惹惱了他們,你這破店也別開了,全家都要死光光。”

翻譯嘿嘿冷笑,如同豺狼走狗一般。

翻譯一頓恐嚇,掌櫃身子一軟,癱倒在地,彷彿抽走了精氣神。

這翻譯雖是威脅,可對方卻真能做出這種事情,真惹惱了這群人,後果不堪設想。

並且這裡還是日租界,死了也是白死。

巡捕房根本不敢拿這群人問罪。

看到掌櫃認命,被浪人摟在懷中的姑娘,臉上露出絕望之色。

他唯一能指望的父親,此刻也拋棄了她。

這一刻小姑娘面如死灰,臉色蒼白,渾身顫抖,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被浪人摟著就要走出酒樓。

眼看事情已成定局,突然一道身影擋住了店門,攔住了這群浪人的去路。

一股恐怖的拳意精神將這群浪人籠罩,彷彿將他們靈魂抽離,有股生死不能自己的錯覺。

“咕咚!”

翻譯被拳意一衝,頓時手腳冰涼,後背被冷汗打溼,深深咽了口唾液,恐懼的看著面前的年輕人。

影月道館的浪人一個個也如臨大敵,甚至抽出了腰間長刀。

至於那位領頭的青衣年輕浪人,此刻也將懷中的姑娘推開,眼神戒備,充滿了警惕。

“吃飯給錢,天經地義,吃霸王餐,有點不符合規矩吧?”

李牧聲音冰冷,站在門口,攔住這群人的去路。

“你想幹什麼?找死不成?”翻譯忍著懼意低聲呵斥:“這裡是日租界,看你是個練家子,別給自己找不痛快,在這裡,你鬥不過日本人。”

“日租界又如何,狗漢奸,你要知道,你們踩的這片土是中華大地。”

李牧眼神冷漠,看幾人的目光如同看死人一般。

“你……”

被當面罵漢奸,這翻譯氣的臉色漲紅,卻又不敢對李牧如何。

“八嘎!”

這時,青衣年輕浪人走上前來,手持長刀,閃爍著寒芒,他目光兇狠的盯著李牧,嘴裡嘰裡呱啦。

“他在叫喚什麼?”

李牧看著翻譯,示意對方趕緊翻譯。

“關谷先生讓你別擋路,他剛從日本過來,不想殺人,勸你不要找麻煩。”

翻譯將對方的話傳遞給李牧。

“讓我閃開可以,告訴他,把飯錢結了,我不阻攔你們,否則你們誰也走不出這個門。”

李牧的聲音充滿了堅定。

若對方執意吃霸王餐,他不介意現在就動手宰了這群牲口。

翻譯拿出手帕擦了擦額頭的汗,然後小心翼翼的在對方耳邊低語了一陣。

聽了翻譯的話,這群浪人一個個臉色陰沉,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態勢。

看到對方殺意滾滾,李牧也不甘示弱,全身勁氣爆發,恐怖的拳意再現,將浪人全部籠罩。

拳意斷魂,讓人心靈顫抖。

雙方僵持了數秒。

關谷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最後眯了眯眼,看向李牧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

緩緩從懷中取出十塊銀元,丟在了飯桌上。

看到對方掏錢,李牧也閃身離開門口,放任他們離去。

可關谷在臨走前,竟又把掌櫃閨女拉入懷中,想要一起帶走。

這下李牧目光再次變得凌厲,攔下眾人,對翻譯說:“你們可以滾,但這姑娘不能帶走。”

“這……”

翻譯無奈,只能硬著頭皮繼續為浪人翻譯。

關谷臉色有些猙獰,深深呼了一口氣,最後還是將掌櫃的閨女緩緩推開,然後又嘟嚕了幾句。

“關谷先生說了,支那女人,粗鄙,下賤,不夠溫柔細膩,不如妓館的日本女人好,會伺候男人。”

翻譯臉上有些不自然。

聽到這句話,酒樓中所有的人都露出憤慨的表情,日本人這句話侮辱性實在太強。

看著李牧沉寂如水的面容,關谷哈哈大笑,深深的看了李牧一眼,帶著一群人離開了酒樓。

笑聲中帶著暢快,好像扳回一局非常的開心。

李牧望著他們的背影,嘴角露出一絲森然的笑容。

畜生臨死前的狂吠,全當他們在放屁。

“恩人,剛剛多謝恩人相救,我等沒齒難忘。”

“多謝恩人,我願當牛做馬,報答恩人救命之恩。”

酒樓掌櫃和其閨女逃過一劫,此刻劫後餘生,立刻向李牧跪拜下來。

李牧將掌櫃父女倆攙扶起來,沉聲道:

“不用謝我,國家落魄,百姓被人欺凌,咱們身為同胞,能幫一把自然義無反顧。”

“這位兄弟,你還是趕緊走吧,得罪了這群天殺的日本人,沒有好下場,速速離開,免得他們報復。”

在酒樓吃飯的客人,這時候看到影月道館的浪人走遠,也開始勸說李牧。

“恩人,這位客官說的對,你趕緊走吧,這裡是日租界,咱們鬥不過他們,形勢比人強,有時候為了活著,不得不低頭。”

掌櫃眼神黯淡,彷彿看不到希望。

“哎!世道不公啊!”

酒樓內,另外一位身穿長衫,長相斯文的食客也搖頭嘆息。

“是啊,世道不公!。”

李牧望著窗外的黑夜,眼神堅定:

“該持三尺青峰,殺他個朗朗乾坤!”

……

深夜,天上沒有月亮,漆黑一片,偶爾有寒風襲來,發出嗚嗚聲,月黑風高。

許多店鋪都已經打烊,關燈熄火。

一處裝修豪華的妓館外,燈火通明,依然熱鬧。

幾個日本浪人喝的醉醺醺,互相攙扶著離開了妓館,向著前方漆黑的衚衕走去。

此時的衚衕內一片清冷,風聲陣陣,如同一張巨獸的嘴,吞噬一切。

“松野君,你看起來高大威猛,那方面卻欠缺火候,兩分鍾太快了。”

“哈哈哈……”

“山崎君才是我們大日本帝國真正的男人,一龍二鳳,玩的好不瀟灑。”

“松下君,關谷君初來華國,你可要好好的招待他,身為我們影月流的皆傳,他的成就不可限量。”

“放心吧,我已經安排關谷君在妓館過夜,一個華國姑娘,一個白俄姑娘,他喜歡異國風情。”

“妙啊!希望關谷君能玩的開心。”

“應該沒問題,有三井君陪著他,一定能玩的開心。”

“哈哈哈……”

幾個日本浪人,一邊說著葷話,一邊晃晃悠悠的走在街道上。

突然一道身影出現在巷口前方,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這處巷口還算隱蔽,已經遠離了繁華街道,半天也沒人經過,最適合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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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人?不知道好狗不擋道嗎?”

翻譯打了個酒嗝,深一腳淺一腳的走上前去,想要看清是誰敢攔住他們的去路。

在這日租界,還沒聽說過誰敢跟他們過不去。

待翻譯走到近前,月光透過雲層灑落,他看清了對方的面容,頓時嚇得一機靈。

“你……你怎麼在這裡,你想幹什麼?”

翻譯眼中露出驚恐之色,醉意都被嚇沒了。

可對方並未回答他,迎接他的是一杆亮銀槍。

槍身橫掃,發出破空聲,直接掃在翻譯身上,他如同沙包,瞬間飛了出去。

翻譯哪裡學過功夫,被李牧一槍橫掃,直接狠狠的撞在牆上,口吐鮮血,昏死過去。

看到翻譯被李牧一槍掃飛,身後的日本浪人,頓時大怒,其中一人抽出腰間長刀,怒喝一聲,向著李牧衝來。

身為影月流的劍道高手,他們遵從武士道精神,並未選擇一擁而上。

松野次郎怒吼一聲,腳下的木屐發出脆響,瞬間來到李牧身前,手中的長刀劃破黑夜,如同一輪彎月斬向李牧的腦袋。

影月流刀法,彎月斬。

可松野次郎的刀還未碰觸到李牧的身體,一杆銀槍如同蛟龍出海,橫推無敵,猛的扎了過來。

將他的身體洞穿,槍身穿透心臟,直接透體而出。

李牧舉槍向天,松野次郎如同破布娃娃被掛在槍尖之上,鮮血直流。

松野次郎手中的刀掉了,他雙目瞳孔擴散,嘴巴大長,如同斷水的魚,貪婪的呼吸著空氣,可他的意識漸漸消散,最終陷入了永遠的黑暗。

暗勁吞吐,銀槍猛的一抖,松野次郎的身體直接四分五裂,死無全屍。

頃刻間殺了一人,濃郁的血腥味飄散,刺激著其餘浪人的神經。

李牧眸光冰寒,如同嗜血的神魔,黑夜如幕,掩蓋一切,今晚這些人都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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