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無辰發了一大堆資訊。
包括如何執行，什麼理由，臺詞都想好了。
白冰認真斟酌片刻，覺得還挺靠譜。
【小思：你預謀已久？】
【萬古長夜：區區小計，在下向來都是很擅長的，何須預謀。】
【小思：很好，能者多勞，那關鍵人物，就你來做吧。】
【萬古長夜：？】
……
聖子在閉關。
不知歲月變遷。
某一刻，他忽然心中季動，從閉關狀態醒來，感覺到是通訊法器出現動靜。
在閉關時刻，本不想受到干擾，但他遲疑下，還是取出通訊法器。
他有過規矩，非緊要之事不允許聯絡他，此番怕是出了什麼事情。
“救救我！”
對面傳來夜無辰的聲音，痛苦，悲憤，“聖子！有人追殺我，我被陷害了！”
聖子安靜傾聽，能聽到急促的腳步聲。
“誰敢謀害你？”聖子說。
“是那個邪修，白冰！”
聖子眼神微寒，“為何？”
夜無辰咬牙切齒，“他說聖子您敢派人監視他，就要把你的同黨全殺了，一個個殺...包括你！
聖子，你快救我啊，你在哪裡？”
那小子果然還是露出真面目了麼...趙瀾眼神中流露出寒意，早知如此，在自己病患恢復之時，就該留下他。
到頭來，還是趙昊說的對。
邪修不可信，這個人，有反心。
聖子安靜聽罷，說道：“你堅持一下，我現在面臨一些緊急情況，不便動身，等我脫身了就去救你。”
“這白冰實力非同小可！您來親自救我啊！”
聖子皺眉，壓下心中煩躁，這該死的東西，平時屁用沒有，就會添麻煩。
閉關要時，怎麼可能隨便動身。
“瀾師兄！
你忘了這麼多年我都幫你做多少事情了嗎？我對你忠心耿耿，你殺我大哥，我都一聲沒吭！
你當年說好了，在你飛黃騰達之後，就會帶我，你快來救我啊！
他，他過來了！”
通訊法器中，傳來夜無辰絕望的聲音。
“無辰你別急。”
趙瀾說，“在趕路了，你先穩住，我馬上過去，你在哪裡？”
夜無辰報了一個地址。
“好，你稍等一會。”
放下通訊法器，趙瀾閉上眼睛，繼續修煉。
他分得清事情輕重，成大事當不拘小節，若不能成道，辜負的是所有同黨的期盼。
不多時，他又睜開眼睛。
不知為何，忽然覺得心中有些不安，他直覺很敏銳，感覺要有事發生。
“不行，夜無辰也是培養多年的心腹，若是見死不救，他或將有異心。
日後上位，少不了中州諸族的支援，這不是個穩定的棋子。”
趙瀾思索，隨後取出通訊法器，聯絡上另一個人。
“韓墨，你的傷怎麼樣了？”
韓墨感動，“傷勢有點重，不過多謝師兄關心。”
“這樣啊...”
趙瀾沉吟，這就有點麻煩了，他問道：“你與那白冰交過手，應該知道他的底細，若讓你與他戰一場，勝負幾何？”
“白冰？老子滅了他！”
趙瀾道：“那好，現在有個緊急事情，你去對付一下他。”
“師兄...我這傷有點重，最近不太方便。”
趙瀾道：“幫我這個忙，我若任命少族長，許你中原舵主。”
“師兄，上上次讓我幫忙，你已經許過這個了啊。”韓墨說，“我真的很想幫助師兄，但現在真不方便。”
沒一個靠譜的！
趙瀾壓著心中怒火，耐心道，“你是不是沒有把握對付他？”
對面沉默。
原來是這樣...趙瀾眯眼，心中對那白冰的提防又提了一個等級，當時他就覺得，這個白冰拿了神凰血脈，而且是頂級，若是走了，必將放虎歸山。
這韓墨雖然有時逞強，但這個人很聰明的，這樣逼迫他也不太好，聖子便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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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樣，你馬上去找夜無涯。
他是金烏族的核心弟子，那白冰最近要找我們尋仇，有可能會去殺他。
你與無涯聯手，若是那邪修前來，你們也能全身而退。”
“夜無涯？”
韓墨詫異，“他不是跟夜無辰不對付嗎？你要連他一起扶持？”
“你別管那麼多。”
趙瀾道：“若那夜無辰找你求救，便不要再管了。”
“無辰發生什麼事情了？”韓墨震驚，這是要做什麼？放棄無辰師弟嗎？
“不該問的不要多問。”
趙瀾結束通訊。
沉思片刻，覺得這已是最好的辦法，便靜下狀態，繼續閉關。
……
“白冰，他不來啊。”夜無辰放下通訊法器，說。
他倒吊在樹杈上，因為血液倒流憋的一臉通紅，說話帶著吭哧吭哧的喘氣聲。
腳踹在樹幹上，發出跑步的聲音。
“他不是說等一會就來救你嗎？”白冰道。
“嘁，我還不知道。”
夜無辰冷笑，“他真打算救我，就不會說等一會。上一次幫他辦事給的承諾，我都等了三年了。”
“你這麼清楚，還跟他這麼久？”白冰問。
夜無辰聳肩，“家族之間皆抱團取暖，他有成為神凰族少族長的可能，那位又凡事不沾，若還有的選，誰願意巴結他。”
白冰沉吟，這不行的話，親自回去收拾他嗎？
可賀祖師那老東西明顯不想沾染因果。
“白冰，你真要把那趙瀾幹掉？考慮過後果嗎？”夜無辰說，“神凰族兇起來，可是很恐怖的。
我怕到時候出事了，咱也幫不上忙。”
白冰無所謂，“沒事，反正一個人習慣了，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夜無辰沉默片刻。
“我覺得你這樣挺累的，一個人很難改變世界。”
混了這麼久的聊天群，他多少知道白冰做過什麼，付出很多。
朱雀族是他出手力挽狂瀾的，無極宗也是，無極宗盟主韓濤也曾表示過，如果白冰想接手無極宗，他沒有什麼意見。
雖然都不說，但都明白當今邪修的中心人物是誰。
雖然這樣子的確挺能人前顯聖的，但著實有點太累了。
“盡力而為。”白冰平靜說。
夜無辰還想提一點比較合理的建議，忽然通訊法器再次傳來波動。
“無辰，你在哪裡？發生什麼事了？”這次竟然是韓墨的聲音。
夜無辰愣了一下，說道：“我被白冰那，那廝追殺了，怎麼了？”
“什麼？”
韓墨聲音陡然凝重，“原來是這麼回事，趙瀾竟不與我說，無辰你撐著，我這就去助你！”
夜無辰愣了會，怎麼都沒想到，這傢伙竟然過來了。
上次偷偷揍得可能重了一點。
“聖子沒來，韓墨倒是來了。”
夜無辰看向白冰，“這咋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