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他媽是誰？”李琳怒了。
老孃好不容易沒人看著修煉，想睡個覺都不成？
她穿上鞋子，挽起袖子，臉色陰冷，“別告訴我又是他，給他個面子得了，煩死了！”
出去開門, 她愣了一下。
白冰差點不認識了，這臉色如此蒼白，臉上還被抓了幾道，這是清思做的嗎？這未免也太狠了。
他皺起眉，開始認真考慮以後生活的風險。
“白冰？”
李琳也驚了，這莫不是出了幻覺？
她把頭探出去，左右看看, 便放了心, 露出微笑，“歡迎歡迎，你進來吧。”
白冰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其實我是有件事情...”
“什麼事情又不著急，先進來再說。”
白冰進入房間，她關上房門，突然想起來，去洗了個臉。
這裡沒有什麼詭異氣息。
白冰四處觀望，也沒見到那紅白笑臉面具，系統也沒有給出任何提示。
他從儲物戒指中取出從安映秋胳膊上抽的神凰血，他已經用朱雀之火做過提煉，湊夠了十幾滴的樣子。
然後他又把那個封印麻繩的針管中，那些黑血抽出來, 換上神凰精血。
而且系統檢測, 血脈等級是SSS的，如果真找到封印物，理論上可以封印。
不久後，李琳回來。
臉色已經沒那麼憔悴, 狀態良好。
白冰替李清思內疚了一下，這孩子為了讓他不那麼自責, 故意化妝掩去傷痕，實在讓他過意不去。
不過關係還是要撇清的，他說道：
“清思怎麼對你的，我可以給你道歉，但我們是沒有什麼可能性的，我今天前來，只是想找個東西。”
李琳道：“你們結婚了嗎？”
白冰愣住，“沒有。”
“那不就是了。”她說道：“人生有無限可能，不是嗎？”
白冰沉思，她是怎麼在這種場合，說出這種勵志的話？
“你有沒有見到過這種東西。”
白冰取出一張紙，上邊畫了一幅畫，是那紅白笑臉面具，為此他廢了好幾張稿子，才覺得這副比較像。
他自認畫畫水平還是很高的，比他的字寫的都好。
李琳一看，“你也要這個東西？”
她感覺奇怪, 一張面具而已，難不成是什麼未鑑定的寶具？
“你有這個東西？”白冰眼睛微亮。
“有啊。”
她微笑著, “可是，那東西是有紀念意義的，我為什麼要給你。”
紀念意義？
白冰沒有絲毫猶豫，“你想要什麼東西？我跟你換。”
李琳看向他，眸間有赤紅色的朱雀之火跳動。
白冰便運轉靈力，氣息更驚人，“我勸你放下什麼大膽的想法，那個不行。”
他來之前就做好了萬全準備，男孩子出門在外要保護好自己，他發現這李琳確實與以前不同了。
越來越極端，彷佛要黑化。
李琳吃驚了一下，“你怎麼這麼厲害了？”
白冰眼神憐憫，“你知道你修為為何這麼低嗎？想要得道飛昇，就要拋卻雜念，忘卻紅塵，方可道心無瑕。
再看看你自己，好意思嗎？”
李琳撇嘴，“誰要成仙？吃喝玩樂沒意思嗎？”
白冰驚了，又是無限可能，又是吃喝玩樂，這都什麼立體防禦？
他搖頭，“你要學會走出舒適區。”
“這麼舒適我為什麼要走出去。”
白冰道：“因為我不喜歡沒有上進心的懶惰者，我在與天爭命，原地踏步者，幫不了我。”
李琳樂了，嗤笑道：“我明白，你們的關係進展很一般，並沒有深入交流過。
你要是瞭解的多，就知道那李清思也是個懶蛋。
她有這實力，就靠天賦高。”
白冰費解，“這麼說，你更勤奮？”
李琳道：“她坐享其成的時候，我還在努力，這不就是最有力的證明嗎？”
白冰反應一會，才想到原來還是在指他，便陷入沉思。
她怎麼跟大肥蟲一樣，勵志倒是怪勵志的，可惜都要吃我。
他勐然醒悟，“我是有正事要做的。”
他把那副畫向前推了推，道：“把它給我，欠你一個人情，不過要求不能太過分，最終解釋權要歸我所有...另外我要驗證那東西是不是我要找的。”
他知道李家這些傢伙們不缺修煉資源，他也沒什麼好給的，乾脆先賒賬。
欠人情留面子什麼的，都是老祖宗的智慧，老祖宗說話又好聽。
“也好，我記住了。”
李琳來到角落，那裡有一面巨大的櫥櫃，她拉開幕簾，裡邊放著很多雜物。
“咦，面具呢...在這裡。
奇怪，記得明明放在盒子裡的，怎麼跑出來了。”
她彎腰從櫥櫃最下一格把面具拿出來，遞給白冰，“你要找的是這個東西？”
白冰眼神微凝。
面具是紅白笑臉，像是硃紅色的顏料染上去的，做工粗糙，眼角有顏料匯聚留下，像是血色的淚水。
它無聲地笑著，每一部分都沒什麼特殊的，但整張臉看起來就是有種詭異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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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記憶中一模一樣。
白冰接過面具，材質有些柔韌，似乎經過特殊處理，不會輕易變形。
忽然，他眼前又恍忽一下，面具其實是一張發黑，腐朽的人臉，但緊接著畫面消失，彷佛只出現了一幀。
就是它！
白冰認真打量了一會，手指攥得微微發白。本以為還要經歷一番波折，沒想到獲得的如此輕鬆。
接著，他心中微動，對這面具產生了一種天然的熟悉感，彷佛一直都會用。
很快他想起了這種感覺，原來和小石碑召喚出來的火焰朱雀一個用法。
他在心中默默囈語：
“去掉施加在朱雀族的所有精神汙染。”
一瞬間。
房間便暗了些許，並不是詭異的灰暗，而是正常的昏光，這房間本來就不太明亮，只是那種“仙韻”沒有了。
嘶。
體內有異常動靜，白冰感覺大肥蟲又回來了。
內視，他看到大肥蟲正在和貪食者掐架，一縷朱雀之火穩坐首位，三者在體內形成穩定的平衡。
真的可以嗎？
它就是整個李家的控制樞紐？
他抬頭看四周，那種熟悉感又回來了。
什麼都沒變，但又似乎一切都變了，像是做夢一般。
“又要下雨了？”
李琳也咦了一下，走到窗前，拉開床簾，光線投射進來，頓時又明亮了些。
她笑眯眯道：“怎麼樣，是不是你要找的東西？”
白冰看著面具，“你從哪裡得到的？”
李琳道：“是大師兄送的。”
“大師兄？”
“就是天榜第一那個傢伙...後來他去成仙路，飛昇了。
這面具是他當年在朱雀試煉路上，作為唯一的通關者，從祖靈山上拿到的，後來他不想要，就送給我了。
所以說，這個東西它可是很珍貴的，一般人我不會送。”
竟然是曾經那個天榜第一...確實挺珍貴的，畢竟人都沒了。
“朱雀試煉是什麼東西？”白冰問。
“哎呀很沒意思啦。”李琳道：“就是一場試煉，說什麼只要通關了就能獲得遠古的傳承，祖上的力量，光宗耀祖等等。
很沒意思的，而且及格率還特別低，還非讓去不可。
馬上試煉就又開了，這點李清思應該很熟，你可以問問她。”
遠古傳承？
白冰微微皺眉，本能地感覺到一種不同尋常的味兒，這又是什麼蟲道產卵傳承？
他取出筆記本，默默寫下。
“所以，你現在可以還人情了嗎？”她忽然湊近，低聲地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