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四季沒有招聘新的助手,而是將沢近愛理的工作自己承擔下來。
大場很奇怪,但也沒有再說話了。
下午五點,吉田幸司來到了工作室。
面帶笑意,他帶著新的契約書而來。
南四季站起來,對著大場說:“不好意思,我出去一下,這裡就先麻煩你了。”
大場羨慕的瞅了眼契約書,低下頭畫漫畫,“老師太客氣了。”
常年的碰壁,他已經失去了連載漫畫的信心。現在決定提高好做助手的能力,用這項技能養生活。
可還是羨慕連載的作家。
南四季帶著吉田幸司來到書房,面對面坐下。
吉田翻著契約書,指著重要的幾項,一字一頓說著:“考慮到這些年老師取得的成績,明年的契約金,比今年會更高些,有2.5億円。”
“誒?”南四季抬頭,詫異起來,“去年的合同是1.8億,我去年是不是應該再要求一些?”
吉田回答,“我每年申請的都是最高標準。”
他知道春夏秋有些與世無爭,不在意契約金的多少。
這是一個好事,但也很可能變成壞事。
所以為了籠絡他,吉田將待遇都給到最高。
為了一點小利益,導致春夏秋離開jumk,那損失就太大了。
“哈哈哈,我只是開個玩笑。”
南四季認真看著檔案,“稿費也變了啊。”
稿費一欄,自己初連載的時候,是1萬兩千元一張黑白稿,2.5萬元到3萬元一張彩稿。
現在變成了4萬元一張黑白稿,6萬元一張的彩稿。
“我沒有問題。”
南四季低頭,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這件事情交接結束。
吉田幸司將契約書收拾妥當,又取出了本報排名。
“《crow》依舊是第一。”南四季搖了搖頭,距離《crow》完結,只剩下十話了。
《夏目友人帳》,是第三名。
還是和上次一樣的成績,但上一次是終結章,這一話是新劇情的初始章。
讀者調查表的投票,也比之前高了二十多票。
第二名是福田真太的《賽車手giri》,引入了新角色,主角能力正在提升。
第四名是《pcp》,亦正亦邪的新角色∑初登場,票數上升了21票。
“新妻英二雖然還是第一,”南四季放下排名表,斟酌著,“但票數下降了40票。在全員的努力下,票數被分散。於是和新妻的差距越來越小。”
“這是全員的勝利,”吉田幸司露出笑容,“順利的話,新妻英二就無法得償所願了。”
jumk不能沒有支柱啊。
吉田目光炯炯有神,“要挫挫新妻的銳氣!一定要超過他!”
南四季頷首,“啊!”
他起身,準備送吉田離開,已經耽誤半個小時了,他工作還很忙。
不過吉田幸司沒有動身,他笑眯眯的從身後拿出了一本同人誌。封面是三個黑暗奧特曼。
為首的拿著鞭子,有第二特徵,是罕見的女性奧特曼。
“你知道這個是什麼嗎?”
他眯著眼睛,紅芒從雙眼縫隙中流露出來。
“誒?”南四季呆住了。
陷入黑歷史被發現的囧境。
從8月份開始,在網路上一直有一本同人誌在流傳。
有人甚至將這本同人誌上傳到了網上,風靡一時。
“比春夏秋畫的還好!”
“明明是發洩慾望的作品,為什麼這麼有意思?”
“我半個小時就看完了,沉浸在劇情裡面,都忘記重要的事了。”
“完全可以拍電影啊!”
“希望春谷公司可以聯絡這本書的作者,當做是官方同人。”
有刪減了春色劇情段落的版本,因為沒有了限制級,那就更是聲浪滔天。
甚至有的讀者,將之認為是官方正版。
在詢問是哪本雜誌的內容,想購買正版支援一下。
於是,這本同人誌在《超八》的春風之後,又席捲起了新的狂潮。
之前賣出的5000本同人誌,在二手網站上有上架,標價為8w日元。
上架的半個小時後,就被買下了。
“如此大的影響力,編輯部肯定會發現的,”吉田拍了拍南四季的肩膀,笑呵呵的,“想發聲明之前,我突然發現,這個作者畫畫的風格,好相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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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畫風,的確是春夏秋老師的吧。
對於空白的利用,還有臺詞語氣,全都是你。”
當初新妻英二和秋名愛子合作連載,當其他編輯都驚訝於畫畫一方的精妙之時,吉田就發現了,這位畫技超群的新人,就是新妻英二。
他的嗅覺十分靈敏。
南四季攤攤手,“可能是同人作者在模彷我,這一點很正常。”
他不想承認,撈副業被發現了。
吉田搖搖頭,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可是我訊問了CM官方,申請攤位人的名字,是南夏奈啊。”
南四季抬眼,這麼久的時間,吉田閒的去搜查情報去了。
他吐槽,“推理了一大堆,最後還是在CM官方確認的。”
吉田長嘆口氣,“終於承認了。”
“我說吶,春夏秋老師。”吉田勾著南四季肩膀坐下,“《最終聖戰》這麼好的作品,完全可以在jumk上短篇連載啊,真是浪費。
而且在jumk連載期間,不允許商業創作的。
我們當然不可能讓你賠償,不過行動之前,還是想請你考慮下合約啊。”
“我可不是平丸老師,”南四季瞅了他一眼,不耐道:“你到底想做什麼?囉囉嗦嗦的,耽誤我畫漫畫。”
“如果有新的主意,一定要先給我看啊!”吉田幸司不磨嘰了,“身為編輯,我更想讓《最終聖戰》在jumk上連載。”
南四季滿口答應,將心滿意足的吉田趕走了。
……
沢近家。
沢近愛理的母親看著自己的女兒,自從聖誕節後一天回家之後,就一直鬱鬱寡歡,總是瞅著天外,一言不發。
這種她高中二年級拒絕相親以後,少見的低沉。
為什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你不是在南君那裡做助手嗎?”她小心翼翼的問道:“怎麼了?不去了嗎?”
2月初,整整一個月都窩在家裡,讓她很擔心。
“沒事的,媽媽。”沢近愛理回頭,眯著眼睛微笑,“馬上就要畢業了,我在想著未來,總不可能一直做助手。”
“愛理,”知女莫過母,在她的笑容中,沢近夫人看到了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