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真的去找莫老師了啊？”下午，王小雷沒看到李林的人了，詢問著張芷曦：“你那個故事真的給李林啊？”
“我可是看了，這個故事就算是拍成一部院線電影也是可以的，如果運作得好的話，在國內拿幾個獎也不是不可以。”
這幾天，王小雷都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沒有在劇組待著，也不知道是因為上次琳姐來探班的原因，還是因為媒體那些捕風捉影的報道。
不過無所謂了，反正清清白白的，也不在乎這些風言風語。
至於今天王小雷過來，也是張芷曦給他電話，讓他過來談關於《搭錯車》這部劇的拍攝問題。
在跟李林說之前，張芷曦其實也是剛跟王小雷說完。
至於專門找他來聊這個，當然也是想要利益最大化。
以前是沒有什麼，但是既然做了合夥人，該給人家考慮的時候還是要考慮的，任何的關係，如果只是一味的索取的話，就算是一開始的時候再好，那也終歸是不會長久的。
“沒事，好本子這麼多，總不可能都讓我來吧，我又不是三頭六臂。”張芷曦說著：“至於去找莫老師，那是必須的條件。”
“如果他不出演的話，我寧願放著，等到他願意接這個角色，或者是有另外一個能這麼合適的演員出現。”
“那你這意思，如果老李不能說服莫老師的話，你就不把這部劇給他拍了？”
“是也不是。”張芷曦說著：“如果他真的不能說服，那我只能是親自登門去請莫老師了，如果那時候還是不行的話，那就只能說老李暫時沒有這個命了。”
“我是不可能冒著這部劇被拖下經典的門檻的風險的。”
“本來這一次我也想親自去的，但是這邊實在是走不開，加上老李既然作為導演，那他親自去請的話，也算是給出了誠意了。”
“那琳姐的專輯怎麼辦？”見張芷曦真的像是鐵了心的要找莫老師來演，王小雷又問著：“如果你這部劇暫時不能拍了，那你說的那兩首歌是不是也不能發了？”
“這也什麼不能發的。”張芷曦說著：“就算是離開了電視劇的火力加成，這兩首歌也是很經典的好不好。”
“當然了，實在是不行的話，給琳姐換兩首歌也沒有什麼問題，不是什麼大事，不影響。”
“額...”王小雷有些無語起來。
也就是張芷曦敢說...也能說這話，誰讓人家寫歌跟喝水那樣簡單呢，關鍵是人家還每次都寫得很好。
這要是給到別人，估計都愁白了頭了。
“張導，不好了，那邊鬧起來了。”兩人正在聊著呢，一個小姑娘著急忙慌的跑了過來。
“什麼情況？”張芷曦還沒發話，邊上的王小雷就已經開口，小聲的說著：“你這著急忙慌的，一點都不穩重，怎麼做好張總的助理...”
“不是...不是...我...我不是...”陳思涵有些慌了。
小姑娘叫陳思涵。
說是小姑娘，其實年紀比張芷曦還要大上個幾歲，只不過張芷曦的成熟讓人很容易忽略她才是個二十一歲的小姑娘。
她是張芷曦成為了王小雷的合夥人之後，他專門給她配的一個助理，說是這樣才不會丟他華誼公司的臉。
當然了，這都是玩笑，畢竟就連他自己這個公司的一把手，都沒有天天帶著助力出門，他這樣只不過是為了防止張芷曦經常關機後，他有事老是找不到他。
開始張芷曦是拒絕的，習慣了一個人的她，突然身邊多一個人的話，是很不習慣的。
就像是自己的一個私密的空間，突然出現一個自己不熟悉的東西，那種感覺真的會有些不舒服。
可是這個王小雷居然“威脅”她。
說什麼如果張芷曦不要的話，那就辭掉這個小姑娘。
雖然很不爽王小雷這麼“威脅”自己，但最後張芷曦還是妥協了。
她知道，有的東西其實習慣一下也沒什麼壞處，每必要什麼事都這麼特立獨行，最重要的是，有時候外出的時候，買點小東西的話，有一個人在身邊幫忙，還是很方便的。
當然，張芷曦最後也沒有放過王小雷，在討價還價了一番之後，最後忽悠得他，讓他來負責陳思涵的工資。
並且在他們之間談好的原基礎上，好增加了百分之五十。
這樣的舉動，差點沒把陳思涵給嚇著。
這種還沒上班就給自己加工資，還一加就是百分之五十之巨的老闆，別說是見了，就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所以在那之後，她工作起來也是兢兢業業的，生怕一不小心就失去了這份美好的工作。
相處了一段時間，她也發現了，張芷曦這人真的很好相處，一點沒有傳說中那些大明星的架子，而且除了一些必要的，她自己不方便的事情之外，也基本不用她做什麼事。
可以說，這份工作完全就是高薪無活的代表。
所以在王小雷說她的時候，她是真的擔心自己這份工作不保。
“行了，慢慢說，不要理他。”張芷曦安撫著陳思涵，然後又翻了一個白眼對王小雷說道：“你沒事能不能不要老是作弄人家，看給人嚇得。”
“嘿嘿...”王小雷剛剛黑著的臉，在張芷曦的這句話下也是綻放起來，又對著陳思涵說道：“思涵，我開個玩笑，不要在意啊，有什麼事慢慢說，不著急。”
“那邊...那邊有人鬧起來了。”終於，緩下來的陳思涵終於是說了出來。
只不過他這句話，剛剛還淡定著開玩笑，說要穩重一點的王小雷不穩定了，急忙問著：“什麼情況？誰在鬧事？”
“不知道，好像是那個姜雲的粉絲。”陳思涵在一邊解釋著：“我們這不是只休息幾分鐘嗎，大家都在做準備工作呢，她的那些粉絲非得要進來，工作人員讓他們等拍完的之後再進來，他們不讓，一定要往裡面闖。”
“姜雲？”這個姜雲張芷曦是知道的，也是王小雷找的演員。
只不過這個演員不是他們華誼公司的，而是一家小公司的演員。
要說這個姜雲也是一個傳奇般的人物。
十年前出道的時候，因為長得不錯，並且演技還行，瞬間就崛起，成了別人眼中的小花旦，前途可謂是無量。
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在她紅了三年之後，突然就沉寂了下來，一點訊息都沒有了。
直到又過了三年，娛樂圈才出現她的訊息。
這次出現，她已經是去了一家不知名的小公司。
只不過因為沉寂了三年的她沒了當初的名氣，一切都是從頭再來，所以在接下來的幾年時間裡，基本都沒有太好的機會。
不僅如此，小道消息裡面還經常出現她耍大牌的工作。
這次找她，還是因為張芷曦無意中看了一部她的作品，覺得有個角色挺適合她的，所以才讓王小雷給她發了一個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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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找她的時候還碰到了一些波折，不過因為她的形象挺適合角色，所以張芷曦也給王小雷說了，儘量能讓她出演。
就算是提升一些報酬也沒事。
實在不行的話，那到時候再說。
只是沒想到，自己的劇組第一次出事，就出在這麼一個人身上。
看來，一個人在這麼好的條件下依然會沒落，似乎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那姜雲呢？”張芷曦皺眉問著：“她不會自己出去安撫那些粉絲，就由著他們這麼鬧事？”
“她..她...”陳思涵她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有用的東西。
“算了，還是我們去現場看看。”張芷曦也不聽了，直接是超前走去。
注意力轉移過去之後，她也是看到了那裡的“熱鬧”。
“我們就是想見姜雲，為什麼要攔著我們，這裡又不是你們的地盤，這裡是公共場所。”
“對呀，你這也太霸道了，我看你們現在也沒有開拍啊，憑什麼不讓我們進去，我跑了好遠的地方才來的，你說不讓我見就不讓我見啊？”
那些狂熱的粉絲被安保人員攔在了外面，但依舊是不依不饒的往裡面衝著。
一邊衝還在那裡一邊喊，把邊上的其他路人的目光都給吸引了過來。
“張導，不好意思，我這些粉絲看見我有些控制不住，這個我也沒有辦法。”剛走近，還沒搞清楚什麼狀況呢，一個二十七八的女人就走了過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陳思涵口中的那些粉絲的“偶像”姜雲。
“是嗎？”對於這個答案，張芷曦不置可否，瞥了她一眼之後也沒有多說，而是又轉過來問著其他人：“副導演李明呢？”
“副導演剛才說有點事離開了，所以我才去找張導你。”邊上跟著過來的陳思涵回答著。
“報警吧，這樣下去會出亂子的。”王小雷拉了一把張芷曦，生怕她上前。
這個時候，最好的方式就是迴避，不然只會越來越亂。
“沒事，我有分寸。”張芷曦掙開了王小雷的手，然後又對著身邊的陳思涵說道：“思涵，去把我的擴音器拿來。”
“好的，張導。”陳思涵應了一聲，就吵著後方跑去了。
“張導，要不還是我來跟他們說上一聲吧。”剛剛被張芷曦直接撇到一邊的姜雲又湊了過來說道：“這些都是我的粉絲，我想如果我去的話，還是有些用的。”
“是嗎？”同樣的語氣，同樣的眼神，同樣的話，張芷曦再次對著姜雲問了一聲，不過在這句話之後，她又加了一句質問：“那剛才他們要闖進來的時候。你怎麼不去呢？”
“額...那個...那個...”姜雲想了想說道：“我剛才沒看見，我也是剛來的，我剛剛休息的時候去了一趟衛生間，來的時候就這樣了。”
“是嗎？”張芷曦再次冷笑一聲。
“張導，擴音器。”這時候，陳思涵也是拿著擴音器過來了。
“嗯，謝謝。”張芷曦接陳思涵遞過來的擴音器，再一次的把姜雲丟在了一邊。
“呼呼...”試了一下擴音器，沒什麼問題之後，張芷曦也是朝著人群靠攏...
“芷曦，別去了，還是報警吧。”王小雷再次拉住了她。
他知道，張芷曦擔心什麼，他也擔心，但是擔心歸擔心，也不能自己去冒險啊。
“沒事，我有分寸。”張芷曦給了王小雷一個微笑，仍舊是拿著手中的擴音器朝著人群而去了。
她是怎麼也沒有想到，拍攝這麼多天，在外灘那麼一個人多的地方沒有出問題，到了這邊沒什麼人的地方，反倒是除了問題。
“哎，你說你...哪像個女孩子。”看著超前的走去的張芷曦，王小雷無奈的搖著頭，但也是跟了上去。
這個時候讓一個女孩獨自面對，這也不是一個男人的所為。
“喂！喂！喂！”連續三聲，張芷曦靠著擴音器也是吸引了那些人的目光。
剛剛還吵雜的聲音，在這一刻也是出現了短暫的停頓。
不過也就那麼兩秒的時間，兩秒過後，他們又開始吵了起來。
“我們要進去，我們見姜雲，我們要見自己的偶像。”
“對，我們要進去。”
“沒問題，我滿足你們。”誰知道，這個時候張芷曦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又拿著哪個擴音器喊道：“幾位保安大哥，不用攔著了，放他們進來。”
“對了，姜雲呢，你剛剛不是說要好好的見一下這些熱情的粉絲嗎，趕緊出來，見見你的粉絲。”
張芷曦這話，不僅是讓那些粉絲愣住了，就連那些保安大哥，還有姜雲和王小雷他們現場所有人都是愣住了。
完全搞不清楚現在是什麼情況。
“保安大哥，放開吧，沒事。”見大家都愣住了，張芷曦繼續說著：“姜雲在這裡呢，不會出什麼事的。”
說著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張芷曦又是退到了姜雲的身邊，把她露了出來。
“張導，我...”
“來來來，你們的偶像姜雲，一定要好好見一下，大家千里迢迢來也是不容易，多拍幾張照啊。”姜雲想說些什麼，張芷溪直接是打斷了她。
對那些“粉絲”說完之後，她又轉過來拉著姜雲，再次把她往粉絲面前暴露了幾分說道：“那個，姜雲啊，千萬不要著急，劇組可以等你，就算是下午不開工也沒關係，你慢慢來。”
“額...”聽著這話，劇組的工作人員再次瞪大了雙眼。
而一邊王小雷，此刻卻是若有所思的看著邊上的姜雲，當他看到張芷曦的表情和說的那些話之後，他的智商終於是上線，看出了一絲絲不一樣的味道。
在這一絲絲異樣的味道下，他也是再次打量起那些“粉絲”。
此刻的他，在有心之下，很輕易的就看出了不對勁。
這些粉絲雖然口中喊著姜雲的名字，可當他們看到姜雲的時候，眼中卻沒有表面上的這些狂熱，甚至有的在張芷曦把姜雲推出來的時候，連看都沒看向姜雲。
那感覺，就像是都沒有見過姜雲，不認識她一樣，跟別說什麼資深的粉絲了。
而這些，張芷曦是在一來到的時候就注意到了，甚至她還看到了人群的後面，幾個隱秘的拿著鏡頭對著這邊的記者。
很明顯，這就是一場安排好了的細分，而安排這一場戲的人，很可能就是面前的這個姜雲。
就算不是她，她也絕對是知情人。
至於說她為什麼這麼去幹，張芷曦還沒有想清楚。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她一定是想要藉助這一場戲來達成一個什麼目的。
不然她不會如此大費周章。
“現在知道讓我們見了，之前怎麼不讓我們見？”而就在此刻，剛剛被張芷曦這一連串的不安套路出牌的話語弄得有些愣住了“粉絲們”，又一次鬧了起來。
“就是就是，你說不讓見就不見，你說讓見就見，耍我們呢？”
“之前不讓我們見，現在說你們佔用公共場所拍戲你們就讓見了，這是怕了吧，這些戲子果然都不是好東西。”
那些人的話，越說越難聽，只是這些難聽的話，讓張芷曦更加確定，這真的是一場戲。
甚至這些人究竟是不是姜雲的粉絲都還不知道呢。
不然如果他們真的是姜雲的粉絲的話，不會用“戲子都不是好東西”這句話，因為他們的“偶像”姜雲，也是所謂的“戲子”。
不過無所謂了，既然已經是看出了她的把戲，張芷曦又怎麼會讓這些人如願。
既然他們想玩，那她就好好陪他們玩一把。
“姜雲啊，你看現在怎麼辦啊，記者還看著呢，這又都是你的粉絲，你想辦法處理一下吧。”張芷曦假裝慌亂的看著姜雲。
心中想著：“既然你把我當成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那我就如你所願，看看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張導，現在鬧成這樣，我也沒什麼辦法了啊...”姜雲表示自己很無奈。
只是那嘴角的笑，已經是出賣了了她。
“那怎麼辦啊，那些記者還看著呢，明天如果曝光劇組動亂的話，那我這部戲就真的是拍不下去了。”
“這個...”姜雲看著張芷曦越來越慌亂的樣子，終於是露出了自己的狐狸尾巴，說道：“其實我還有一個辦法，就是不知道張導能不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