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痛苦的事，不是來自親人的“暗算”，而是碰到了豬隊友。

在林凡想來，楚南戈絕壁是個豬隊友。

他自己紋的紋身，居然沒有解決之法，這腦子不知道咋想的。

但是，林凡卻沒跟他計較，因為他說的願力和願主，讓林凡耳目一新。

稍微遲疑，林凡便沒去管幻境，朝楚南戈問道：“你說的願力和願主是什麼？”

楚南戈愣了下，如實答道：“願力就是祈願之力，願主就是還願之人。”

“那這祈願之力，是否人人可有？”

“是的，每個人都可以祈願，所以每個人都有願力。”

“那何人可為願主？”林凡好奇的追問。

楚南戈耐心回答：“神道一系，佛門中人，都可以成為眾生願主。”

佛門？神道？

林凡愣了愣，又繼續問楚南戈：“你的意思是說，我二姐的紋身不是陰紋？”

“陰紋需要灌注神力才能啟用，你二姐沒有灌注神力，自然不能紋陰紋。”

“那麼，用願力激發的紋身，是什麼紋？”林凡疑惑的望向楚南戈。

楚南戈想了想，道：“勉強算神紋吧！”

“神紋？”

林凡詫異：“這個世界有神？！”

“不是你想的那種神。”

楚南戈擺了擺手，有些好笑的看著林凡：“我說的是，一切靠香火願力為根基的修士，並非真正的神。”

“那這神紋與神道有關？”

“呃.....”

楚南戈遲疑了一下，道；“其實神紋的起源與佛門有關。”

“佛門？”

“佛門有佛性一說，曾經有天命紋身師，利用高僧坐化後的佛骨，煉製佛性顏料，創造出了可以承載願力的紋身。”

說到這，頓了頓，又接著道：“後來這種承載願力的紋身，又被稱為神紋。”

“原來天命紋身師這麼厲害。”林凡感嘆道。

楚南戈翻了個白眼：“這不廢話麼，不厲害我找他幹嘛！”

林凡癟嘴，有些不服的道：“總有一天，我也會達到這個境界的！”

楚南戈露出幾分溫和的笑容，並輔以‘嗯’，或者‘哦’。

該死！

這傢伙又看扁我！

林凡眼睛微眯，殺機必露。

楚南戈見狀，連忙轉移話題：“佛門與神道雖然都承接香火願力，但也有本質的不同，佛門還願立佛國，聽過嗎？”

“佛國是什麼？”林凡下意識追問。

他對這個世界的修行體系，還處在朦朦朧朧的階段，所以如同好奇寶寶一樣。

楚南戈雖然詫異林凡的無知，但也沒藏著掖著，繼續耐心解釋。

“修煉到三品境的佛門弟子稱為金剛，金剛立輪迴佛國，成就羅漢金身。”

“那還願立佛國是什麼意思？”

楚南戈道：“眾生皆有祈願，比如死後輪迴之事，佛門在冥土開闢佛國，自建輪迴之道，讓死後的魂魄進入佛國，不斷在其中輪迴轉世，造就佛法本源。”

“死後輪迴？沒有地府麼！”

“地府是什麼？”楚南戈一愣。

林凡擺手：“沒什麼，你繼續！”

“我有佛骨顏料，其實是我爹在研究神紋，家裡收藏了一些，不過也不多。”

林凡摸了摸鼻子，示意楚南戈說下去。

“正如你剛才得知的，神紋是佛骨顏料創造出來的，所以遭到佛門強烈反對，朝廷為了平息佛門的不滿，禁止國人紋神紋。”

聽到這話，林凡大致明白了楚南戈的意思，不過，另外一個問題又冒了出來，不禁問：“既然都可以承接香火願力，為何神道遺骸不能拿來煉製顏料？”

“呃.....”

楚南戈有些尷尬的看了林凡一眼，撓頭道：“我爹乃大秦朝世襲罔替的鎮南王，神道是大秦朝的司職派系，總不能對自己人下手吧。”

好傢伙！

這思路夠清晰的啊。

不能對自己人下手，就對別人下手？

林凡心中腹誹，面上卻複雜的看向楚南戈，沉沉的道：“這麼說，用願力激發的神紋，可以紋在我家人身上？”

“理論上是可以，主要看願力的強弱，願力太弱，就算紋上神紋，也無法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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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怎麼判斷願力強弱？”

“有一種東西叫許願石，願力越強，許願石散發的光芒也就越強。”

楚南戈說著，直接拿出一塊橢圓形的澹綠色石頭，遞給林凡。

林凡打量了一眼許願石，又好奇的問楚南戈：“我二姐的願力很強嗎？”

“還好。”楚南戈訕笑道。

“還好？”林凡的聲音陡然提高。

“其……其實也就一般。”

“一般還給她紋？”

林凡眯眼：“你該不會對她有想法吧？”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楚南戈連連擺手，旋即又露出幽怨的表情：“我什麼體質，你難道不清楚嗎？若是可以正常歡愉，誰又想自己動手。”

林凡愣了一下，同情似的看了眼楚南戈，謹慎的說道：“我二姐還沒成親，以你這副尊容，我真怕她喜歡你。”

“所以呢？”

“所以你們最好保持距離。”

楚南戈：“......”

林凡：“別這麼看著我，我也是為你們好。”

楚南戈：“......”

林凡：“你好，她好，大家好。”

“我知道。”

楚南戈嘆息了一句，看向林凡：“我就是好奇，你這身修為是怎麼來的，明明出生平凡，卻擁有驚天修為，簡直不可思議。”

“嗯？”

林凡皺了皺眉，平靜地道：“出身平凡，就不能擁有奇遇嗎？”

楚南戈笑了笑，意味深長的道：“別人可能有奇遇，但你不可能。”

“呵。”

林凡呵了一聲，笑道：“這麼說的話，我對你也很好奇，要不，咱倆坦誠相待？”

“如何坦誠相待？”

楚南戈面露疑惑之色。

林凡跨步上前，拍著他的肩膀道：“先把衣服脫了，讓我看看九陽之體的構造。”

“艹！”

楚南戈嚇了一跳，急忙跳出三丈距離，羞怒道：“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

林凡摩拳擦掌，露出猙獰的笑容：“帶你走近科學！”

這傢伙竟然敢偷偷調查自己，必須得好好教訓他一頓。

反正這幻境也解除不了，正好可以為所欲為。

楚南戈見林凡朝自己衝來，心知不是他對手，連忙求饒道：“別別別，我錯了林凡，我錯了！”

“叫吧，叫破喉嚨也沒人理你！”

“救命啊！！”

楚南戈慘叫一聲。

正當林凡準備對他‘施暴’的時候，四周畫面陡然一轉，剛才的院落，眨眼顯現。

映入眼簾的是目光呆滯的林家人，以及如遭雷擊的黑白老者。

－－－－－－題外話－－－－－－

寫仙俠好難，以前寫歷史，百萬字都沒這種感覺。求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