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申虛子與麴酒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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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姜玄拉開窗簾望向河堤方向,坐在一旁的小姑娘趕忙開口介紹道:

“上..大人,河堤的杏樹是曲家酒坊栽種的,說是花了好大的力氣才能讓杏樹常年開花。”

“對了,他們家的杏花釀用的就是那些杏樹上的杏花。”

“只不過杏樹不多,哪怕全年開花也釀不了多少酒,所以酒坊才會看人賣酒。”

姜玄點了點頭卻沒有應小姑娘的話。

小姑娘雖然是澤西縣人,但對杏樹的瞭解大概還沒姜玄多。

在姜玄眼中,河邊那些杏樹都散發著朦朧的靈性光芒。

也就是杏樹屬於靈物,但不知道有沒有生出靈,成為杏妖。

“總共四十九顆杏樹,全都生出了靈性光芒,而且每棵樹上散出的光芒亮度還完全一樣。”

“所以是主家養的好,還是說這些杏樹其實可以看成是同一株?”

“大概是屬於同一株杏樹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問主家要來分株法。”

“如果可以,那山上的守山柳就有了分株種植的可能。”

心中思緒不斷湧動,馬車也逐漸朝著河堤邊靠近。

“大人,我們到了。”

又片刻,小姑娘的聲音傳到了姜玄耳中,“酒坊主家說聲音太雜會影響酒的靈性,所以把河堤邊一大塊地都買了下來,然後又豎起了籬笆牆。”

“想要買酒,我們得走進去。”

拉開門簾走下馬車,看了眼籬笆門牆上寫著的“曲家酒坊”四字,又瞄了眼門牆後那彎彎曲曲的小道,姜玄剛想說什麼,耳邊傳來了一聲問好聲:

“道友,你也是來酒坊買酒的?”

循聲望去,姜玄眼中隨之出現了一個身穿青色道袍,手裡提了個金色燈籠的清瘦道士。

那道士手中的燈籠裡星光點點,只是看上一眼就給人一種寧心靜氣,好似有莫名溫暖從心底湧起的感覺。

回想書中記載,還有來澤西縣城路上那個拉著牛車老漢的所言所語,姜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後拳抱陰陽:

“神霄派姜道玄,見過道友。”

姜玄雖然穿著一身儒袍,但並沒有完全遮掩自己氣息。

普通人,比如給他帶路的小姑娘,駕車的馬伕,自然看不出他的神異。

可這清瘦道士同為修士,能一口道出他的身份,他是一點都不意外。

那清瘦道士見姜玄自報家門,也隨之對著姜玄示了一禮:

“紅塵道,申虛子,見過姜道友。”

紅塵道,並不是什麼修道門派,而是一種身入紅塵的修行方式,多為散修自稱。

與之相對的,就是隱於深山大澤的清修一道。

比如姜玄。

居於竹山清修時,便可自稱清修道修士。

如今出山歷練,要是想隱藏身份,也可以自稱為紅塵道修士,將自己偽裝成一個散修。

不過姜玄覺得自己的身份在眼前這道人面前,卻沒有什麼隱藏的必要。

果真,那申虛子介紹了自己身份後又問起了之前的問題,“姜道友,您也是來買酒的麼?”

他對於姜玄的態度,並沒有因為姜玄的身份而有任何變化。

姜玄點了點頭:

“來這酒坊不為買酒又是為何?”

話音落下,申虛子便眼中一亮,“那不同去?”

“那便同去。”

兩人並肩而行,交談著朝著酒坊內部走去。

身後車伕架著馬車停到了一邊,倒是小姑娘邁著步子,碎碎念地吊在了兩人後邊。

若是仔細傾聽,風中隱約有,“還說你不是上師,這下子露出雞腳了吧”之類的話音聲傳來。

......

相談間走過百多步,繞過一片不大不小的樹林以後,連排的河邊小築便映入了姜玄眼瞼。

“麴酒郎,貴客來訪,還不快拿你那杏花釀出來招待?”

隨著申虛子高賀聲落下,一個頭戴杏花,約莫七八歲的女童突然從門裡探出了腦袋。

她見到申虛子以後一邊擺著手臂,一邊大喊著跑向了內院,“九哥,不好了,那牛鼻子又來討酒喝了。”

“這次他還帶了個書生一起來。”

聽到小女孩的話,申虛子伸手摸了摸鼻樑,尷尬一笑:

“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怎麼可以說道士我討酒喝呢?道士我付酒錢的。”

話音落下,申虛子便帶著姜玄來到了小築外的涼亭裡:

“曲家酒坊除了姓曲的,其他人都不能進,來買酒的一般都候在這亭子裡。”

“對了,麴酒郎是曲家酒坊第九代坊主,名叫曲瑜,相熟的人都喚他酒郎或九郎。”

申虛子話音落下,小築裡有一青年男子穿著澹藍色長袍,抱著那個頭上戴著朵杏花的女童走了出來。

“今日無酒。”

聽到麴酒郎的話,申虛子當時就不樂意了,“今兒可不是我要買酒。”

言罷,申虛子把姜玄引了出來:

“神霄派的姜道友過來買酒,你總不能不賣吧?”

麴酒郎聞言無奈地指了指申虛子,“你這賊道士,就知道蹭別人酒喝。”

言罷,他放下了抱在懷裡的女童,隨後對著姜玄一禮:

“澤西曲瑜,見過姜道友。”

姜玄見狀立時還了一禮,“神霄派姜道玄,見過曲道友。”

很明顯,麴酒郎也是修士。

而且是達到了先天境,享壽百五的先天修士。

之前有言,修行界是有傳承的。

沒有傳承想要引氣入道,比古時候凡人登天還要難。

而修行界的傳承,大致又可以分為道冢、道院、門派、散修師徒以及家族五種。

麴酒郎修煉的功法,大概就是家族傳承的修道之術。

相互見禮又寒暄了一會後,麴酒郎又到,“道友今日為何過來買酒?”

姜玄見麴酒郎提起買酒這事,稍微想了想後就摘下了腰間的黃皮葫蘆,然後開啟了葫蘆嘴:

“出門遊歷時恰巧找到了只酒蟲,所以想著買些好酒。”

下一刻,與空氣中那糯米酒香截然不同的香甜酒氣自葫蘆口散發而出,讓亭子裡的酒香更醉人了。

聞著那彷佛可以醉人三日的酒香,申虛子眼中閃過了一絲迷醉,“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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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道友倒是好運氣,竟然可以找到酒蟲。”

“道士我走遍了大江南北,怎麼就沒有這個運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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