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是不是第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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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看來,英語老師的丈夫肯定有外遇了,英語老師知不知道呢?要不要告訴她?可她要是不知道,我又說了,那就也就破壞人家家庭啊,但是,這樣的家庭又有什麼意義呢,我是不懂的。好糾結,為什麼要讓我看見這樣的事情?英語老師該怎麼辦?

“濃墨啊,我們該怎麼辦啊?”我咬著嘴唇,想一巴掌把那兩人扇到湖裡去。

濃墨一腳跨過缺口,對我伸手,示意我跟著過去,“你是要管多少事?先盯著頭髮的事情吧。這世界上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能說得清楚的,對錯也不是可以一眼就看清楚的。”什麼話嘛?這不是在為那個男的開脫嘛!

我被拉過去的時候刻意撞了濃墨一下,“你的意思是,不是男人的錯?他外遇是正常的?”

他扭頭就走,“不可理喻。”我不可理喻?我,我哼!

中午和家奶一起在舅舅家吃的午飯,出門的時候,我在院子裡聽到響動,聲音類似大年初一的那個聲音。

我眼神飄忽地在院子裡掃,突然有東西在陽光的照射下很刺眼,蓋在枯草的下面,我走過去,一條小綠蛇從枯草裡鑽了出來,看見我就跑,家奶也看見了,她說,“好長時間沒看見蛇了。”我也覺得,那條斑點黃蛇……我想你了……

我對家奶說,“家奶,我還有事要和濃墨商量,你先回去吧,我一會兒就回。”說完就往裡屋跑了。

濃墨也正要午睡,我叫住他,“濃墨,我跟你說,我看見大年初一我床底下的那條小綠蛇了,而且枯草叢裡有東西很亮,我懷疑是那個瓷瓶。”

濃墨說,“走,去看看!”一刻也不耽擱。

我跟在濃墨後面,搓著手,這次可逮著你了!

“哪兒呢?哪裡的枯草?”

我指著那塊地方,“除了那兒還會是哪塊?就那兒草多啊。”

濃墨走過去,小心翼翼地翻動著草,“沒有啊,哪裡亮了?”哎?不會吧!

“怎麼可能?我剛剛真有看到!我家奶還看到小綠蛇了呢!”

他擺擺手,“你幻覺。”

“不可能!我清醒著呢!”

見我還要反駁,他朝我擠了擠眼睛,“你絕對是幻覺!我不信。”

我會意了,“好吧,我應該是太困了,先回去睡覺了。”很明顯,這是有人故意為之!我剛剛就該自己先找,下次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看到,我又想起了土地廟的那個卜卦,我真的很笨……

上學的路上,濃墨說,“你下次看見那個東西,不要大聲叫喊,我想,這個人比較恐怖,敵在暗,還不知道這個人要幹嘛,而且你每次都能看見小綠蛇,小綠蛇跟這個也肯定有關,而且這個人可以把東西放你床底下,對你絕對非常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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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緊捂住耳朵,“別說了別說了!太恐怖了!是不是就隱藏在舅舅家旁邊?那舅舅家有沒有危險?”

他拿下我的手,“不知道,目前的目標是你,那裡面有你的蛇氣,我猜是用來收集蛇氣的。”

我聽了這話連久違的寒毛都豎了起來,“我的蛇氣還可以被採集?”

“你以為呢?你的吊墜不就是有這個功能嗎?”對哦,我完全忘了這個吊墜的作用。

“我身上的蛇氣會不會乾枯?那挺好的,被收集完了才好呢!”說不定那個人在幫我。

“你想得美,怎麼可能吸完?那樣你也就沒命了,蛇氣就是你的元氣。”他用一種你就是無知加白痴的眼神看著我。

看來一時半會兒問題是不可得知了,我們就沒再探討這個沒營養的問題。

剛開學的晚自習,我大部分都是用來發呆的。我的初一就像剛進大學一樣無知,期末的時候總會下定決心下學期更努力,但是到了下學期開學,又會覺得時間還很多,還是可以做做發呆這些事的,所以這晚我就在發呆……

拿著草稿本加自動筆,塗塗畫畫,就不知道自己在幹嘛,該幹嘛。晚自習是英語老師佔班,我就不知不覺在紙上畫起她剛接的頭髮來,我再瞟一下濃墨,他也在盯著老師看,頭髮真有問題啊。我在心裡默默同情著老師,丈夫有外遇,還接了個傳說中的死人頭髮,這是有多背啊!

“蔡學慧!你給我出來!”突然教室外面有人大聲喊叫,蔡學慧不就是我們英語老師嗎?喊叫的人分明是男子,我吐出舌頭檢視,該男子在教學樓底下,旁邊很快來了兩個亮點,應該是學校保安,亮點在拉扯著該男子,我動用著腦細胞分析,該男子應該是英語老師的老公的情人的老公,發現英語老師的老公和自己的老婆在一起,而英語老師矇在鼓裡,他很著急,悲憤交加,所以過來找英語老師一起去討伐!嗯,我對自己的推測甚是滿意,樓下又傳來一陣吼叫,“蔡芳芳!你個賤人!我們已經離婚了!還來糾纏不清!”

我汗,再次想到了卜卦……這是她的老公!他們竟然已經離婚了!不可思議!英語老師還每天跟我們炫耀說什麼今天我愛人啊,送我一本書,敢情是離婚協議書吧!我愛人啊,今天又交工資了,敢情是撫養費?他們還有孩子吧!

不管樓底下怎麼叫,怎麼撒潑,英語老師就是不答應,還在一本正經地看書。怎麼看的下去的,定力真好!那個亮點很快被另外兩個亮點拖走了,英語老師還是沒動,下面有人竊竊私語,估計大家都沒想到英語老師已經離婚了,怪不得要換個髮型呢,原來受了傷啊!

“裴豐!”突然久坐的老師拍案而起,嚇得我們都低下頭,遇到脾氣暴躁的老師惹不起,遇到家裡有事的老師更是惹不起啊。

裴豐硬著頭皮,站起來回答:“到!”聲音像虛弱了好幾天,也是,這個時候,能離炮彈有多遠就要有多遠才好,可惜,他是班長。

“坐到講臺上來,誰說話記名字!我出去一下!”英語老師那眼神不知道有多恐怖,和上午那個完全判若兩人。

“不會被附身了吧?”晚上放學的路上我問濃墨。

“不知道,她以前脾氣怎麼樣?”

我努力回想,“我只看過她發過一次瘋,那次特別兇,為的是一篇英語文章,她讓我們說從裡面能看到什麼,有一個同學說了什麼,惹她生氣了,發了好大的火,還打了那個同學。”

他好奇,“說了什麼?”

我搖搖頭,“不記得了,去年的事情,哪記得那麼清楚,不過那篇閱讀理解她發給我們每人一張,應該能找到,看到內容我應該能記得她為什麼發火了。”

“她丈夫跟她之間肯定發生了什麼,都能罵到學校來,那在她丈夫看來,英語老師是做了什麼,他是受害者。”濃墨分析事情的邏輯能力就是這麼好。

中午我在吃午飯的時候,濃墨衝進來,一把拽著我就走,“怎麼了啊?我飯還沒吃完呢!”

家奶也問,“濃墨,有什麼急事,有沒有吃飯啊?”

“奶奶,我們一會兒回來。”

“喂喂喂,手疼手疼。”跑出門的時候,我拔出遭蹂躪的手。

他有點急切地說:“昨天我們看到的英語老師的前夫,帶著一個女的來叔叔家了。”

“醫館中午不是沒開門嗎,來家裡了?怎麼了?”

他邊走邊說,“我覺得這事和英語老師有關,她的手受傷了,傷口是黑色的,但不是全黑,只有一道傷口是黑印。”黑印?我的手不自覺地撫上脖子,雖然隔著厚厚的衣領,但還是感覺到寒氣,這件事情我一直沒告訴家奶,被女鬼抓到的黑色印跡一直都在,現在還能拿衣服掩蓋,到天氣熱了可怎麼辦,老頭似乎忘了我這事。

黑印不是中毒就是那什麼,看濃墨的反應,應該是那什麼,我問:“為什麼只有一道傷口是黑的?這不是很奇怪嗎?”

說話間已經到了舅舅家院門口,濃墨回過頭來朝我做了個“噓”的手勢,我們就進去了。

舅舅正在給她清理傷口,並對老師的前夫說:“李師傅,她的傷口是舊傷,不過這道黑色是新傷,舊傷快好了,新傷又加重了舊傷,還不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嗎?我們可是多少年的生意夥伴了。”舅舅家的餐桌還沒收拾好,應該是剛吃完飯,那個女子……

我走近一看,很普通的長相,長得並不比英語老師好看,到底是不是小三?她手臂上的傷口看起來縱橫交錯,有的結痂了,有的又在流血,還有一道醒目的黑印,非常猙獰,她疼的面無血色,我還注意到她的頭髮,和英語老師的髮型很相似,都是上面平直,下面微波。

李師傅用手按了按太陽穴,似乎很累,他說:“我原來不想瞞你,但實在是難以啟齒,不敢去鎮上的醫院,理由不好說明,本來是去另一家小診所的,可現在又出了這個事,情況還更嚴重,我只好來找你了。”他看著那個女子,眼中出現了無比難受的情緒,看得出來,他很愛她。

舅舅又拿了個藦蘿出來,掰開,用白色絮狀物壓在黑色傷口處,“不知道能不能止住血,別的傷上藥可以,不知為何這個傷口不行,先試試吧。”他然後坐下來對李師傅說:“看來不是小事,但說無妨。”

李師傅嘆了口氣,“這事得從我和前妻離婚開始說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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