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結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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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宏偉不缺錢,王丁有張宏偉提供用費,也不缺錢,缺錢的是許登。”濃墨說。三個人,恐怕只有許登缺錢了。張大叔家裡底子厚,不需要為了私房錢而殺害張大媽,王丁雖然沒有工作,但是一直是由張大叔供養的。

“照你們這麼說,許登也未成家啊!你們是怎麼確定張宏偉只和王丁有關係的?警察懷疑地說。

“正因為許登是未婚,張宏偉才找他做證人的。張宏偉那晚根本沒有出去,所以他就找了這麼個沒有家人和別人又不熟的人作為證人。”濃墨說。

“那晚究竟發生了什麼?”徐叔問。

“我們畢竟不是當事人,所以這件事還得由你們來搞清楚,只是我們敢肯定那晚王丁在張宏偉家,他家的離二樓不遠的樓梯道本來是沒有畫的,在吳秋梅去世後,那裡就添了一副很不應景的畫,我覺得奇怪,因為畫的後面是一道很新的劃痕,我確定這劃痕就是王丁指甲留下的,然後斷指甲掉進了吳秋梅的鞋子,張宏偉為了掩飾這件事,就把痕跡遮蓋起來了。”我說。

“這種事情,你們是怎麼敢有苗頭去這樣猜測的?”

“因為我們在王丁的家裡找到了他和張宏偉的照片了,照片裡他們倆非常親密,而且,阿璇第一次見到王丁的時候……還把他當成了女人,他的行為的確很古怪。”濃墨解釋說。徐叔頓時用一種很無語的眼神看著我。

我尷尬地咳嗽一聲道:“他是很像女人!據住在信用社旁邊的人說,他是獨身主義者,多年來,就沒和女人來往過。”我為自己的智商辯解著。

“我們還有一個證據要給你,就是吳秋梅給張宏偉在醫館求的藥方。”濃墨從揹包裡拿出了我從張大叔家裡偷拿出來的東西。

“是什麼藥方?”徐叔的眼睛亮亮的,我想他一定也很八卦,尤其是對他未知的領域。

“阿璇,你出去!”我的耳朵正在悄悄豎起,沒想到濃墨要遏止我八卦的腦細胞。

“我為什麼啊?這案子也有我一份好不?”我不願意,自從拿到這個藥方,自己舅舅跟他說了什麼之後,他就一直實行霸權主義,剝奪我傾聽這個藥方作用的權利。真是太可惡了!好歹也是我拿回來的!

“出去!”

“我不!”我就要聽。

“這是關鍵證據,不過,你能把她弄出去嗎?”濃墨對徐叔說。

“小秦啊,進來,這裡有人想吃冰了,帶她出去買!”徐叔一聲令下,門就又被推開了。

“不讓吃冰,帶出去溜溜就行。”濃墨補充了一句,氣死我也!又不讓吃冰!舅舅從小就不讓我吃冰的,說是對女孩子身體不好,可是我真的很喜歡吃啊!等我長大了,我可以偷著去外面吃的時候,濃墨又來管我了!

“走吧,小姑娘。”小秦嬉笑著說。

沒辦法,我就哀怨地被提溜著走了,最後我聽到的一句話是,“治療那個的?”那個是哪個?是哪個!我要聽我要聽!啊啊,不要拉扯我頭髮!能不能溫柔一點啊!我是女孩子啊!我只不過是剪了短髮而已啊!其實我很淑女的!

那天晚上我被小秦提溜著在街上轉了好幾圈,當小秦接到電話時,他給掛了,隨後好幾個電話亂轟過來的時候,他就乾脆關機了,然後他帶著我進了一家玩具店,給我買了一個玩具青蛙,我雖然因為被濃墨無視而被趕了出來很鬱悶,但是這只呆呆的青蛙還勉強湊合吧,想來徐叔也是大方之人,沒吃到冰的氣也消了,賠了我一個呆青蛙不是。

小秦已經完全變了一個模樣,風趣幽默,這讓我想起了裴豐,他也是這樣的,帶給我了很多歡樂,正在我因為小秦的某個笑話而合不攏嘴的時候,我們已經逛到了南門新大橋,對面來勢洶洶的一個高大的身影一拳把小秦打倒在了地上。真煞風景,我抱著呆青蛙忙不迭地去扶小秦。

“你瘋了啊?不是你讓他帶我出來的嘛!他沒給我吃冰淇淋!”我埋怨濃墨下手太重,這種變態般的陰晴不定對我就夠了好嘛,還在外面表現出來。

“閉上你那嘴巴,小心我撕爛你的笑容!你趕去扶他試試!”他威脅我,撕爛我的笑容?敢情我還不能笑了哈!哼,有什麼了不起!我才不怕他呢!不扶……就不扶~~~~(>_<)~~~~

他的魔爪伸向了我抱著的呆青蛙,抓住了它的兩條後腿,一扯就脫離了我的懷抱,我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他把兩隻眼睛呆萌呆萌的青蛙給扔進了河裡。

我還沒來得及發火,他就直接把我的身子托起來,扛在他的肩膀上,我頭朝下,眼冒金星地做著最後的掙扎,“小秦砍過你?”

“沒有。”那還這樣對人家!人家可是警察,小心你被告襲警,“但他掛了我的電話。”

“那電話是你打的?”我眼睛都快吐了好麼,快把我翻過來啊!

“你知道以後別和別人單獨出去就好。”他說。

“那費東喜呢?”

“也要考慮考慮。”

“為嘛?”

“男人都可以喜歡男人……”

“濃墨!”我一巴掌拍在他的屁股上,好有彈性⊙o⊙再拍一次好了!

“你是在邀請我和你做相同的事?”聽濃墨的語氣並沒有生氣。

“……”

那天我一直是濃墨以這樣慘無人道的姿勢給扛回去的,至於張家的案子,最終告破,我們猜對了其中的大半。大致上是這樣的,張大叔是個同性戀,苦於傳統,被迫結婚,但是一直和王丁有來往,把王丁安排在老街,沒有再買房子,是怕引人注目。對於張大媽,張大叔其實是很有負罪感的,只能裝作身體有問題,至於哪裡有問題,濃墨總是不和我說清楚,嗯!反正就是身體不健康就對了,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裝作身體不健康,可能是想掩飾和別人不一樣的心理吧,張大媽對張大叔那是真愛呀!一心一意為了張大叔好,在舅舅那裡都討了好幾回藥了。

平時呢,張大叔想見王丁,都會說是生意上的事情,但是王丁這底下情人做太久了呢,自然是心有不甘的,他一直就想找機會登門入室,表示自己也算是在張大叔心窩裡的人,這不,張大媽一出去,張大叔就由著王丁進來了,張大叔對王丁,那也是真愛呀!極寵的,從樓梯就可以看出來,他們倆在張大叔結婚前就相親相愛了,所以王丁的喜好張大叔也是知道的,王丁喜歡不帶扶手的樓梯,說這有一種絕望的美,象徵著他們的愛情,絕望但又安於其中,張大叔就記住了呀,這不,給王丁買下整層樓之後,還把樓梯的扶手也給拆了,不僅這樣做了,連自家新建的房子也這樣幹了,俗話說自作孽不可活,現在我也知道了一句話,叫同性戀沒有錯,但是騙婚就是大錯特錯了!

張大叔不僅隱瞞了自己同性戀的身份還騙了張大媽大半輩子,還給自己挖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坑,說到底就是自虐,那晚由於王丁到張家了,戀人見面當然是比較親密的,恰好張大媽這時倒黴催的又回來了,看見自家老公和別的男人在親親老臉拉拉老手,當然是氣不打一處來,於是就鬧了起來,這年頭小三很可怕,小三是異性更可怕,可是到頭來小三卻是自己,這不發瘋才怪了去了。推搡之中,王丁這走路一扭一扭的男人就被差點推下了沒有欄杆的樓梯,小指甲刮到了牆上,還斷了,張大叔一看,這可不得了,掄著兩人剛剛切蘋果的刀子就叉上了張大媽的腹部,人死了,一切的悔過都遲了。

張大叔不想一命償一命啊,於是就想到了多年前所認識的獨身主義者許登,既然獨身主義,沒有家人,還有點自閉,這很符合不在場證據人的一摞啊!然後他就裝作什麼都不知情,他倆不熟,真的不熟,也不是老朋友,就是這回出事才想起來有這麼一號人物在受苦受難中,於是張大叔愛心大發,拍案而起,偉大的社會主義制度下,竟然還有這樣受窮的人存在,他不出手誰出手!給他送錢去,這一送就是十萬塊,還加上了一個金項鏈。本故事完畢,至於故事中出現的媳婦兒和兒子,還有其他人,完全是人在迷茫慌亂之中草木皆兵的懷疑,鞋子一樣並不代表什麼,婆媳關系不好也不能隨便懷疑別人參與了謀殺,這個世界說簡單不簡單,說複雜也並不那麼複雜,怎麼過?過到哪兒算哪兒唄,至少我現在就是這麼過的,在所剩無幾的平靜的日子裡,要珍惜當下,算是給不平靜的時候留下還算美好的回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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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子,我搬過來了,小明人真好!謝謝你啊,我考完就去找你,你也要好好期末考啊!”費東喜在電話那邊很興奮,小明家是家奶過去和他爸聯絡的,也算是討個人情吧。

“嗯,加油,等著吃你的喜酒。”我看著自己的雙腿慢慢變成了一條粗粗長長的尾巴,握著手機的手慢慢收力,我聞到了一股久違了的味道,我蠕動著分叉的舌頭,來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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