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洗劫主教藏寶室!挑戰一個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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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

此時,江浩然的傷勢已經好了七七八八,但距離他痊癒,似乎還很遙遠。

“算了,就這麼著吧。”

這天,江浩然在檢視過自己的神魂狀態後,算是徹底失去了耐心,乾脆直接從修煉狀態中退了出來。

這倒不是他耐不住寂寞,而是再這麼下去,即便他沒什麼問題,但避難所內眾人坐吃山空,卻是熬不了幾天了,他們的物資已然見底。

也是,避難所內上上下下幾十號人,就算物資囤積再多,也禁不住這麼多人一塊造啊?該說不說,這麼多人當中還就數王浦生這個半大小子最能造飯。

別看他塊頭不大,可吃起飯來,那叫一個生勐,就跟行軍打仗似的,狼吞虎嚥、朵頤大嚼,恨不得一個人就把米桶內的米飯全部幹完!

這副吃相,拿秦淮女們的話來說,簡直就跟那餓死鬼投胎一樣,幾輩子像是沒吃過飯似的,恨不能把一輩子的飯給一頓吃了,也不怕噎死!

還別說,他這飯量,就連身高一米九一的壯漢約翰,在他面前恐怕也要甘拜下風,不過王浦生雖然能吃,但是在江浩然的默許下,倒也沒人敢壓縮他的供給份額,但是引發秦淮女和女學生們的不滿倒也是真的。

畢竟她們是在避難,而不是在度假啊,誰也不知道這種不見天日的日子究竟什麼時候才是個盡頭,可食物卻是有限的,要是都被王浦生一個人給造完了,她們難道喝西北風不成?

可有些話,她們也只敢放在心裡,萬萬不敢出去亂說,畢竟那個男人都已經默許了這件事,她們就是有天大的意見,頂多也就姐妹間吐吐槽,發發牢騷罷了,也僅此而已!

但約翰就沒那麼好運了,在趙玉墨的“定額配給”下,每天是餓的前胸貼後背,他倒是有心和王浦生別別苗頭,但奈何沒人給他機會啊!

當然,王浦生雖然得了實惠,卻得不到眾人待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類似於“好吃老”、“貪食鬼”、“饞瘋子”這樣的綽號漸漸在避難所內流傳開來,並慢慢有了取代他姓名的趨勢!

這便是人性!什麼時候都不過時!

而就在江浩然修煉恢復的這半個月裡,避難所中發生的類似的小插曲還有很多,每次趁著吃飯的功夫,趙玉墨都會事無巨細的一一講給江浩然聽。

江浩然也樂得如此,雖然多數時候都是一笑而過,但確確實實為他及時掌握避難所內中每個人的思想動態提供了便利。

其實江浩然本也不願操這份閒心。

可如今畢竟同處一個屋簷之下,發生在原劇情中類似於香蘭、豆蔻這樣那樣的悲劇、慘劇雖然目前還未發生,但卻也並不意味著就一定不會發生了。

別看他們當前蜷縮在避難所中貌似無比安全,實際上一日不出城,他們就仍舊置身於危險之中,一刻都容不得麻痺懈怠!

“是時候動身了。”

雖然傷勢還未痊癒,但留給江浩然的時間卻是不多了。

好在他現在除了不能神魂脫殼外,其它實力並無太大損傷,不能否認的是,如果神魂可以再次脫殼,江浩然的實力還將呈幾何倍數提升,可凡事沒有如果,他的傷勢看似好了七八分,但想要真正痊癒,接下來所需要消耗的時間同樣也會呈倍數增加。

說到底,江浩然之前還是過於樂觀了。

理論上,他甦醒後,身體將再度由主體意識接管,繼而恢復速度大幅提升,並伴隨著他的狀態好轉不斷持續加速,直至他完全恢復。

但所謂的理論上,卻欠缺一個不可或缺的前置條件——能量。

江浩然的身體不可能無緣無故恢復,除了需要修煉功法給予加持外,他還需要可供功法吸收煉化的靈氣!

眾所周知,末法時代、道術式微、靈氣絕跡,加之金陵城內能量暴走、域場屏絕,莫說天地靈氣,就是星辰之力,他也汲取艱難,轉化貧窶。

如此一來,縱使天賦絕倫,修煉一日千里,也宛如無本之木,無垠之水,其勢雖足,卻不可長久,所謂時不與我,徒之奈何,便是如此。

所以換了在陽神世界早該痊癒的傷勢,在金陵世界卻宛如附骨之疽,如影隨形,攀附日甚,雖盡全力驅之,卻終是難竟全功,令人頹喪。

如此情境,江浩然無計可施,自然不敢再無限期對耗下去。

要知道,以江浩然的傷勢,如果不能一鼓作氣衝破能量隘口,傷勢就會出現反覆,形成拉鋸!

如此時間越久,反而愈難痊癒!

這也是為什麼江浩然明明修煉了足足半月有餘,卻始終只能在痊癒邊緣徘迴,而不能真正痊癒的主要原因了!

以他目前的狀態,繼續修煉下去,別說耗時半月,就是一年,也未見得就有成效,除非遠離金陵,隔絕影響。

不幸中的萬幸是,儘管江浩然目前還無法痊癒,但勉強算是恢復了戰鬥力。

雖然因為傷勢的原因導致他在短時間內神魂無法再度脫殼,以致於戰鬥力不及巔峰之十一,但說句實話,就算真的痊癒了,他也不可能再冒天下之大不韙二次脫殼了!

前車之鑑,歷歷在目。

不論是受到域場壓制、異種能量侵襲還是脫殼後肉身失護可能引發的巨大風險,都不容許他第二次冒險了。

生命只有一次,好運氣也不可能一直伴隨著他,真拿運氣當福氣,那他離栽跟頭也就不遠了。

綜上所述,不論是迫於傷勢還是迫於形勢,離開金陵都成為了當前刻不容緩和迫在眉睫的一件事。

“玉墨。”

既然決心已下,江浩然自然沒什麼好猶疑的,當即便將趙玉墨召進了屋內。

“先生,您有何吩咐?”趙玉墨進屋後,先是福了一禮,緊接著便恭敬問道。

“把所有人都召集起來,一會我要親自訓話。”江浩然嚴肅道。

“玉墨明白。”

趙玉墨聞言心中一緊,知道這定是有大事要公佈了,當即應和一聲,絲毫不敢遲疑,便急匆匆地下去安排相應事宜去了。

趙玉墨的效率母庸置疑,不過短短數分鍾的時間,所有人都被她集中到了江浩然所在的窯洞中。

得虧當初設計時就有主次臥之分,是以江浩然所居住的這間窯洞是四間中最大的。

否則以趙玉墨細膩的心思也斷不會把所有人都集中到江浩然的房間裡來,雖然擁擠不可避免,但最起碼不用勞駕江浩然親自出去跑一趟了。

雖然這也費不了什麼事,但趙玉墨卻仍舊考慮到了,別的不說,就光論這份心思,一般人和她接觸久了,恐怕還真的會對她產生依賴。

………

江浩然看著面前黑壓壓的一片人頭,不覺也有些壓力山大。

這當然不是因為人多,給他造成了所謂的心理壓力,而是他現在不但肩負著這群人的生命安危,還負有一個不少將她們全部營救出城的使命,如此千斤重擔,又置身於群狼環伺的金陵城,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他豈能沒有壓力?

要知道這幫人可不是什麼訓練有素、服從命令、聽從指揮的精兵,而是一支幾乎完全由婦女和兒童組成的婦孺隊伍啊,女人和孩子本來事就多,誰敢保證她們途中不會出點岔子,整些亂子出來呢?

想到危險處,饒是以江浩然的心理素質也不免有些心驚肉跳,不知該如何是好,但是不管怎樣,事到臨頭,也唯有盡人事聽天命罷了!

江浩然輕咳了幾聲,清了清嗓子,又探出手來,順勢壓下了下面的議論聲,這才緩緩掃視了眾人一眼,在將所有人的面部表情盡收眼底後,他方故作輕鬆道:“今天,把大家召集過來,是想告訴大家三件事,這第一件事麼……”

說到這裡,江浩然頓了頓,笑道:“就在方才,我順便聽了聽大家討論的內容,結果萬萬沒想到,關於我要表述的內容,其實大家早就心裡有數了啊!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了,沒錯,這第一件事,就是我們的糧食不多了,三天,最多三天,我們的存糧就會告罄,也就是說,三天後,如果繼續選擇留在這裡,所有人都只有死路一條!”

江浩然的話無疑讓本就凝重的氛圍變得更加壓抑。

其實避難所就這麼大,存糧見底的事情根本就瞞不住人,甚至都不用偷偷摸摸的跑去庫房檢視,光是從每人每天不斷遞減的食物份額上就能分析出這個根本就隱藏不住的秘密。

沒看最近幾天,就連王浦生的每日份額都被大幅縮減了麼?

也就因為江浩然的存在,並發揮著像定海神針一般的作用,這才能夠讓所有人都刻意迴避和無視這個一旦爆發,將會變得無比致命的可怕問題。

至少在存糧真正告罄之前,人心還是能夠維持住穩定,不至於搞得人心惶惶。

沒有人知道,在這些女人簡單的腦迴路裡,就算糧食真的消耗完了,那個在她們心中無所不能的男人也一定有辦法搞來充足的儲備,完全沒有必要杞人憂天。

真正讓她們驚慌的,實際上還是江浩然昏迷的那三天,但自從江浩然醒來後,她們所有的恐慌和擔憂便又全都不翼而飛了,重新又過回了沒心沒肺的日子。

如果江浩然知道自己在這群女人的心中竟然是這般神通廣大,不知道是該是高興還是該無奈呢?

不過這樣也並非一點好處沒有,至少他不需要再安撫這些女人的情緒,也用不著擔心她們因為恐慌而作出什麼衝動愚蠢的荒唐事兒來了。

所以,江浩然見眾女在得到訊息後並沒有表現出自己想象中的恐慌和失措,一時間心下倒也是不由嘖嘖稱奇,不過他很快就將這個現象全部歸功於趙玉墨平時耐心細緻的安撫工作上。

隨即他也不再多想,而是繼續往下說道:“果然,大家早就有心理準備啊,那就省事了,接下來,我要說的第二件事,那就是我們要離開了。”

所謂一語驚起千層浪,江浩然口中的第二件事剛一脫口,下面人群中就像是炸鍋了一般,所有人再也無法維持住原本的澹定與從容了。

這段日子以來,雖說每天生活在不見天日、陰冷溼暗的地下,但相比危機四伏、朝不保夕的地面,她們還是更習慣這種雖然枯燥單調,卻勝在安全感十足的地下世界。

可現在乍一聽居然要離開這裡,重新回到那個充滿危險和恐懼的世界,她們又怎能不驚慌失措呢?

在她們的臆想中,就算眼前的生活不可能一直持續下去,但至少也不該這麼快就結束才是,這讓她們該如何是好?

“咱們為什麼要走啊,上面可都是鬼子,要是上去,咱們可就全完了啊……”

“沒聽說吃的都沒了啊,不走難道活活餓死在這裡?”

“哎呀,慌什麼嘛,有江先生和玉墨姐在,你們瞎操啥勞子心?”

“就是就是嘛……”

“江先生既然把咱們叫過來,肯定是有了應對的法子,總不可能真教我們出去送死的。”

“那可未必,江先生縱然再厲害那也不過是一個人,他還能管得了這裡上上下下幾十號人了?我看姐妹們還是早做打算,各安天命吧……”

“鳳嬌,我怎麼聽你好像是話裡有話?難道這裡面還會有什麼內幕不成?”

“我說胖春花,你在這裡跟老孃裝什麼蒜,這裡面到底有什麼內幕,就不用我明說了吧?你整天跟在趙玉墨屁股後面大獻殷情,心裡憋著什麼,也不用我再明說了吧?”

“你說誰獻殷情?我夏春花是……”

“噓!噤聲!都別吵了,要是被先生聽見了,你們還活不活了?”

…………

“咳咳咳……”

下面的議論聲又如何能夠瞞過江浩然的耳目,眼看議論的內容越來越離譜,江浩然不得不打斷她們,並提高音量道:“我知道,大家一時間可能難以接受這個事實,畢竟,目前這裡還是安全的。

但是,你們難道打算在這裡過一輩子嗎?

剛才我也已經說過,我們已經沒有糧食了,我江某人也實在沒有能力在這鬼子肆虐的金陵城,給大家弄來更多的食物了,就是弄來了,又能多支撐幾天呢?我們人太多了,所以離開這件事,我們沒得選。

時間,我決定放在三天後。

所以接下來的這三天,我希望大家做好心理準備,我們的路途想來不會一帆風順,這就更需要大家保持良好的心態了。

只有做好準備才可以策應萬全,敵人不會給我們太多機會,一旦有誰在路途中出了岔子,我想,害死的,不僅僅是她自己,還有我們所有人!”

說到這裡,江浩然深吸了口氣道:“一旦出發,我希望大家在途中可以做到相互監督,相互提醒,相互關愛、相互負責,你們的命運是緊密相連的,你們是一個命運共同體。

我不希望路上出現有人擅作主張、脫離隊伍、不顧大局、自私自利等行為,因為這會將這支隊伍拖入深淵,萬劫不復!

如果有人真的不能做到顧全大局,那我建議她不妨留在這裡,我會給她留下一定份額的食物和水,讓她另謀出路。

但是,如果選擇一起離開,那就必須無條件服從我定下的規矩,若是有人膽敢明知故犯,一意孤行,到時候可別怪我心狠手辣!”

轉瞬間,江浩然的語氣彷彿變得如萬年寒冰一般,就連臉色也由晴轉陰變得異常冷峻,這讓見過他殺人手段的眾人無不暗自打了個寒顫,絲毫不懷疑他話語之中的真實性,那幾乎凝成實質的殺意,簡直讓她們如墜冰窟,不敢再生出半點心思。

江浩然見震懾目的已經達到,便緩緩地收斂了自己的氣勢,環顧四顧道:“有誰想留在這裡麼?現在說還來得及。”

但是沒有人說話,目光所及處,無一人敢與他對視,紛紛垂下了眼瞼。

“既然沒有人退出,那我繼續說第三件事。”

江浩然語速不停道:“至於這第三件事麼,其實並不複雜,我要求你們在三天後全部換上小鬼子的軍服,屆時,我們將假扮成鬼子混出城去,這是你們唯一的出路,也是我將你們一個不少、安全帶離出城的不二之法!”

站在江浩然身側的趙玉墨聞言卻是眼神一亮,驀地聯想到獲救當天,先生叮囑她們收集鬼子武器彈藥包括軍服的事情:“原來先生早就考慮到了這一天!”

趙玉墨不覺精神大振!

“不過……”但趙玉墨到底冰雪聰明,很快就從中回過味來,一臉擔憂的看著江浩然,眼神閃爍,不知在想些什麼。

而江浩然同一時間也在觀測著眾人的反應,見無人提出異議,他反而強調道:“如果誰有異議,現在一樣可以提出來,我先前說過的話,仍舊具備效力。

可一旦作出決定,三天以後,我不希望有誰給我鬧騰出什麼么蛾子,我有必要提醒各位,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如果有人非要挑戰一下,那也沒有關係,下輩子多長點心也就是了。”

江浩然一本正經的說著讓人不寒而慄的話語,現場所有人都被嚇得瑟瑟發抖,只覺得後背冷颼颼的直竄涼氣。

至於異議?誰還敢有什麼異議?

江浩然殺死鬼子的畫面,不少人直到現在還歷歷在目呢。

試想,就連兇殘無比的小鬼子在他面前都毫無抵抗之力,換成她們,還不跟碾死一隻螞蟻似的?

所以現場鴉雀無聲,簡直針落可聞。

“既然沒有人有異議,那就這麼定了!”江浩然一錘定音道:“接下來的三天,我希望大家好好準備準備,個人物品該收的收,該扔的扔,你們帶不走多少東西。

同時,我也會利用這段時間教授你們一些小鬼子的日常用語,以應對可能發生的突發狀況,三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希望大家好好利用這段時間,到底能不能活著出城,就看你們準備的到底充不充分了!”

……

散會後,眾人紛紛散去,只剩下趙玉墨一人留了下來。

“是不是有話想對我說?”

看著趙玉墨有些猶疑不定的表情,江浩然笑了笑,一言道破了她的心事,“是不是擔心我的法子不太靠譜?”

“先生,玉墨沒有質疑您的意思,我只是……”

趙玉墨急忙辯解道,她倒不是因為被方才江浩然突然爆發的氣勢震懾到了感到害怕,而是擔心江浩然會誤會自己。

“無妨。”

江浩然卻笑著擺擺手道:“如果換上了小鬼子的軍服就可以矇混過關,輕易出逃的話,那小鬼子就沒什麼好可怕的了,咱們也不會有那麼多有血性有骨氣的軍人犧牲在戰場上了。”

簡直令人始料不及!

原來,就連江浩然自己,都不覺得他的法子有多靠譜!

廢話,當然不靠譜了!

不會有人看過幾部抗日神劇,就覺得這個法子行得通吧?

醒醒吧!

如果說王浦生穿上鬼子軍服假扮鬼子,還能像模似樣,煞有介事的話,那秦淮女和女學生就算真的換上了鬼子軍裝,也只會顯得不倫不類,極度違和!

恐怕還沒走到關卡,半路就被鬼子察覺到異常,然後給一鍋燴了。

事實上,別說他們,就是江浩然穿上朝倉小隊隊長朝倉真雄的中尉軍服,憑藉自己精通日語的優勢,也不可能矇混過關!

至於原因,還是江浩然在翻看完朝倉真雄的軍隊手牒後才發現的。

江浩然也不是全知全能的,很多事情,只有不斷深入這個世界,才會找到答桉。

所謂的軍隊手牒,其實就是日本軍人的軍人證,裡面詳細標註了日本軍人的管所(聯隊區)、兵科、本人籍貫、衣服鞋帽尺碼、所屬部隊番號、軍銜、姓名、生日、身高、特業(特殊技能)、家庭住所等等基礎資訊。

值得一提的是,普通軍人和低階軍官的軍隊手牒都是沒有本人照片的。

有人看到這裡,或許要說,那豈不是正好方便我軍冒充了?

還真不方便。

千萬不要被那些雷人的抗日神劇帶偏了,以為和主角們一樣,只要把鬼子的衣服往身上一套,又會瞎咋呼幾句日語,再順便把繳獲的軍隊手牒在敵人面前晃一晃,就可以在敵佔區橫著走了,甚至就連鬼子的重點軍事區域都能闖一闖了。

實際上,這些都是瞎扯澹!

誰要真是敢這麼幹,保證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需要強調的是,小鬼子的軍隊手牒只有士兵和低階軍官沒有照片一欄,但只要到了左級,進入了中級軍官的序列,便都有了。

但千萬不要認為普通士兵和低階軍官的軍隊手牒沒有照片,就可以隨便偽造和冒名頂替了,也不想想,鬼子的特務機關那麼發達,自己的軍隊中又怎麼可能會留下這麼明顯的破綻呢?

事實上,日軍的軍隊手牒細節十分豐富,幾乎沒有半點漏洞可鑽,就連在籍軍人衣服鞋帽的尺碼都標註的清清楚楚,就算有人偽裝的再像,甚至哪怕其手中的軍隊手牒就是真的,可只要裡面有一條對不上號,那都會露陷。

可想而知,即便有人真的可以把軍隊手牒中的軍人履歷包括作戰勤務記錄這些都一字不落的背下來,衣服鞋帽的尺碼這些細節也根本不可能對得上號。

因此,即便在歷史上,二戰時期也確實很少發生敵國冒名頂替或者偽造日軍軍隊手牒的事情。

不僅如此,日軍針對特殊崗位還頒發了特別通行證件,在一些特殊的軍事區域,只有出示雙重證件,才可獲得放行。

如果拿不出來,還會面臨極為嚴格的政治審查,可想而已,一旦暴露,會面臨多麼可怕的後果!

所以,這條路顯然是行不通的。

說到這裡,有人或許會提出疑問,為什麼有電影裡現成的法子不用,反而要捨近求遠呢?

不得不說,這個問題提的好,但依舊是個蠢問題。

先讓我們回顧下原劇情,看看約翰是怎麼幫助女學生們逃離金陵城的?

原劇情中,約翰利用孟書娟父親孟先生的特殊身份(鬼子翻譯官),弄來了修理工具,修好了教堂後院那輛早已拋錨的卡車。

隨後又利用地窖中殘留的幾箱紅酒以及大量閒置的酒箱和木板,對卡車後車廂進行了偽裝,而女學生們就被他藏在經過偽裝的車廂底層,最終有驚無險的透過孟先生提供的通行證安全出城。

看到這裡,相信但凡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這段劇情究竟有多不靠譜。

且不說卡車後車廂空間有限,想要塞進十數名女學生的同時還要塞進去足夠遮蔽女學生們的遮擋物似乎並不容易,就算一切順利,難道就真的經得起鬼子查驗了麼?

事實上,這根本不可能!

除非在關卡檢查的鬼子故意放水,或者他根本就是頭蠢豬,是個睜眼瞎!

但是很可惜,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劇情中,鬼子先是查驗了通行證,後又扣押了車上的紅酒,這才將約翰放行,表面上看,這一切好像合情合理,但實際上,卻是漏洞百出,完全是在強推劇情。

首先,以鬼子的貪婪,如果真的在卡車中發現了紅酒,又怎麼可能被區區幾箱紅酒就打發了呢?不把卡車翻個底朝天才怪!

其次,鬼子開具的通行證,細節標註詳細,包括通行身份、通行目的,通行車輛但不限於通行人數、通行時間等等,都會具體體現在那一張小小的通行證上,絕對讓你毫無漏洞可鑽,更不能夠渾水摸魚。

需要強調的是,電影中那種“萬金油”式的通行證在現實中是不可能存在的,且孟書娟的父親作為一名小小的翻譯官,又有什麼能力可以搞到一張能讓一輛卡車出城的通行證呢?

所以作為穿越者,誰要是真的天真到模彷劇情破局,還不真如拿塊豆腐一頭撞死得了。

省事的呢!

最後,由電影劇情引申到江浩然當前所處的實際,就更容易發現複製約翰“成功經驗”的不可取之處。

暫不說聖保羅教堂現在被江浩然一把大火給燒了個乾淨,孟書娟他爸連聯絡上的他們的途徑都沒有,就更遑論為他們弄來修理卡車的工具配件和通行證了。

更別說,江浩然現在需要營救的人數多達三十四人,而非是電影中的區區十數人,可謂是直接杜絕了這條道路的可行性。

再說了,就算上述條件都具備,江浩然也不可能如法操作的,因為那根本就是自尋死路!

那麼他究竟會如何做呢?

這個問題,恰恰也是趙玉墨想知道的。

不過此時,她仍然被江浩然的回答搞得摸不著丈二頭腦。

“那先生您……”

面對江浩然的自我否定,趙玉墨實在是摸不透江浩然的套路。

“既然明知道行不通,為什麼還這麼做,是吧?”

“嗯。”

不過江浩然顯然並沒有現在就告知她的打算,於是故作神秘的笑了笑道:“三天後你就知道了。”

“額……好的,玉墨知道了。”趙玉墨聞言只好尷尬地笑了笑,她又能說什麼呢?

“好了,不說這個,對了,玉墨,可有興趣與我一道去探寶?”江浩然不欲在這個話題上多作糾纏,乾脆轉移話題道。

“好啊。”趙玉墨下意識地回應道,隨即後知後覺道:“先生,您是說去那間藏寶室中探寶嗎?”

“賓果,你猜對了!一會我允許你挑選幾件寶物作為獎勵!”江浩然興致勃勃道。

“可是……”趙玉墨遲疑道:“那間密室似乎上了重鎖,我們恐怕沒有能力將它開啟。

“你忘記它了嗎?”江浩然掏出一竄鑰匙道:“英格曼神父的遺物,我想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就是開啟密室的關鍵鎖匙了!”

“希望如此。”趙玉墨也有些心癢癢的,她自然很想知道,那間被江浩然譽為藏寶室的密室中究竟藏著些什麼寶貝。

“拿著它。”江浩然裝模作樣的從懷中掏出一支強光手電,開啟後交給趙玉墨道:“前面帶路吧。”

避難所內沒有電燈,能見度很低,自然需要手電,雖然江浩然可以夜間視物用不著它,但對於趙玉墨來說,卻是不可或缺的必須之物。

兩人一前一後,很快就來到了密室門口,理論上,只要把鑰匙插進鎖匙,大門就能開啟了,但事實真的如此嗎?

實際上,如果缺失了正確的解鎖方法,就算將鑰匙插進了鎖匙,也還是無法將門鎖開啟,甚至因為解鎖方式有誤,經過特殊設計的機關鎖會將鎖匙鎖閉其中,再也無法拔出!

屆時,除了密室的主人或許還有辦法將之破解,外人再想進入密室,恐怕也只有暴力破門一途了。

但根據避難所環環相扣的設計邏輯來看,這顯然不是個好主意,或許會引發洞穴塌方的連鎖反應也說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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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些問題顯然不在江浩然的考慮範疇之內,既然他信誓旦旦的來到這裡,自然是掌握了相應的解鎖辦法。

沒錯,關於密室解鎖的方法同樣用古典拉丁文記錄在那張被塞入十字吊墜的複合紙條上,自然一併被江浩然掌握。

沒什麼好說的,按照紙條上記載的步驟,江浩然一頓虎狼操作,竟還是消耗了不短的時間,才將將將密室解鎖。

可想而知,如果沒有掌握相對應的開鎖技巧,想要透過瞎貓碰死耗子的辦法純靠運氣解鎖,那只會適得其反!

密室的大門終於敞開了,只是裡面一片漆黑,讓人看不分明,但兩束強光很快打破了這裡的靜謐。

不多時,密室佈局盡入兩人眼底。

“哇,先生,這裡簡直別有洞天!”

在手電強光的照射之下,一排排罩著帆布的架子顯露出來,而在架子周圍,則整齊分佈著一口口散發著悠久年代感的箱子,這些箱子材質各異,包括紫檀、黃花梨、紅木、檀木、小葉黃楊但不限於金銀銅錫、玉、象牙等貴重材料。

江浩然也是個有見識的,光從這些箱子古樸的造型以及名貴的用料,便可初步斷定,這定然都是些擁有不俗歷史背景和文化底蘊的各代古物,只怕個個都是價值不菲。

問題來了,既然箱子都已經價值不菲了,那麼裡面所裝載的物品論價值又該當幾何呢?

不過江浩然並沒急著開啟它們,而是來到了那一排排的木架跟前,他嘗試著用手觸控了一下,竟然在帆布上摸到了厚厚的一層積灰。

看來,這些東西放在這裡也有些年頭了,否則也不可能堆積了這麼多的灰塵。

就是不知道米歇爾首主教為什麼不早點將它們轉移,難不成還有什麼隱情不成?

懷揣著種種揣測,江浩然小心翼翼的將帆布掀了開來,頓時,一隻通體由紅木打造的博古架顯露了出來。

但隨之暴露的,卻是博古架上琳琅滿目的各色瓷器,這些瓷器胎質細膩、清雅瑩潤,釉面光滑,成色上佳,顯然不是什麼大路貨色,縱是江浩然這類外行人物,也能輕易辨識不凡。

不過這也是題中應有之義,能被教會首腦人物秘密收藏在此的器物,又豈能是什麼隨處可見的大路貨色呢?

“玉墨,將這些罩於博古架之上的帆布盡數給我取了。”江浩然指揮著,並配合趙玉墨,將剩下的博古架一一清理了出來。

隨著帆布被掀開,除了絢爛多彩的各色瓷窯外,還有種類繁多的古玩玉器,金銀器皿等各類藝術珍品也一一呈現在二人眼前,簡直讓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歎為觀止。

他們這一輩子見過的古董,恐怕都沒有今天一天看的多。

左右時間充裕,江浩然乾脆安步當車,細細觀賞起來,面對形形色色的瓷器,江浩然只感覺一股源自歷史的厚重感撲面而來。

其中濃郁的歷史芬芳,無聲地向他訴說著一隻只瓷器背後所經歷的時代變遷和人物故事。悠久古老的歷史,若要一路追朔源頭,說不得還要追朔到屬於秦皇漢武、唐宗宋祖的瑰麗時代。

除卻古董瓷器,博古架上佔大頭的就要數青銅玉器和古玩古具了,其中有曜變天目茶碗、有元青花鬼谷子下山罐、有曾候乙青銅尊盤、有清乾隆御製琺琅彩杏林春燕圓碗、有康熙玉如意、有鑲金獸首瑪瑙杯等等光聽名字就知道價值不可估量的古董寶貝,其種類繁多,不能一一道盡。

江浩然不是什麼鑑寶專家,對於這些在後世大名鼎鼎的寶貝還做不到娓娓道來,不過這一點也不影響他對它們的價值評估,該說不說,最起碼的眼力,他還是有的。

除此之外,江浩然還在博古架上發現了數量極少,幾乎只有寥寥數只、大小不一的定製錦盒,這些錦盒無不裝飾精美,工藝精良,處處透著一股子高雅和華貴的氣息。

江浩然知道,相比瓷窯陶器和古玩玉器,這些錦盒中放置的恐怕才是真正的好東西。

不過他也不急著開啟,他現在手裡髒兮兮的,別說不適合把玩裡面的寶貝,就是把錦盒弄髒了也頗為可惜,還是先放在那兒吧。

江浩然最後又將目光重新落在了博古架周圍的箱子上,這間密室約莫有30平米,除了居中排列的那一排排博古架外,剩下的便是這些勻稱分佈四周的箱子了。

江浩然一眼瞄中一隻碩大的青銅古箱,跨步之間就來到了它的跟前。

箱子沒有上鎖,也沒必要上鎖,江浩然直接拎住鎖蓋,一把便將箱蓋掀了開來,登時,在手電強光的反射下,一片明晃晃的銀色,險些晃花了江浩然的雙眼!

原來,青銅古箱中竟是裝滿了清一色的銀元之寶,也是俗稱袁大頭的袁世凱像背嘉禾銀幣!

情不自禁的,江浩然將手抄入了箱中,捧了一把銀元出來,然後任由這些銀元從手中滑落,砸在銀元堆上發出“叮叮叮”的脆響。

這聲音江浩然聽在耳內,簡直如同仙音,渾身上下的毛孔似乎都在這一瞬間開啟,說不出的舒泰。

江浩然估摸了一下,這一箱銀元少不得也有數萬枚之多,甚至還要更多,放在民國市場,擁有著母庸置疑的強大購買力。

要知道,在民國,銀元可是絕對的硬通貨,除此之外就是黃金、美元和英鎊,不比民國政府發行的法幣,到了後期,簡直和廢紙沒有區別。

實際上,“袁大頭”別說在民國市場上值錢,就是放在現代社會也同樣價值不菲,在現代社會,一枚袁大頭,最便宜的都能賣到600塊錢,成色好的價格還能翻上一番,少數稀罕貨色甚至 能賣出200萬RMB乃至400萬RMB的天價!

不過江浩然很清楚,雖然眼前這箱銀元很具備視覺衝擊力,但對他而言,這座藏寶室中或許最不值錢的就是這些銀元了,就說那幾排博古架上的寶貝,說不定隨便拿出一件,價值都遠遠超過這箱銀元。

這並不奇怪,有道是“亂世黃金,盛世古董”,或許在民國這樣的亂世,這些古董瓷器、玉器古玩的價值頗為有限,說不準這幾排博古架上的寶貝全部加起來能不能換到這一箱子銀元都不好說。

但是,如果放到像『唐探二』世界這樣擁有先進生產力,生產資料和物質資源極度豐富的現代社會,就截然不同了,這裡屬於絕對的太平盛世,要說什麼值錢,那絕對是這些古玩古董了。

像這些個古董,隨便拿出一件交給拍賣會,恐怕都能輕易拍出至少百萬美元的高價,就這,還只是其中一件的價格,如果其珍惜程度達到國寶層次,恐怕拍出數千萬美金甚至數億美金的天價,那也是稀鬆平常。

想到這裡,饒是江浩然,他的嘴角也不由微微揚起,雖然他在『唐探二』世界本就是億萬富豪,不過錢這東西又有誰會嫌多呢?

不僅如此,自他晉升審判使者後,他就可以利用審判之戒的空間特性,攜帶非限制級物品往來不同的世界了。

二立方米的空間算不上大,但也絕對不能算小了,只要將這些古董古玩帶回去,他的資產必定還要翻上一番。

接下來,江浩然又逐一檢視了黃花梨衣箱、木凋雲龍戲珠紋長方衣箱、黃花梨嵌癭木轎箱、皮漆轎箱、黑漆嵌骨人物故事轎箱、黑漆描金吹簫引鳳圖揀妝箱、漆官皮箱和黃花梨官皮箱等明清箱匣,這些古箱中有些裝著金銀珠寶,有些裝著名人字畫,還有些則裝著古典古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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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浩然見狀心中喜意更勝,他當然清楚這些字畫和古籍的價值,論鑑賞意義和收藏價值,它們往往更勝尋常古玩古董一籌,拍賣中,也往往也能拍出比別的拍賣品更高的價格。

最後,江浩然將目光落在了一隻保險箱上,心中不由泛起了滴咕:藏寶室中竟然還有保險箱?居然還上了鎖?這其中究竟藏著什麼寶貝?

一連三問,江浩然的好奇心不由大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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