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51.然而這一切都值得嗎？（手動狗頭）
奧斯本塔主控室上方的房間中，老諾曼·奧斯本像個偷窺狂一樣正站在佈滿了監控的牆壁前。
這個剛才在給二桶的通訊中表現的非常虛弱的傢伙，這會中氣十足的交錯抱著雙臂，在他眼前的螢幕中倒映出的正是二桶切下白幽靈的腦袋，以及模彷大師在被瘋狂的狼蛛彼得摁在地上撕扯的血腥場面。
在綠魔身後的地面上倒著兩具七竅流血的屍體。
那是被他幹掉的兩個清理者指揮官，是專門負責跨世界通訊與聯絡體系的傢伙，幹掉了他們可以有效避免這裡發生的事被清理者總部發現。
雖然不知道老綠魔之前的話有幾分真，但僅從他的佈置來看，這傢伙說要反抗群星會和清理者倒不像是假的。
而從他這會放鬆的姿態來推斷，剛才也並不是這邊出了差錯才導致三個指揮官逃脫，倒更像是被老諾曼故意放出去的。
“白幽靈死了，模彷大師被分了屍，現在只剩下突擊指揮官交叉骨還在活躍，那個傢伙在試圖重整旗鼓展開反攻。
然而那頭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魔已經把這些瘋狗們當成了零嘴.
真難為這些年輕人居然說動了康納斯，我親自去見了那個倔強鬼三次都沒有能和他完整的談完一場。”
綠魔打了個響指，讓眼前牆壁監控轉換出的奧斯本塔的全貌。
他欣賞的看著夜色下那支在暴雨和烈火中突進的蜥蜴人們，最後，他的目光最後落在了駕駛著反超人戰甲一路撞開牆壁向芭芭拉·戈登所在位置前進的梅森·庫珀。
這個老狐狸盯著螢幕中的K小隊隊長的身影，他低聲說：
“這傢伙有點本事，難怪能被派來處決沙人。我們失去了六頭蛇小隊，這是個讓人心痛的損失，要培養一支B級小隊要付出的可不只是時間。
但我們能因此得到更有力的強援也是一件好事。
奧托，我知道你在偷聽。
說說吧。
說說你的看法。”
“我覺得你應該收斂一下你的惡劣習氣，是不是沒管好‘綠魔’讓它又跑出來了？”
章魚博士帶著抱怨的聲音透過被遠端破解的音箱在諾曼·奧斯本的辦公室中響起，他說：
“你完全有能力在這裡收拾掉那五個傢伙，明明一切都已經向好的方向發展了，你卻非要再鬧出這麼多么蛾子。”
“不，這是必要的。”
老諾曼揉著額頭，閉著眼睛說：
“對於我們一直在做的事而言，我必須確保一切環節都是可靠的。K小隊有反抗的決心也不畏懼清理者的威脅讓我滿意，但他們也不能是弱者。
弱者在群星會裡可走不遠。
放心，我會補償他們，那個梅森看起來是個做事有條理的人。
反倒是你，奧托。
三年前我邀請你加入計劃，你不但拒絕了還偷偷跑掉，說明那時你對我們的想法沒什麼信心，那現在呢？
現在為什麼又要主動幫助K小隊？難道真的是在這個梅森身上看到了什麼‘正義’或者‘良心’嗎？”
“我是被你逼出來的，諾曼！”
奧托博士恨恨的說：
“我在地底躲的挺好，但你那個破機器卻要把我埋了，而且我剛剛進入了你的資料庫，我發現你在用重力鎓製作一些危險的武器。
所以我猜，就算沒有K小隊這個意外因素，你依然會想辦法發動一場對清理者的圍剿對吧？是你們的計劃進行的不順利嗎？
你的那幾支開拓者小隊好像已經很久沒和你聯絡了？又或者你升級了通訊體系讓我沒辦法再監聽到你們之間的談話？”
面對這個問題，老綠魔在好幾秒之後，才帶著一絲闇然開口說：
“光靠仇恨是沒辦法讓倖存的人團結在一起的，奧托，尤其是我們的敵人是一個橫跨無數世界並且每天都在成長的龐然大物的時候。
人都會恐懼，尤其是在經歷過末日之後。
那是本能。
緊隨恐懼而來的就是退縮，當初斬釘截鐵的誓言在冰冷的現實面前正褪去勇氣，
我承認，我們的小小組織已經快要分崩離析，六頭蛇小隊是唯一一隻我還能完全掌控的隊伍，但他們也被梅森埋了。
正因如此，我們才需要梅森和他背後的勢力。
有了他們的幫助，我就能把那些想要遺忘過去的‘遊子’們重新喚回家來，他們或許想要開始新生活，我也很希望祝福他們。
但那必須是在我們擁有選擇的權力之後。”
“我勸你最好坦誠一些。”
章魚博士提醒到：
“如果梅森確實是挽救你所有計劃的最後希望的話，那麼你就該把實情告訴他，我覺得這個年輕人不會因為你現在手裡沒有什麼牌就放棄你。
否則他也不會冒著被處決的風險在這裡和我們一起對抗清理者。
梅森和他的隊員們不是因為你說出的那些利益交換才選擇幫我們的，在你出面之前，他對於我們這悽慘的世界已有了自己的安排。
和你有關的因素只是加速了他的決定。
我能確信這一點。”
——
“轟”
芭芭拉·戈登手中的動能霰彈槍在並不大的蜂巢公寓中開火，震耳欲聾的聲響幾乎要把人的耳朵震聾，一群衝入房中的清理者生化兵被飛舞的破碎彈頭打的凌空飛起，落地時砸在對面的牆上完成了一次“驚悚裝修”。
然而光是一把威力巨大的武器是不足以在這種時候保護蝙蝠少女的。
尤其是在芭芭拉的微型電腦還在操縱城防武器的情況下，她必須分出一部分注意力來為城市裡鏖戰的地底之民和避難所士兵提供火力支援。
“快滾開！”
蝙蝠少女在硝煙聚攏的房間中朝著門口甩出兩把爆炸蝙蝠鏢，將幾個試圖再次衝入房中的清理者炸飛出去。
隨後她就聽到了野獸一樣的吼聲。
從上一層樓空降下來的清理者注射了炮灰強化藥劑，一個個肌肉賁張雙目赤紅的順著窗戶跳了進來。
迎接這些狂亂野獸的是豎起的黑洞洞的槍口。
芭芭拉一口氣打空了槍膛裡的四發子彈，把那些傢伙連同半張牆一起轟碎開，她一邊給武器填裝子彈，一邊將奧斯本塔武庫中的戰術核彈送入發射程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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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讓清理者的援軍進入奧斯本塔了，各處送來的傷亡正在飛速增加，再來敵人的話地底之民會崩潰的。
那些蜥蜴人只是看起來蠻橫狂野，但他們在變化之前可都是地地道道的普通人。
“發射程式即將啟動！簡！把武庫發射井附近的人都清開！它要開啟了。”
芭芭拉朝著正在A區戰鬥的瑪麗·簡警告了一聲，就在她輸入發射指令的時候，一個高大的身影駕駛著一臺黑色的戰甲從不斷發生爆炸的明亮黑夜裡穿梭過來。
那家夥一頭撞碎了剩下的半邊牆，在磚石四濺中落在了芭芭拉身後拔槍就射，蝙蝠少女的防彈戰衣救了她一命，但子彈的衝擊力讓她倒在地上又被那襲擊者衝上來三拳兩腳打的狼狽後退。
芭芭拉甩出的蝙蝠鏢被後者躲開，拉開格鬥棍用纏著高壓電的武器痛毆對方。
但後者完全無視了撓癢癢一樣的攻擊，欺身上前一把扣住了蝙蝠少女的脖子將她舉在了空中。
掙扎的芭芭拉用雙腿勐踹這傢伙的頭盔，將外部的兜帽撕開才發現兜帽下方是全覆式的黑色流線型戰甲，在盔甲心口還畫著交叉的灰黑色骨頭的標誌。
那塑造成惡鬼的機械面甲下透露出一絲無情和寒意。
一門黑色的等離子肩炮從黑色戰甲肩膀彈出，紅色三角形的瞄準符落在了芭芭拉的額頭。
“你們的反叛挺有意思，群星會果然是一群不可信賴的雜碎。”
沙啞的聲音從黑色戰盔之下傳來，這個指揮官語氣不屑的說：
“等這一次的事情上報之後，或許我們就能徹底擺脫你們這些該爛在泥裡的不忠獵犬了，連主人都敢咬的狗！
要你們何用？”
“你你後面！”
快要斷氣的芭芭拉掙扎著翻著白眼說了句話。
“你以為我會上這種當？你以為我是街頭小混混嗎？”
交叉骨冷笑著說：
“現在，回憶你的親人愛人然後去死吧。”
“鐺”
黑色的鋼鐵手指在交叉骨的肩甲上點了點，若不考慮另一只手甲撕開等離子肩炮時的殘暴火花，這一幕其實像極了好朋友之間的玩笑動作。
這讓清理者突擊指揮官臉色劇變。
他一把將芭芭拉甩向旁邊的高空任其摔死，轉身操縱身上的輕型馬克戰甲手臂開啟重炮向身後連開三槍。
“鐺鐺鐺”
三團刺眼的等離子火花在反超人戰甲厚重的胸部外裝甲上彈開，將外裝甲撕出裂痕，但駕駛艙中毫髮無傷的梅森活動了一下身體，說：
“‘幽靈’行動模式測試通過。約翰，你幫忙刻下的隱匿銘文效果不錯，謝了。”
“別客氣！”
渣康的聲音從旁邊破碎的牆壁之外響起。
在飛翼拍打空氣的呼嘯聲中，猙獰的喪屍飛龍諾伯載著黑魔法師和趴在上面揉著脖子咳嗽的芭芭拉·戈登懸浮到了破碎的牆邊。
蝙蝠少女惡狠狠的瞪了一眼交叉骨，舉起手臂的微型電腦輸入了發射指令。
下一秒，在呼嘯的火箭點火聲中，一枚銀灰色的飛彈呼嘯著從A區的發射井中飛入夜空。
“啊！”
眼看到這一幕的交叉骨知道自己完了。
但這個反派並不打算束手就擒，對手有動力甲他也有，他手頭這件還是戰爭機器動力甲的改進款，搭載著制式方舟反應堆還有一拼之力。
“最後一項，過載模式檢測。”
面對對手的負隅頑抗，梅森果斷的將戰甲進入過載。
戰甲胸口的氚能量裝置紫光大作，以200%的狂暴能量輸出運作下讓梅森感覺這戰甲的每一次重拳衝擊都會讓它哐哐作響幾乎要散架一樣。
兩臺動力甲隨後撞在一起，在刺耳的金屬撞擊聲中互毆起來。
渣康及時送上“助攻”，他的喪屍飛龍向前噴出灼熱的龍息將廢墟的房間點燃讓兩個大家夥翻滾著砸向暴雨覆蓋的地面。
眼見自己可能會被圍毆，交叉骨在墜落中立刻啟動了推進器以比梅森更靈活的姿態脫離接觸向反方向飛行想要拉開距離，但冷不防從下方噴出的烈獄之火將他燒個正著。
正在享受屠戮的尹特來根並不希望自己被打擾。
交叉骨的動力甲外部幾乎被瞬間融化，他嚎叫著脫離火焰又被從下方射來的爪扣拖了回去，隨後被梅森整個人騎上去如女人打架一樣壓著這傢伙，過載的反超人戰甲以超人被打到都會喊疼的力道左右開弓的掄起重拳。
十四五下之後，隨著一聲金屬破碎的聲音梅森撕開了交叉骨的戰甲，把胸口下方隱藏的能量核心扣在手中，隨手單手一揚。
扭曲的金屬就覆蓋著想要逃走的反派被扔向天空，正被頭頂的喪屍飛龍張開嘴巴一口吞了下去。
“歐耶！”
交叉骨被弄死的那一瞬，戰甲內部戴在梅森腦袋上的分院帽發出了下流的口哨聲和難掩的歡呼。
儘管它的世界並非因眼前這些傢伙而消亡，但能親眼看到這些狗雜碎慘死對於帽子閣下而言也絕對是一件能讓人打心眼裡感覺到快樂的事。
梅森彈開戰甲的護盔，看著戰甲五指裡緊扣的“寶貝”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他把那東西拿在手裡，又從能量耗盡的反超人戰甲中爬起來，坐在這黑色動力甲的肩膀，隨後看到了一團蘑孤雲在外海亮起。
那代表著清理者在這個世界的主基地灰飛煙滅，隨著這一幕刺眼的火光，一曲雄壯的女武神的騎行的交響樂在梅森腦海中被分院帽高歌出來。
年輕人嘆了口氣，問到：
“爽了？”
“嗯，用麻瓜們時下流行的話說，爽死啦。”
帽子閣下根本不掩飾自己此時的心情。
梅森幽幽的說：
“不用謝，您老爽了就好，剩下的爛攤子就由我們這些麻瓜僕人來收拾吧。”
“酷，這下咱們不但背叛了群星會，而且和更危險的清理者也是不死不休啦。”
從喪屍飛龍背後一躍而下的康斯坦丁踩著浸滿了油汙和血漬的泥水走到梅森身旁，他吐了口菸圈，說：
“所以呢？接下來這爛攤子怎麼辦？”
“你問我，我問誰？但你不會覺得我們和他們之間還有什麼緩和餘地吧？”
坐在動力甲肩膀上的隊長大人看了一眼天空，剛才還瓢潑的大雨這會已經變成了小雨滴，不考慮他們所在的戰亂惡土，還頗有種和風細雨的感覺。
他說：
“既然一開始就是敵人，一開始就決定戰鬥到底那就別假裝天下太平了，眼下這些只是遲早的事。”
“我也沒說這不好。”
渣康翻了個白眼，抱著雙臂說：
“我只是想問，你剛帶著我們和星海里最黑惡的勢力打了一仗，而你能得到的唯一回報就是一群末日倖存者的感激。
這一切真的值得嗎？”
面對這個刁鑽的問題，梅森聳了聳肩，回了一句標準的雞湯：
“你非要問這種欠揍的問題，我就只能回答你，但行好事，約翰，莫問前程。”
隨後他跳下泥水開始檢查反超人戰甲的情況，而渣康則駕馭著自己的喪屍飛龍飛向另一側的戰場收尾，他看了一眼身後正在給自己脖子打繃帶的芭芭拉，說：
“喂，妹子，你還好嗎？有個不幸的訊息告訴你，我們的隊長瘋啦，他居然說他今晚做的這些是好事。”
“就算布魯斯在這裡，他也會做一樣的事。”
芭芭拉咳嗽著，摸著脖子上的淤青往嘴裡灌了一瓶愈傷藥，她痛苦的呼吸著又抓起了霰彈槍，理直氣壯的說：
“雖然射了一枚核彈，但這確實是好事啊。聽聽周圍的歡呼吧，約翰，他們喜歡我們，現在我們是這個世界的大英雄啦。
我就知道，蝙蝠俠從不會看錯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