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二天，來到現場的時候，雖然李緣有了心理準備，但依然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住了。
臥靠！這已經不是沙漠化了，妥妥的沙地中點綴著幾點綠色啊？
李緣忍不住詢問陪同的呂然：“呂哥，你們這裡就不治沙嗎？”
“有！就是水過不來。每年下去多少草都是白費，只能延緩沙化的速度。所以我們才想要個小水電，把部分的水資源調送到這裡。”
“那你們的水資源夠嗎？”
“這倒是不缺。看到沒有，那幾座山都有雪線，每年融化的雪水就有不少。降雨量其實還行。就是以往的水土流失，雨水根本儲存不住。”
“那麼水庫準備安排在哪裡？”
“就在那邊，等會兒會開車帶你去看看的。”
“我們太陽能發電廠可能需要很大一塊地方？”
“這你放心。那裡的沙地隨便你們用。我們除了沒錢，其他什麼都有。哈哈。”
“……”
到達了水庫預訂的建設地點後，李緣這才明白華老和本地政府的用意。
在設計圖上，這座小水電可大可小，如果想湊合過去的話，那麼投資額就會小一些。當然，那也會超過億元。並且水電的利用效率很低。但如果加大投資，幾十億都上不封頂。會給本地帶來極好的社會效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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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點說，就看你有沒有錢！
呂然似乎有點不好意思，但該開口的時候也絕不會含湖：“緣子，看到那裡沒有？只要建設完整的水電站，就能在那裡建設引水渠，那一大片的沙地都可以開發。那片沙化沒有多久，還是能夠扭轉局面的。鄉親們苦啊！他們的耕地越來越少，收成也越來越少，咱們縣的工業……幾乎沒有吧！真不是不願意努力，就是缺少個機會，希望上級給個機會？”
李緣並不會被這些話所影響到。其實無論在哪裡投資，他都無所謂。無非就是價值如何？
可以肯定，這筆投資肯定是鉅虧。除非以後光伏電池的製造成本能夠大幅度的降低。
但正因為有這樣的鉅虧，在華老這些人的眼中，自己就變成了一個瘋狂科學家！
當某人成為了瘋狂科學家，那麼融資還會難嗎？尤其是政策扶持和巨大聲望都能唾手可得。
如果不信？就看看後來馬斯克的那一番騷操作吧！你們可以不喜歡他，但絕不會懷疑他對科學事業的貢獻。尤其他的專案，還特麼的都是投資人和政府的融資？直接把馬斯克送上了全球首富的寶座？
既然如此，那麼就要看自己的資金承受能力了。也就是說，究竟能夠承受多大的虧損？而且這還是長時間虧損。如果沒記錯的話，起碼要熬上十年左右？
太陽能發電廠和水電站的總投資，應該在50億軟妹幣左右，並不需要動用到外匯。而且每年的電費收入，肯定能維持整個專案的運作，並且還能在五到十年內，更換最新的光伏電板，維持鳳凰太陽能光伏電板生產線的最低運作。
這就是說，只要時間夠長，早晚有一天能夠收回成本。至於100年還是200年？只有老天爺知道了。
而且還能再10年之後，吃到一波新能源的紅利！
那麼現在的自己能否拿出50億呢？
管他呢。先答應了再說，然後拿著專案去忽悠投資人。反正這世上沙凋死不完！
想到這裡，李緣就笑著問道：“呂哥，那你們想要怎麼合作呢？”
呂然雙眼一亮：“當然是全面合作。這樣吧！規劃圖還在縣裡，我讓他們馬上送過來？”
“呵呵。”李緣舉手阻止，“這方面的事我不擅長。我會找個專家過來。”
李緣想到的就是熊鳴熊老。他在非洲樂不思蜀，還不如過來幫幫忙呢。如果老同志沒有了工作，這對他們的身心健康是很不利的！
“這……？”
“這樣吧！我也不去其他地方了，暫定就是這裡。先打200萬夠不夠？”
“夠了夠了。”
“哦！你們本地就用沙化的荒地折算投資，最好留出儘可能多的地塊，以後也能滿足下一期的工程。另外招工就放在你們縣裡。一種就是徵地工，另一種就是高中學歷以上？別忘了，以後這裡是實驗基地，過來的專家教授肯定不少。讓他們也有機會多學學？”
“沒問題。那……那位專家什麼時候過來？我們也能早做安排？”
“他還在國外呢。”
“啊？”
“呂哥，飛過來又不需要多長時間。這位熊老對大工程很有經驗。反正他拍板的事，基本上就能定下。”
“明白了。”
“那就好。我也要回京城了。”
“誒，怎麼不多留幾天？”
“嗨！老媽要嘮叨了。再說，家裡真的有事。”
“那這樣吧！我們這裡的灘羊不錯，讓他們殺好，給你帶回去。”
“不用不用，不用那麼客氣。”
“這算啥？咱們都是本鄉本土的，還不興帶些土特產？我現在就去安排，到時候派車直接送火車站。真的不麻煩！”
“……”
……
東京的街頭，森村行一走出一間小型書鋪，對著相送的老闆連連鞠躬。
倆人也給比較熟悉，老闆就笑著埋怨說：“森村桑，你那裡的電子寵物怎麼會缺貨呢？而且缺貨的還在電視臺打廣告？”
森村行一哭笑不得：“我也沒想到會賣的那麼好。萬分抱歉。不過下一批貨已經上了貨船，很快就會運到。”
“貨船？難道這不是我們本子的電子產品？”
“聽說是美國發明的。他們的老闆和鄙人有些交情，所以交給我們書屋總代理。”
“原來如此。怪不得是美國貨？我們國內要努力了。”
“呵呵。”
由於泡沫經濟才剛剛到來，本子許多人還保持有七、八十黃金年代的美好回憶。
那時候的本子氣勢如虹，甚至《本子能夠說不》成為了暢銷書。而且全社會都是朝氣蓬勃，最大的話題就是不斷攀登新的高科技，填補了什麼科技空白，全自動化大規模生產云云。
看到以上的那些內容，應該都很熟悉吧？
什麼屁的工匠精神，當時會被全社會嘲笑的。大概是腦殘，全自動化生產線才是王道！這才能生產出大量、高技術含量、頂尖的產品！
至於後來的工匠精神？MMP！市場都被大海對面那些魂澹搶光了啊！只能夠自娛自樂。
不過話說回來，正因為後來本子全民吹噓工匠精神，連服務業都是如此？這真的沒法黑！確實就是一流享受！
在這裡，那位老闆聽說是“美國貨”，他這才有些理解。畢竟承認美國的科技還是很強大的。
然而森村行一卻一陣陣的瀑布汗。幸虧那位老闆並不知道，原來這就是中國貨？
告辭以後，森村行一又拜訪了幾家書鋪。由於他並不熟悉電子消費品的渠道，只能夠利用自己書屋原先的圖書渠道。
當然，透過書鋪推銷電子寵物？銷量只能說是差強人意。幸好在李緣的堅持下，平行線這裡還是支援了一筆推廣費，最近在電視臺打了廣告。這才導致了銷量的激增。
其實這種情況也挺正常。電子寵物的目標客戶就是那些高校女生和年輕女性，她們有幾個會去逛書鋪呢？也只有等到廣告出現，才會慢慢的口碑發酵。而且最大的客戶群體就是在學校中……
忙碌了一天後，森村行一筋疲力盡的回到了自己的書屋。
沒想到剛進門，一位女社員就捧著一張報紙，興奮的迎了上來：“社長，你快看，我們的電子寵物已經被報社報道了。”
森村行一卻有些疑惑：“我們應該沒有在報紙上做過廣告吧？”
女社員掩嘴笑道：“不是廣告，那是記者報道，說新出現了一種有創意的電子產品，很有可能成為本年度的現象級商品！”
“哦？”森村行一精神一振。他連忙接過報紙，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
……
燕姸抓著自己的頭髮，她已經顧不得自己的形象了。見應馨在一旁舒舒服服的吃著零食，就忍不住埋怨道：“為什麼到處缺人呀？為什麼都來找我呀？”
應馨幸災樂禍的嬉笑道：“又是鳳凰熱水器缺人手了嗎？”
“就是這個。可我是麗緣商貿的經理，根本不是鳳凰太陽能的人呀！急死我了！”
應馨眼一轉，她立刻就出了個餿主意：“那個好辦！小燕，咱們再招人呀？鋪天蓋地的撒下去，每個市都安排幾個人，再到本地找幾個安裝工。”
“啊？那要多少人？緣少會答應嗎？”
“你管他呢。聽我的。”應馨拍了拍胸口，一陣波濤洶湧，“反正緣子有錢，我們就往海里花。人多怕個啥？現在的人工又不值錢？”
“不值錢？你知道我們每月需要支出多少工資嗎？”
“那就對了。咱們這是打土豪。嘿嘿嘿。”
“別鬧別鬧，馨馨。我就是個打工的啊？”
“放心，有我呢。”應馨又拍了拍波濤洶湧的胸口，“緣子那種人，我總比你熟悉吧？他就喜歡不斷的扔錢，像打廣告啥的。你用那麼多的人，不同樣是打廣告嗎？而且熱水器的銷售挺不錯，你就拼命花，他肯定不會說什麼的。”
“那……”
“放心！他的錢花不完。他連本姑娘的錢都騙光了呀！哼——！”
其實在這段時期裡，除了對外不斷的招聘，燕姸還負責了所有的管理銷售工作。甚至到了現在，她還沒辦法回去魔都。
至於應馨？反正有多不靠譜就不靠譜。為了互相傷害，她就尋找各種理由幫李緣花錢。
“馨馨，那等緣少回來？”
“回來就回來。我敢對本姑娘說個不字？”
“呵呵。到時候你就別走？我說是你的主意？你不是老闆娘嗎？咯咯咯。”
“小燕！誰是老闆娘？我是合夥人！”
“咯咯咯。誰知道啊？”
“你別瞎說！”
“別鬧別鬧。我錯了。”
“小蹄子，你現在認錯已經晚了。嚯嚯嚯……”
“……”
……
魔都的一家腳踏車店鋪，方元和他的老婆正準備挑選一輛助力車。
作為一個男人，他當然有速度和激情的夢想，所以早就想好了某品牌的燃油助力車。馬力強勁，動力十足！
然而剛走進店鋪，就看到了一張小青龍電動助力車的海報。
老婆立刻驚喜道：“快看，這不是電視上放過廣告嗎？”
一位營業員主動過來，他笑著介紹說：“對！這就是小青龍的最新型號。電池里程能達到五十公裡。”
方元卻有些不樂意。他就主動挑刺道：“那和燃油車相比，誰的速度快？”
營業員暗暗的瞟了一眼，知道捧上了一位懂行的：“確實燃油車馬力大，而且加油方便。但電動車可以放到單位裡充電，一年下來能節省多少錢？”
說實話，此時的油價並不昂貴，根本不像後來那樣的喪心病狂。電動車需要的電費，其實也節省不了多少錢。更不用說，還需要定期換電瓶呢。
但……這裡有個女人啊？女人怎麼會不愛貪小便宜呢？
一旁的老婆聽到這話，她連忙問道：“那質量怎麼樣？”
“質量肯定保證。廠家承諾一年保修。而且能做電視廣告的大品牌，他們可能會欺騙你嗎？”
老婆看了看方元，方元卻依然不很樂意：“我們原先準備購買的是這輛燃油車？”
“這輛車其實也不錯。也能保證質量。連價格方面都差不多。但你們可以比較一下外形？哪輛車比較喜歡？”
方元張了張嘴，老婆卻是眼一亮。目前國內還很不重視外觀設計，基本上都比較老土。哪裡像小青龍助動車，一開始就很重視車輛的外形。
營業員繼續說道：“你們應該是兩口子買車吧？燃油車確實速度快，但女同志可控制不住。萬一剎不住車呢？你總要考慮愛人的使用吧？”
方元再次看了老婆一眼，直接嚇得渾身一哆嗦：“那好吧！就……”
還沒等話說完，老婆就在一旁搶問道：“那你要便宜一點。否則我們就去別的地方！”
“好好。我給你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