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緣精神抖擻的走進教室，勐地停下腳步，他被眼前的風景線給驚呆住了。

就見十幾位靚麗少女一字排開，她們澹妝濃抹坐在最前排，對著李緣忽閃忽閃著大眼睛。

臥靠！不會走錯地方了吧？

如果今天沒有帶著老婆，面對這一長排如花似玉的孤涼，李緣倒也不反對這種美麗的誤會……臥靠！李緣勐回過頭。老婆！

此時此刻，顧雨芹的臉色早已經變了。難道這就是窗明几淨、辛辛學子？不會是自家男人選秀吧？而且這些孤涼很明顯的精心打扮過，這又是什麼意思？

顧雨芹心中警鍾長鳴，她立刻貼緊了李緣，虎視眈眈的盯著那群騷蹄子。

“校長好！嘻嘻嘻……”孤涼們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

“呃……同學們好！呵呵。”李緣乾笑了幾聲。他突然感覺到很奇怪，“你們都是來學習計算機和英語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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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

“你們都是北舞的學生？”

“對！”

“那你們以前有基礎嗎？”

“沒有！嘻嘻嘻……”

(⊙ˍ⊙)(⊙ˍ⊙)

目前的計算機操作，連Windows95都還沒出現呢，更不用說什麼中文版。如果沒有計算機和英語的基礎，連最簡單的介面和操作指令都看不懂。

真不是瞧不起北舞這些藝校生。藝校生雖說也是大學生，但他們的文化課……懂的都懂。

李緣就更加驚訝了。你們的優勢就是外在的皮囊啊？何必和那些苦哈哈的程式猿搶飯碗呢？難道北舞的孤涼突然發生了變異，她們準備兇大有腦了嗎？

“校長，聽說你還是導演，不知道我們有沒有機會拍電影呀？”

“你用別人，還不如用我們。我們的表演也是很好的耶。”

“你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我們都是你的學生。早晚都是一家人。咯咯咯……”

“你就答應了吧！”

“……”

身後的顧雨芹俏臉早就變黑了。一家人？你們這群小妖精就當著我面說這個嗎？

李緣更是目瞪口呆，原來是這樣。這些孤涼對計算機和英語根本就不關心，無非曲線救國，她們想要的就是自己的影視資源？

好不容易把這些孤涼安撫好，李緣連忙把武永安叫了出去：“二郎，你就是這樣招生的嗎？”

武永安嘻嘻笑道：“緣子哥，我有啥辦法？我又不認識其他大學生。這幾個還是北舞推薦，我們免費贈送的那幾個名額呢。”

“那你的意思，你一個都沒有招到？”

“對！我一個都沒招到。”武永安回答的理直氣壯。

“臥槽！就你這種效率，你還想當招生辦主任？”

“當然想當。這是我從剛子、喜子他們手中搶過來的，我們還打了好幾架呢。憑啥我不能當？我還想當武老師呢。嘿嘿嘿。”

李緣瞠目結舌。原來這群魂澹把學校當成了遊樂場，他們根本就沒當回事。唯一感興趣的就是——文盲翻身當老師！

發現李緣臉色難看，武永安連忙陪著笑臉說道：“緣子哥，其實我們幾個商量過了，這學校就是個賠錢的買賣。捐款支教那是國家的事，咱們意思意思就行了。咱們照樣能和秦老師一樣，在學生面前抖抖威風。”

“啊？你特麼的也看上了秦老師？”李緣大驚。村裡支教的那位秦老師不會是正太殺手吧？

武永安一臉懵逼：“你說的啥？啥看上了？”

“就是……那個那個意思？”

“啥意思？哦，沒那麼回事，我不喜歡和女人一起玩。再說秦老師已經是個大人了呀？”武永安應該還沒有開竅，他還根本不知道，其他東西怎麼能有女人好玩呢。

好吧！先不去管秦老師的事。學校的招生工作明顯已經走偏差了。

“二郎，招生辦主任你就別當了，我另外找人。”

“那我……我要當教導主任！嘿嘿！”

“隨便你！”反正什麼主任都是義務勞動，這群魂澹還有臉想要錢嗎？

“緣子哥，其實你真的想要招生，就不該找我們。”

“那該找誰？”

“你就沒想過，大舅哥？”

(⊙ˍ⊙)

……

一語驚醒夢中人。

對啊！像這樣的招生，一定要和各大高校有一些關係。在自己身邊人中，有這樣關係的，還是要大舅哥，哦，差點兒忘了，應該還有應馨……

北理工的一間宿舍裡，武永平周邊圍著一大群的同學：“哥幾個，快放暑假了，你們有啥安排？”

“還有啥安排？回家唄。怎麼，武大，你就不回家嗎？”

“我這次不回去，我這裡有個勤工儉學的機會。不知道哥幾個感不感興趣？你們幾個要麼就是京城本地人，要麼就是不想回家的。還有，如果你們同學有感興趣的人，同樣可以相互介紹。”

在八、九十年代，大學生勤工儉學的機會相當少，還沒流行起家教什麼的。主要是大學生的社會地位太高，他們還抹不開面子。唯一可行的就是投稿發表文藝作品，所以文青才會那麼的流行。

並且在這個年代，幾乎所有的大學生都是公費的，應該才剛剛開放自費生，但每個大學的自費生名額只有區區幾個。

另外還有副食品補貼。在一開始的時候，上大學是能夠拿津貼的。沒看錯，上高中需要交學費，上大學根本就沒有學費。反而國家還會給你錢！不過進入到九十年代，津貼確實取消了，但換湯不換藥，換成了副食品補貼。大約一季度能拿到100塊錢不到吧！

別嫌棄這點錢似乎很少，節省一點用的話，完全夠每個月的生活費。

應該明白了嗎？這時期的大學，並不鼓勵學生勤工儉學或者其他什麼社會活動，希望每個大學生都爭分奪秒的去學習！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政策！

換句話說，在這個年代，因為家庭困難放棄上大學？那種家庭確實都是老實孩子。或者說很傻。他們根本就不懂這種政策。

只要想辦法把孩子送到學校，就是砸鍋賣鐵借到一張火車票的錢，家裡完全可以一分錢都不用花！國家就會養著你了。事實上，由於戶口都遷到了大學的集體戶口，大學生本來就是國家的人！

話說回來，就算到了現在，還是有相當多的人不懂這種政策。比如說許多網文，什麼出身孤兒院，放棄上大學、然後天降系統，裝逼打臉一條龍！十萬戰神歸來！

拜託！如果某人真的是孤兒，他真的可以笑掉大牙！如果有本事讀到博士後，非但所有費用全免，國家每月還會給生活費。過的比絕大多數貧困家庭滋潤多了！

也就是說，上限不敢保證，但下限就很高！

然而因為這幾年物價飛漲，再加上大部分家庭都是勞動人民，還有學生之間的攀比什麼的，我們大學生其實也想提高下限啊？

聽到有勤工儉學的機會，立刻就有人詢問道：“武大，他們給多少工資？”

問話的這位就是外地生。他連暑假都不回家，家庭條件肯定不怎麼樣。他甚至連什麼工作都沒有問，首先詢問的就是收入標準。

武永平打哈哈道：“先不用著急。計算機系的培訓一週到半個月，其他的需要完成全部培訓課程。”

“啊？還需要培訓？那是什麼工作？”

“剛才不是說過了嗎？計算機系！當然就是計算機！等到培訓完成後，學校會提供一些實習內容，而且完成以後，能拿到一筆實習費。”

聽到是計算機的相關工作，這些學生也就不感覺到會丟面子。不過還是有人問道：“武大，你說的培訓，不是學計算機的也可以嗎？”

“當然可以。他們就是培訓學校嘛！”

“等一等，培訓學校？那要不要培訓費？”

“咳咳。培訓費……不算太貴。而且後面還有實習費，可以先欠著，等拿到實習費後再補上。”

“就是說，我們最後還是拿不到錢？”

鬨堂大笑中，周圍的同學就散了一大半。

武永平頓時急眼了，作為橢圓學校新鮮出爐的招生辦主任，以後還能拿到納什麼克的股票，而且還是美元，總不能出師不利吧？

“別忙著走！培訓合格就能拿到結業證書，而且還是學校發的，會得到國家認可。”

想到美元，武永平就強行忍住了心中的心虛。那個學校就是……北舞！咳咳。至於北舞的計算機和英語培訓，最終會不會得到國家認可？那只有老天爺知道了。

沒想到這句話一說，又散去了一大半，身邊只留下了區區幾個人。

現在根本不是後來的考證時代。只要有一張大學的畢業文憑，足以在社會上橫著走。這些大學生會在乎一張結業證書嗎？講難聽點，可能還比不上一張高中文憑呢。

見其他人也想要離開，武永平連忙拉住：“還有呢還有呢。”他急中生智，“聽說還有北舞的學員。學跳舞的知道嗎？皮膚那個白嫩，腿那個長？告訴你們，培訓的時候會分成小組，每個小組……懂了嗎？不是兄弟不告訴你們哈？”

那幾個牲口好懸沒有流下口水。MMP的北理工，知道這幾年我們怎麼熬過去的嗎？

“武大哥！真的有北舞學生？”

“哥！我的親哥！別理他。我突然發現，我這人特愛學習。我現在就報名那個培訓學校。”

“真的不需要先交學費嗎？”邊上那個外地生突然插話問道。

武永平笑著點點頭：“其實學費也不貴，暑假班就645塊錢。不過我們是兄弟。你可以先去聽聽，感覺不值得的話，不交費也行，以後用實習費補上也行。我還會信不過你們嗎？哈哈！”

“喂！等等我們！武大，聽說你這孫子認識很多女同學？”有人興沖沖的闖進了宿舍。

“庸俗！思想落後！看看小孫同學，他想要的就是多學習，多提高自己！”

那個外地生很不好意思：“其實……我也想認識女同學。”

大笑聲中，武永平感覺那些美元已經快要落到自己身上。他高興的大喊：“就50個名額。先到先得啊？”

“哥！我的好大哥！我們來了——！”

“哈哈哈——！”

……

此時此刻，李緣同樣在招待一群學生，他們都是應馨邀（忽）請（悠）來的。

“等會兒我就帶同學們參觀一下，這裡的機房和語音室都是最新安裝的最新裝置。”

“呃……校……”一位同學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該怎麼稱呼。

“別客氣，跟著馨馨叫就行。叫我緣子。”

“那好吧！緣子。能不能介紹一下有什麼課程？”果然是京大學生，他們最關心的還是培訓內容。

李緣介紹說：“我們這裡理論課程很少，有興趣的話，你們可以旁聽大學裡的課程。我們是面向社會做準備的。就是解決一部分的工作培訓。在初級班裡，一個就是電腦安裝，分為軟硬件安裝。不求精通，起碼要熟練掌握基礎的安裝知識。”

“學習安裝？有那個必要嗎？”立刻就有人提出了異議。

另一個同學同樣問道：“緣……老師，那麼貴的電腦，萬一我們弄壞了呢？”

這年代的電腦都十分昂貴，一般根本不會讓外行去碰。生怕把電腦弄壞。

李緣笑道：“只要你們不是故意的，壞了也是學校承擔。”

其實這門課程相當重要。根本不用幾年，七大姑八大姨買電腦的時候，一定會拉上這些大學生。如果不懂的話，那真的就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反過來說，如果在單位或者家裡能夠安裝電腦，同樣能讓人刮目相看，順便也會讓橢圓學校名聲遠播。

這其實就是個形象工程！

有一說一，真說安裝電腦有什麼難度？都是些標準化、模塊化的操作，就比換輪胎稍微複雜一些。

李緣繼續道：“第二門課程就是辦公自動化。其實在以後的工作中，如果不是從事專業的電腦設計工作，程式設計方面的內容就很少。反而利用電腦實現辦公自動化，以後每個人、每天都能用到，甚至會覆蓋到所有的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