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期，別看港臺對內地瞧不起這個、瞧不起那個，可是在全球範圍內，他們同樣是一群沒見識的土包子。

尤其從小受到的西方奴化教育，還有背後沒有一個強大國家，有些事他們連想都不敢想。總以為某些事，對洋鬼子就是天經地義，對我們華人就是絕對做不到的。

就像黃嬌嬌現在那樣。別看她曾經在英國留學過，算是開了眼界，比較有見識的，都知道舉一反三利用奧運會去炒作。但大小姐從來不敢想什麼奧運或者世界盃的贊助商，連這樣的概念都沒有。認為那就是不可能成功的事。

然而李緣就在大小姐身邊，當著她的面，直截了當的打到了國際足聯，毫無障礙的聯絡到了商務代表，輕輕鬆鬆的達成了贊助意向……

簡直不要太簡單哦？都沒用上十分鐘？彷彿就像是做夢一般。

說實話，如果李緣知道大小姐的想法，他肯定會捧腹狂笑——拜託！送給國際足聯上千萬美元的贊助費，難道還會不要嗎？只要對面不是一群蠢豬，那還不簡單嗎？又不是讓國際足聯給自己上千萬美元。

這就是心態方面的不同。等到幾十年後，國人早就習慣了全世界買買買，國外到處的羨慕嫉妒恨，哪裡還有什麼事不敢做呢？

“喂，小緣子。”興奮過後，黃嬌嬌依然有點擔心，“就算他們同意分期付款，每年也需要好幾百萬美元，那就是幾千萬！我們光賣水，能做到嗎？”

“嬌嬌，你太小看水產業的利潤了。”李緣笑著解釋說，“水產業只有兩種情況：一種就是完全沒有市場，那就不用多說，連賣出去都不可能；另一種就是能開發出市場。”

“一升水基本上能賣到一塊到兩塊。生產成本最多一毛，包裝銷售運輸成本反而是大頭，尤其是廣告費。可就算這樣，一升水的利潤也絕不會低於三毛錢。平時我們家裡的自來水，都是以立方米計算的。那就是一千升。利潤就是三百塊。每戶每個月用十立方不過分吧？三千萬的贊助費，不過就是一萬戶一個月的用水量。當然，罐裝水和自來水不能這麼計算。但隨便找幾個大城市，就能達到這樣的銷量。”

“你這麼算雖然有道理，但我就怕沒有市場呀？嘿嘿。”

“咱們兩億樺仔，還有世界盃贊助，不就是為了開拓市場嗎？”李緣捏了捏黃嬌嬌的小巴，“如果這樣的宣傳都打不開市場，那就真的沒法子了。”

“對呀，還有兩億樺仔。那麼多的廣告費用，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賺回來。唉！我算是看穿你們男人了，原來讓我當CEO，就是讓我擔驚受怕！唉——！”

“呵呵。嬌嬌，你要這麼想，咱們其實不在乎什麼賺錢。以後世界盃賽場上，你就和國際足聯的官員坐在主席臺上，那多有面子？還有，他們的贊助酒會上，你和國際名流平起平坐，到處都是跨國公司的老闆和歐洲貴族富豪，那才叫真正的派頭！”

“誒！”黃嬌嬌早已經樂的合不攏嘴，大小姐最喜歡的就是這個。傻笑了好一會兒，她白了一眼：“李小緣，別以為我很好騙。我面子也要，錢也要賺！如果那些水賣不出去，你要賠我！反正都睡你的事呀——！”

“呵呵，賠你啥？你的本金不早就撈回來了嗎？我在公司還有300多萬美元呢。”

“我不管。幫不幫我？”

“誒幼喂！”

“李小緣，端正你的態度！你現在就嫌棄我了咩？”

“沒有沒有。”

“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其實都看在眼裡，你天天都在偷懶。知道我為公司做了多少嗎？本小姐剛談下了世界盃的贊助商！”

“啊？”

“怎麼？你不同意？”

“咳咳。同意！這都是嬌嬌老闆的功勞！”李緣無可奈何的舉手投降。

“嘻嘻。”黃嬌嬌飛了一記媚眼，流露出“算你識相”的表情。

“小緣子。”

“嗯？”

“麗緣和永亮你準備怎麼安排？”

“麗緣總部就放在魔都吧！”

“魔都？這個有什麼說法？”

“長江黃金水道。遠東地區有比魔都地理位置更好的地方嗎？還有，你就索性把永亮科技也放到深市。”

“啊？”黃嬌嬌驚訝問道，“全部都放在內地？”

“別忘了，你是愛國商人。再多動聽的話，都沒有行動有說服力。”

“那香港也屬於中國呀？”

“香港這裡又不是沒有分公司。你遷過去的就是總部！你一直留在香港分公司都無所謂。等明年……明年吧！我去了京城，你再到羊城開個什麼分公司，那咱們北上廣深加香港，一線大城市基本上都有了立足之處。”

“那這事你就安排吧！反正麗緣和永亮咱們倆一人一半。”黃嬌嬌很隨意的揮揮手，“喂，小緣子，你要的小鹿已經裝船託運，應該很快就能運到。”

“什麼小鹿？”李緣早就忘了這件事。

“你不是說養鹿賣鹿肉嗎？”

“哦！有多少頭？”

“不知道。我在澳洲買了家農場。裡面的小鹿都給你了。其他的委託給了當你的農場管理公司。”

“那多少錢？”

“2、300萬吧（港元）？反正不貴。本小姐懶得去找小鹿，索性就直接買下農場了。”

“……”

果然，這才是殺伐果斷的肥羊啊！

……

國際足聯那裡動作很快。在黃嬌嬌再次聯絡了以後，雙方立刻就透過傳真草簽了贊助協議。

野山清泉將會贊助一個半賽季，也就是94年美國世界盃和98年日韓世界盃。總的贊助費高達2000萬美元。其實在贊助費方面，國際足聯稍稍佔了一些便宜。畢竟94年美國世界盃只剩下了半個賽季。

在費用的支付方面，國際足聯同意了分期付款。從明年開始，前兩年每年300萬美元，後四年每年350萬美元。算是滿足了野山清泉的要求。

另外就是一些瑣碎的條款。雙方同樣是各取所需。

不過按照野山清泉的要求，這個贊助合同暫時對外保密。並且要等到野山清泉十一月上市以後，再簽訂公開的贊助儀式。

……

這一次的本子、香港之行，基本上要告一段落。不過在離開之前，李緣還要為大福傳媒站臺，參加一次新聞發佈會……

“……各位媒體的朋友，我們很榮幸邀請到了黃小姐和緣哥作為合夥人，希望能共同打造大福這個傳媒集團。並且已經啟動了大福傳媒的上市計劃……。我們的目標是開創網際網路的新媒體市場，爭取成為東方的AOL……。我們還有其他的高科技專案，暫時對外保密。不過我們保證，絕對能讓大福傳媒更上一層樓……。我們同樣歡迎其他的投資人。大家一起發財嘛……。最後，我們大福傳媒邀請到了緣哥成為我們的創意總監。並且還獲得了他後續作品的優先出版權……”

臺上阮大福口沫亂飛，臺下的記者昏昏欲睡。要不是今天有緣哥出現，誰願意聽一個賣馬經的人廢話？

終於等到廢話結束，記者們立馬抖擻起精神。

阮大福依然渾然未決。他樂呵呵詢問道：“各位媒體同仁，還是什麼想要問的咩？”

“麻煩你讓一讓，我們要採訪緣哥。謝謝！”

(⊙?⊙)

阮大福就像被拋棄的小娘子，他眼帶哀怨，悻悻的讓出了話筒。果不其然，在鎂光燈下，那才會有那種說不出的舒爽感。

然而李緣早已經變麻木了。他雖然並不怕事，但也不想多找麻煩。

他一直認為自己就是個本分老實的好人。嗯！只要別人不招惹到自己，自己是絕不會到外面惹是生非的。咳咳。

不出所料，第一個問題就相當火爆：“緣哥，你當時創作的時候，就是想騙幾千塊稿費，那是真的嗎？”

鬨堂大笑聲中，李緣搖搖頭苦笑：“當然想多騙一些。投稿以後，我曾經做了不少好夢，夢裡啥都有！”

全場爆笑。李緣又補充了一句：“沒想到現實比做夢更加神奇！”

全場響起了掌聲哄笑聲。

雖說李緣說的這些都是心裡話。但聽到這些記者們的耳中，他們幾乎都認為這是在開玩笑。

“緣哥，現在都說你江郎才盡。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有這樣的事嗎？”

“現在許多文章都說你是業餘愛好者……”

“呵呵，我本來就是業餘愛好者啊？”

“他們評價你，這本《賭場》就是投機取巧，挑選了一個冷門小眾的題材。說你下一本作品肯定相當業餘，會暴露出你淺薄的本質。”

“我會在乎這個嗎？”李緣笑道，“這是一個碧藍的世界。我只要比他們這些渣渣稍微好那麼一丁點，那就可以了。呵呵。”

說實話，李緣確實沒搞懂文抄公的那一套。精心準備的《盜墓筆記》和《贅婿》，本以為是王炸，最後卻來了個退稿？放飛自我寫了本《賭場》，本以為出版都十分艱難，最後卻變成了紅得發紫？

“緣哥，你怎麼會成為這個大福傳媒的合夥人？是不是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江郎才盡？還是有什麼其他隱情？”

“我不是說過嗎？我寫書是業餘愛好，我的專業是IT工程師。”李緣笑著解釋說，“這次來到香港，恰好遇到大福傳媒啟動了上市計劃。阮老闆就盛情邀請我加盟，希望能在網際網路新媒體方面做出一番成績。我這裡坦白啊，其實我也是見獵心喜。因為大福傳媒很有發展前景，他們野心勃勃，很符合我的胃口。哈哈哈！”

全場響起了禮節性的笑聲。既然是大福傳媒的新聞發佈會，李緣當然需要吹捧幾句。不過對這種吹捧的話，那些記者誰也不會當真。

“緣哥，是不是那個創意總監？”

“創意總監，主要是因為我的新作品——《大國崛起》。”

“轟——！”

底下頓時一陣騷動。有人迫不及待的問道：“緣哥，這是不是你對他們的反擊？能否透露一下，這本《大國崛起》有些什麼內容？是不是同樣軍史類作品？”

“呵呵。我沒有那麼空。剛才你們逗聽到了，我對某幾個‘嗡嗡’叫的蒼蠅毫無興趣，連那些抹黑我的話，都是從你們那裡知道的。按照合同約定，《大國崛起》的內容暫時保密。不過看這個名字，你們應該多少能猜到一些。還有，這本應該是歷史類作品。當然也有部分的軍史類內容。這本書的初稿已經完成，現在正在精修階段。”

“那什麼時候出版？”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一年之內吧！”

“緣哥，對那些批評你的人，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誒呀，我有許多事要忙啊！”在全場的笑聲中，李緣說道，“如果說有什麼規勸的話？心平氣和一點吧！要熱愛和平嘛！”

全場鬨堂大笑。

李緣繼續道：“不要迷戀哥，哥就是傳說！”

“……”

笑聲掌聲響徹雲霄。許多記者激動的熱淚盈眶，這才是我們心目中的騷話之王！

……

那句“不要迷戀哥（姐），哥（姐）就是傳說！”，同樣以光速般傳遍了全世界。這句話再次出現了許多棒球帽、體恤衫，那股流行風潮甚至超過了“我特麼的就是想騙幾千塊稿酬”。

而在歐美街頭，再次到處晃盪著穿著這種文化衫的男女沙凋青年……

蘭登書屋賣體恤賣到手抽筋。緣哥是不是騷話之王不知道，但他肯定已經成為了體恤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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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來，就沒有人再關心什麼業餘不業餘，對咱們小老百姓來說，有趣就足夠了。

到最後，國內外的批判浪潮才剛剛掀起，就勐然間變成了啞炮？最後連朵浪花都看不到？

這讓那些人都氣得半死。他們再次暗暗的積蓄起力量——魂澹，《大國崛起》是吧？走著瞧，只要這本書一出版，保證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李緣就和往常一樣，他並不關心外界的那些破事。在結束了那場新聞發佈會後，他終於急匆匆的回到了自己的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