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不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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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回到登州之後夏家的船隊已經是一個多月沒有進千戶所的私港了李和尚的船隊自然是高興見到面前這個情況。一塊肉一個人吃和兩個人吃還是一個人吃的多些。

煙臺山的私港能夠停泊的船隻不多小碼頭上面也就是能提供兩艘中型的船舶同時的裝卸現在港口的裝卸和維護都是透過從前那些正宗的軍戶進行也算得上是頗為的辛苦。

在煙臺山千戶所從前做奴隸的那些士兵現在在江峰的手下。吃飽不說而且是吃的很好海裡面地產品自然是豐富。

所以儘管江峰同樣是驅使他們幹活不過做起來可是比起從前天上地下了這些人沒有被董虎折騰成奴隸地時候。對其他衛所的官兵情況也是頗為的清楚只要是在衛所的軍戶很多的地方甚至還比不上地主家裡面的長工。

那個要是地主最起碼在農活忙碌的時候還讓自己的長工吃飽大部分的衛所軍戶等於是半農奴的狀態練兵之類的事情就不要想了。每天就是被人驅使著種田賣力所得的大部分除了上繳稅賦還要給各級的軍官繳納。

一年到頭就是這樣沒完沒了的忙碌這樣的軍戶在打仗的時候還要每家抽一丁上戰場賣命這就是連農奴都不如了溫飽都是未必能保證隨時還有賣命地危險。情況是這樣的艱苦。所以也不要指望這樣的人會有戰鬥力之類。

現在的情況江峰手裡面銀子充裕而且私港畢竟是見不得光的東西還是希望所有接觸的人都是儘量保密一些。趙秀才向來都是撥下足額的糧食至於副食品這些軍戶人家自己在山上種菜。

還有些懂得出海打漁的人在海上搞些魚鮮這日子正經是過得不錯所以也是頗為地有幹勁。所謂恩威並施吃的好過的好江峰山下山上殺人無數這種赫赫的兇名已經是嚇住了山上的軍戶門了。

天津衛和萊州之間有定時的運送軍械地船隻登萊的各項物資也要朝著遼東的各個衛所運送。所以在萊州和登州都是有規模不小的軍港。說起來這些軍港雖然和江峰沒有什麼直接統轄的關係。

但是畢竟是在一地為官多少也是有些聯絡。江峰透過門路打聽到了軍港裡面負責修港的老工匠花重金僱用了過來。

現在的煙臺山私港把那艘西班牙船隻搶來之後根本不敢也不放心讓這艘船出港這船和福船的差異太大一出來之後若是被官船看到那立刻是朝野轟動了這可是在京師的腹地出現了兵船事情不是一般的大了。

懂得港口修築地那個老匠戶從前是漁民出身後來跟著長輩學了些東西。也就是吃了這碗飯在明朝的中期。你手中有手藝什麼用處也是沒有。最多是可以賺些工錢花用照樣是被官差吆喝過來過去。

此次被江峰從家裡面拉過來地時候老師傅在萊州居住自然也是聽說過江峰的兇名心裡面戰戰兢兢地過來謀劃要錢的心思那是不敢有的家裡人哭哭啼啼的還在那裡送行都是覺得老人家這次去煙臺山千戶所恐怕是不能活著回來了。

結果江峰手下的鐵丁秉承如果請人都是把對方一家全部搞過來的原則。也不客氣直接就是在附近僱了幾輛大車。在老師傅一家上下的哭天喊地之中就是給捆上了大車。那個縣城的衙役基本上在邊上陪笑看著這些舉動。

現在登萊兩府誰還敢得罪江峰那可是一頭變成人地老虎

結果老師傅到了登州先是看到在府城裡面有幾進幾齣的寬大宅院給他們預備好了趙秀才笑容可掬地先是給他們了安家的銀子然後又訓斥了鐵丁。老師傅的子女都是安排在登州府城的各式店鋪做活。

原來以為是來了以後等著自己的是殺頭流血的買賣誰也沒有想到居然一下子過上了人上人的生活。老師傅也是實在的人對方既然是對待自己這麼好。自然是賣命來效勞江峰的要求並不複雜擴建港口。

最起碼要在私港那裡開闢出一個可以供雙桅船停泊的船塢而且儘量是不耽誤碼頭上的船隻的進出裝卸最近因為雙桅的西班牙武裝商船在那裡停泊的緣故李和尚商船的裝卸貨物已經是很慢了。

煙臺山多石頭材料倒是不缺不過土方工程可是頗為的巨大山上的幾百名軍戶丁口已經是完全的被動員了起來輪班的在老師傅的指導下面勞作。

鐵丁的家屬和登州營一千多名從天津衛所來到新兵的家屬大多是經驗豐富的工匠現在江峰的煙臺山前兵營靠山的地方各種鐵匠商鋪已經是連成一片了不過現在那些製造火器純熟的工匠們都是在被搶回來的那艘西班牙雙桅武裝商船上學習火炮和炮彈的結構。還有船上那些水手所拿著的正宗的火繩槍。

看完以後這些手藝精熟而且頗有工作熱情的匠人們都跟著江峰說道這些不管是炮還是火繩槍確實比起大明的火炮在鑄造和炮形上面有出色的地方其他則是相差不算太大。不過所有看過這艘船的人都是驚訝一門六磅炮兩門三磅炮六門的佛朗機這樣的火力從來沒有在大明的福船上見到過。

現在明朝的海上戰鬥還是放火船彼此靠近之後跳幫互砍衝撞等等。可這艘船上的火力基本上可以在兩船沒有靠近的時候就把對方送進海底而且顯而易見的是這艘雙桅的武裝商船的火力在西方未必是拿的上檯面的。

這艘西班牙雙桅武裝商船的船長阿加亞此時是極為鬱悶的在海上討生活的人自然是對生死並不太放在心上。被江峰這些窮兇極惡的人強奪了這艘帆船並且命令

上的時候阿加亞也是想到過在到達目的地之後被掉腦袋。

但是來到明朝的北方他和手下的四十名船員水手則是被關在山上在白天都要有一般的船員在那個停泊小港口下了錨的雙桅船上在通譯的翻譯下面給人講課有時候是給一些老頭子工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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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時候則是給一些看起來好像是士兵的年輕人或者是講如何操炮和如何駕駛這艘船。

不過手下的這些船員們倒是過的頗為的快樂這些人每年拿的錢雖然說比去殖民地當兵和留在本國種地賺的多一些可也都是些清苦的賣命的夥計被抓到煙臺山來的時候開始他們也沒有對自己的下場報什麼期望也是灰頭土臉的等著被吊死或者砍掉腦袋誰也沒有想到一直是沒有對他們下手。

每天明朝的飯菜雖然是吃著不習慣可也是油水不少而且偶爾還有酒喝這種安逸的生活倒是比在船上風餐露宿到了港口才暴飲暴食狂嫖濫賭安逸許多。

在港口呆了兩個月之後船長和船員們普遍是白胖了許多而且海上風吹雨打的那種深膚色都是消失不見了真正的變回來白種人的模樣。

江峰回到登州的二個月後夏家的船隊終於是羞羞答答的露面了儘管十月份左右的渤海上頗有些風浪。可是夏家地船隊還是停泊在外面不敢進港停泊派了一艘小船進港來看看風色。

當然話還是說的漂亮說什麼因為李和尚的船隊也在這裡裝船卸貨免得兩家人一起裝卸不方便實際的情況只要是在船上的人眼睛不花就能看到私港裡面只有一艘船在那裡停泊著。

守衛港口的鐵丁出身的軍官自然不敢隨意作主好在是早就有了應對的預案在半山腰地炮手在那裡把山上的火炮整理完畢。轉動木板轉盤對準了港口。

現在快要到了年底江峰卻是在登州府城裡面和蘇觀月每天泡在一起不過倒不是閨房事情而是由蘇觀月把一年的賬目都是整理起來。來登州到了現在財源已經是從開始的酒樓單一一條變成私鹽海貿。劫掠許多當然花銷也是極為的大。

這些東西的賬目即便是趙秀才領著幾個親信地帳房一起做賬也是有些說不明白還得蘇觀月把匯流排理順一遍才行。

夏家的船隊這麼長時間要重新的進港守備在港口的軍官根本不能做這個主只是在那裡跟著上岸的那艘小船上的人說稍微等待一些時候然後派人快馬去登州城裡面給江峰報信由他來決定。

除了山上的炮臺之外在雙桅船裡面總是有學習的士兵在他們也是收到了警戒的命令。在船上的十門炮都緩慢地移動方向對準了私港入口的方向。

夏家上岸問訊地這個人從前也是經常和岸上的士兵們打交道。從前雙方都是和氣無比可是上次地事情生後。這次都是皮笑肉不笑的交流了。不過這個人心思也沒有在這個上面始終是東張西望。

看到了半山腰的火炮之後他只不過是撇撇嘴不過看到停在港口裡面雙桅船特別是船上的那些炮的時候他的臉色變得慘白。

登萊附近的海面在深秋初冬的時候風浪很大李和尚在煙臺山千戶所地私港裡面他的船隊停泊了兩次。讓他賺地頗為的心滿意足現在李光頭家裡的船都是停泊在山東和蘇北某些熟悉的私港裡面。

李和尚這個人倒是做的頗為知足。現在已經是在登州置辦了產業悠然自得準備明年大幹一場了現在樂呵呵的準備著福建老家的人過來。

江峰在傍晚接到了訊息此時張亮的父母從京師過來看兒子雖然江峰的輩份和張亮的父親張振平輩論交不過畢竟是在京師的錦衣衛中打過交到。索性是自己做東大宴張振夫婦。

登州江峰的府第自有水平高的廚子王啟年給江峰來信說道鮑胖子幾次三番的說要不在酒樓裡面賺錢寧肯到江峰的府第做一個家養廚子好歹是心裡面高興。

張振三年沒有見自己的兒子倒也沒有什麼故事裡面的許久不見子女容貌憔悴的樣子。張振是世代軍官之家。知道江峰現在在登州做出這樣的場面是多神奇的事情原本以為自己小小百戶江峰卻已經是三品指揮使雙方的地位相差的很遠肯定沒有從前的那種客氣了。

誰曾想到江峰居然擺設了家宴這在等級觀念深入人心的明朝可是了不得的榮耀。張振自然是感激涕零。

一起的趙秀才楊大楊石頭劉家兄弟都是出席張亮的母親則是在內堂由劉芳蕊和蘇家姐妹陪同。江峰打拼這麼久家中很少有如此熱鬧的場面江峰各位手下也平時操練和忙碌大家都是很少有這樣的歡聚一堂的時候。

江峰也是興起自己下廚把上好的海魚生切薄片在滾水中燙熟然後調製了一種味汁攪拌上桌這種並不算是新鮮的吃法卻因為料汁的出色博得了一陣喝彩。氣氛當真是好的無以復加。

送信的兵丁心中忐忑生怕是打擾了指揮使大人的家宴。不過江峰沒有什麼脾氣反而是笑呵呵的安排管家好好的招待這位連夜趕來的兵丁一頓至於要進港的事情理會都沒有理會。

夏家肯定是知道在煙臺山千戶所到府城來回到底需要多長的時間夜深下來之後酒興正酣得江峰聽下人通報說外面有翠玉樓的客人求見。江峰眉頭一挑隨後扭頭轉過來低聲說道:

不用理會讓他們那裡侯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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