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消失，赤地千里。
高牧總算是見識到，什麼叫做毀天滅地的戰鬥。
就算是核彈，和他們的戰鬥相比，也不過只是小巫見大巫。
普通土地裡的水分，被他們的戰鬥烤乾，變成了沙漠。
他們從天上打到地上，又從地上打到天上。
彷彿這個世界的所有地方，都是他們的主戰場。
可不知是不是有特殊能量保護的緣故。
站在戰場中央的高牧，竟毫髮無傷。
他們的戰鬥還在繼續。
這場戰鬥，持續了整整三天三夜的時間。
這三天三夜裡，雙方偶爾各能佔據上風。
可卻沒有誰能完全的壓制住對方。
“休息一會吧。”
正義可能是打累了，對邪惡說道。
邪惡的嘴角卻勾勒出一抹恐怖的微笑：“想休息？等死了之後，有的是時間休息。”
戰鬥還在繼續。
沙漠，變成了玻璃。
玻璃碎裂一地。
在陽光的照耀下，這一方的小世界，滿是陽光。
可他們的戰鬥，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又是三天三夜。
這三天三夜以後，雙方的體力已經消耗殆盡。
他們剩下比拼的，就是意志力。
又過了三天三夜。
雙方兩敗俱傷。
他們倒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他們已經沒有絲毫的力氣了。
連日的戰鬥，讓他們的意志力也已經土崩瓦解。
他們已經無法再分出勝負了。
可這個時候，他們卻將自己的目光，落在了高牧的身上。
正義率先開口：“殺了他，你就能擁有千羽了。”
邪惡也跟著說道：“殺了他，你將會擁有千羽70%的能力。”
高牧微微有些詫異。
其實這種級別的戰鬥，高牧是不想參與其中的。
倒不是他怕死，而是他覺得，這種級別的戰鬥，勢均力敵才好看。
“如果我殺了邪惡的話，那我是不是就能拿到只有30%實力的千羽啊？”
高牧好奇的問正義。
正義微微搖頭：“其實不管你殺了誰，你都只能擁有50%實力的千羽。”
“啊？”高牧不解的看向邪惡。
邪惡見狀，哈哈大笑起來：“我是在騙你，你難道看不出來嗎？人類不都是挺聰明的嗎？你這個人類，怎麼這麼笨啊！”
邪惡死到臨頭了，竟還在嘲諷高牧。
高牧卻沒有反駁，而是惡狠狠的看了邪惡一眼。
看到高牧惡狠狠的眼神，邪惡不怒反笑：“怎麼著？難道你打算殺了我嗎？難道你不打算要這漢林王城中的寶物了嗎？”
此話一出，原本對邪惡升起殺心的高牧，在這個時候變的猶豫起來。
“不要有任何的猶豫。”這個時候，正義大聲的說道。“殺了邪惡，抓緊時間殺了邪惡！”
邪惡卻又笑了起來：“殺了我吧，來啊！殺了我吧！只要你殺了我，你就再也無法得到漢林古城的寶物了。”
他在賭，賭高牧為了漢林古城的寶物，不會殺了自己。
“殺了他，他的記憶就會和我的記憶融合。到了那個時候，漢林古城的秘密我就會告訴你的。”正義滿臉急切。
可高牧卻在這個時候，露出了思索的神色。
思索片刻之後，他問出了一個讓邪惡和正義都愣住的問題：“你們到底誰是正義，誰是邪惡？”
“或者說，你們之間是不是就沒有所謂的邪惡、正義之分呢？你們急切的讓我殺掉對方，是不是為了獲得對方的能力。”
邪惡和正義都沉默了。
“如果我殺的正義，邪惡就會獲得正義的能力。到了那個時候，他就能掙脫這一方小世界，重新獲得自由。”
“而反之，正義就能掙脫他的封印，重新獲得自由。”
正義和邪惡，依舊沉默。
“沒想到，一個人類竟能想到這一點。”正義滿臉無奈的搖了搖頭，看向了旁邊的邪惡。
邪惡在這個時候，也笑了起來：“沒想到我們雙簧唱的這麼好，最終卻還是被一個少年給識破了。”
高牧聞言，微微一驚。
他剛才所說的一切，都是他猜測。
可沒想到，猜測卻成真了。
“人類啊，你是真的聰明啊。”邪惡看向高牧，笑著搖頭道。“可聰明的人類，一般都沒有好下場，你難道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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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們二人，都已經精疲力盡。可想要殺你的話，也不是太困難的事情。”
邪惡說著，竟掙扎著起身。
“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們。”高牧在這個時候，卻滿是好奇的發問道。“你們為什麼不殺了對方，取而代之呢？”
“你們的實力，完全相等。可就算是完全相等的話，也不可能完全一點差距都沒有吧。”
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事，都是相對的，而非絕對的。
“因為我們不光實力相當，我們也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麼。”正義笑著解釋道。
高牧總算是明白，為什麼雙方不殺掉對方的原因了。
不是不想殺，而是完全殺不了。
“行了。”這個時候已經站起身來的邪惡，對正義說道。“別和他說這麼多的廢話了，殺了他吧。”
“人啊，難得糊塗。你這麼聰明，真不是好事。”
正義在這個時候也緩緩的站起身來，朝著高牧的方向緩慢的走來。
“焚天紅蓮！”
高牧也知道，這可不是試探的時候，所以他一出手就是大招。
邪惡看著高牧召喚出的焚天紅蓮，似笑非笑的搖了搖頭：“你也太看不起我們了吧，就這小招式，還想傷到我們？”
說著，只見他右手微微一抖。
一杆由特殊氣體凝聚而成的長劍，瞬間成型。
他輕輕揮舞。
長劍直朝著焚天紅蓮飛去。
長劍速度極快，僅僅只是一呼吸的功夫，就和紅蓮碰撞在了一起。
可就在高牧以為，會有一場大爆炸發生的時候，卻見紅蓮竟直接將長劍吞噬。
“這怎麼可能！”
看到這一幕的邪惡，臉上頓時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正義的臉上也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這……”
他也覺得，這太匪夷所思了。
其實不光是他們沒想到，就算是高牧自己也沒想到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