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關於魏國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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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遴之看著外面押著當初鬧事士子去巡撫衙門的士民,內心感到很難受。

“唉,還是他朱由檢技高一籌,竟用十五年不準應天府人參加科舉一道聖旨就擊垮了應天府數所有士民。”

陳遴之嘆了一口氣。

接著。

陳遴之就看向被綁縛在地的陳愷:“陳愷,老夫已留你不得,你和遲煌之間的那些勾當,我知道,外面的士民們也知道,他們遲早也會把你也抓到巡撫衙門去,與其如此,你還不如把你的人頭借給老夫一用,讓老夫向陛下證明一下我陳家雖管教奴才不到位,但也還是會給朝廷一個交待的。”

陳愷不由得哭了起來:“老爺,饒命啊!小的也不過是幫著那些舉人生員們組織一下街坊們而已,帶頭的不是小的呀!”

陳遴之笑了笑:“現在說這個還有用嗎?”

接著,陳遴之又伸出手來指著陳愷,語氣嚴厲道:“還有,當時殺東廠番役的弓箭,誰都知道是從你手裡搞來的,你打著老夫的旗號,和劉良佐的人關係走得近並藉此機會走私火器弓箭賺了不少銀子時,就該知道有今日的下場!”

陳愷哭了起來:“老爺,您不能這麼說啊,奴才賺的銀子一大半都是進了陳家的庫房呀!再說,您也贊成的呀,什麼叫打著老爺您的旗號,沒老爺您的同意,奴才哪有機會和劉良佐的人接觸啊!”

“放肆!”

陳遴之突然拍了一下桌子,然後怒氣衝衝地看著陳愷:“你知不知道你在胡亂說些什麼?!”

說著。

陳遴之就越發陰狠地冷笑起來:“不過,你既然如此說,也的確說明了你現在是留不得的,更不能活著送到巡撫衙門去!”

說後,陳遴之就大喝一聲:“來人!把這狗奴才砍了!”

“是!”

於是。

陳遴之的兩豪奴走了進來。

陳愷見此明白了過來,忙開始磕頭如搗蒜:“老爺,饒命啊!奴才剛才說錯話了,這事和奴才,不是和老爺沒關係,是奴才一個人幹的。”

陳遴之沒有搭理陳愷。

而陳愷還是被兩豪奴拖了出去。

陳愷見此乾脆也不求饒了,乾脆大罵起來:“姓陳的,你混賬,你他娘的不是人,哪一件髒事不是你讓老子幹的,如今卻要滅老子的口,你可真卑鄙,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咔擦!

陳愷剛罵完,就被砍斷了頭。

陳遴之看著被裝進箱子裡且被抬進來的陳愷首級,沒有說話,只從袖中取出一封信和一瓶藥來。

而恰巧在這時候。

陳遴之的一豪奴來報:“老爺!李巖來了。”

陳遴之聽後只微微一笑,說道:“讓他們進來吧。”

說完,陳遴之就把藥放到了唇邊,這是一瓶毒藥,他事先準備好的。

陳遴之早就知道李巖肯定會來抄他的家,因為自己已經得罪了這些流寇出身的稅政兵不說,還是帶頭違抗朝廷稅政的權貴士紳之一,而陛下肯定要強行推行新商稅,所以,肯定要李巖抄這些抗命權貴士紳的家,而自己自然是首當其衝的。

而他也知道,皇帝陛下是不會饒他一命的。

所以,他選擇自殺。

但陳遴之剛把毒藥放到唇邊,最終卻還是沒有吞下去。

這太難了。

一想到自己喝了這藥就要和這個繁花似錦的世界說拜拜,就再也享受不到自己十幾房姬妾的柔情蜜意。

陳遴之就最終還是沒能忍住選擇自殺。

李巖走進來時,陳遴之已經放棄了自殺,而是規規矩矩地坐在了太師椅上。

李巖見此笑了起來:“陳公好氣度,臨危而不亂,李某實在是佩服的很。”

陳遴之看了自己旁邊桌上的箱子一眼,然後笑道:“老夫管教家奴不力,致使出現了陳愷這樣的不知王法的東西,老夫已將之處死,以作為對朝廷的交待,不知李部堂可是要來拿陳愷的?現在就請李部堂拿走他的首級吧。”

李巖笑了笑道:“陳公誤會了,我們不是來拿人,這拿人的事不歸我們管,我們管的是徵稅的事,奉旨,違抗朝廷禁令者,無論是誰皆抄其家!所以,陳公,得罪了!”

說完。

李巖就朝陳遴之拱了拱手,然後,將手一揮:“動手!將陳府上下人等分成男女,各關押在一處房間,首飾佩戴之物全部收公,衣服只留其貼身衣物!”

“是!”

於是,一大隊稅政兵衝了進去,開始抄起家來。

陳遴之見此不怒反笑了起來:“看來陛下還真是下定了決心要把商稅收起來,這可是大明朝歷代先帝想幹都未幹做之事,即便是神宗萬曆皇帝也只是收礦稅而已!

如今陛下卻敢利用你們這些流寇出身的人這樣幹,實在是令老夫佩服不已,佩服當今陛下之威風!

但是,老夫倒想問問李部堂,抄沒老夫之家倒是沒什麼,老夫也不過是南京禮部尚書而已,但你們真敢抄沒同樣無視新商稅的魏國公徐允爵和廣昌侯劉良佐這些人的家產嗎?

若你們連他們的家也敢抄,那老夫相信,天下人絕對無人再敢無視朝廷新商稅。”

李巖哼了一聲,回道:“陛下可沒有說,這次新商稅徵收要排除他們。”

陳遴之聽後笑了起來:“行!那老夫拭目以待。”

在李巖抄沒了陳遴之的家後就真的繼續去抄沒其他無視新商稅的權貴士族來。

而陳遴之也在沒多久後被東廠的人逮捕進京,並被朱由檢下旨棄市,也就是處斬。

但陳遴之的死和陳家的被抄沒的確還是沒有震懾到南京城裡許多真正有勢力的權貴士族。

李巖不得不真的選擇了對魏國公動手。

但李巖也摸不準對魏國公動手會不會惹怒陛下。

畢竟作為中山王徐達之後的魏國公是真正的大明天下第一勳貴,也是南京城中最有勢力的權貴。

所以,李巖還是先上疏請示了朱由檢。

“徐達是徐達,徐允爵是徐允爵,任何人不能仗著祖上的光就敢無視朝廷政令!他魏國公再有勢力,也還是朕的臣子!告訴李巖,朕不管是誰,無視朝廷新商稅而抗命者,一律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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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檢可沒有猶豫,直接這樣回了李巖,因為他可清清楚楚記得,歷史上最後的一位魏國公徐允爵在建奴入南京城時可是二話不說就同忻城伯趙之龍等勳貴一起投降建奴的,並沒有半點忠義廉恥之心。

所以,朱由檢不會對這徐允爵太客氣。

“可是陛下這徐達終究是為大明開國立下不世功勳的,尤其是在國初北伐時,我們接下來還需要以他來作為宣傳的素材!”

張鳳翔不由得說了一句。

朱由檢看向張鳳翔:“徐達難道就他徐允爵一個後人嗎?”

說著,朱由檢就又道:“傳旨,革除徐允爵魏國公爵位,並著何瑞徵派人將徐家所有成年男丁押解進京,朕要親自選一個合格者繼任魏國公爵位。”

這時候。

禮科都給事中林起元站了出來:“陛下,不可!按例,立嫡立長,魏國公爵位當由誰繼承,應按制禮制來,當下禮部部議才可。”

朱由檢看了這林起元一眼:“怎麼,朕想讓誰當魏國公的權力都沒有,還得聽禮部的文官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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