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血仇欲忘,唯有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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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武安君不是死了嗎?”

“放屁,你死,武安君都不會死。”

“哈哈哈哈,太好了,我就知道武安君不會死!”

……

在文武大臣的議論聲中,施然迎著眾人的注視,左手握著劍柄, 面帶淺笑地信步走了進來。

莊嚴、肅穆的承天殿,眾人複雜的眼神沒能給施然帶來半點壓力,相反,施然的心情愈發的平靜,腦海中還浮現出歷史劇裡大人物上朝的一幕。

他現在就是大人物。

想想還真有些興奮。

匈奴使者沒有見過施然,可聽著文武大臣的議論,匈奴使者那張粗獷的臉上,再無先前對待憤怒文武大臣的淡然。

他驚愕、狐疑地打量著施然, 心裡開始有些打鼓。

施然未看匈奴使者一眼,淺笑地跟激動、亢奮,恨不得衝上來的武將們點頭。

在走到左丞相施遠面前時,施然停了下來,收斂笑容,神色嚴肅的對施遠行了一禮。

施遠嘴巴微張,神情動容的看著施然,一雙虎目泛起淚花。

施然行完禮,繼續向前走,走到臺階下,看著已經坐下去的柳山青,露出笑容。

施然發現穿著皇袍的柳山青有種別樣的美。

柳山青同樣也在看著施然, 神情有些恍惚。

因為施然的裝扮……

衣服不難理解, 可這頭髮是怎麼回事?

“臣拜見陛下。”

施然行禮一拜, 衝著柳山青眨了下眼睛。

柳山青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狗東西, 在這還不正經。柳山青強作平靜的說道:“秦王免禮。”

“謝陛下。”

施然握著劍柄, 轉身面向文武大臣。

玉兒適時的往前站了一步, 甩了下鞭子, 高聲喊道:“靜!”

亂糟糟的朝堂瞬間安靜下來,出列的武將紛紛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偌大的朝堂中央,一時間只剩下匈奴使者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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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使者三人的表情各異,但皆再無之前的淡定、倨傲。他們都有些底氣不足,有些慌。

施然神色平靜的看著匈奴使者三人,有意等了一會,開口道:“信呢?”

“這裡。”

一位年輕的將軍從武將佇列的最末端,高舉著羊皮信,快步跑到施然面前,畢恭畢敬的雙手將羊皮信遞給施然。

“謝謝。”

施然笑著接過,大致的瞥了一眼,滿臉嫌棄的說道:“字真特麼的醜,這樣的字也好意思拿得出手?蠻夷就是蠻夷。”

匈奴使者深吸一口氣,仗著膽子,拱手說:“武安君……”

施然冷眼掃了過去:“我讓你說話了?”

匈奴使者瞬間就像是被一隻無形大手掐住喉嚨,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施然轉身看向柳山青,笑說:“陛下可否借筆一用?”

“可。”

一旁的玉兒剛要上前拿筆,施然直接踏階而上, 在文臣不滿的眼神中, 走到柳山青面前。

施然揹著眾臣, 面向柳山青,一邊將羊皮信放在案臺上,拿起毛筆,一邊用普通話,小聲的跟柳山青說:“驚不驚喜,意不意外,開不開心?”

“你的頭髮……”

“好看嗎?是不是很帥?”

柳山青沒接話,看著施然在羊皮紙上寫的內容,不由皺眉道:“你這……”

“對待蠻夷,就要用比他更加蠻夷的方式。”

施然放下毛筆,拿起已經寫滿國粹的羊皮信,轉身走了下去。

施然徑直走到匈奴使者面前,皺眉嫌棄道:“你丫的不洗澡?一股羊羶味。”

匈奴使者臉色難看,剛要開口,施然打斷道:“行了,把這封信轉交給那個誰,這上面有我對他十八代祖宗的親切問候。”

匈奴使者雙手接過羊皮信,說:“本使謝過武安君,此信,本使定會轉交給大單于。”

“對了,還有這個,是我給你的。”

話音剛落,噼裡啪啦的電流聲忽然響起。

施然拿著電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捅在匈奴使者的肚子上。

匈奴使者頓時抽搐倒地,口吐白沫。

一旁的兩個匈奴臉色大變,下意識的就要衝上來。施然瞥了他們一眼,二人立即僵在原地,不敢動彈。

嘈雜的議論聲又在朝堂上響起,文臣們除了少數人面露快意,大多數都是皺眉,認為施然此舉太過失禮。

而在武將中除了極個別人皺眉,大多數都是面露快意。有些人還站了起來,滿臉興奮,一副隨時都要衝上去幫施然動手的模樣。

施然收起電棍,抬腳狠踹著抽搐的匈奴使者,一邊踹一邊罵道:“特麼的,你算個什麼東西,敢威脅老子的女人,老子打不死你。”

高堂上,柳山青見施然竟在大庭廣眾之下,說自己是她的女人,白皙的小臉瞬間發熱,神情不太自然的掃了眼眾臣。

不過在柳山青的心裡,感覺十分甜蜜,忍不住露出淺笑,想抱住施然,親他。

施然打了一會,重重地呼了口氣,整理了下衣服、髮型,神色平靜地走回到臺階下。

地上的匈奴使者已經昏了過去,一旁的兩名屬下,即想上前檢視情況,又不敢。

施然看著二人,說:“私事完了,現在說說正事。我皇在登基以前,曾跟我說過,她若能成為皇帝,就會給後世之君定下一條鐵律,不稱臣,不納貢,不和親。

我皇還說,作為皇帝,就該君王死社稷,天子守國門。

所以回去告訴你們的那個誰,在我皇領導下的大隨,不懼任何威脅,要戰便戰!”

二人中的長相略顯清秀的一人,鼓足勇氣說:“下、下使知道了,回去後定、定會轉達大單于。”

話罷,他連忙走到使者旁邊,檢視情況,然後將使者扶起來,準備離開。

施然沒管他們,望著文武大臣,說:“事情我已知曉,五原守將是好樣的,五原的將士們是好樣的,他們沒有辜負我大隨的威名,是我大隨的英雄。”

“我們作為他們的同袍兄弟,兄弟戰死沙場,該如何?”

“復仇!”

武將中有人大喊,激起千層浪,“復仇”的呼喊頓時響徹承天殿。

攙扶著使者向外走的二人聞得此聲,頓時膽戰心驚。

施然繼續開口說:“僅是復仇便夠了?”

“自我大隨開國以來,匈奴屢犯我邊境,殺害我大隨將士,擄我大隨百姓,將我隨人視若牛羊,匈奴欠我大隨的血債,罄竹難書。”

“如此的血海深仇,欲使之忘卻,唯有一法……”

“如何?”

施然掃視眾人,輕描淡寫的吐出兩個字:

“滅國。”

“滅國!”

“滅國!”

“滅國!”

群臣舉臂高呼,承天殿似乎都在震動。

玉兒都忍不住舉臂高呼起來。

柳山青沒有呼喊,眉眼含笑的望著臺階下的背影。

噗通一聲,攙扶著匈奴使者的一人摔倒,半天才站起來。

然後,他們在群臣“滅國”的呼喊聲中,狼狽逃離承天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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