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鮮花鑽石的盡頭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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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凌琛遠覺得這個理由簡直十分的荒謬可笑。

他又又笑地反問:“我是在國外出生的, 拿的是國外的戶籍。照你這麼說,你一輩子都不可能和我結婚了?”

鬱想:“確實。風雨都不能阻擋我一顆愛國的。”

凌琛遠:“……”

系統無語。

你tm的是個人才!

它從沒見過這樣拒絕求婚的。

“儲山手裡的股份你知它價值多少個億嗎?”凌琛遠不死地問。

“多少?”

“1782億。”

不愧是原著男主角將要繼承的家業!

鬱想被狠狠地震驚了一下。

儲禮寒這才重新挪了步子,準備要走出去。

主要是, 儲大少覺得他很可能並不及1782個億有魅力。

這時候鬱想很快又開口了:“這麼多錢, 夠我生活八百輩子了……”

凌琛遠眸光一:“沒錯,所以……”

鬱想:“我選儲禮寒。”

儲禮寒被這簡短的五個字狠狠釘在了那裡。

而凌琛遠直接失了態, 他幾乎壓不住洶湧的情緒,沉臉問:“為什麼?”

“不是吧不是吧?凌先生不會的以為,我不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也會和他好吧?”鬱想的語十分欠打。

凌琛遠很快想到了何雲卓。

何雲卓才是最早開始追求鬱想的人,但鬱想完全不為所。

但那時候凌琛遠認為, 那是單純因為何家太low了,何雲卓也遠遠不夠出『色』, 追求得也不夠用, 籌碼……也不夠大。

“我為什麼坐在這裡?當然是因為我喜歡這個胚胎。”鬱想指了指己的肚皮,“它的另一半提供者,果令我感覺到不快,那麼我根本不會坐在這裡。”

凌琛遠的思緒恍惚了一下。

我為什麼坐在這裡?

當然是因為我喜歡這個胚胎。

凌琛遠回過神, 冷聲問:“你為什麼會喜歡儲禮寒?我哪裡比不他?因為他是婚生子?”

“喜歡他的從頭到腳。”反正儲禮寒又不在這兒, 鬱想就是一通比比, 毫不臉紅。

系統的聲音果能被他人見的話, 那麼它大概會當場翻譯凌琛遠——

【實就是饞他身子的意思】

很可惜,凌琛遠不見系統的聲音。

而“從頭到腳”四個字, 落在他的耳朵裡,也早早超越了所有外在的範圍,果用另一句話概括它,那就是——

“我喜歡他的全”。

凌琛遠幾乎都能想象得到, 鬱想接下會說什麼。

你沒有哪裡比不他,是你不是他,這世界的儲禮寒有一個,而我喜歡這一個。

鬱想緊跟出聲:“要說你哪裡比不他……”她頓了下,“你哪裡都比不哈。”

凌琛遠:“……?”

他的表情差繃不住裂開。

鬱想竟然直接了當地這麼說?!她不怕觸怒他?

……也。

她的『性』格好像一直都是這樣。

鬱想:“問完了嗎?可以走了嗎?”

凌琛遠:“迫不及待想見儲禮寒了?”

鬱想:“可不是嗎?”

凌琛遠:“你就不怕他見我們的話?”

鬱想:“見我說你哪裡都比不他這種美妙的話嗎?”

凌琛遠:“…………”

但他怎麼會這樣輕易地放棄?

凌琛遠當然不知己是一本書的男主角。

但作為男主角,他的身的確被賦予了輕易不妥協的力量。

“果你迴轉意,你隨時可以找我。”

“不會了,拜拜,我不喜歡崇洋媚外的。”

“……”

那一瞬間,凌琛遠也過,乾脆地將鬱想強制帶走的念頭。

等到了國外,儲禮寒追得到個屁?

可很快,凌琛遠就將這樣的念頭打消了。

他找不出這樣做的意義。

他要的不是這個。

儘管他不願意承認,但他內深處的的確確是想要看見,和他母親有相似命運,但完全不同的鬱想,究竟會在這個世界,活成什麼模樣。

隨時間的推進。

他鬱想的認識逐漸增多,她一次又一次令他大開眼界。

現在準確說,他想看見,她會活成什麼精彩的模樣。

凌琛遠沉臉轉身往外走。

等走到電梯口的時候,他收到了兩條簡訊。

凌琛遠開了最面那條,發件人是鬱想。

這還是鬱想第一次主他發消息?

凌琛遠挑了挑眉尾,開啟簡訊。

面寫:「說到底凌先生不就是想死儲董嗎?我教你一個辦法。你把他的股份拿過再全低價賣掉,那豈不是更妙?」

凌琛遠想告訴她,我今天找你不是為了死儲山。

但說了鬱想也不會信。

凌琛遠刪掉了簡訊。

下一條立馬就映入了他的眼簾。

竟然是儲禮寒發的!

「謝謝」

無比簡短的兩個字,但卻充滿了嘲諷的意味。

凌琛遠很快反應過,剛才他和鬱想話的時候,儲禮寒的的確確是在某個地方見了!

謝什麼?

謝謝他讓儲禮寒知,鬱想有多喜歡他儲禮寒嗎?

凌琛遠頓時面菜『色』,難看至極。

而這頭儲禮寒緩緩走出,他將領到的母嬰手冊遞了鬱想:“要看看嗎?”

鬱想吃完了早餐,這會兒血『液』全往胃裡走了,她有不想彈,於是想也不想就擺了擺手:“明天再看。”

儲禮寒低低應了一聲。

一切都好像無比的然且平常。

下一瞬間,他突然俯身,緊緊抱住了鬱想,他低沉的聲音在鬱想的耳邊響起:“我們去民政局吧。”

鬱想:?

鬱想:“為什麼?有什麼手續是未婚不辦的嗎?”

儲禮寒:“不是。”

“那是因為什麼……”

儲禮寒:“因為我愛你。”

鬱想一下瞪大了眼。

臥槽?!

怎麼回事?

儲大少都開始打直球了!

從儲禮寒的口中,這樣平穩有力、無比然地說出,鬱想的跳漏了一拍。

這一刻,她能清楚地感知到他圈住她的雙臂,多麼的強勢有力,這完完全全暴-『露』了他並不平靜的緒。

鬱想『舔』了下唇:“……也不是不行。”

把白嫖儲大少,變成合法白嫖。

儲禮寒幾乎按不住澎湃的緒。

他將鬱想一把撈了起抱在懷中,然後長腿一邁,朝前走去。

系統:【……】

到底還是走到了一步。但它萬萬沒想到,原著男主角成了這倆狗男女的助攻啊啊啊!

那可是男主角啊!

這頭沒走幾步,儲禮寒突然頓住了腳步。

他語不冷不熱地開口:“出。”

嗯?

鬱想轉頭看去,就見幾個扛攝影機的,瑟瑟縮縮地出了。

哦。

狗仔啊!

難怪凌琛遠非要挑這樣的公共場合和她掰扯呢。

“跟到醫院了,不容易啊。”鬱想歪頭說。

幾個狗仔差被這句話嚇得原地她跪下。

他們結結巴巴地辯解出聲:“不不不,我們不是拍鬱小姐的,是,是跟明星的,是沒想到……”

“沒想到我運這麼寸,剛好撞到你們鏡頭前是吧?”

“不不……”

“年底趕kpi呢?”

“……啊、啊。”

“那你們發吧。”

“什、什麼?”幾個狗仔還沒反應過,愣愣地望鬱想。

鬱想拍了拍儲禮寒的肩頭,懶聲:“儲大少走了。”

儲禮寒的目光從他們身掠過,這才輕輕放過,抱鬱想走了。

幾個狗仔在原地愣了會兒神,終於反應過。

臥槽!鬱小姐的意思是,他們可以發新聞?

半小時後。

鬱想和儲禮寒坐在了民政局大廳裡。

當然,再牛『逼』,領證也得排隊。

但鬱想坐了會兒,屁股跟坐不住似的。

她忍不住開始想,今天己看去好看嗎?身份證照片現在都能換了。結婚證照片要是醜的話,沒法兒換吧?

好重要的時刻啊。

她光是想想,髒都怦怦跳得飛快了。

鬱想轉過頭:“要不……改天再?”

儲禮寒:“好。”

他們很快就回到了御泰。

儲禮寒將鬱想抱了樓,放她在沙發休息:“我去辦一事,有什麼我打電話。”

“哎。”

鬱想應了聲,己在沙發躺了一會兒。

躺躺她就忍不住翻了兩下身,又被系統制止了:【別壓你崽】

“是哦。”鬱想翻了回去。

半晌,鬱想的聲音才又響起:“哎,我說改天再去,儲禮寒答應得那麼快,都不問我為什麼。”

系統:【啊,所以呢?】

鬱想:“他不會是後悔了吧?”

系統頓時同打了雞血,整個統都精神了起。

了了!

這才是正常男女在戀愛中患得患失的樣子!

哈哈哈!鬱想也有煩惱的一天啊?!

還沒等系統貓哭耗子假慈悲地和鬱想說幾句雞湯。

鬱想:“我這麼可愛,和我結婚是他的榮幸!”

系統:???

鬱想這人吧,這輩子可能都不需要它的安慰了。

系統委頓了回去。

鬱想擱家裡好好睡了一覺,第二天一早就喜提熱搜。

前面是鬱想懷孕,後面是有錢人的求愛方式。

有了前面幾次的教訓,網友們說起話也很留情了。

主要不是別的,老咣咣被打臉,這也挺難受的。

更別說現在他們不少人還在玩鬱想投資的遊戲呢,遊戲玩得高興的時候,看她也就又多帶了濾鏡。

於是鬱想吃己的瓜吃得津津有味。

【啊啊啊!鬱儲cp是的!臥槽鬱小姐說話好甜,嗚嗚我是男人我也喜歡!】

【凌琛遠居然要她一千多億?】

狗仔沒敢放出訊息說那是儲氏的股份,但已經足夠讓大眾震驚得眼珠子都脫眶了。

【啊這未婚先孕?挾子『逼』宮?】

【不是吧不是吧阿sir,都現在了,看鬱小姐投資的綜藝和遊戲,你還能說出這樣的話啊?】

【笑死,你說說是『逼』誰?儲大少陪做產檢,凌琛遠還不甘地希望能把人拐國外。你說說,這是『逼』誰?用你那雞蛋大的腦仁想想,也知鬱想現在不用『逼』誰。哦不起,你的腦仁沒有雞蛋大。剛開啟瞧了一眼,竟是空空也。】

【你敢說儲山送她的商場,不是因為這個孩子?】

【建議去論壇吃吃瓜,誰還記得那天鬱想和高學輝一起直播劇本殺的事兒?當天不是有個女聲出現了嗎?那人是誰,你們絕想不到】

【我知,是臧蘭!】

【臧蘭誰?】

【儲大少的母親,臧家現在正的掌權人,女強人】

【臥槽?這麼一說的話,確實……果僅僅是因為孩子,錢,送房產車子就行了。這個級別的有錢人說,正寶貴的是他們的時間啊!臧總居然把己的時間拿陪鬱想打遊戲?帶親兒子都未必都有這功夫吧。而且豪看得這樣的閒暇活?這你要說不是他們全家都喜歡鬱想,那我的不信了。】

鬱想這會兒手機響了。

電話是凌琛遠打的。

“喂。”她剛接起。

那頭立刻傳出了凌琛遠的聲音:“你懷孕的訊息不是我說出去的。”

雖然凌琛遠曾經的確想過。

果這樣的訊息爆出去,會不會有很多人指責謾罵鬱想,會不會有人站在德的制高去審判她?那個時候,她會不會需要他的幫助呢?

但念頭終究是念頭,沒有付諸實踐。

所以當凌琛遠早看見熱搜的時候,他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高興,反倒是想也不想地打了鬱想澄清。

大概是因為,就算知他在鬱想的中已經遠遠比不儲禮寒了,但也不希望在儲禮寒的映襯下,變得更加的爛吧。

電話這頭的鬱想不緊不慢地應聲:“嗯,我知。”

凌琛遠一愣:“你知?”

“是啊,因為是我和狗仔說,他們可以把新聞放出去的啊。”鬱想的語輕鬆。

人就是這樣的。

越是藏掖,他們越是好奇。等到有朝一日被爆出,大家還會以為己知了一件什麼了不得的大瓜。實不就那麼回事嘛?

凌琛遠:“……”

他想了很多種可能,他甚至準備做最後的嘗試,告訴鬱想,他會為她找到放出訊息的那個人。

誰知……是她己允許的?

凌琛遠抓手機的手越越用力。

就在鬱想準備掛電話的時候,凌琛遠喉中突然擠出了一聲極低的笑聲。

他說:“好的,我知了。”

鬱想結束通話了電話,她很快跳回到了己的微博底下。

有人在微博下問:【為什麼要未婚先孕?】

這條評論下面已經有高樓了。

無數網友回覆她:【好奇怪啊你這個人,你關別人私事幹什麼?她又不是明星】

【咋的還希望鬱想說不好意思讓大家失望了啊?】

【不賭一『毛』,懷孕的訊息出之後,鬱想會不會公開孩子父親?又或者,會和儲大少官宣?】

【為什麼?當然是因為情難已唄】

鬱想大概翻了翻高樓裡的評論,然後她親打字回覆:

【因為有錢】

【臥槽臥槽臥槽?鬱想親回覆了?】

【哈哈哈這個答案是絕了】

【確實。。。基於現實,果沒有足夠的財產支撐,不能走這條路】

鬱想想了想,又懶洋洋地在後面添了幾個字:

【且獨立】

【我從都很清楚己要做什麼,我要獲得什麼樣的快樂人生】

打完這兩行字,鬱想就關掉了手機。

手機螢幕看累了。

還是連大屏幕打遊戲吧……

【鬱想這個女人怎麼能把她做的所有事,都變得是那麼的理所應當啊!】

【不打算說孩子的爸爸是誰嗎,啊啊我好好奇啊】

【看看誰陪去產檢的,不是一目瞭然的事嗎】

【這個我不清楚,但我說,儲大少和公司的人說,要鬱想頭,就會發請柬他們去參加婚宴】

【的假的?】

【豪大少也需要這樣等待嗎!】

【廢話嗎不是,看看凌琛遠在醫院的那段發言就知了,再有錢再牛『逼』,也得鬱想頭才行】

網還在吃這個有錢的金瓜。

而這時候凌琛遠又去見了一次儲山。

儲山最近看了何家父子的新聞,那叫一個輾轉反側,徹夜難眠啊。

那可是子殺父啊!

雖然他覺,他兩個兒子沒做出那麼令人髮指的事……

但何坤民現在還在icu半死不活地搶救的下場,依舊叫他覺得頭皮發麻。

於是凌琛遠登,都沒能讓他迅速重拾往日的“慈父情”。

凌琛遠倒是不在意儲山是什麼表情。

儲山越難受越好。

凌琛遠拉開椅子在儲山面坐下,開見山地說:“鬱想大概快要和儲禮寒結婚了。”

儲山當他是興師問罪的。

儲山想也不想就開口說:“要還沒領證,爸爸就還可以繼續幫你啊。”

凌琛遠:“幫我也不能扭轉鬱想的。”

他『摸』出手機,開啟熱搜,推到了儲山的面前他看。

凌琛遠說:“她和我母親不一樣。她比我母親堅韌得多,可偏偏她越堅韌,越有人前赴後繼地希望有資格能她負責。我的母親很柔弱。卻偏偏等不你的庇佑。”

儲山一時訕訕:“那時候我確實是不知她有了你……”

凌琛遠果然怨懟他。

凌琛遠諷刺一笑:“但你己睡過誰,你不清楚嗎?”他頓了下:“她們確實不一樣。她們遇見的男人完全不一樣。”不,或許不應該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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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想遇見了他、儲禮寒、何雲卓,包括後面的什麼元景煥什麼奚亭……

這麼多人,但她卻選中了一個儲禮寒。

她比他母親會選得多。

不過凌琛遠不吝惜用最惡毒的話,扎儲山的。

凌琛遠:“臧蘭很喜歡鬱想,儲禮寒也很喜歡鬱想。他們都會她很好。他們會幸福地生活下去。”

凌琛遠:“我得不到鬱想,因為我流骯髒的血,我本就是個違背德的產。我是你犯下錯誤的最大佐證,我是你身骯髒的一環。我不配擁有更多。是因為你也不配。”

儲山臉『色』大變,這才正被凌琛遠戳痛了。

比起兩個兒子不和睦。

更讓他難以接受的,他的兒子告訴他,你落到這個孤家寡人的下場是因為你骯髒,你活該。

“閉嘴!這是你和爸爸說話的態度嗎?”

凌琛遠站起身:“我明天再看你。”

他轉身,冷漠無情地走出去。

等走到欄杆旁的時候,他向下望去,能看見中間的迴廊、大廳。

有一瞬間,凌琛遠甚至產生了跳下去的衝。

但很快被他按住了。

儲山都還沒死呢。

他得活,他得活得長長的,……他要看鬱想的孩子出生,看那個孩子長大。看那個孩子過他這一生永遠都不會過的生活。

凌琛遠走後,儲山就被送去急救了。

大概是因為他兒子沒像何雲卓一樣下狠手揍,儲山很快就醒過了,到底是沒被死。

不離不棄的劉秘書看他青紫的臉『色』,低聲說:“要不您把遺囑改改?”

“怎麼改?”

“全捐山區,也不這倆王八蛋。”

“放屁!”儲山捂了捂胸口,他的家產,他一輩子打拼下的那麼龐大的產業,捐出去?不可能!那跟割他的命根子一樣!

儲山緩緩閉了眼。

他得活長一,至少活到鬱想的孩子出世,至少得等那個孩子有名字……他會把財產那個孩子,他會在遺囑中寫明,到時候儲禮寒一分都分不到。

凌琛遠……

儲山因為怒火升騰而兩頰微鼓,不過很快又按了下去。

凌琛遠一百萬,還有儲氏的工作崗位,已經夠好了。

姓也不用改姓儲了,還省了他去和臧新蘭掰扯。

他會讓他們後悔。

讓他們知己錯失了什麼。

……

轉眼又是兩天過去。

鬱想尋思要不今天個妝去民政局得了?

還沒等她儲禮寒打電話呢,沈總倒是先她打電話了,說她好久沒到公司班了,今天能不能去公司啊,剛好冉彰剛處理完手裡的事,準備今晚大家一塊兒搞個慶祝宴什麼的。

鬱想:“慶祝冉彰他叔叔成功入獄?”

“哪兒啊!”沈總打斷,“是慶祝你懷孕了啊!”

鬱想愣了下。

不過很快她就『露』出了笑容:“好啊!”

鬱想叫餘桐一塊兒出了。

畢竟身體重要麼,當然是小為!

等到了凱星文,剛一進,鬱想就見“啪”的一聲,無數綵帶噴了出。

“恭喜鬱小姐!”

“恭喜鬱想!”

“這是禮……”

同事們熱情地圍了。

鬱想『露』出笑容:“那我就不客了……”

鬱想和大家聊天打屁吹了幾句,然後才發現,嗯?寧寧沒在?

是因為寧父死了嗎?

沈總親去鬱想倒了杯熱水:“現在你喝的可不敢過別人的手了。”

“怕裡面下毒啊?”鬱想笑了笑。

“不止。最近負責茶水的是個新的,萬一不小滑了下,把水灑你身那都了不得!”沈總情實感地說。

旁邊的同事出聲:“之前那個好像是鬱想的學妹吧?”

“,記得之前是這麼說。”另一個人應聲。

沈總馬接聲:“那個寧寧辭職了,還挺人不可貌相,最近那個豪寧家不是出事了嗎?寧總死了。他太太和他大女兒報了失蹤,現在都不見人影。公司現在就由寧寧接手了。不過她也一同把債務承擔了。當然了……那債務,她要把公司轉手賣掉,就還能留一大筆錢進賬呢。少說也有個幾百萬吧。就看她願不願意賣了。”

鬱想疑『惑』地:“寧太太和寧雁還在失蹤?”

沈總:“嘿嘿,沒準兒要一直失蹤下去了。之前不是都說,那個殺了寧總的,是和他坐牢的好友嗎?說是寧總原坑了人家一手,把人家搞得家破人亡。現在寧總死了,誰都不敢接寧總的遺產啊,生怕誰接了,誰就被殺。”

同事完都忍不住:“這寧太太夠惡的,寧雁瘋了就不說了。但她是當媽的,她就這麼落下小女兒,讓小女兒去接爛攤子啊?”

鬱想挑了挑眉:“也不一定是爛攤子。”

於寧母和寧雁說是。

但寧寧說,沒準兒比她在原著中受虐受了那麼多,最後得到一個凌琛遠得好。

不過也說不準。

萬一女主角更寧願要凌琛遠呢?

反正那都不是鬱想需要去『操』的事了。

和他們聊完,鬱想回己的工位轉了轉。

沒一會兒,她手底下那小情侶中間的女孩子就找她了。她剛才也鬱想送了賀禮,是沒說話。

一看見她,鬱想就問:“沈總你們換經紀了嗎?”

“沒……”櫻櫻說完,趕緊又補充:“不過是我們主要求的。”

鬱想:?

啊?她這麼長情的嗎?

櫻櫻尷尬地笑了笑,說:“我、我想換個路子走了。”

她和她男朋友從紅到糊,感情也從深變淡,都死活沒能勾搭鬱想。鬱想太忙了,他們在微博使出十八般武藝,也很難得到鬱想的回應互。

換以前,櫻櫻裡肯定不舒服了,但現在……

連奚亭這種大咖發個微博艾特鬱想,都未必能得鬱想一個回眸呢,他們算什麼?

櫻櫻越想越覺得這個邏輯沒錯。

當然也就沒什麼好怨懟的。

“換個路子?”

“,但這是我、我的意思……因為我覺得,情侶整蠱,網路秀恩愛,好像不是長久之計……”

不叫好像。

是確實。

鬱想她思路清晰地說了這麼一段,這才了興趣:“嗯?”

“我想做room tour。博主的家,我已經做過了。我希望能到更多的人的家裡去做……”

鬱想問:“你那期播放量多少?”

櫻櫻:“12萬。”

“有少。”

“是啊,所以四六罵我神經病,不想辦法繼續和他拍情侶整蠱,跑拍這個……”櫻櫻的表情更尷尬了。

鬱想:“那你希望我去幫你聯系人,然後你去不同的人家裡錄room tour?”

“也許順便還能採訪一下不同的人……吧?”

鬱想:“幫你聯系人太麻煩了。”

櫻櫻僵在了那裡。

她之所以主地,偷偷地,私底下找鬱想,實更大的原因還是,她突然醒悟過,這種情侶(夫妻)組合的經營模式,風險太大了。

從收益分賬,到賬號管理,以及影片未方向的分歧等等……風險都太大了。

而這已經有端倪出現了。

櫻櫻能儘快尋找新的出路。

鬱想:“直接錄我家唄。”

櫻櫻:“……啊?”

“然後你就火了,然後就會有人主邀請你去他們家錄了。多簡單,多省事兒。”

櫻櫻震驚。

是,是簡單且省事兒……

“了,合同寫的,你的收入要分我多少?”鬱想問。

櫻櫻低聲說:“……6,不過是兩個人一起籤的。”

鬱想趕緊把沈總叫了進:“你先把合同換了再說。”

那邊新合同很快就做好了。

櫻櫻咬咬牙,中默唸捨得捨得有舍才有得,她說:“我願意抽取35公司,15鬱小姐。”

很快,新合同拿到了鬱想的面前,櫻櫻問:“您看看可以嗎?”

鬱想:???

鬱想:“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最好是把雙人合約,改成單人的……”

櫻櫻頓時鬧了個面紅耳赤。

是她小人之度君子之腹了!她以為鬱想是讓她改抽成比例!

等這些搞完,也差不多到晚了。

大家一塊兒吃了飯。

他人也不敢搞什麼娛樂活,生怕哪裡怕鬱想磕碰了。

不過鬱想他們喝酒唱k也不感興趣。

鬱想準備回家,也就順便問櫻櫻要不要先去御泰那邊看看,然後回去先寫個指令碼,做做功課啥的。

“這麼晚了,會不會打擾到你?”櫻櫻主要也怕儲大少弄死她。

“不,就得這麼晚。”鬱想頓了頓,說:“不是這個時候,儲大少都沒下班。”

櫻櫻:?

鬱想:“你要做room tour,得搞清楚那個家裡地磚鋪的什麼,牆掛的什麼,用的『色』彩配合吧?”她說:“但我一概不清楚啊!問我也沒用。不讓儲大少和你說。”

櫻櫻震驚又瑟瑟發抖:“我、我不敢。”

臥槽?!

她配嗎?

“那讓王秘書和你說。”

“好的好的!這個好的!”櫻櫻趕緊答應。

鬱想把櫻櫻捎帶了車,才想起問她:“你不帶你男朋友?”

櫻櫻扭過臉,臉飛快地閃過了一惱怒和痛苦:“他粉絲現在都說,我和他不是情侶,本就是為了商業合作才搭檔的。”她低頭看了一眼時間,說:“他現在應該在和他幾個博主一塊兒搞話大冒險直播,他們搞得……還挺不錯的。”

也就是因為這樣,櫻櫻迫切地想要改變現狀。

“你也可以和我一起直播打遊戲嘛。”鬱想說,和誰直播都沒什麼區別。

反正大家都是湊數的工具人。

櫻櫻連連頭。

不過等到了御泰口,鬱想和她說:“先別直播打遊戲了,你待會兒先直播,拍到客廳,讓你粉絲猜猜你在哪兒,你在幹什麼,吊一下胃口,我打遊戲的時候會出聲,然後讓大家正抓撓肺猜測你在我家,但又不敢確認的時候,熱度就炒去了,之後你再發roomtour的影片……”

櫻櫻得一愣一愣的。

臥槽!

之前因為鬱想太久沒搭理他們了,四六總私底下免不了說幾句酸話,類似於,鬱想就是靠那些大佬啊,就是靠男人才有今日的地位啊……

鬱想之前那句“太麻煩了”,也是的懶。

可是……

可是鬱想也的的確確拿出了一勞永逸的辦法啊!

她甚至好像比任何人都精通這些東西,就是懶得搞而已。

櫻櫻趕緊檢查了一下己的手機電量是否充足,還有網路訊號。

然後她才小翼翼地開了手機直播。

鏡頭一開始是準地面的,很快,掃到了大。

櫻櫻看了看鬱想,發現鬱想的神情渾不在意,然後她才迅速進入了直播模式,開口說:“大家猜猜我今天在哪兒?”

【戶外直播?】

【這夠派的】

【又搬新家了?要做搬家vlog?】

這時候餘桐開啟了面前的,讓櫻櫻走在了前面。

燈光亮起。

櫻櫻眯了眯眼,忍不住感嘆,哪怕已經過一次了,但再見到的時候也還是忍不住驚歎這裡的豪華。

【臥槽?別墅啊?】

【租得起別墅了?】

【難怪四六說你敗家……】

櫻櫻看手機飛快劃過的彈幕,有不快。

但想到她的背後還有個鬱想,她就又充滿了力。

櫻櫻權當沒看見,她繼續往前走。

柔軟的地毯,通往前方,見長長的樓梯……嗯?熠熠生輝!

樓梯很寬。

兩側以鮮花和鑽石綴擁簇,燈光灑下,立刻反『射』出了粼粼的光。

鬱想也愣了下,後退半步:“我走錯屋了?”

【這誰的聲音?】

【有耳熟……】

【你們覺得像不像……鬱想啊?】

櫻櫻本能地踮了踮腳,想要看到更高的地方。

樓梯之,燈光“啪”的一聲亮起,見無數個禮盒堆在一起,堆成了高高的“山”。而每個禮盒都印大家或常見或不常見的大牌logo。

同時還有站在那裡的……男人,穿藍『色』西裝,身形筆挺,面容俊美,懷中抱更大的一捧花。

櫻櫻傻了。

直播間的人也傻了。

【臥槽?!這不是儲禮寒嗎!】

【櫻櫻到底在哪裡?】

鬱想眸光轉了一圈兒,很快明白了過。

沈總叫她去公司,是儲禮寒的意思。

從民政局離開,他答應得那麼快,是因為他突然想起,求婚一定不能少嗎?

他應該更鄭重地得到她的頭?

儲禮寒不痕跡地皺了下眉,也沒想到會看見一個完全陌生的女孩兒。

但很快他就無視了櫻櫻。

儲禮寒長腿微曲,拾級而下。

這一幕直播鏡頭後的觀眾衝擊力簡直太大了。

【臥槽臥槽儲禮寒的帥】

【草勢好絕,我人麻了】

櫻櫻的直播間很快就湧入了更多的觀眾。

但櫻櫻不及去關注了,她愣愣地看儲禮寒,然後本能地隨他走向鬱想,她也轉了個方向。

然後所有人都看見,那個男人走到鬱想的面前。

他筆挺的身軀朝她跪了下。

他向她伸出了手:“你願意和我一起去看鮮花鑽石鋪就的路的盡頭嗎?”

盡頭是他為她準備的無數禮。

也是他的未。

【臥槽啊啊啊直播求婚?!我他媽的我竟然撞了!我什麼運!】

直播間直接陷入了瘋狂。

鬱想一笑:“我願意。”

儲禮寒緊盯她,沉聲:“鬱小姐答應得太快,我就會變得更貪一些。”

鬱想笑歪頭問他:“儲大少為什麼向我求婚?”

儲禮寒:“因為我喜歡鬱小姐。”

鬱想問答:“我為什麼答應得這麼快?因為我也喜歡儲大少啊。”

櫻櫻:!!!

直播間觀眾:!!!

【草了!鬱想好會!這個女人好會!】

【就屠狗唄……】

【我是狗,我願意被屠嗚嗚嗚】

儲禮寒眸『色』一深。

他抓住鬱想的手,為她戴了戒指,然後摩挲了下她的指骨,而後飛快起身。

他將懷中的花遞了她,然後採擷了她花瓣一樣的唇。

他吻住了她。

他的吻激烈而強勢,他扣住她的腰,吻過後就將她打橫抱了起。

【臥槽,我打字我手都是抖的……】

【儲大少親吻的時候原是這樣的!】

【難怪嘴都會留下痕跡!】

儲禮寒抱鬱想往樓梯的方向走,經過櫻櫻身邊的時候。

他頓了下腳步,按倒了櫻櫻手中的手機。

螢幕一黑。

觀眾的世界消失了。

【啊啊啊啊為什麼不我看?求求了我要看他們打啵!】

【好澀我想看更多嗚嗚嗚】

而儲禮寒頭也不回地抱鬱想往前走去。

那鑽石鮮花擁簇的盡頭,是更亮的光。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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