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的街道上，行人卻沒有多少。
江薇拉著妹妹的小手，疾步走著。
“江總，幹嘛走這麼快？”
很快的，方羽追了上來。
江薇停下了腳步。
理了理修身的女式西裝，凸凹有致的身材顯露無疑。
她是故意停下，側身站著。
“你不留下陪你家小媳婦嗎？”江薇淡淡道。
“江總，怎麼這話聽著有點彆扭。”
方羽雙臂一抱。
三人站在原地，像是流落街頭，沒有地方住的一家三口似的。
沉默良久，方羽說道：“燕京這麼複雜，為什麼還要來呢？”
江薇嘆息一聲，說道：“還不都是小小。”
“怎麼又賴我？”江小小嘟囔著嘴。
“你在學校打架，被學校開除，我要不把你送燕京唸書，能怎麼辦？”一說到這事，江薇便有點生氣。
江小小也不反駁，一臉無辜。
方羽來到江小小面前，撫摸了下她的頭，說道：“她還小，能懂什麼？”
“她還小？今年十八歲了！明年就要參加高考！”江薇訓斥道。
江小小一臉懵逼。
怎麼戰火引到自己身上了。
方羽也感覺到江薇今天的火氣有點大。
江小小不滿地道：“什麼都怪我……姐夫，人家燕京一中說讓我姐捐兩千萬，才讓我進去唸書！我姐不答應，現在怪我呢！”
“小小，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姐不都是為了你。兩千萬可不是小數目。”方羽說道。
這年頭，真是沒錢寸步難行。
像小小這樣的流氓級別的學生，想要進燕京的好學校，實在太難了。捐款就是加入的方法。
只是……
江薇坐擁傾城集團，不差這點錢才對，怎麼會不捐呢？
“這段時間，江州格局變化比較大，燕京也需要佈局產業，資金抽了出來，根本沒有多餘的資金捐款。”江薇慢悠悠道。
“我說你倆怎麼愁眉苦臉的，就這事啊？”方羽恍然說道，還以為江薇這女人吃醋呢。
江薇輕哼一聲：
“什麼叫就這事，我的心血都放在這死丫頭身上了，不去上學，難道去要飯？”
江小小躲在方羽的身後，做了個鬼臉說道：“要飯就要飯，我長這麼漂亮，應該很多人會給我錢呢。”
“瞧你那點出息！”江薇瞪眼道。
真是恨鐵不成鋼啊。
辛苦了半輩子，怎麼會有這麼一個不聽話的妹妹。
越想就越來氣。
方羽夾在中間也是無語了，今天本來是想敘敘舊的，結果成了她們姐妹中間的夾心餅乾了。
“我就這麼點出息！姐夫後來不也沒上大學嗎？姐夫現在挺優秀的啊！連葉氏集團的大小姐都是他媳婦兒呢！”
江小小氣呼呼地道。
這話聽著更有火藥味了。
方羽連忙道：“小小，你可不能學我！你姐夫我靠才華吃飯的！”至於葉文君，能不提就不提。
剛才他注意到，在小小提到葉文君的時候，江薇明顯瞪了小小一眼。
“那你就要飯吧，不管你了！”
說著，江薇掉頭就走。
就在她剛走沒多遠的時候，方羽搖頭道：“幹嘛這麼生氣？不就是上學嘛，我有辦法。”
江薇停住腳步，說道：“你有辦法？”
“沒錯！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認識燕京一中的老校長。”方羽拍著胸脯道，“而且我跟他關係可好了，我去說個情，興許就讓小小進去了。”
江薇疑惑地看著方羽：“你高中不是在江州讀的嗎？”
“額……不問這個咱們還是好朋友。”方羽說道。
事實上，方羽在燕京上高中的時候，沒多久就被退學了。來到江州方家之後，同樣是高中沒多久，主動退學，開始混跡江湖。
“姐夫，咱還是低調點吧，燕京不比江州，在這吹牛會容易被打！”江小小說道。
“嘿，你不信你姐夫啊？放心吧，明天我就去找老校長。”方羽信誓旦旦道。
看著方羽這麼有把握。
江薇認真道：“別怪我沒提醒你，一中的那些人，都是吸血鬼。老校長未必能說得動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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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江小小也附和道：
“是啊，今天我看到那個主任罵我姐呢，真討厭！”
“罵你姐？”
“說我姐沒錢裝有錢，說什麼一中不是阿貓阿狗都能進去念的！姐夫，你說我氣不氣！”江小小狠狠跺腳。
“你倆就因為這個，一肚子火？”方羽苦笑道。
“是啊——”
江小小狐疑地看著方羽，“姐夫，你該不會以為我姐吃你的醋吧？”
“……”
方羽正兒八經地咳嗽了下，“那啥，我就送你們到這吧。”
聞言。
江小小神色黯然。
江薇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問道：“你和葉文君什麼是時候結的婚？”
“對啊，什麼時候結婚了？”江小小眨著大眼睛問道。
“這……說來話長。”
方羽撓了撓頭。
不否認，就等於承認了。
說完江薇淡淡地看了方羽一眼，從她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拉著江小小離開了。
望著她們遠去的背影，方羽不由喃喃自語道：
“不對啊……難道我已經人老珠黃，失去魅力了？”
一邊摸著臉頰，一邊自我懷疑道。
……
方羽回到餐廳門口。
剛要進去，前臺服務聲卻說道：“方先生，你朋友都走了，讓我跟你說一聲。”
“靠。一群沒有良心的，等一會兒會死人？”
都沒吃飽就撤了。
只得轉身離開餐廳。
剛走到門口，一個清甜的聲音傳來。
“方羽。”
方羽一怔，循聲望去。
夕陽西下。
霞光落在葉文君絕美的身影上，宛如仙子落凡塵。
禮服將她修長的身影，襯托的一覽無餘。
那一瞬間，方羽甚至在想，這世間還有女人比葉文君漂亮嗎？
老頭子這輩子沒做過什麼正確的事。但是這門親事，絕對是他生前做的最對的事情。
“上車吧。”葉文君淡淡道。
“好咧。”
上車之後。
車子開動，引得路人羨慕嫉妒恨。
待車子開到隧道下的時候，車流減少，環境靜悄悄。
葉文君停了下來。
“怎麼停了？”方羽疑惑道。
葉文君眨了眨晶瑩透徹的雙眸，迎著方羽的目光，像是猶豫了很久，終於下定了決心，鼓起勇氣說道：“方羽，我認真問你一件事。”
“問吧。”
“你，有想過得到我嗎？”
“額……”
“就今天晚上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