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小雨滿臉疑惑。
莫花間來到了窗臺邊上，忽然發現在窗臺上有一朵花。
明明是冬季落雪的季節，那花朵卻綻放的異常美麗。
“這花開得多鮮豔啊……”莫花間白皙的手指，掠過花瓣。
“小姐，你到底想說什麼啊？”
“小雨，你只是空聖境界。我今天才明白，那天方羽為什麼說你一輩子也無法突破至道聖境界，今天我明白了。你不懂，你不會去領悟天地萬物之間的規律，自然界裡有趣的東西。什麼時候，你能停下來，仔細觀察周圍的一切，你會發現，以前錯過了很多美好的東西。”莫花間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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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聽著莫花間的教導又是一臉懵逼。
根本就聽不懂。
如同兩個世界的人在對話。
莫花間看出來她沒有聽懂自己的話，便用直白的語言說道：
“道聖境界，說到底並非是自身內元有多深厚，而是對規則的領悟。人類從踏上修行開始，便是一個不斷突破規則極限的修行。力量增加，壽命增加，這都突破了原本的自然規則。到了道聖境界，這種表現最為明顯。我在五萬年前突破至道聖境界以後，便領悟了空間規則。在這五萬年時間裡，你我遊歷了整個大陸，也一直在到處欣賞著空間中所帶來的魅力。
“可是”
“你我都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因素。”
莫花間語氣停頓，目光落在了小雨那精緻小巧的五官上。
此時的小雨就像是聽話的學生似的，聽著老師的諄諄教誨。
莫花間繼續道：
“那就是時間……五萬年了……我本以為時間對於你我來說是最無趣最沒意義的東西。只要我們願意，就可以在秘境中找到天才地寶續命，只要我願意，我甚至可以做到青春永駐。我以為我突破了時間的桎梏，我以為我掙脫了時間的枷鎖……實際上，並沒有！”
小雨渾身一震。
“小姐，你別這麼嚴肅地說話，我害怕……”
“我們不僅沒有搞明白什麼是時間，甚至還被時間束縛著……你我，始終掙脫不了生老病死啊！”莫花間嘆息道。
“怎麼就掙脫不了，剛才你不還說，你我可以青春永駐嗎？”
“那始終是利用了外力……可你有想過嗎？如果哪一天，秘境徹底都不存在了呢？天才地寶也全部消失了呢？在這浩瀚的宇宙之中，可沒有你需要的食物，空氣，藥材！”莫花間問道。
“……”
小雨徹底愣住了。
她似乎明白了莫花間說這話的意思。
她們之所以能夠和時間賽跑，那是因為她們一直在依靠著強大的外力。比如秘境，比如天才地寶。
莫花間看著怔怔出神的小雨，又道：
“今天方羽為什麼能一劍斬殺二十萬大軍？”
“因為……因為那個天音老人燃燒了氣海，施展強大的戰技，將他的修為提升到了道聖境界。”
“能提升心境嗎？”
“不，不……不能……”小雨說話的時候也不自信了。失去了底氣。
“他已經晉升為道聖境界！”
莫花間語出驚人。
“什麼？這……怎麼可能？小姐，你是不是眼睛花了，看錯了？怎麼可能是道聖境界！？我分明看到他使用了聖輝的力量，一劍斬殺了二十萬骷髏大軍。”
“聖輝的力量已經被他全部吸收，並沒有全部揮霍。他在使用那一招的時候，我感受到了他身體內的力量波動，他逼出來的那部分聖輝力量，是他沒有吸收掉的部分。另外……我感覺到……他除了領悟了空間類的法則，還領悟了……時間法則！”
時間法則！？
小雨滿臉震驚。
嘴唇都有些發抖了。
她不敢想了。
“小姐！你別亂說啊……怎麼他就能領悟時間法則！他才晉升空聖多久，這就領悟時間法則了？這……怎麼可能？小姐，您的天賦這麼好，怎麼可能他領悟了時間法則，你卻不能？我不信，我不服……“
可是當她吐槽完畢的時候，才發現這是一件多麼無理取鬧的事。
人家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比你先領悟某個法則，這能怪人家嗎？
要怪只怪自己的天賦不如人家。
小雨這是關心即亂……
沉默良久，又好奇問道：“小姐，什麼是世間法則？”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這段時間我也在思考這個問題……或許只有方先生自己知道吧。”
沒有到達那個位置，誰知道時間法則代表著什麼呢？
小雨又問道：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說明他的境界比小姐高……他要是耍賴，那我們豈不是永遠都返回不了花間域了？！”
莫花間臉色平靜道：
“的確如此……除非，等到下一個五萬年，花間域的大門會再次開啟，那時候會有其他花間域修行者出來歷練。我們才能跟著他們一起回去。但是……五萬年太久了……我們出來也才一萬多年。這一萬年時間裡，已經感到厭煩，又何況再等五萬年呢？”
“是啊！”
“不過，我相信，方先生不是那樣的人。”莫花間說道。
……
信任是維繫關係的最好方法。
不管是男女，情侶，又或者是朋友之間。
只有真正瞭解那個人，才能給予最充分的信任。
只是……
有多少人瞭解方羽呢？
方羽自己也不知道。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尤其是經歷了諸多事情的方羽，人心難測，他最有發言權。
方羽站在窗臺邊上……
緩緩睜開眼睛。
看著鮮豔綻放的花朵。
方羽的手從花瓣掠過。
呼。
一陣風襲來。
花瓣凋零。
方羽喃喃自語：“這，就是時間規則嗎？”
“不可思議……不可思議……今天那一劍，雖然斬殺了二十萬骷髏大軍，但如果沒有時間規則的協助，也不可能做到。足足停頓了兩秒！這兩秒，才是關鍵！”
他不知道別人有沒有發現。但是他自己卻有最真實的感受。
兩秒時間，對於高手來說，足以瞬間打出數十招。
這是極其致命的。
“道聖境界……原來，如此玄妙……”
方羽眼中的世界，與以前有了很大不同……